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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清烨曲-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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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哪里知道我是因为讨厌这些尔虞我诈,心累,所以才发泄发泄情绪,一时恢复正常,我忙扶起他,笑道:“我哪里受得起公公的跪拜,我说了我们都是平等的,快快请起,我不是为了刚才的事生气,公公办事原没错,若不是陛下这边出了事,我还指不定能不能走出储秀宫呢。”
小玉子多聪明,不在追问我的情绪问题,端了一碟子玫瑰饼,一碟子驴打滚,笑说先生也饿了吧,先吃点垫补点,皇上正差我去储秀宫召您,就听哈哈珠子说您已经解决了十阿哥的病,自己往乾清宫来了,我出来迎您却不见人,就看见秋大人慌里慌张地从北殿阁楼里出来,这老头,难为您了吧?
“没什么,他是个忠心奴才,我也不难为他。”敬事房太监一说,我倒真有点饿了,拣了一个玫瑰饼吃着,问,“皇上还是要问阿拉布通的事儿,呵呵,不会治我的欺君之罪吧?”
“先生说什么呢,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先生的行事做法,主子还夸了您呢,说先生不愧是贵族出身,懂得宫廷规则,知道顾及主子的面子,天家无小事,先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
呵呵,我心里冷笑,帝王心术,这就是帝王,东方西方都一样,合了上意你就是忠臣,违逆了圣意你就是佞臣。
可笑,真可笑。
难怪说这宫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应该说不是真性情的人呆的地方。顺治皇帝是个真性情的人,所以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过是牺牲品。
至于我自己,因为是穿越者,因为有些金手指开挂,能避忌一些锋芒,可我的内心呢,呵呵。
乾清宫明黄琉璃瓦上的瑞兽,此刻在夜幕下有些恐怖骇人,可怕,太可怕,除了害怕,除了佩服那些能戴着面具生存的人,更多的,是对真性情却又悲情人物的悲悯同情。
比如,惠妃,比如,纳兰容若,比如,傲娇的钮祜禄氏贵妃,比如,虎落平阳的卫氏,比如,根本不属于这里的图雅诺敏格格。
“惠妃娘娘是否,会有所牵连?”我喝完了奶茶,明知跟这人小鬼大的敬事房首领太监不能说太多,还是忍不住问。
顾问行甩了一把拂尘,坐下不说话,我晓得问得唐突了,但反正已经一身泥,我也就不怕脏,继续笑道:“我是个外人,本不该问这些,不过因为倾慕明相大公子的才学,多了一句嘴。”
顾问行可真是稳得住,难怪年纪轻轻能当首领太监,他正要岔开话题,便见一个小苏拉进来,说皇上召见安莎先生,到处都寻不见总管,原来在这里。
我只好整顿衣衫出门,突然撞见两个穿黑斗篷的洋教士,抱着两架镀金自鸣钟,累得呼哧呼哧的,猛然见了我,费因没有说话,倒是白晋上来跟我打招呼,问哪里去?
我也自笑,问两位这给谁当苦力呢?
我知道费因是因为钦天监官职的事对我有些看法,不过我却不在意,这年轻人,以为官场是好混的,心也太大了点,一来就想当大官,以为大清的俸禄很好拿。
“上周的弥撒莫塞特女爵缺席,皇帝陛下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如今南怀仁大人去世,咱们来华教士里伊大仁主教让费因主持圣婴堂修建,图纸已经画好,眼看就要开工,主教想问问女爵大人的诊疗室需要多大,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好准时开工兴建,另外,钦天监那边——————”
我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示意白晋别说了,回答,我会抽空去一趟南堂跟主教讨论。同时,我注意到费因的眼神,意识到这家伙看我的眼神传达出一丝危险的信号,心底有了一点想法,这家伙,得敲打敲打,让他知道轻重才好。

☆、第六十六章  历史折叠

第六十六章  历史折叠
这么巧,盛京将军手下副都统来京,这种事李光地干不来,得要这比狼还要野性的男人来干。
我本不想跟狼兆牵扯上什么,谁料,唉,没办法,我得保护自己,告诉那些豺狼一样的耶稣会传教士,这是在别人家的土地上,我安莎莱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羊。
不过现在我却在思量着怎么应对皇帝对阿拉布通前线自己儿子被俘的质问,我低头思索,却不知不觉跟着小苏拉到了养心殿门口,皇帝平日不住这里,奇怪,不是说大阿哥进了乾清宫嘛?
我抬头看了看顾问行,前面李德全却一脸假笑上前来,跟顾太监打了个招呼,然后跟我打千,贺喜。
我奇怪,谦逊问喜从何来?
然后,我听到了此刻最不想听到的消息,钦天监监正,我当,开玩笑吧?康熙昏了头,还是要把我推到火上烤烤,那些传教士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想他们对美洲和非洲土著干的事儿,一股子凉气往我后背窜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抬头看了看养心殿模糊不清的兽脊轮廓,明黄光辉的琉璃瓦此刻完全隐没在夜色中,这个时候,我奇怪的正是这个,康熙年间的养心殿,并不是皇帝的起居处,为什么康熙这个时候要在这里训斥大阿哥,还要把我传过来?
我不得其解,李德全却对我点头,很恭敬地请我进去,我掐一把后肘,心道:事到如今,该来的还是要来,什么都不管了。
养心殿建筑群为一封闭院落,主体建筑呈“工”字形,分为前殿、后殿,前殿面阔、进深各三间,黄琉璃瓦歇山顶,前接抱厦六间。这里原本是紫禁城造办处,可现在,很意外,我看到了未来雍正朝清廷权力政治中心的雏形。
尽管我低着头,还是瞥见东暖阁明窗内大阿哥跪地请罪的身影,那个地方,真是大大有名,我那华裔祖父跟我讲过垂帘听政的故事,大概就发生在这里。
惠妃却在乾清宫殿前跪着,这样也好,等一会子夜深人静,我好悄悄过去劝劝她。
西暖阁一间挂着勤政亲贤牌匾的小屋子里,皇帝正站在明窗前,看造办处的工人太监整修地面,将地面的花砖换成金砖。
李德全一进去就埋怨小太监和当值姑姑阿茹娜不醒事,怎么也不拉帘子挡一下,让主子直接暴露在外面闲杂人等眼前,成何体统。
康熙却有些焦躁地把太监宫女都赶了出去,这个时候,他想看清楚外面的红尘男女,外面的人虽然都低头做事,但亦有忍不住偷看的,他们一天的劳作即将结束,可皇帝的焦头烂额,才刚刚开始。
我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口呼万岁,却只得到被莫名其妙扔了一堆书札的待遇,我有些惶恐,拒绝观看道:“陛下,安莎惶恐,不敢偷窥任何大清机密政事。”
一向很有耐心的皇帝此刻却很不耐烦我的谦逊,突然上前掐住我的脸颊,霸道狂拽地干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我就姑且称作,人类男女本能,味道交融。
但我晓得,这太不合时宜,太,荒唐,这是人在极度失控情况下的应激反应,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退后一射,五体投地匍匐在一堆黄页圣旨书案中,耳畔却之听到康熙戏谑的狂笑。
“哈哈哈…………笑死了我,哈哈哈,安,安莎,你果然,果然还是个,是个处子,哈哈哈…………”
我不敢抬头,更不敢起身,心里却恨不得掐上康熙的脖子,呵呵,暗黑狂笑,我心底也在暗黑狂笑,莫塞特女爵的这身体,当然还是处子,她为女王英勇牺牲的时候,还没有机会跟男人沾上关系,伊莱莎一世女王可是出了名的处女女王。
康熙弯着腰狂笑,舔着嘴唇,挑逗十足地继续说道:“徐,徐日升跟朕说了你的事儿,莫塞特女公爵,为了女王放弃领地和爵位,哈哈哈,你果然,果然不喜欢男人。”
神马?这下轮到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应该说是僵尸的僵,他在说什么,说我不喜欢男人,难不成?
我心底一万头草泥马狂奔,徐日升这老头都说什么了,我草他舅舅,我什么时候为女王放弃领地爵位了,这可是大事,我——————都不晓得该说点什么,该跟中国皇帝说点什么?
我脑子里电光火石,是历史巧合还是重叠?爱德华六世时期安玛西亚虽然是继承人,可并没有为女王放弃领地爵位,这从何说起?难不成是一百多年后,英国光荣革命后这位斯图亚特王朝玛丽二世女王真跟莫塞特家的女爵有关系?
这神马跟神马?应该是个欧洲上流社会的花边新闻吧?可空穴不来风,这,居然传到了中国的这位英明天子耳朵里,徐日升,你还真是会帮女爵殿下传播谣言。
我心里问候了徐日升的十八代祖宗,看着康熙一副好色又腹黑的表情,只能装傻,起身拂去官服上的尘土,问:“陛下宣召我来,就是要打听英吉利贵族皇室的风流韵事?”
我心里安然下来,反正不是我的身体,被康熙占点小便宜也没关系。可又转念,这个男人,把我本体的便宜占光了,又跑来占这个寄主的,真是,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康熙现在的表情绝对不正常,似笑非笑,一张猫脸,很八卦,好吧,我从来不知道这位英明天子会有这么八卦的一面,我只好———保持沉默,我既不能承认光荣革命时期的莫塞特女爵是百合,但也不能辩解,要知道,这种事,越解释越黑。
皇帝又转身偷笑了一阵,再转回头时,我敢说,绝对是川剧变脸,这会子他大喝一声,厉声说道:“安莎莱斯医生,你就因为这样离经叛道,所以跑到万里之遥的东方来的,对吧?”
我只好配合他的表演,吓得再次跪倒在地,不敢应声,心里却在活动着:姥姥,徐日升这家伙真会编派人,不过也好,这给了我在康熙身边安全行走的最好借口,只是,我得另外编个故事,将来好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去俄罗斯这个事实。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朕也是好奇,没想到—————”康熙还是憋不住坏笑,仿佛朋友一般亲自扶我起身,笑道,“这也算你有了把柄在朕手里,好不好,也就这一条了,怎么说你身份高贵,朕不会轻看你,今后好好为我们大清办事,对朕不许有任何隐瞒,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这样说来,我就更不想解释大阿哥的事了,反正康熙的目的根本不是大阿哥,而是明珠,不过惠妃,我还是要替她说话的,忍不住开口道:“安莎知道了,陛下放心,大阿哥的事,安莎不是存心隐瞒,一来当时陛下病重,二来,安莎来到紫禁城后,不想牵连另外一个钟灵毓秀的好人,所以迟迟没有对陛下言明,望陛下恕罪。”
康熙眼角稍许发光,因为总算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替惠妃说话,而且是个外人,这再合适不过了。
他回身,明窗外已经空无一人,尚未完工的殿外露台上,稍许凌乱,他,沉思往事立残阳,然后,长叹一声,道:“罢了,惠妃母子,本质不坏,大阿哥稍显愚钝,但他额娘却是个有七巧玲珑心的可人儿,这些年对朕也算尽心服侍,有些小小的坚持和任性,正是她真性情的表现,这却是难得了,但这个时候,朕不宜见她,一会子你过乾清宫丹犀陛前告诉她,朕不过是罚大阿哥面壁思过,让她回去歇着,不要再跪着了,再跪下去就成了口实,让朕难以回护。”
我答应着,想着怎么说钦天监的事儿,没想到皇帝突然回身盘坐宝座床上,端起茶碗,还没喝,就问:“你觉得李光地如何?”
我正欣赏头顶上的那盏七宝琉璃大红缨络明瓦宫灯,想着直接跟皇帝开口不当钦天监监正似乎不好,没想到这皇帝估计是没人可以说知心话,对着我这个外人絮絮叨叨,都成了御前奏对了。
“啊,什么,李光地大人,什么如何?”
我的话也够大白的,皇帝又轻松笑了,指了指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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