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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长相忆(重生)-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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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常常给对方写信。”
木木连忙点头:“若是利安欺负你,定要在信中告诉我。”
利安皱了皱眉,正欲说什么,宇文凉突然插口:“我昨日得信,陈家的一位公子已在赶往车前的路上。”
解铃换需系铃人。利安身上的毒,仍需陈家。
阿诺思感激地朝他一笑:“多谢。”
“不必谢我。”宇文凉揽过木木:“他们应是看在内子的情面上。”
利安瞥了宇文凉一眼,淡淡将骂人的话咽下。
马车的轱辘开始转动。木木掀开车帘,探出头去,笑着朝阿诺思和利安挥手再见。
他们亦挥手相送,尽管利安的动作稍显古怪。
此去一别,再见故国故人不知何期。
唯以笑靥相赠。
“以后我会带你回来的。”
身后响起了宇文凉的安慰。
木木放下帘子,躺到他的怀里,自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其实不回来也没有关系。”
宇文凉垂眸看她:“恩?”
“你和小依米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心之所归,无畏无念。
宇文凉摸着她的头发,鼻尖似能闻到她身上自然的乳香。
这真是一份再郑重不过的祈盼与允诺,合该得到应有的礼遇。
“木木,我们成婚吧。”
做一位真正的将军夫人,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所有人会像尊敬我一样地尊敬你。
木木微愣:“可是——”
“回到昌邑后,我会向陛下禀明实情,退婚一事你不必担心。”宇文凉将她扶了起来,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
木木怔怔回望着他,伸手去摸他下巴上的胡渣。这几日奔波匆忙,她倒是疏忽了。
“怎么会不愿意呢。”木木用车前语喃喃道,“我一直都想嫁给你。”如同世间一切最寻常的夫妻。
宇文凉捧着她的脸,亲着她无意识落下的泪珠,亦用车前语轻声回道:“我也是。”
杏春馆内,笙歌鼎沸。
碧笛撑着脸,难得觉得无聊:“紫笙什么时候回来啊。”
明瑟啃着一块绿豆糕:“恐怕是要随司徒将军一起回来了。”想了想,“听说长平军才打了胜仗,他们就算立刻从雁城赶到昌邑,也得要半个月。”
碧笛抱头欲哭:“怎么还要这么久。”
明瑟嘻嘻一笑:“不过你想,待紫笙回来,应当就是将军夫人了吧。”
碧笛深以为然,脸上顿时又现出笑容:“他们本就该在一起。”
明瑟点点头,还未开口,肩上便被人轻轻一戳。
明瑟一惊,差点被噎住,幸得碧笛连忙给她端来了一杯茶。
“谁呀,大晚上的吓死人了。”
身着男装的宋衑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知道姐姐您在吃东西。”
明瑟本就未曾生气,见到她更是高兴,和碧笛一人拉着她的一只手:“你今日怎么来了?”
“我得知了哥哥的近况,想来告诉南意姐姐。”
碧笛奇道:“你爹娘肯告诉你这些事?还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这种地方。”
“我爹爹虽为人板正,但是我告诉你们,”宋衑得意一笑,“他怕我娘。”
明瑟正在喝茶,差点又被噎住。
碧笛乐得不行:“堂堂右相大人,原来惧内啊。”
宋衑嘘了一声:“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哦,我爹爹最要面子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又得抄书了。”
碧笛好奇道:“抄书,你是抄女戒吗?”
宋衑摇摇头:“爹爹没让我学那些。以前我要罚抄《诗经》,长大些便要抄《尚书》、《大学》、《中庸》之类了。”
“不愧是右相,家学竟能如此。”
宋衑身形一僵。
碧笛瞧了她一眼,笑道:“原来是裴大人,您怎么今日又过来了。”
宋衑记起什么,转身看着他:“你就是户部侍郎裴祯裴大人?”
“正是。”
“你为何趁我哥哥不在时,这么勤快地来杏春馆?”
小丫头质问起来倒还有模有样。
裴祯温和道:“因春娘性情与裴某心悦之人相类,便常来请教一番。”
心悦之人?宋衑愣了愣:“你有喜欢的人了?”
裴祯笑道:“正是。”
见误会了他,宋衑忙道歉:“是我错怪了大人,还望大人勿怪。”
裴祯自然不会同她计较。南意在屋内听见了动静,亦开门走了出来。见是宋衑,眉梢微挑。
作者有话要说:1、日常么么哒~
2、感谢小天使 YOU、飞天、@巫 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
3、车前语中的嫁娶都是一个词,类似英文marry的用法,所以宇文凉的回答经过翻译以后是 我也是。

    
第55章 知己
宋衑见到她,忙笑着疾步走到她的面前。
“南意姐姐。”
南意淡淡扫了一眼碧笛明瑟,两人连忙站好,同她告辞。
“我想起还有一首曲子不甚熟练。”
“我今日的字亦未写完。”
宋衑好笑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她们怎么那么怕姐姐。”
南意转身向屋内走去,轻声道:“那不是怕。”
宋衑朝裴祯一揖,权作告别。然后便跟随南意进屋。
“姐姐,哥哥有消息了。”
南意嗯了一声,宋衑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她摸了摸下巴,眸中狡黠顿生:“姐姐你是不是不想听?不想听我就——”
南意替她斟上一杯茶,慢慢道:“今日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他的消息?”见宋衑目有微讶,她嘴角微翘,“长平军大胜的消息前两日便传至了百姓耳中,百姓既已知晓,那么右相大人应是更早就知悉了详情。以你的聪慧,估计早从长公主口中了解了一切……但你却今日才来。”顿了顿,“是与你的亲事有关吧。”
宋衑忍不住拍手叫好:“姐姐你真是观人入微。”
南意目光含笑:“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但言无妨。”
宋衑收起嬉笑之色,换了一个端正的坐姿。
“家兄此次督军,立有一功。”
“何功?”
“往说敌军,分而间之。”
“所以?”
“衑自小最喜读山川游记,各国风情。此次听闻兄长之事,更是心生仰慕,不愿困于闺阁之内。”
“你可是不喜未来夫婿的人选?”
“非也。”宋衑认真道,“衑其实有一惑。”
“说。”
“为何女子十五岁及笄后便定要议亲?”
南意想了想:“千百年来,熙国之风俗皆是如此,我亦不知其渊源。”
宋衑微微颔首:“衑知晓世俗之事,姑能理解。但衑私以为年岁浅薄,连自己的孩童心性尚不能猜透,遑论明白何人可依,又如何能选出佳婿?”
“长公主不允你?”
宋衑面露愁苦:“家父家母皆不愿。他们说,延迟议亲无碍,至于出游使外,却全无可能。”
“他们晚来得女,对你爱重些,也是情有可原。”
“衑明白。”宋衑微微皱眉,“但仅因衑身是女子,便不能遨游天下,未免以为不公。”
南意微微一笑:“这世间对女子不公之事,远甚于此。”她望着宋衑,语气温和,“右相当初既授你经史子集,便该想到会有如今之景。”
寻常女子从小学习女戒绣工,心中所向者,自是相夫教子,举案齐眉。宋衑眼下有如此之志,绝非偶然。
“这话衑亦对家父相言,他却说 ,其本意只是为了令人开阔眼界,行事稳重而已。”
南意抿了一口茶:“我能明白右相大人的苦心。”
宋衑面有沮丧之意。
南意放下茶杯,看着她捏紧的拳头,慢慢道:“但我想,右相大人与长公主,更能明白你。”
宋衑一怔,抬头不解地望着她。
“小时,母亲要我学古琴,我却更喜欢弹琵琶。父亲在小事上都听从母亲,是以也要我学古琴。我性情中的执拗多半来自母亲,所以你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我与她一人执古琴,一人抱琵琶,谁都不肯退却一步。”
“那姐姐是如何说服令堂的呢?”
“练习。”
“练习?”
“论琵琶之艺,当年江南十府的姑娘,无一人能胜于我。”南意淡淡笑道,“言辞虽美,但较之事实,仍旧稍逊一筹。”
“可我要如何做呢?”
“朝廷设有鸿胪寺,掌外使之职。”
宋衑眼光一亮:“姐姐你是要我参加科举?”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可至今未有女子——”
“疾风将军谢萝,字青林,平民出身,十六岁时入行伍,十七岁时第一次上阵杀敌,二十岁时成为了熙国唯一的女将军。如今统帅大军三十万,阻倭寇于海,护我熙国之东。”南意不徐不疾道,“战场厮杀,女子本就有天生的劣势,但她亦能于万千匹夫中脱颖而出。你身为当朝右相之女,自小熟读四书五经,若连科举这一关都过不了,何必谈甚鸿鹄之志。”
宋衑起身,朝南意拜道:“多谢姐姐提点。”
南意笑了笑:“右相与长公主实乃世间难得的明理之人,衑儿回府后,不若将此意告知他们,好比定下一个赌约。”
成则随心,败则随世。
宋衑长揖方起。
宇文凉与木木方出密林,便看见了骑在马上的司徒钊。想必早已等候多时。
司徒钊驱马上前,露出怀里的小依米。
“我想你们或许急着见她。”
依米一看见木木,忙探出小身子,要人抱抱。
木木连忙从司徒钊手中接过了她,用力地亲了好几口。
依米咯咯笑出声来。
宇文凉凑到依米眼前,做着鬼脸吓她,熟料她却笑得更开心,直伸出手要去摸他的胡渣。
……
因宇文凉需先回军营,便在岔路口下了马车。
司徒钊笑道:“紫笙与方嬷嬷应当已将饭菜备好,你们自先用饭,不必等我二人。”
“多谢司徒将军。”
目送着马车离去,宇文凉方才翻身上马。
“我计划让木木和孩子随我一同回到昌邑。”
司徒钊并未惊讶。
“你要如何同陛下说?”
宇文凉眸光微闪:“实言以告。”
司徒钊沉吟片刻,慢慢道:“你在车前时,陛下曾派金吾卫送来了一封私信。”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信封交与他。
“唔。”宇文凉很快就看完了信,眉头一皱,“你就这么将信扣下来了?”
“恩。”
“那就说是这封信在传递途中不慎遗失。”
司徒钊平静道:“若陛下追究起来,岂不是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伯麒只是想要我前去解释罢了,毕竟我拖了这么久。”宇文凉拍拍司徒的肩,“一切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司徒钊微微一笑:“就算有事,也无什么。”
宇文凉听出他话中深意,将信收好,笑道:“你我之间的人情,恐怕是分不清了。”兴之所至,索性信马由缰,“你与紫笙可还好?”
“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司徒钊看着他,“我想带她回府,去见母亲。”
“若是老夫人不同意——”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司徒钊慢慢道,“但是我以为你说得对。”
宇文凉眉梢一挑:“恩?”
“喜欢一个人,并不容易。”司徒钊嘴角微翘,“尤其当她也喜欢你。”
宇文凉无声地笑:“不瞻前顾后了?”
“我一直以为三思而行或将减少许多麻烦,但后来却发现,它亦可能带给别人伤害。”怎么能伤害,最不想伤害的那个人。
“所以。”
“就算母亲反对,我也要娶她。”
“若你母亲为难她呢?”女人之间的争斗,同男子一般无二,只是不见血罢了。
司徒钊淡淡一笑:“我非独子,在昌邑城中又专有府邸。总归是要搬出去的。”
“你可对紫笙说了这些?”
“未曾。”司徒钊低头拨了拨缰绳,语速缓慢,“实不相瞒。既旻,我时常觉得,自己不如你勇敢。”
宇文凉还未见过这样的司徒钊。
想了想:“那是因为你上有高堂,下有弟妹。责任既在身,如何能轻言果勇。”记起什么,又忽地摇头,“你肯为我压下陛下的私信,几与抗旨相类。若是我,未必能如你这般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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