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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幽梦长酩-第17章

小说: 幽梦长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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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的人就没必要再挽留,再挽留也没有原来感觉,情没了就不该回味,再回味也不是原来的心情,当恐惧来临的时候总会有人去坚强的面对,也总会有人选择逃避。
我给阿星打电话,“还活着吗?”
阿星的声音有些慵懒,“当然,越活越年轻啊。”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晚上老地方见。”我发现胡茬子冒出来了,该收拾好自己去享受夜生活了。
阿星的声音压低了些,像是偷情被发现一样,细长的声音通过手机刺到我的耳膜,“怎么不在家里宅着了?”
我暗想这个文盲小时候没少看童话故事,那年在胡同巷子里,他穿着短裤衩挂着两行鼻涕,总爱拦住来往的小丫头,然后拽着她们的辫子,得意地看着她们哇哇大哭。
我这时没有说话,阿星直接挂掉了电话,我也不恼怒,这就是他的性格。

☆、《幽梦长酩》第四卷 藕断丝连(02)

在他的潜意识里应该是我的大哥,如同曾经的那个赌约,尽管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但当他牵起“尤物”的手时,在某种形式上阿星的形象在我的印象里定了型,他有资本在我面前耍酷。
孤独像是一壶酒,时间越长越香醇,我不想和别人分享同一杯佳酿,抿一口,醉一醉,醒来后,我的世界和别人也不一样,直到翻箱倒柜都没有发现刮胡刀,我抓起钱出了门。
白云是天空的情人,乌云一来它就撒腿跑了,当我走进了一家便利店,随手拿了刮胡刀准备付钱,忽然看清了收银员的样子,我折返了回去,又捎带了一桶方便面。
我尽量表现出偶遇的样子,“你怎么在这?”闷骚如我,比起阿星大摇大摆的模样,我更喜欢这种场景。
茉莉显然很意外,“呀,怎么是你!”
只是闲聊了几句,阿星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是人。不管是谁睡了谁,阿星都没回去,茉莉四处都找不到他,身上没钱,只好找一份工作以至于不让自己饿死。
“你知道海星在哪儿吧?”茉莉带着期望问我,“为了躲我,都不回家了。”
缘起缘灭,皆有因果,我和茉莉是有缘分的,所以我有帮助她的必要,主要是我受不了那让人心疼的眼神。我干脆的回答她,“知道。”
“谢谢你愿意带我去见他!”还没等我说完,茉莉就从柜台里冲出来拉住我的衣袖,“快带我去。”
我尴尬地后退了一步,企图阻断她过分的热情。
“要不然,你等我下班!”茉莉自说自话地又回到原位,拿起我买的东西扫码,“总共十二块八毛。”
实质我只买了个刮胡刀,因为茉莉请我吃了一桶面,等茉莉一下班,她不停的祈求我去找阿星。
我带着茉莉晃悠着走,“天还没黑,禽兽还没出门。”
若要相信缘分,我会将感情在一人身上用尽,茉莉向前一指,“你看那是谁。”
顺着茉莉所指的方向看去,我内心的懦弱阻止了我前进的脚步。倘若围观的人多了,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复杂。但是我不可能赶走看戏的人,也不会预知事情何时会发生,如果发生了我只会措手不及。
我朝着相反的方向准备离开,“我们走。”
茉莉紧紧跟在我身后,“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我没有停下来,浑身上下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攥紧的拳头迫使指甲扎进了肉里,这也比不上心疼,脑后有一道目光紧紧追随我,那目光既委屈又无奈,既悲哀又决绝。
茉莉不依不饶挡在我前面,“我问你话呢。”
我低着头,不希望这个敢爱敢恨的小姑娘看到我红了眼,茉莉指责我说,“看到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知道躲,真没用!”
“闭嘴吧!”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迈不动脚步。
茉莉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身边来往的车辆鸣笛声不止,我呆站在原地感觉天旋地转。茉莉不自信的嗫嚅,“追上去把那男的揍一顿。”
这是没有意义的指控,为了永久的美好偶尔的牺牲是有必要的,我一把推开茉莉,不想纠正她身为女孩子的漫不经心,只希望自己消失的时候立刻消失,茉莉没有防备的倒在地上,手掌擦出了血丝,隐约的血腥味让我猛然清醒。
本想伸手拉她,还是算了,“今晚阿星会去酒吧。”留下这句我飞奔出去。
小时候喜欢一个人跑步,阿星总不理解我,其实他不明白这种快感,奔跑起来风打在脸上,脑子是空的,所有的愁绪都被抛在脑后,什么都不用去想。
我没有回家,没有去找阿星,没有联系沫沫,在商店里买了一提啤酒,走上天桥像乞讨者般的蜷缩在角落,吸一口烟含一口酒,乙醇和尼古丁混在嘴里冲进鼻腔,呛出来的眼泪是我沉淀已久的伤。
抹掉泪水却发现眼泪越来越多,回忆若能下酒,往事便可宿醉一场,想着我曾经对沫沫的承诺,回味沫沫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想醉醉不了才是寂寞的,单纯的一杯酒面对一辈子的复杂。
在爱与被爱我无疑是真正的输家,论爱人,原以为沫沫爱我更多,今天发现其实我一直用情至深却不自觉,论被爱,沫沫最单纯最真心的爱已经给了别人,她纵然爱我却静不下心来。
生活生活,选择生还得考虑怎么活,有爱也要有物质,这自闭的性格让把我千言万语埋进了心里,我不愿与任何人分享,只想一壶清酒,一弯明月相伴,找一个无人角落,独自咀嚼落寞。
既哀叹命运多舛,又憎恨自己无能,如果事业有成,那么心爱的人也不用在他人膝下承欢。摇摇晃晃我开始踉跄前行,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回家吧。”
昏昏沉沉地开了门,大概是听到声音,坐在床上的沫沫从膝盖里抬起头,虽然看见我像看到了日出一样,但她眼神里带着担心,我走过去刻意地低着头,没去看沫沫。
沫沫问我,“回来了?”
我简单的回复,“嗯。”
默默又问我,“喝酒了?”
我只好应付,“嗯。”
沫沫冷淡,可是淡不过我,她突然体贴起来说,“刚才做了晚饭,我热给你吃。”
沫沫下床打算给我热饭,可能坐得太久了,她的腿莫名的一软朝我扑来,然而我并没有扶她,而是漠然看着沫沫摔倒。
沫沫并没打算立刻起身,而是先看了一眼摔疼的腿,然后扶着窗沿站了起来,“腿麻了。”沫沫自嘲地笑笑。
我冷漠的说道,“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
沫沫突然从身后抱住我,“阿卡,今天你看到我了吧?”
虽然我认为逃避比面对更容易,但同时也带走额绝大部分人坚持下去的勇气,“看到你什么了?”
沫沫越抱越紧地说,“在一个星期以前蓉蓉给我介绍了客户,说他是个人品很好的公子哥,出手大方,想着咱们刚回到这里,手头有些紧,所以我才去的。”

☆、《幽梦长酩》第四卷 藕断丝连(03)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被我全都看在眼里我会放弃思考,可眼前是我在乎的人,我坚决对自己说我不能,“我当初追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是你改变了初衷,还是你欲擒故纵?”
“阿卡,你先听我说。”沫沫走到我面前,“我只是陪那人吃个饭喝杯酒,其他什么都没做。”
“两陪?”我冷言冷语甚至恶毒地问着,以图找到一个打击她的缺口,想用伤人的话掩盖我内心的不甘,“你什么时候再发展多一陪?”
“樊卡。”沫沫尖声叫我的名字,她脸色惨白紧紧咬着嘴唇,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扭头擦掉眼泪,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动。
我从不探索自身的价值,却过分看重他人在生命里参与的对象,于是孤独不再美好,清高不再自傲,我和沫沫曾经的一颦一笑,换来现在的惶惑不安。
我知道沫沫太在意我对她的看法,从最初的一见倾心她竭力保持着我对她的第一感觉,不管沫沫怎么看我,只要她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好。
“你这样说,我们还能走下去吗?”沫沫哭得抽搐着,委屈是因为有底线,迷茫是因为想追求。
“去他妈的吧。”我冲了出去并狠狠关上门,望着繁星点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樊卡,你从来不面对现实,只会逃避问题,你就是个懦夫。”绝望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给我幸福,可是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我在迁就你,都是我在照顾你。”
“我天生就是靠别人活着的贱痞男。”我停住脚步扭头,“你该去找有钱的公子哥。”
夜深人静,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个寒战,“你还是那么幼稚。”沫沫轻叹,她无奈的语气跟当初的清高一点儿也不像。
变了的人是我,变得不再对沫沫好,不再容忍沫沫,变得看不惯的事都希望视而不见,变得即使再委屈也会给自己一个微笑,生活告诉我,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陪着去经历所有。
其实只要肯动手凡事并不难,难就难在我这颗懒惰的心,因怕麻烦而不想去开这个头,久而久之真觉得事情太难,自己也太无能,所以以懒惰开始,以怯懦告终,懒汉终于变成了弱者。
我终于迈开脚步,感受着身后的沫沫目送着我离开,这固执的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对这段感情最好的终结,虽不至于刻骨铭心但也念念不忘,离开并不是突然下的决定,人心慢慢变冷就像树叶渐渐变黄,就像故事缓缓的写到了结局,而爱,是因为失望太多才变成不爱。
凌晨两点半,月亮和我一样无眠,茉莉应该找到了阿星。夜这么长我该去哪儿?踏着月光我停在了一家歌厅前,管前台小妹要了大包间,收钱的时候歌厅小妹问我需不需要其他服务,抹满脂粉的脸上挂着人人心知肚明的微笑。
我只能用丑绝人寰来形容她了,一点儿都没有沫沫好看,“不用了,”我摇着头跟着服务员走进了包厢。
五颜六色的灯打在房间里,闪烁出温和的气氛,盯着点唱机拿着话筒却不知道该唱些什么,真正失恋是心里被疼痛与不舍占满。
每次阿星搂着新欢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会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提醒他做人不能太渣,他总爱用长篇大论反驳我,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每次身心俱疲的恋情之后,总会尾随着下次的爱与被爱。
阿星的心永远没完结的那天,与其搞得自己精疲力竭,不如趁早走出来开始下一段恋爱,阿星时刻提醒自己:谁动感情谁完蛋。
小时候遇到伤心的事情会哭个不停,以为会是一场灾难,而现在才知道还有一辈子的眼泪要流,现在的我处于的阶段就是这样,死皮赖脸地开始又狠心草率地结束。
我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像沫沫这样的女人我始终吃不消,与其让自己长期消化不良,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这样的信念希望管用,没有酒,就躺在包厢的沙发上睡。
直到服务员小哥喊我,才知道一夜过去了。
我摸了一把脸,手被脸上的胡茬刺到,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服务员拦住,“不好意思,由于您超时所以要收您一百块超时费。”
我烦躁地摸进口袋,却发现早已空空如也,“服务员,我的钱呢?”
“这个梗都被其他客人用烂了,您不如换个理由好一点。”服务员鄙夷的嘴脸,我恨不得一个拳头挥在他的脸上,可惜阿星不在,我的拳头没有他的硬。
昨晚睡得太死,钱肯定被别人浑水摸鱼偷了,服务员一直看着我,生怕我因为这一百块钱而溜走。
无奈之下只得找阿星求救,“我想打个电话。”
很快,阿星的头上顶着乱糟糟的鸟窝骂骂咧咧来了,这也不损坏不到他美男子的形象。阿星絮絮叨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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