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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凌云志异-第257章

小说: 凌云志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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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怔了一怔方才明白母亲所指,便沉重地点了点头。“有了他们,今后朕的性命自可无虞,但其他东西却还是要自己料理。”他想起先前与海观羽二人商议的事,决定还是知会母亲一声,“张乾既然已经下狱,九门提督一职便空缺了下来。朕与海相和珉亲王商议的结果是,由徐春书先署理步军统领衙门,待过了今年再让他正式任职。至于此次立下大功的副将程潜,正好江西提督关如禁任期已满,那个职位便出了缺,把他调到那里任职也就是了。”

萧氏听着儿子的安排,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乍然一跳。须知眼下署理步军统领衙门的程潜乃是萧家的人,被风无痕这么一调开,京城的防务便完全落在了这个儿子手中。然而,此时此刻,她势必不能为了这点事而拗了风无痕心意,当下便点头道:“你这安排不错,京城防戍本就是重中之重,自然是由心腹之人掌管为好。”

风无痕见萧氏并无不愉之色,这才继续道:“西南那边也已经议定,由展破寒过去收拾残局。他是经过沙场的人,总比文臣得用些,而且军法又紧,应该不会有纰漏。”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萧氏神色,毕竟这个人身上曾经有一段公案,万一应景儿发作,事情就不好办了。

萧氏对展破寒虽然没有忌讳之心,但见儿子突然如此简拔他,再加上又重用了徐春书,未免还是有些不快。她也不便发作,只是淡淡地道:“就依皇帝的意思吧,军国大事,也没有和哀家这个妇道人家商量的道理,皇帝和各位重臣议定了也就罢了。”

风无痕情知母亲心有芥蒂,又笑道:“太后这是哪里话,虽说后宫嫔妃不得干政,但朕还年轻,大事小事知会您一声总是必要的,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妥,您也可以提点一二。”他见萧氏仍只是不作声,便又问道,“只是如此一来丰台大营提督再次出缺,刚才在外头议了好一阵子人选也没有下文,不知太后认为谁人适合?”

萧氏这才莞尔一笑,“你巴巴地将展破寒放了出去,原来也不知道谁人可以接任,真真是动作太快了。”她伸手取过一柄金玉如意,这才吩咐道,“你等会拿它去赏了余莘启,此次若不是这个兵部尚书帮了大忙,怕你也不会这么顺利登基。他虽说没有几分实权,但总是兵部堂官,天底下的武将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心里还是有一本帐在。你将他笼络好了,以后军方的事情就能理顺。”

风无痕顿时恍然大悟,暗骂自己的疏失,这才陪着笑脸道:“太后还说不管,这些事情若是您不提点,朕就要犯下大错了。不过,余莘启此次功劳不小,除了太后这如意,怕还是得赏些别的物事吧?”他这是存心试探萧氏的底线,毕竟兵部也是重要的衙门,交给功利心太强的人也不甚牢靠。

“这就随你这个皇帝的心意了。”萧氏不置可否地道,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悠然道,“皇帝的威权得靠你自己,哀家不过是提一个醒罢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说了一阵,风无痕方才辞了出来。待先帝三七一过,他便打发小方子去余莘启府上传旨。擎天保驾之功虽然不小,但尚不及帝后的宠眷,因此风无痕并不打算一次恩赏过重。

饶是如此,余莘启还是感到一阵喜出望外。对于已经官至六部尚书的他来说,东西财物无疑是小意思,值得庆祝的便是那份体面。皇帝派那些太监赏赐的绫罗绸缎以及各色珍玩,论价值不过是数千两的意思,但论尊荣却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再加上萧氏额外加赏的那柄金玉如意,此次他博得的宠眷绝对非轻,就连一向读书不成器的儿子也恩荫了一个贡生,吐气扬眉自是不在话下。

不过,当小方子照主子的意思问起余莘启正事时,这位兵部尚书顿时就犯了难。他当然知道谁最适合那些空缺,然而,他却不得不考虑到皇帝和太后的心意。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子,他才咬牙决定了自己不偏不倚的立场,挥笔在纸上详细写下了好几个武将的履历,并吩咐小方子转呈皇帝。

另一边,徐春书和展破寒都得知了自己的新任命,顿时喜不自胜。徐春书当年在宫中熬了多年也不过是一个二等侍卫,倒是跟了风无痕这个主子没多久就晋升了一等侍卫。此时主子荣登大宝,他跟着水涨船高晋了品级不说,居然还得了这样一个天大的肥缺,如何能不欣喜万分?就连凌仁杰等人也羡慕他的好运,吵吵嚷嚷地让他请客,只有冥绝依然不为所动。

他们这一群天子近臣涌到了水玉生烟,恰好遇上了展破寒那一行人。展破寒是一早就得了圣旨和兵部公文,愣了好一阵才得知自己将重返战场。虽然当年就得了风无痕的承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前程会来得如此之快。同是极品大员,丰台大营的提督重的是防戍,而此去西南,他就是节制两省军事的主将,能够鏖战沙场。因此两者相较,他自然品得出其中三味,怎能不感激新君的知遇之恩?

两拨喜气洋洋的人撞在一块,当然又是一番痛饮。掌柜李侨知道这些人都是新君宠信之人,破天荒地将三楼全空了出来让他们庆贺,美酒佳肴似流水般地送上了楼去。楼下众人待明白了他们身份之后,一个个都露出了殷羡的目光,天子近臣再加上手掌兵权的将军,这份荣耀着实令人眼红。就在这些啧啧称羡的人群中,还夹杂着几双闪着寒光的眼睛。

宛烈二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皇帝风无痕以西南军情紧急为由,任命丰台大营提督展破寒为武威将军,赴西南统领军马,节制云贵和四川军事,丰台大营提督一职由原江西提督关如禁接任。

同日,皇帝以谋逆罪将原九门提督张乾正式下狱,并将其和原工部左侍郎奉怀殊和吏部右侍郎徐纹希一同交大理寺,并择日进行九卿会审。

同日,皇帝以原御前一等侍卫,官衔正二品的徐春书署理步军统领衙门,代行九门提督之职,将原署理步军统领衙门的副将程潜调任江西提督,参与谋逆的一应参将及千总游击等武将全数罢职查办。

宛烈二十九年九月十日,安亲王派人护送吏部尚书萧云朝和理藩院尚书虞荣期返京,一并进京的还有库尔腾部的雅娜郡主和萨克部的明秀郡主。

宛烈二十九年九月二十日,皇帝风无痕下诏,以宁郡王风无惜勾结外官,图谋不轨为由,夺去风无惜王爵,将其软禁府中读书。与此同时,撤换原宁郡王府一应下人,由内务府派人伺候,并调禁军一营轮流负责防戍。

宛烈二十九年九月二十八日,经礼部精心准备之后,盛大的登基典礼在太和殿举行。之后,风无痕祭拜太庙天地,并在奉先殿告列代先祖,正式完成了一个新君在此刻应该做的一切工作。在这个喜庆的日子,谁也没注意始终隐居在勤政殿偏殿的明方真人悄无声息地没了踪影,只留下了随身的一袭道袍。没有人知道,这位看似神通广大的有道之士究竟下场如何。

宛烈二十九年,就在一系列的事变中即将进入尾声,而新君的历程才刚刚开始。

第九卷 江山

第一章 收成

多灾多难的豫丰元年已经接近了尾声,然而,对于凌云百姓而言,他们的忐忑仍然没有结束。一手镇压住了凌云内部各种势力的成祖皇帝风寰照撒手西归,这对于朝局的影响巨大,甚至有人戏言,新君接手的根本就是一个烂摊子。

西北的用兵远未结束,西南的兵灾又再度露出其狰狞面目,已经安享太平数十年的黎民百姓顿时惶惶不安。西南三州两县的沦陷更是给新君风无痕带来了无穷压力,朝中的暗流已经让他应付得甚为吃力,而展破寒此时初到西南,更不可能迅速有所作为。

勤政殿内,书桌上堆着近乎一尺高的奏折,除了例行的恭贺新君登基的请安折子之外,各色糟心事仿佛都凑在一块来了。这一年确实是不顺心的一年,除了江南各州府之外,其余的省份竟都是勉强维持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局面,而甘肃旱灾歉收,湖北洪水淹地,完全是一副凄惨的景象。尽管各地官府都约束着流民,但风声仍是传到了京城,各色的流言也愈发多了。风无痕知道,自己虽然在太子位子上磨练了一阵,但真正的大风大浪都由先帝代为遮挡了过去,如今正是考验最为严峻的时刻。

“皇上,大理寺卿明大人,刑部尚书何大人,还有通政使水大人联袂来见。”小方子小心翼翼地上前报道。历来新君登基都会重用自己的身边人,而风无痕似乎还没有这个打算。先帝风寰照最为宠信的六宫都太监石六顺和大太监汪海都仍然留在御前伺候,先前的心腹小方子却一直没有升迁品秩。小方子情知风无痕压根顾不上内廷,因此总是知机地应承,一声也不敢提旁的勾当。

“让他们进来吧。”风无痕无奈地吩咐道。虽说是九卿会审,但旁人都知道那不过是走一个过场。六部尚书之中,有三部的堂官都是皇帝的亲信,而剩余的三卿中,鲍华晟绝不会留情,明观前又是萧氏一党,因此张乾等人可以说是难逃一死。饶是如此,前往探视这三人的京官却是不在少数,甚至连少数监察院的御史也在暗地嘀咕,认为当日皇帝的死讯确有疑点。何蔚涛等人一心想从奉怀殊和徐纹希口中套出幕后指使者,甚至不惜动用了大刑,无奈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君臣相见之后,明观前便一五一十地将几次审讯的情景一一道来,末了便小心翼翼地奏道:“因这三人罪行大逆不道,故几位大人商议之后,张乾拟定为凌迟,而奉怀殊和徐纹希则是腰斩弃市。”这量刑着实重了些,但那些参与会审的大员都知道太后和皇帝深恨这三人,因此便抓住了律例中最严的那一等定罪。

风无痕的眉头已是完全拧在了一块,这量刑乍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若细细思量却有不少疏漏。他冷冷地瞟了明观前一眼,顿时让对方噤若寒蝉。然而,风无痕又怎会不知道那些人的良苦用心。连鲍华晟都没有出言反对,定是他们想让他这个新君得以立威。唉,可惜时候不对,否则他又怎会吝惜杀几个逆臣?

“朕登基不过三个月,诛杀大臣本就不吉,如今还要将他们凌迟腰斩,百姓心中的戒惧恐怕就要更盛了。”风无痕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抬头道,“诸位爱卿,他们三人都是先帝用过的臣子,虽然在那个时候大逆不道,殊为可恨,但如今不是株连的时候。就不用明正典刑了,赐他们三人自尽吧。”

下头的三个臣子同时松了一口气,水无涯更是趁人不注意擦拭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他们等的也是皇帝的这句话,若是量刑过轻,皇帝不满意不说,就是要施恩也没办法。横竖那三人都是必死无疑的,他们这个恶人也做得无所谓。

“皇上圣明。”三人各怀心思地叩头赞道。

何蔚涛显然还有别的事情要奏,因此在另两人告辞退出的时候,他又寻了个借口留了下来。不过,他似乎尚未下定十分的决心,和皇帝兜了半天圈子,直到对方不耐烦了,他才吞吞吐吐地道:“皇上,微臣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昨日,昨日萧家的几位公子偷偷去探视了宁郡王。”

风无痕顿时心中一震,紧盯着何蔚涛看了好半晌,方才噗哧一笑:“何爱卿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朕那几位表兄弟向来和无惜交好,贿赂了禁军进去探视一番,也算是一点情谊吧。虽说这是违禁的勾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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