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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长相忆(重生)-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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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深淡淡道:“敢在此处杀人的人,你以为很容易查吗。”
“何处查案不容易,若是因为一个难字便心生退却,这世上能成之事怕也是少之寥寥了。”
孟深只是道:“我无能为力。”
宋衑皱了皱眉:“大人是否早已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与否,又知道什么,同此事并无多少关系。”他抬头看着她,语气平淡,“你也回去收拾行囊吧。”
宋衑忍了忍,想要退下,却还是没忍住。
“您知道后山上设有私铁和私盐矿吧,然后又是吴大人,以及他的那个孩子……这三者其实是有关联的,对吗?”
孟深默了默,半晌,方慢慢道:“首先,此地乃西夷,无论土地也好,盐铁也罢,皆属于往生教,你我只是熙国使节,奉旨为出使,而非其他,并无立场究其根源。再说吴大人,眼下我们只知凶器与死因,其他一概不知,若真要查案,势必又要与往生教的长老有所接触,风土人情不得不提,可这是初次出使,诸事虽定,人事未接,恐怕就算大费周章一场,结果仍旧扑朔迷离,反倒会耽误回程的日期。最后至于他的那个孩子,有没有关系我并不清楚。”顿了顿,将目光放低,没有看她,“你还有什么话吗?”
宋衑捏了捏拳,朝他拱手行礼。
“下官,告退。”
屠白是在屋外叫住她的。
“这么大火气,才从孟深那里过来的吧。”
宋衑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吴靖曾住过的地方上,眉心一蹙:“孟深有事瞒着我们。”
屠白慢慢向她走过来:“趋利避害罢了。他也是为你好。”
宋衑收回目光,抬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受不得这样糊涂地活着。”
屠白笑道:“你倒是继承了你兄长的性子。”
宋衑不说话,只将门大开着。屠白便踱了进去。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屠白点点头:“如你所想,此处确有盐铁矿,开采之人也皆是熙国人。”想起什么,眸光微暗,“他们年岁都不大,脚上皆有镣铐。”
宋衑一惊:“难道他们——”记起吴靖的儿子,神色有些不可置信,“莫非是被强行掳来的?”越想越生气,“真是岂有此理!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干出这样的事情?”
“无论如何,此事已超越了你们的职权。”
宋衑抬头看着他:“你将这些事告诉了孟深?”
屠白并未避讳:“是。他以为此次不应打草惊蛇。”
“那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
“你想怎么管?”
“不说将盐铁矿关闭,但至少要让被掳的子民回到故土。”
“凭借什么理由。”
宋衑以为这个问题是在古怪:“他们是我熙国人,不幸流落异乡,使团趁此机会将其带回,有何毛病吗?”
屠白淡淡道:“他们眼下已是往生教长老的奴隶。”幕后之人实在聪明,从头至尾都在借用西夷夷的名号,一旦使团有何异动,最后怕都只会吃力不讨好。
宋衑明白他的意思,却仍旧不愿放弃。
“但出使的使命,只是简单地联络两国吗?带走他国土地上失去了自由身的本邦子民,难道不也是我们应当做的吗?”
“西夷相对熙国,可谓远在天边,连正式的出使都只是头一次。试问,谁有能力避过陛下和各级官员的耳目,率先来此处开始盐铁之矿,杀人行凶,为事狂悖?”屠白平静地看着她,“你应当明白,除非这个人就是陛下,否则无论是谁,都将在朝堂上掀起一阵大浪。”
宋衑怔怔然不能语。良久,她才扶着墙沿,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半月后,熙国使团自西夷启程,于泰禧十三年冬回到熙国都城昌邑。
次年夏秋之交时,宋衑随使团出使车前,收获颇丰。然其心中仍挂念西夷诸事,夜里常辗转反侧,不得安宁。
泰禧十五年春,宋衑再次出使西夷,孟深应昭容长公主之请,依旧任使领之职。返程时为救宋衑,身被数创,生死不明。
泰禧十六年冬,使团于大雪中回到昌邑。宋衑登门孟府,将孟深的发带亲奉其母。孟母哀恸不能已。
次年春,宋衑升为鸿胪寺少卿。
又两年,在宇文凉与宋衡的助谋之下,宋衑要求再次出使西夷。最终顺藤摸瓜,拔出了幕后之人,原是泰禧帝胞弟,江城王赵遂。然因此乃皇室丑闻,不得声张,是以外界只知出使之顺,不知对抗之苦。
幸之最甚者,乃于西夷之地劳苦的熙国人,他们终在多年后解除镣铐,重回故土。
泰禧二十年,宋衑任鸿胪寺寺卿,兼礼部侍郎一职。期年后,礼部尚书致仕,受其推荐,宋衑又升任礼部尚书。
自此,渐有女子参加每年科举,应征入仕。其中佼佼者,当属护国将军宇文凉之女,宇文汝。
作者有话要说:1、日常么么哒。下一本预收《十二楼》。
2、本来想得是,为官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出使也不是一次就能解决什么,所以想尽量真实一点,但这就意味着许多东西要具体化……作者菌笔力和精神都有些不济,是以宋衑的番外写得不好,很抱歉让买了的小天使破费了(作者菌知道都是真爱。),这里无数个么么么哒给你们!!!
3、最后两篇番外,一个是宋衡南意的小时候,一个是前世木木和宇文凉的初见。


第77章 宋衡南意番外
宋衡第一次看见南意时,正好过了五岁的生辰。
昭容长公主其时迁就夫婿,宁可嫁到江南,也未要求宋家随她搬至北方的昌邑。宋穆两家本是世交,穆夫人又恰合长公主的脾性,是以两家时有走动。
这日长公主难得带了孩子一同来,穆夫人便唤出南意,让她称呼宋衡哥哥。
宋衡两岁便开始启蒙,三年过去,说话常常俨然一个小大人。
南意却非如此。她说话比寻常孩子晚,两岁时还不能将词吐清。初次见宋衡,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小声道:“嘚嘚。”
宋衡忍不住一笑。南意以为他也在嘲笑她,嘴唇微瘪,向母亲那处又挨了挨。
昭容长公主当即拍了拍儿子的肩,温声道:“你看你把妹妹弄得不高兴了。”
宋衡后知后觉,连忙解释:“我以前说话也是这样的,父亲为此还常训我。不过妹妹你看,眼下我是不是说得很好。”
南意仰着小脸去看母亲,穆夫人摸了摸她的头,朝她柔柔一笑。南意便回身去望宋衡,语气软软糯糯,好不可爱。
“真的吗?”
宋衡用力点了点头。
南意嘴角一咧,下意识朝他走近了些。
昭容长公主笑道:“衡儿去院中带妹妹一道玩吧。”
“是,母亲。”既答应了母亲,便该有兄长的模样。宋衡笑着将手递给了南意,南意顿了顿,但这次没有看母亲,便小心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宋衡觉得她的手握起来软乎乎的,和男孩子的手很有些不同。
两人在花园里玩闹了会儿,南意突然发现宋衡的额角在流汗,想了想,停下游戏的动作,低头从荷包里摸出了一颗糖。
“嘚嘚,杏发珰(杏花糖)。”
宋衡愈发觉得她可爱,接过糖后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南意有些呆呆地去摸自己的脸,迷糊道:“嘚嘚不能泥(捏),娘亲才可以。”
宋衡也以为此举有些不妥,不愿被母亲教训,故作成熟道:“无事无事。哥哥只捏一次。”
“一次?”
宋衡替她理了理双丫髻,笑道:“是呀,如果只捏一次,哥哥是可以的。”担心她真的想出个所以然来,忙将话头扯到别处去,“你这个年纪,不能吃太多糖哦。”
南意认真道:“我每日只吃一颗的。”顿了顿,补道,“南意很乖的。”
宋衡微愣:“那你今日的岂不是给我了。”
南意点点头:“是呀。”
“那你吃什么?”
南意笑道:“南意给嘚嘚吃。”
宋家是大族,宋誉排行第三,按理宋衡该有许多叔伯堂兄弟。可惜宋家内部近年争斗不断,诸人忌惮昭容长公主的身份,不敢对三房有所动作,也鲜少与三房有甚过密的关系。加之宋誉对儿子要求甚严,不愿宋衡与族内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便刻意使他与旁人保持距离。
眼下却忽然多了一个人。
宋衡不由弯下腰,让目光同她相接。
“南意对我这么好吗?”
南意嗯了一声,笑道:“嘚嘚今天陪我玩了。”
宋衡刮了刮她的鼻尖:“那以后,我有空就来找你,好不好。”
南意一高兴就喜欢蹦蹦跳跳。她笑着去抱宋衡的腰,面上全是笑:“好啊好啊。”
……
两岁到五岁,是南意一生里最温柔的三年。六岁后,她在穆夫人的教导下开始习字看书,便再不如小时那般好骗了。
渐渐地,宋衡开始喜欢戏弄她。平日在学堂里端正十分的宋小少爷,一遇见南意,就成了街头的混小子。
“宋衡!你要是再敢放虫到我的书里,以后就不许你来了!”
宋衡噗嗤一笑:“是穆夫人请我母亲来的,又不是你。”
知他能说会道,七岁的南意哼道:“娘亲请的人是宋夫人,又不是你。”
“我手脚健全,这世上哪里去不得?”
“穆府你自然能来,可穆府里的杏园是我的地方,就算你好手好脚,主人不让进,你也不许来!”
宋衡不慌不忙道:“这杏园是你买的吗?有本事给我看一眼地契。”
“我的地契凭什么要给你看?”
“若你有,就能证明你是杏园的主人,你以后不让我进,我就不进了。”
“那你等着!”
宋衡笑道:“你可不能现在去找穆夫人要,得自己从杏园里找出来。”以防她耍赖,补道,“家母正与穆夫人一起,若你去寻她,我迟早都会知道的。”
南意哪里来的地契,见说不过他,内心生气,不肯再说,当即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宋衡当时不觉什么,可之后一连两月南意都未理他,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才明白出些许不对来。
两家母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其时昭容常对穆夫人哂笑道:“我这个儿子,在府内向来是个稳重的。若不是在穆府,我这个当娘的,倒未必能看到他这么多的变化。”
穆夫人也笑:“是这两个孩子投机。”说着摇了摇头,“我家南意气性小,真是对不住衡儿这个乖孩子。”
昭容抿嘴微笑:“是衡儿先前太过,不碍事的。”
这次“吵架”后,宋衡竟再未在南意面前讨过便宜。他在昭容的指点下,替南意做了一根如意绳,以作为她八岁的生辰贺礼。
宋衡手笨,虽做了八根如意绳,一根好过一根,但最终拿得出手的那根却只是差强人意。
南意起先确实对他的贺礼嘲讽了一番,然而在得知事情始末后,倒立时敛目不作声了。
宋衡以为她是笑得累了,讪讪间正欲告辞,却被她忽然叫住。
“你之前做的那几根呢?”
宋衡不知所以:“在家里。”
“明日拿来给我。”
宋衡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脸红:“它们不好看,你还是——”
南意看着他:“你拿不拿?”
不愿再受她的冷遇,忙道:“好好好,我明日定给你拿过来。”
南意压住嘴角的笑,叮嘱道:“要一根不漏。”
“好,就一根不漏。”
八岁的生日,恰好有八根如意绳。南意轻轻拂过八根长相各异的绳结,嘴角轻翘。
十岁时,南意同母亲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她想要学习琵琶,而母亲却要她学习古琴。
那时她不知母亲为何会对古琴这般执着,只是不肯。后来才知,父亲的心里,一直有一道擅弹琵琶的白月光。
穆夫人实际拗不过她,唯有暗自垂泪。
宋衡来时,南意正抱着琵琶发呆。
“怎么不高兴?”宋衡摘去她发间的杏花,眉眼间带着少年的清朗,“穆夫人不是同意替你寻善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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