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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太极-第103章

小说: 太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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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为什么总想着反叛…”玄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因右眼血流如注不得不闭着半只眼,左眼却极为严肃复杂:“若是风后,他该懂得,在那时,仅仅是战争就足以令尔等后辈望而却步,战争太过残酷了,而在神灵眼中是个莞尔一笑的碎片,女神支配这一切,为此葬送了太多的人,难道这些,你们已经被女神操纵成为木偶的人懂得吗。”风亚子被他扯住了鲛纱,淡色的优雅染上了乌黑的血,然而他怪异的笑起来,像是在嘲讽着什么一般:“您总是这样不合时宜!”他吐了一口黑色的浓血,玄言的面颊上几乎没有半分干净,然而那双淡蓝色眸子却写满了冷冷的控诉:“您所怀念的友人风后,即便他最终结束了游子的游荡而终于回到了家园,带给风夷身为女娲后人的荣耀,那又如何,他对于后人隐瞒了太多,而他既然一手建立起风氏身为神之后人的荣耀,却同样坐视他们骄傲自大、盲目的错误估计自己的弱小。仓颉也好、风后也罢,你也是如此…甚至末代炎帝与初代黄帝,你们厮杀又互相背叛,总以为能过建立起新的秩序,看看现在的后人吧!”风亚子的嘴角露出一丝讽刺,而无疑是一种浓浓的失望与放弃:“因为不甘而争夺土地的各个部族,仍然和从前未有区别,这样的他们,还不如曾经顺服跪在女神脚下的时刻。而你,既然来到了这个世上,同样欲弑杀女神,却为什么不去杀掉引起一切的蚩尤!如果没有这个人…”
“够了!”姜岐厉声止住了两个人的厮打,玄言却看着她,更像是一种慰藉的誓言,他偏过头去,像是不愿意看到这张同故人相似的面庞:“所以我说,这世界变得如此之快,每个人都变了,而任何人无法要求旁人服从他。”他忽然屏住呼吸,思绪似飞回极远的回忆;“在我死前,我曾经对着天说,若有再生的机会,我只会为了欲望而活。”风亚子心中黯然,他听到了玄言冷淡的絮语:“所以我并非是你心中那个任何时候都会不计背叛的人。这次,我的生命只属于我,我只是为了像女娲讨回她因妄自尊大而犯下的过错。毁灭就随意吧,那是神的义务。”
风亚子无力的望着仓白的天空,如同一旁姜岐苍白的面色,她的唇上甚至连一丝血色都看不到了,他同样知晓,自离开神宫之日起,她的心亦日益敏感起来:“那么姜岐呢…你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连自己的命运皆不知几何,你该如何去护卫她呢。护卫?你将她扔在一旁,让她自己冒险。”
玄言顿了顿,他细细看着面前娇小的身形,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曾经希望她能够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不会后悔,也许…”
他们沉默了,姜岐心中的跳动声慢慢的响起,她轻轻的扶起两个不再声张的男人,只是慢慢擦去他们身上的血,然而那跳动的雨水却晕染了三个人的衣衫,缠缠绕绕的令人心烦。
风亚子狼狈的倒在一旁,发丝挡得看不清面容:“为自己而活…真令人羡慕啊。那么,你要怎样结束所有?等待蚩尤将所有毁了,再度将这片由你所憎恨的父亲一手创立的一切毁掉?或者将女娲杀掉?”
玄言沉默了半响,擦去了嘴角的血渍,模糊间吐出一声叹息:“是杀戮神抑或控制神,就等待天道的裁决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人打起来其实只有姜岐的一点因素了,大家又不是傻白甜,是因为各人对神、对世界的看法不同才会爆发的。风亚子并不是完美圣人,也不是没有决断力,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矛盾,他是个心思柔软的人,所以对那些挑战秩序的人一定会很排斥,而且他并不喜欢任意妄为。
那为啥对姜岐有些特殊呢?因为姜岐很【复杂】,她和风亚子一样始终在自我怀疑,在决断力方面,无意玄言是三人中最高的,他的思绪很【果断】,不可能每个人都讨人喜欢,真实才是人的本能。


第126章 欲望之火
鸱枭的眼凝视着这片大地,它是大邑商信奉的神兽,依旧守护这片白色的世界太久,当它的足迹尚未踏过每一个角落之时,便已经迎来了太多的毁灭。姜岐看着头上盘旋的异兽,不由得硬生生的扯出了莫名的笑意:“嗨呀嗨呀,上次还是在大邑商的王宫之中见到这巨眼鸟儿,这才多久,竟像是过了几千年的岁月了,真不知那任性的商王同他的美人在闹些什么呀。”姜岐恍然竟然有些失望,她感到自己离“人”的世界越来越远了,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容,都在蚩尤可怕的统治力下荡然无存。从前她曾经怀疑神灵的合法性,然而众神之中却亦有那些忠贞可悲之人,与其说神,不如说他们亦是一群孤独的灵,同样在天道的夹缝中求得生存。然而如今神权旁落,蚩尤却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毁灭性的报复。如果淮夷这群罪人之后都已经逃亡的所剩无几,那么大邑商、风夷、周邦,乃至姜氏,他们倚傍土壤而生的人们又将如何自处呢。
姜岐远远看着鸱枭落下的羽毛,似乎自己也只剩下鸟鸣后音了。她双眼无神,手却轻轻的擦掉了风亚子身上的血迹。面前的两个人,自从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过后默然无声,双双放空一般。姜岐叹息一声,随即听到了弱小的□□之声,她转头一看,果然是那么一直晕倒的小姬女,她的口唇干燥,像是渴望这风中即将消散的雨丝一般,姜岐扔下一旁的两个男人,随即砍了两个竹节便沾了些水汽给这少女一点喂下去。她心中有些忧虑的是,这淮夷的水都脏了起来,连这天上的雨都开始不干净了。
玄言立起身,随即将那□□的小姬女无所谓的扔给风亚子,便扯着姜岐的手进了林子。姜岐半弱气的看看风亚子:“他的伤痕…”
“他是神官,神官却不同于神,并不会因为女神的力量削弱而有所影响…也许他说的对,我们每个人的心都是一扇紧闭的门庭,并不能和任何人兼并。”姜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整个人抱进怀中。她深吸一口气,他身上的血腥味亦格外浓重,然而这一切却令她感到熟悉,他们自从相识便一直天涯逃亡,似乎只有不停的染血才是他们应有的生命。姜岐抱着他的精瘦腰身,肌肉勃发,如同虎狼,然而他却不似大战过后,周身反而平静的很。
姜岐的面颊贴着他的胸膛,无心无律动,她却早已能够感到他的喜悲。她闭上酸痛的眼:“别怪风亚子,我们都有自己的无奈。”玄言抚着她的发丝,如同父亲一般温柔:“对于你,我感谢他的温情,也许他是对的,我放纵你的一切冒险,却忘记了你会受伤。”他们的血早就因为那咒连在一起,当她在神宫之中满身伤痛之时,他能够感到少女肉体上遭受的伤害,他开始觉得放手也许是错误的。
姜岐的面上流泪,嘴角却是有一些平静笑意的,她的大眼睛微微半睁,像是锤炼后脱下蜡的静止器皿,她像是从孩子长大了一般,他想要开口,姜岐却按住他的嘴唇,抚去凌乱的发丝:“姜岐是个任意妄为之人,然而姜岐不能永远任意妄为,我恐惧于蚩尤的力量,可既然卷入其中,我也不想逃避,姜家的训诫中,没有‘逃亡’二字。”
玄言轻轻拍着她,像是惊扰了她一般,他贴着她的唇,只是淡淡摩挲便生出了暖意:“我太孤单了,你也是,不要担心,我们两个一起。”姜岐的泪崩塌,她觉得所有的苦痛即将倾泻,玄言也许有许多话都随着她的泪便散开了,也许是对于未曾陪伴她的悔悟、或是其他什么,然而这已无谓,他们既然并非矫邪之人,只需一句誓言,便可以永恒而生。他叹息了一声,然而那空荡的心中却被这少女的喜悲所填满,他是人,因而对于那曾经高高凌于所有人上的爱痛终于有所领悟。
即便没有了那颗心脏,她那张笑脸却留在他的心中,他并不能承诺永恒,却能在他们有限的生命中承诺永恒。
“如果能为我们留下永恒的生命,我便可以因你在此为人,可惜这是动乱的世界。”
姜岐听着他的叹息声,好一副轻灵可爱的模样,他知道她永远如此,似乎愿意燃尽有限的火焰,却不愿意低头:“你说过,再生要自私为人,你当为了我有所自私,只要如此,姜岐无有遗憾。”这女孩儿带着哀伤的叹息声像是进入了他的心中,他将这眨眼的孩子拥进怀中,将她的□□声吞入口中,他们身体含着污浊,然而似乎这幕天席地的野合格外的动人心魄,点燃的火焰从皮肤上周旋开,少女的娇笑声格外入耳,像是挑衅一般:“来啊来啊!”姜岐的牙齿格外利落,她□□他的颈,在上面留下撕咬,倒像是欲掌握先机,她的巫女服满是水渍,露出白皙细长的双腿,却不是那么孱弱的,像是有些发动的野马,偏偏抵着他的肌肉,更像是一场硬战。
他就知道这女孩子不会安静下来。玄言低笑一声,同她唇舌交战间将冰冷的手伸进她的衣衫之中,她像是不敢轻动作的停了一下,似乎又鼓噪着心脏一般的大胆贴了上去,滚烫的肌肤盖住了一点羞赧,姜岐眨着半边眼睛,沾着血丝的狼狈相却偏不肯认输:“有本事就让我喊出来。”他哼笑一声,手下却不肯放过她,他的手骨节分明,在她的身体上肆虐的同时,下身的反应也明显起来,他们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唯一浮木,在那将息的雨声之中,姜岐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声慢慢加大,如同沸水在积聚爆发一般,她的身体虚浮的在空中漂浮,那是从未感到的疼痛与快意。她渴望让他失去理智,甚至同她一样在欲望中沉沦,她任他的每一寸气息侵蚀着自己,慢慢的那雨声消却,只剩两个人缠绕的呼吸声了。身上濡湿的水渍被冲走,不知是什么血到处散落,她窝在他的身体中半梦半醒。他闭上了眼半坐在竹叶之上衣衫褪去,嘴角似乎还在耳边缠绕着魔音:“看看一旁…”她像是疲累至极的看着淡雅的素色,那双绝望至极的眼睛在叶后若隐若现,柔弱的令人心痛。
是风亚子。
姜岐的心混乱不堪,想要迅速逃避一般,玄言只是闭着眼轻轻问她,像是看透了那么纠缠的小心思:“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已是过去,我不会多问,该要他明了。”姜岐心中那些蚊蝇般的回忆像是又忽然搔了上来,她亦是他腹中之肉,便知道他是故意放她。然而对于风亚子,她却不知作何感想。或许因为同样拥有女娲的血液,他们总是对对方感到熟悉。然而风亚子那双忧伤的眼缠绕在她身旁,不知是爱抑或怜,令她有时无法决断。
她并未开口,风亚子的细瘦的身形却已经消失不见。姜岐心中累极,仿佛听到自己在梦中低喃:“我和他一样可怜,我们漂流太久了,希望有一个血肉相连的人呐。”玄言似乎在梦中低声的叹息:“你的血中已有我,而他也有自己的路。”她笑了笑,沉睡在一片梦中。先是安静的在卵石之上的海岸之边,蓝色的天空甚至令她兴奋不已,她看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那是一种无言的亲切,她抓了上去,他并没有变为泡影,醒来后便是玄言的脸。他仍旧闭着双眼,似在沟通天地般沉思,她搔上他的面颊,他却仍旧沉如山石。她哼了一声从他的怀中探出来,被竹遮挡外的雨停了,风亚子的手中执着蔑,将手中的竹一节一节的削开,榨的那碎末四处横行。
“从风夷出来,我想,也许那时尚未开始,我却可以开始同你漂流天涯,这很好。”风亚子的背影对着她,像是失落的风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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