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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清烨曲-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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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都可以当温莎公爵。”
外面人声鼎沸,帐房围脚却扎实如铁桶,没办法,要完全避开皇帝的耳目说话,现在就是最佳时机,隆科多和常关保也忍不住出去看热闹,塔娜在外面,我放出了萨克都因的灵体,长话短说告诉首领她在阿帕霍加王府失踪后发生的所有事件,顺便把图雅诺敏的决定如实相告。
祭司像个孩子,俯身在首领膝下,望着爱人那张逐渐清醒的脸,无尽的喜悦和依恋,在少年祭司眉间涌动。
“事情就是这样,首领,你现在这个身体,图雅诺敏格格,塔克图汗之女,还是皇帝的妃子,是皇子公主的亲娘,我的意见是,你需要忍耐,皇帝的会盟如果成功,早晚是要对付噶尔丹的,到时候看准时机,由我出面跟皇帝揭穿你的身份,皇帝仁德,会放你离开的。”
萨克都因习惯性质疑,嘴上绝对不会相信我的话,首领俯视着祭司透明的身体,闭眼,思考了有一盏奶茶的时间,只是轻声回答:“多谢你,安莎,我需要想想,好好想想,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好好想想。”
意外,我原本以为首领会冲动行事,没想到。我将黄金沙漏交给她,默默地走出了帐房。
初二,会盟典仪。明黄御帐,紫红长帐篷,景泰蓝大象,赦免塔克图汗之罪,授册文汗印,承袭,封被塔克图汗杀害的札萨克图汗亲弟策妄扎布承袭其兄为札萨克图汗。编旗,赐宴,庄严隆重、声势浩大、气氛热烈、情感融洽的场面与表演,□□的排场彻底震撼着喀尔喀蒙古诸部。
“我需要知道现在南疆各部的情况,我弟弟易卜拉欣的生死,鹰族长老骑兵百姓的情况,至于我个人,对不起,虽然我姐姐的身体嫁给了皇帝,但那并不是我,我可以不对皇帝轻举妄动,但我绝对不会与他行夫妻之事,这是我的信仰和情感不能容忍的。”
好吧,这就是底线,现在的问题是,皇帝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权威,既然图雅诺敏是他的妃子,如果他作为帝王和丈夫要翻敏妃的牌子,我一个小小的御医怎么阻止,这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初三,册封。对哲布尊丹巴、三部汗各赏银千两,蟒缎、彩缎各十五匹。康熙帝再次召见哲布尊丹巴、塔克图汗、策妄扎布、车臣汗等共三十五人赐宴。分别封为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公、台吉,在爵位上完成了“皆执臣礼”的等级序列,实行清朝封爵制度和法律制度。
“继续装疯,就算不会装疯,那就装受惊过度,反正一个字,拖,拖到康熙准备对噶尔丹动手,那时候才是真相大白的最好时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皇帝就顾不上美女面子了。”

☆、第八十八章  意乱情迷

第八十八章  意乱情迷
红发祭司跟着我在紫禁城呆了一段时间,晓得东方宫廷的无底深渊,他望着夏伊达。敏敏。阿木泰首领点头,心里明白那是个东方大国的英伟君主,如果跟他来硬的,没有胜算,只有我的办法最合适。
可问题是,首领摇头,说怎么装?
初四,阅兵的礼炮声炸响的时候,塔娜在我耳边抱怨了一句,格格这个首领妹妹可不好伺候。
我赶忙捂住这蒙古姑娘的嘴,警告:“她就是图雅诺敏格格,什么妹妹,什么首领,这世上可没有借尸还魂的事儿,娘娘不过受惊过度,忧思伤脑,好姑娘,可不能胡说,否则—————”
我的蒙语不利索,夹杂着满语,塔娜眨巴着眼睛,不理解,但使劲点头,我缓和脸色,解释:“图雅格格已经回到心上人身边,走前托我照看阿木泰首领,好姑娘,你若不愿再回紫禁城,这次正是机会,可以留在草原,嫁人生子,如果要继续照顾敏妃娘娘,那些怪力乱神的事儿就千万不能乱说,要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说不得大家都要遭殃。”
外面正山呼万岁,号角争鸣,万马奔腾,枪炮骑射,声震大地,塔娜也被吓得有点面无血色,缓了好一阵,定了定神,才说:“塔娜是汗王的家生奴,父母兄弟都在王府当差,塔娜哪里都不去,既然都是格格,塔娜就要服侍到底,先生不用说了,塔娜明白紫禁城的规矩。”
阿木泰的蒙语说得不好,但能听懂我和塔娜的谈话,她只能对我苦笑,说:“我和姐姐温容的脾气不一样,为了减少麻烦,就照你说的,安莎,我只能装病,就说受了惊吓,尽量少说话,为了少与这位皇帝接触,安莎,只能麻烦你多费心了。”
好吧,初步达成协议,然而——————
初五,皇帝在为敕建汇宗寺奠基的时候,叫上了我,问了敏妃的情况,我只能把事先编好的理由回复,皇帝不置可否,献上给呼图克图的哈达后,突然转头,低声用英语对我说:“是否让敏妃跟策妄阿拉布坦私下见见?你认为呢,安莎。”
我差点一脚踩空,幸而李光地从旁扶了我一把,狼兆在外围看见了眼睛瞪得跟铜鼓一般。
“陛下如此弘法护法,是否每年都派人去圣城觐见现任活佛?听说圣城的总管跟噶尔丹关系密切。”
我悄悄回答了一句不着调的,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对皇帝的问题我实在不能回答啊,这怎么答嘛?
没想到皇帝却以为我在跟他打什么密语,真的派人去调查圣城总管,结果,引出一系列青海西藏上层统治阶层的雪崩地震。
好吧,此是后话了,为了维护首领,这纸包不住火的事儿,才能转移康熙的视线。
初六日,回銮前,最后的赐宴,康熙要求敏妃盛装出席,跟自己的父兄加上准噶尔的来使见面。
好吧,我和白晋张诚同样列席,我是紧张到差点打翻酒杯,首领的目光却引起皇帝的怀疑,尽管准噶尔王子看着恋人的目光一样深情,但首领对塔克图汗和其子明安台吉的冷冽敌视,让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皇帝解释说敏妃一路风尘,刚生女不久,所以到多伦就病了,前几日又受了惊吓,今日勉强前来拜见父兄,失礼之处还要老汗王多多见谅。
当着皇帝的面,塔克图汗不好对女儿无礼,为了避免穿帮,我赶紧递眼色给塔娜,让敏妃及早退席吧。
这一关算是勉强过了,可回銮路上,一次短暂的在野海子边停留小憩时,我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水里的鱼,想着家里的猫是否会自己出去抓老鼠充饥,没想到——————
“哎哟,我的先生,你在这儿,快,快,万岁爷,唉,快点,您倒是快点?”
看着李德全上气不接下气火上房的模样,我没来得及穿鞋,站起身,回头看他,忍不住笑了。
“您还笑,快着点吧,您再不去,天都要塌了。”我正要套上靴子,李德全却等不及了,拉上我就往皇帝御驾马车那边飞奔,我只好顺手捞了鞋子,打着赤脚就来到了皇帝眼前。
皇帝本来就关火,看见我这衣冠不整的狼狈样,气倒消了,只是,我背后冷汗却冒出来,喝奶茶的桌案下掉落了一样东西,是一条红色纱巾,看着眼熟,塔娜站在敏妃身后,不住跟我打眼色。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遭了,这不是,从前在鹰族村落时阿木泰送我的东西,后来阿拉布通回銮,皇帝抢了去,这会子怎么?
“安莎,你来告诉朕,这纱巾是你的东西吗?”皇帝打发了多余人等,亲自俯身拾起那猩红纱巾,问我。
我看塔娜的眼色就晓得首领说漏了嘴,这怎么圆谎,只能一口咬定————陛下,安莎以为什么大事,这种纱巾草原部落很多妇女都喜欢佩戴,许是敏妃娘娘认错了,陛下息怒。
事后我才从李德全口里得知,皇帝少见的失态,是因为回銮路上明显感觉到了敏妃性情大变,就算中邪惊吓,也不至于敢拒绝皇帝的宠幸。
皇帝起了疑心,而且证据确凿,祭司的沙漏,我给了首领,没想到,此刻,却攥在皇帝手中。
“朕问了萨满太太,这是西亚祆教巫师的法器,有些年头了,可法力强大,你怎么解释?”
真头疼,怎么解释,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我都搞不明白,怎么解释,既然解释不了,我这个西洋医生只好讲科学—————陛下,安莎是个医生,说实话不相信神学,陛下的问题科学上只能解释为间歇性应激焦虑抑郁幻觉健忘症,俗话说的,疯了。
野海子边的芦苇丛中,皇帝看着我穿靴子,这会子方圆三里地没有一个人,爱新觉罗。玄烨跟我说话的口气没那么威严装逼了。
皇帝被我的话闷头一棒,不顾形象地瘫坐草地上,挺惬意地享受了一番草原的凉风,慢慢转头,幽幽地问:“那晚噶尔丹的狼巫祭坛上烧死了一个跟敏妃长得很像的女子,他们说是塔克图汗的小格格,朕听明安台吉说他小妹妹夏伊达很小就被鹰族首领带走了,安莎,朕记得,你好像跟朕说过一位什么鹰族首领?”
这家伙不依不饶的,我穿好靴子,心里打定主意,这只能咬死了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陛下,安莎是见过鹰族首领,可绝对不会是敏妃娘娘,再说当时娘娘还在紫禁城,怎么可能跑到图什去,至于陛下说的那些怪力乱神的事儿,请陛下原谅,安莎是西医大夫,尊重相信科学实验,对神学一向抱着谨慎观望的态度,陛下如果认为敏妃娘娘与邪术有关,安莎认为陛下还是请教萨满太太或者高僧大德比较合适。”
“那位首领,你说见过的那位首领,现在在哪里?”
我知道瞒不过皇帝的眼睛,但也招认也不是现在,只好继续解释:“安莎说过了,在图什,首领被阿帕霍加和卓抓了,之后安莎就没见过首领了。”
“是吗,对于宗教信仰,神怪之事,朕并非完全深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就连你们西方不是还有许多关于巫师,狼人,吸血鬼的传说,东方,这种东西就更多,狐仙,出马,巫婆,神汉,道士,修仙,安莎,你虽是外臣,朕不能强要你尽忠报国,但自阿拉布通相遇以来,朕待你如何,你应该心知肚明,朕要的,是你的赤诚之心。”
皇帝靠近我,身上还残存着苏合香酒麝香和鹿血的味道,这清瘦的男人能说出这话,已经算是前无古人了。
来到三百年前的中国,在皇帝身边行走快小半年了,我明白在这个国家,在现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封建□□达到顶峰的王朝里,皇帝真的就是天,中国人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周培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后宫诸妃对皇帝也是活生生的例子。
皇帝能对我私下说出这话,已经是破天荒,我真是受宠若惊,可为了我的回家之路,我当然不可能脑子短路,把首领祭司的事在这个时候全盘托出。
康熙的英眸直视着我,黑黝黝的瞳孔里有一个君主的威严,还有一个男人炽烈的爱意,我连连后退,眼看就要退到野海子里,他一把抱住了我,惊呼小心。
然后,四目相对,这下赤诚无疑了,连彼此呼吸都扑面而来,这个男人的荷尔蒙指数不如狼兆,但温润如琉璃般清暖的目光还是很撩人的,我脑子里电光火石,没办法,为了保住最后的秘密,只好———————
我从没想过在德妃面前自诩清高的安莎莱斯医生能这样火辣辣的勾引,没办法啊,我心里狂奔着委屈,行动上却跟胭脂胡同里的红牌姑娘没什么区别,甚至,我这一套西方人的接吻技巧一出,皇帝明显是被我反撩了,抱着骨骼清奇的英伦美女,旖旎缠绵得有些意犹未尽。
男女感情方面,我是过来人,一个在未来经历过男欢女爱的女医生,我对男女身体欲望的了解比常人更多,当然比德兰这样一个中世纪虔诚淑女要大胆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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