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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幽梦长酩-第39章

小说: 幽梦长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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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儿打晃了,这五瓶酒喝下去,不死也会半残,看着对面狡黠与恶劣并存的表情,我深吸了一口气没再回头,“天哥,记得把我送到医院。”
四瓶白酒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我说,“记住你说的啊。”拿起酒时杨鸿天还在发呆,杨鸿天已经不再阻止,开始往下灌时根本不能喘气,眼泪是呛出来的,汗是辣出来的,众生百态,此时无声,齐刷刷的瞪着我这个即将要喝死的青年。
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酒还在顺着我的喉咙往下沉,烈酒下喉的咕咚声不由的让我头皮发炸,烈火一样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烧进我的鼻腔。
放下最后一瓶酒,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颠倒,那帮家伙要回了他们想要的尊严,我争回了我的朋友,我听见杨鸿天一直喊我的名字,我却没有力气回答,闭上眼睛的感觉很舒服。
在睡梦里,一直喊我的名字的人成了沫沫,她拼命拉我的手要我醒来,沫沫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梦见她,怎会轻易醒来,这个梦长了点儿,长得足够让我学会沉默。
我听到有人一遍遍的唤我,“阿卡,阿卡。”这样称呼我的人除了阿星就是沫沫,不管是谁我都不想见,我听到有人在说话,说了什么我分辨不出来。
在我的意识里我被人推擞着,黄昊升死拖烂拽的把沫沫拉进了那间破屋,我开始不停地惊叫,吼骂,那叫声吓到了我自己,吓到了所有人,我猛坐了起来死掐着推我的人,然后我在笑声中清醒。
沫沫、阿星、茉莉看着我,我手上还死死掐着杨鸿天的脖子,连吓带掐,或许是他看到我狰狞的表情而脸色惨白,我讪讪地放开了他,杨鸿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压抑着咳了两声。
随着失去意识,梦也断了。除了我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昏迷,直到三天后醒来,我发现身边围满了人,当然还有被我掐过喉头的杨鸿天,我倒头躺在病床上。
阿星抓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当初被人追杀饿的快要死也没见他这样过。
杨鸿天坐在床边,看见我醒来,立马激动地站起来大喊着医生,跑出去了。
我看着阿星,“怎么了,不就是酒喝多了,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阿星逃避我的目光,低着头像看不见我一样,“阿卡,你就是挺不住也要挺。”
我疑惑地看向阿星,他的肩膀却在抖动,不知道那是笑还是哭,但他的腔调是悲伤的,“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一定尽我所能,”他停顿了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补充了最后的一句,“帮你实现最后一个愿望。”
我被阿星的话吓到,脑子里一片空白,从现在开始耳鸣,我要死了吗?我还年轻,生命刚刚开始还没能挣到大钱,还没娶到沫沫……可这是不是误诊了,我要去见沫沫。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这时沫沫和茉莉拿着保温杯进来了,“阿卡,别动。”
我愣在床上听从了沫沫的话,她放下保温杯跑过来为我盖好被子,转头责怪阿星,“不是说照顾好阿卡的吗?”
阿星仍旧低着头,肩膀抖动的更厉害了,沫沫瘦了很多,原本就显小的瓜子脸现在更尖了,黑眼圈也很很明显。
这是除了在畜生村以后的又一次憔悴,茉莉蹭蹭阿星的脚,“你都说了什么,卡哥的眼神怎么会这么呆滞?”
我从茉莉的眼里看到自己面色苍白,医生跟着杨鸿天走了进来,检查了我的舌苔和眼球然后对众人说,“可以出院了,切记不要吃刺激性食物,特别是不能喝酒。”
医生环顾一周,又略带责备的看我一眼,“小伙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事也别喝那么多酒,小心肝硬化。”说完,医生摇头叹气地走了。
杨鸿天也跟出去了,“我先去办理出院手续。”
我确信阿星肩膀抖动不是悲伤而是在憋笑,我随手拿起床边的香蕉皮丢去。阿星终于厚颜无耻地看着我,捂着肚子笑出了声,“阿卡睡觉的姿势跟死了一样,每次看见你我都有些莫名的悲伤。”
茉莉帮着沫沫收拾着东西,“昏迷了三天,沫沫姐守了三天,谁最心疼谁知道。”沫沫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那完全是心不在焉,她打开保温杯,里边还冒着热气。
沫沫把杯子里的粥倒进了碗里,然后坐在我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把它吹凉,“把蔬菜粥喝了吧,刚醒来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我盯着阿星和茉莉使眼色,阿星领会我的意思,他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溜着茉莉出去了,紧接着传来一阵茉莉的巴掌声,殴打声,还有阿星的叫唤声。
沫沫只是看碗却不看我,“没那么烫了,赶紧吃吧。”
我举起输液后的右手,可怜巴巴的装作声嘶力竭,“实在是做不到啊。”
她指了指我的左手,“那只手呢。”
我把手藏进被子里一点都不嗑巴地说,“这只手也不行。”
沫沫摇摇头端起碗来,“张嘴。”
我目瞪口呆,乖乖张嘴,她往我嘴里连续塞了几口粥,把我烫的直吸溜。沫沫看着我的样子觉得好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酒。”
“这是要谋杀啊。”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沫沫的脸色瞬间变了色,她的笑容僵住了。
我赶紧解释,“酒精中毒了,脑子也不灵了。”

☆、《幽梦长酩》第八卷 似是而非(06)

我不敢再说话,任由沫沫一口口地给我喂粥,她认真地看着我,“别在傻了,大家都很担心你知道吗,医生说再晚一分肯定有生命危险!”
我笑笑,“医生都会这么说,这样才好让你欠他们人情。”
沫沫不高兴的说,“闭嘴吧你。”
这时杨鸿天推门进来,看到屋里气氛不对,立马转身准备出去,却被沫沫叫住了,“天哥等等,阿卡交给你了。”
杨鸿天显得特别心虚,“这不照顾挺好的吗。”
沫沫走出去没有回头,我知道她在生气,照顾不好自己的人总是让人担心。杨鸿天呼出一口气,扭捏地走过来,“弟妹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疑惑,“没事,我能出院了吧?”
茉莉没有跟着沫沫离开,而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家,看到我和杨鸿天的房间,她会骂我们跟睡在猪窝里一样。
但是她的样子很可爱,以前总认为茉莉还是个小孩子,可当她忙活出一桌子菜时,我们都惊呆了。
病人的好处就是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杨鸿天形影不离的跟着茉莉忙前忙后,汗如雨滴,直到几人围在桌前,看着丰盛的菜系赞不绝口。
“跟屎一样难吃。”阿星刚说完就闭了嘴,这是他最尴尬的一次口误。
茉莉一听笑开了花,“做我男朋友,你可以天天吃到好吃的。”
听茉莉这么露骨的表白,阿星怂了,“赶紧吃吧,吃你做的饭还把自己搭上,真不值。”
见阿星这样,茉莉并不在意,“我还会洗衣,还会给你生小孩,你就一点儿也不心动吗?”
我一口饭喷出来,“生小孩儿,你自己不就是个小孩儿吗。”
杨鸿天一边给我倒水一边说,“妹子,海星不心动是因为他没眼光,其实我特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姑娘。”
茉莉白了杨鸿天一眼,“你走开,我的选择永远只有阿星。”
阿星狼吞虎咽的模样,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噎死,茉莉则悠然自得趴在桌上看着阿星,嘴里絮絮叨叨,不知在嘟囔些什么,“其实,我不介意你选择一个老女人。”
阿星木然停住了,杨鸿天说,“你们俩现在分手还来得及,我不嫌弃你,跟了我一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阿星放下碗抢过我手里的水杯喝一口,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阿星落荒而逃,茉莉得意的说,“哼,跟我斗,老女人怎么了。”说完这句,她脸上笑容暴露出一丝落寞。
有时爱情就是你疯我傻,明明就是心知肚明却还是不承认,我相信阿星对茉莉会心动,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在哪里,当局者是最后一个才明白的人,而茉莉不知道阿星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杨鸿天说要送茉莉离开,茉莉拒绝了,说一个人可以走。杨鸿天砸着嘴装作不在乎,“阿卡兄弟人缘不错,一生病他们都急了,特别是沫沫。”
一听到沫沫,我心里些许的激动,“她怎么了?”
杨鸿天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回想当时的情形,“你醉过去以后,我和马驰还没把你送去医院,阿星就带着她俩来了,沫沫一来就哭,可是你呢不争气的烂醉如泥,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样,这几天人家沫沫一直守着你,不吃也不喝,每天回去给你熬些汤,医生不让喝的她就倒掉,回家重新给你熬粥,送过来也没用,只是希望你醒来第一口吃到而已。”
我能想到沫沫焦急的样子,杨鸿天问我,“她是你女朋友吧?”
我纠正道,“只是前女友。”
杨鸿天说,“行啦,别看我粗人一个,可我能看出来,你们两个都特别在意对方,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相爱的人总是喜欢互相折磨,折磨累了,就没有了走下去的力气。
对于我住院这件事,杨鸿天感到很抱歉,什么事都不让我做,恨不得连厕所都帮我上了。我忍受不了他的这个样子,在我困难的时给我一个家,给我关怀,帮他摆平这件事也是我心甘情愿。
杨鸿天还想说些什么,“我就是想帮你做点什么,那天……”
我打断了他,“天哥,给我煮碗面吧,吃了面你就不再欠我了。”
杨鸿天感动的在面里多加了两个鸡蛋,这件所谓的“壮举”让我在酒吧出了名,但没人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只知道我为朋友喝进了医院,并且得罪了一个有钱人,在场的人都学会了一个道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千万别用人情。
这并不影响马驰对我的赞赏,他说从我的身上看到了他当年的影子。尽管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么说,无论是从性格还是性取向,我都和他都不同,既然老板开了口我就得答应,因为他给我升了职加了薪。
我的设计误打误撞,节日当晚引来很多人,酒吧的收入增加十几倍,马驰仁慈的把这些都归功于我。他扬起兰花指的手,“卡子,我没看错人。”
然后他给我讲当晚昏迷后的场面,众人好奇心重,爱凑热闹围了过来,他说杨鸿天得罪的那个土豪还算说话算数,再也没来找麻烦。
升职后的我开始主管酒吧营销工作,对于这个职务我完全没有信心,虽然混了很久,但没有经验是硬伤,最不高兴的人一定是姬功,他跟着马驰少说也有五年,却让我一个新人抢了功劳。
我不介意他对我的不满,如果换位思考我也会生气,弄巧成拙在我这里变成了弄拙成巧。
“看你这春风得意的狗腿样儿,你得感谢感谢我。”杨鸿天抢过马驰给我发的奖金,“不多不少,这月你的房租够了。”
我咬牙切齿的说,“简直禽兽不如,我在高处的时候你才知道我是谁,我坠落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是谁。”
他数完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你攒钱没有用,我可要存着娶媳妇儿。”
是福是祸我都逃不过,杨鸿天并没有跟着我一起享福,犟脾气让他赔了酒钱,对于不能为酒吧带来利益的人,马驰从不手软。
杨鸿天惹出的锅,等于一个月的工作白做,“那酒那么贵你都敢喝,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从陌生到熟悉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从熟悉到陌生却很简单,有些人想想就好,因为在想他的时候会发现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幽梦长酩》第八卷 似是而非(07)

朱娣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女人,想见我时她就会出现,更令人奇怪的是她总能在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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