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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纹身姑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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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红疹处,厌恶甩头,往远处跑开。
男人问她“一个人生活多久了?”
她说“从冬天开始的那几日。”
男子似乎有些遗憾“我记得那些日子,这个城市不常见大雪。”
“是啊!极不寻常。”
“我挺喜欢你身上的味道,看起来你也喜欢我煮的东西。”
纹身姑娘喝一口,点点头。夜色尚未降临的彻底,风力冷意虽不旺盛,但一点点吹来,反而冻人。她缓缓喝着,空碗放回栏杆上,男人拿起碗的时候,纹身姑娘在栏杆上从容脱下外衣,毛衣,内衣,眨眼只剩一件胸衣裹着,她忍不住将双手环抱,手掌触感却更加冰冷,触碰到手臂上的皮肤,她微缩着抖,眨眼皮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点。
背对男人,男人正注视到她背上伤口愈合后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不一会儿,小店老板前来寻找男人,他是店里唯一的厨师,店里来了客人,他得去炒菜。老板看起来不是个和善的男人,他近前来的时候,边走边骂,骂男人是个没上进心,不安生工作的人。纹身姑娘缓缓穿好衣衫,男人离开时对她说道歉的话,她仍旧看着河对岸,那条长了红疹的野狗,正附在河边,往河里舔水。
上一次突发的争吵,让纹身姑娘这段时日丢失了原溪的消息,这些日子常常做古怪的梦,不一而同的都看到原溪,大概看到梦里的原溪,他总在挥手往她站的地方奔跑过来。昨夜又梦到原溪,这次原溪没在远处奔跑,正站在纹身姑娘身前。二人相对,沉默无言,似乎咫尺之间的距离隔着一个遥远的世界。原溪说“好久不见。”纹身姑娘平淡回答“好久不见。”不知原溪说如此感叹时光的话语,心情如何。但纹身姑娘直感自己想要哭泣,蹲下来埋好头。
收到原溪的消息,纹身姑娘仍旧兴奋而满足。原溪打破上一次争吵留下的尖冰的方式很平淡,但那只是彼此以为彼此之间存在坚冰,一个人的时候,纹身姑娘确定他们仍旧如相见时候的模样那般温和而契合,同时毫不怀疑,原溪如此。
原溪说“在吗?”纹身姑娘静静看着信息,不知如何回答,那时争吵,原溪固执责怨她爱他的过错,她固执责怨原溪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哪怕吃过了婚姻的苦头,仍旧不懂得生活,为自己最真的心自由的生活。她收到信息,感到由衷的快乐,甚至忍不住欢呼起来。分离时候,爱情模糊不清的样子里,发生争吵,谁先妥协,对方都将感到荣幸,感到轻快。但纹身姑娘还不能急促的回复原溪。她想,原溪正在以错误的方式活着,这一次她不能纵容他。只是纹身姑娘没能坚持许久,原溪也显得十分急迫,没收到纹身姑娘回信,转手发起语音聊天。
纹身姑娘蹲在桌子里,终于忍不下无助啼哭。不久前,她感到与原溪快有一个世纪不见,不再听到他的声音。恰逢原溪感叹岁月匆忙,他心渐渐老去,人也显苍老,她想看看他因为愁苦烦闷苍老憔悴的模样,对他说“好久不见,都快记不得你的样子,给我一张照片。”原溪拒绝了,他离开之后的许多岁月里,这是第一次纹身姑娘想要见他,想要听听他的声音的时候他果断拒绝。
那似乎预示着,爱情从模糊终于变成流去小河里的水。但原溪如此仓促,主动发起语音的消息,传达他想要与文升姑娘畅聊的期待。所有往前的苦楚与孤独,拒绝与冷漠,在一瞬间都变成了被人珍重幸福的泪水。
纹身姑娘回复“刚洗完澡,晚了一下。”
“忙吗?”
“不忙的。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她本想说聊点什么呢?说说你今夜在思念我好不好?纹身姑娘回复原溪“又吵架了吗?”他回复极快“没有。”纹身姑娘确定他又与她吵架,这个时候他才总会情绪湍急,像个饿坏了的孩子。
“最近还好吧?工作什么时候能有假期呢?”
“很晚的时候,过完新年还有一短空闲的日子。”
“那你们……”
“老样子。”
随后是些让俩个人都感到无味的闲聊,纹身姑娘甚至以为,这种话语的应答,现实意义远远比不上从天气开始同样毫无营养的对话。但原溪不停止回复,不说出再见,她无力停止,不愿停止也不能停止。即使争吵过后,她厌倦自己像个谄媚的小人一般总是刻意提起原溪交谈的兴致,她仍旧做着这个谄媚的人。原溪的话语简单,往往一个字,俩个字当作回复,其间像是忙碌着许多的杂事,抽空陪伴她。她已然察觉到冷意,却不能愤怒,也不能为难原溪。
夜深的时候,原溪大概困了,隔着很长时间才新发来消息,问她“电脑在身旁吗?”
完全与先前不同的说话方式,纹身姑娘甚至以为原溪重新燃起了交谈的欲望。
“干嘛?”她使自己从容一点回答。
“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呢?先说说看。”纹身姑娘感到原溪说话有了生气,不可能拒绝得了他的请求,便换个调皮的方式对话。
“帮我写一份离婚协议书,内容我写好了,发给你,帮我做一个文档。”
“我拒绝。”她毫不犹豫回复,然而内心之中呢?她在欢呼,经过漫长的等待,她的隐忍,他的艰难,终于迎来了这一天吗?她如此迅疾的拒绝,为了断去原溪寻找与她有关的理由的可能,让这件事与自己毫无关系,那样子的结果,原溪终于成为了一个人,他再次离开一个女人的时候绝不是因为一个叫纹身姑娘的女人,他干净纯洁,不得不做这件事,只是自由的内心对生活强烈的反抗而已。
“为什么呢?不会吗?”
“是的!不会。”
“你发誓吗?”
“我发誓。”
纹身姑娘收到原溪传来协议书,精确细致的内容,在分别时候的某一天,纹身姑娘已经见过,照片自然是那时候就保存的。
“我拒绝,真的也不会。”
“我明天急用,不会我可以教你。”
接着原溪发来一段对话,纹身姑娘简短看过,对话内容有双方相互间三五次的回复,纹身姑娘一眼看到关键点。对话中,原溪坚持离婚,而以俩人的甜蜜相拥,嬉笑的脸庞作为头像的女人,则似乎艰难顺从原溪的要求。
纹身姑娘接下这份请求,没有回答原溪,开始在电脑上写一份格式正确的离婚协议书,中途闲聊几句,安抚原溪早些休息,纹身姑娘决定写一份最完美的协议书。做完后,夜很深,手脚因为寒冷而麻木。发给原溪后,纹身姑娘在椅子里躺下,一直睡不着,不愿睡着。
上午九点,传来原溪接受文件的提醒。十分钟后,纹身姑娘询问“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马上修改。”
原溪回复“没有任何问题。”
“嗯!”
这个字几乎用尽她所有的力气,他没有提起她,也不再回复。她多想重复问一句“许久没有你的消息,你好吗?”或者“起床后,吃过早餐了吧?”或者由他问起“你为何这么早起床?”哪怕一句“谢谢你,文档做得真不错。”也好。
一夜等待到此时,终于显得时光是如此漫长而没有意义,她轻轻嘲笑自己,沉沉睡去。


☆、第 15 章

那是上天垂怜的一天,使原溪想起纹身姑娘,在她感到自己因为失去他的消息快要孤独慌乱的死去,却仍然不能打扰他已然破碎不堪的生活的时候,上天催使原溪想起她,并对他表达急迫,非完成不可的畅聊欲望。是的,那时纹身姑娘从死亡的边缘获救,她几乎忍不住感谢这个被她摒弃的世界的天空。使她想到,还能给予自己希望,爱情还不到时候结束,不能在短短的几次相逢,又在失去后写下一些美丽的篇章之后,终于彻底的失去,像是冬天的雪地。她常常安慰自己,是的,原溪已经离去,不再属于她,他们之间只有一些迫不得已需要完成的熟悉的刻进骨子的旧事。除此之外,没了。争吵的起因不再因为彼此,而是因为他与另一个女人,因为他的苦难使她愤怒,而他毫不在意。许久以前,纹身姑娘以为自己想清楚这个命题:爱他与拥有他是不是同一件事。她重复思考,确定那不是一件事,爱他可以是孤独的缅怀的一个人记忆里的美好与悲伤,而拥有他,则是另一类别幸福快乐的样子。这时候纹身姑娘对自己说“就默默记下这个叫原溪的男人。”
但显然人的内心从来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强大,而一个放在心中被爱无法拥有的人则常常像是一朵罂粟花熬制的药丸,吃过一次以后,绝难拒绝第二次的诱惑。其中的无法自拔,往往在发作的时候想要将生命从身体里残忍拔除,即便你楚楚可怜的哀求,无人能听闻,也无人能拯救。而且,它重复上演着类似的画面,毫无新意,却要你的沉痛与绝望一次又一次升华,变成连你自己都不了解的神秘欲望。诸如原溪对于纹身姑娘,他们有过不卑不亢,共同主动接受的约定。这时候原溪的生活像是一颗□□,争吵犹如家常炒菜,顺手而为。但起处,原溪说的清楚,他不能确定那个女人是否爱他,仅能确定他不再爱那个女人。即便如此,他不想做一个坏人,而是要让那个让他产生动摇的女人背负全责。因为这个缘由,纹身姑娘与原溪约定“相爱是他们彼此的秘密,藏在心中最深处。纹身姑娘不能因为热爱而时时寻找他的消息,而他会在自由的时候寻找纹身姑娘的温暖。”毫无疑问这是对俩人最好的约定,纹身姑娘如此赞同,这不是原溪最初离开的那段艰难日子,她度过了,尝过其中的艰难与绝望,就能承受其他不那么沉重的绝望。
而约定后的体验呢?纹身姑娘高估了自己。缓缓意识到,最深的痛苦绝不是爱情破碎时留下的冬天。那样的冬天常常使人看不到希望,心如死去,既然死去又怎会感到至深的苦痛呢?纹身姑娘错在以为死亡便是爱情里最惨重的代价。现在她告诉自己,那是个多么轻快的冬天。似断非断,似有似无,那才是最可恶的样子。明知绝望却仍怀着希望,才是最难以预想的艰难,那多像是即将枯竭的心脏仍在温热的胸膛里砰砰跳动着,似有无穷的生命力。她常常在夜色降临开始的时间一直等待到深夜,生怕错过原溪自由的每一秒钟,事实上,原溪似乎已经没有了丁点的自由。她缓慢持久的期待,总随着夜色的流逝变成折磨自己的孤独与无奈,而后从黎明开始继续这未完成的等待。这种循环的日子里,她心里便是被种了罂粟花的药丸,时时发作难忍的瘾。因人而生的瘾,无药可救。当原溪出现的时候,她才能疯狂的释放这难忍的是常似将使胸腔炸裂的瘾痛快释放。但她只是一个人躲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偷笑着,而与原溪通过科技手段交谈,语句则要做到平淡从容,不让原溪担忧,也不让原溪察觉她的欢喜,更不能名言她对他的思念。它具备一切瘾的特质,以原溪出现的大概周期为准,三日到五日不定。
纹身姑娘常常问自己“谁能拯救我呢?” 答案是原溪,可他在远方,似乎连自由都失去。她已隐隐感到生活将原溪变成一个陌生的样子,污秽的样子,无纯洁之爱的人,但那又怎样呢?仍得悄悄的爱他,在他出现的时候想要抛弃一切尊严对他哭诉“是的,我爱你,只要能在你身旁,哪怕躲在黑暗里相见像是做贼,需要一个精密的计划。”纹身姑娘愿意如此,却不愿意说出来,即使世界证明这不是个错误的方式,她仍旧没有勇气,原溪也没有。这是被最初的爱情束缚捆绑的傀儡,起源于最初的纯净自然之心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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