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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南诏神女-第14章

小说: 南诏神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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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倪丰化如愿地点了韦长欢地穴道:“还差些火候。”
“你……”她犹如惊雷炸胸,满脸不可置信。
“让着你。”倪丰化道,猜到她心中疑问。
“为何……”韦长欢原想问为何要让着她,可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师姐敌不过师弟,终究是不像话,为了维护师门尊严,而一直藏拙让着她,倒也像是这个闷葫芦会做出来的事情。
思索间,倪丰化已将她扛起,正要往屋里去。
韦长欢想到那屋子就头皮发麻,有些焦急却力持镇定,道:“师弟,你的一片苦心,师姐我都明白,可师姐这毛病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今日若强行……来治,恐怕会适得其反……”
倪丰化顿时停住了脚步,韦长欢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道:“不如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待我去寻个名医商量商量,再决定该如何治也不迟,毕竟书上说,这顽疾,用不得猛药。”
倪丰化驻足,似在斟酌她说的话是否可行,片刻,他道:“你说的有理。”
韦长欢听了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快放我下来……”
谁知倪丰化继续扛着她往屋里走,道:“今日便只待一个时辰,明日两个时辰,后日两个半时辰……循序渐进……”
倪丰化将韦长欢轻轻放在桌边的一张椅子上,道:“这几日我弹琴与你听,待你稍微习惯了些,我便解了你的穴道,你可自己抚琴,或临帖作画,时间长了,你便不会再怕鱼。”
倪丰化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既能握剑,亦可弹琴,弹起来不仅十分好看,也很好听。不过他平日里鲜少弹琴,她只在三年前听过一回,今日是第二回,但此情此境,纵是天籁她也无心欣赏。
韦长欢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微微闭了眼睛,努力去想风吹柳絮,鸟语花香之景。
一曲终了,一阵意料之外的掌声响起,韦长欢睁眼,但见倪丰秀不知何时来了,她心中一动,眼里燃起几分希冀。
倪丰秀自然读懂了她的意思,目光扫过她苍白如纸的脸庞,眉头拧紧了几分。
“大皇兄以鱼室作琴房,真乃旷古绝今,可未免太过怠慢了郡主。”
“多年师姐弟情谊,谈不上怠慢不怠慢。”
“皇兄所谓的情谊,难道就是让师姐坐在个满是腥臭的地方,听你弹琴?”
“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与郡主皆有皇命在身,一起修葺西阳寺之桥,如今皇兄半道把人截了去,难道想让皇弟我一人修桥,让郡主担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到时皇上皇后一同怪罪……”
倪丰化心知他有备而来,余光又瞥见看着倪丰秀就如看着救星般的韦长欢,心中平添了几分烦闷,不再理会二人,放下琴便走了。
倪丰秀解了韦长欢的穴道,扶着她出了屋子,二人沿着山谷走了几圈,韦长欢才觉得舒坦了些。
“你可好些了?”倪丰秀打量着她渐转红润的脸颊问道。
“好些了,”韦长欢轻声道:“今日,多谢你了。”
倪丰秀带着丝调侃,浅笑道:“昨日皇上跟前,我帮你的忙可比今日大,怎未听你言谢?”
韦长欢横了他一眼,方才因感激而带的温良恭俭不见踪影:“西阳寺之事,因在你师傅,你这徒弟收果,不是应该?那我还道什么谢。”
倪丰秀好笑道:“那今日之事,也算是前日之余殃,不如一同记在我头上,这谢字也不必道喽。”
“我不过道个谢,你倒能说这么些七七八八的来。”她没好气道。
“我也不过几句戏言,你这就恼了?”
“自然没有,”韦长欢断是不会承认:“不是要去修桥吗?走吧。”
因要修桥,且还是昭王与南风郡主一同来修,西阳寺已暂时闭门谢客,一应物料也已安排陆续运来。
韦长欢见如今的放生湖湖无一物,平滑如镜,莞尔一笑,道:“澄塘映浮云,这湖现如今看着倒是顺眼许多。”
倪丰秀也点头称善道:“不错,这般明澈清洌的湖,才与这佛门清静之地相配。”
韦长欢微讶,脱口问道:“你也不喜欢那些生在水里头的东西?”
倪丰秀会心一笑:“谈不上喜不喜欢,只不过,”他顿了顿:“比你好些。”
韦长欢忿忿地拧过头不去理他,却听得倪丰秀继续道:“那这池子便空着吧,那些生在水里头的东西,就不要再放了……”倪丰秀看着韦长欢,果然她转过头嗔怒地看着他,他继续道:“或等桥修好后,再种些莲花进去。”
韦长欢耐着性子不与他置气,面上挤出一丝浅笑,道:“这样甚好,不愧是昭王殿下,既然事情都已定了,那本郡主便先回府了……”
“唉……”倪丰秀长叹一声:“我想着你若终日在此修桥,师傅他老人家看你如此上心,说不定一高兴,就将你那块石头的封印解了……可惜……”
韦长欢迈出的步子又退了回来,却并未顺着他的话说,只道:“不急,不是有昭王殿下你吗?”
倪丰秀听了这话似乎很受用,语气带着几分愉悦:“不急便好,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定不会食言。”他看着韦长欢:“在此处看着也是无趣,不如随我一同在寺里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要修葺的,索性一块修了。”
韦长欢想着回府也无事可做,对倪丰秀,也算是有求于他,不妨联络联络感情,便点点头,算是应了。

☆、生人入寺

西阳寺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寺,几经战乱,百年不倒,是官宦贵胄上香的首选之地,虽建在山脚,规模却极大,寺内植有榕树,大的需□□人合抱,终年荫浓如盖,秋冬不凋。
倪丰秀带着她走走停停,穿廊过院,竟出了寺院后门,走到上山小径上了。
“怎么出来了?不是要找庙里要修葺的地方?”
“山顶可以俯瞰整个西阳寺,站的高,岂不是看的更清楚?走吧!”
“那,看谁先登顶!”韦长欢使出轻功,倪丰秀紧跟上去,一会儿二人就跑了个没影。
不过小半个时辰,倪丰秀与韦长欢后脚跟着前脚都到了山顶,脚还未落地,韦长欢一个转身,向倪丰秀挥出一掌,二人过较量起来。
倪丰秀功力自是比韦长欢高出许多,那日在宫中早已交过手。不过今日倪丰秀倒是没使出全力,反而不紧不慢十分配合地给韦长欢喂招。
“你这套是什么掌法,虚虚实实,灵动飘渺而能四两拨千斤,可否教我?”三炷香后,韦长欢停下了,些微喘着气道。
“这掌法不传外人。”倪丰秀站在原地,挺拔如松。
“那我若要学,岂不是得拜那和尚为师?”韦长欢皱眉:“罢了罢了。”
“谁与你说学这掌法就要拜我师父为师了?这是我自创的掌法。”
“那还得拜你为师才行?”韦长欢有些吃惊地看着倪丰秀。
倪丰秀笑道:“当然不是,你得……”
“郡主,昭王殿下。”
倪丰秀与韦长欢双双回头,但见一位黄衣女子抱拳一礼。倪丰秀依稀觉得有些眼熟,只听得韦长欢道:“高小姐。”她回了一礼:“高小姐怎会在此?”
“我得知今日郡主会在西阳寺,便特意赶来,不曾想郡主与昭王殿下上了山,我也就跟上来了,”高颖道。
“可是有什么急事?”韦长欢问道。
“并没有什么急事,只是……想找郡主说说话。”高颖道,她今日跟着倪丰化,从他劫走韦长欢,到倪丰秀去救,她全都知晓。
韦长欢挑眉,明显不信,谁没事找人说话,要追到山上来?
高颖高颖恍若未觉,道:“郡主与昭王殿下,似乎十分亲密。”
此言一出,韦长欢略带惊讶道:“高小姐何出此言?”
“郡主与殿下时常双双出现,而且,听说殿下对郡主,十分维护。”
“不知是何人传出这等捕风捉影之事,”韦长欢目光看向倪丰秀,正巧他也望过来,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居然有些失神:“我与殿下……不过是有些交集罢了。”
“昭王殿下也如此认为吗?”高颖问向倪丰秀道。
“不错,我与郡主,确实有些交集。”
“那郡主与雍王殿下,是否,也有些交集?”
韦长欢微微蹙眉:“高小姐问这些做什么。”
“我问这些,只因我倾慕雍王殿下已久。”高颖此语说的磊落大方,坚定有力,丝毫没有女儿家说起心事来那份含羞带怯的春意:“可他对你似乎十分在意,若你二人已互生情愫,我自会放手离去,但若并非如此,那我便要为自己,争上一争。”
韦长欢初听之下,匪夷所思,但高颖言语间的那份洒脱倒是让她刮目相看:“高小姐怕是误会了,雍王殿下乃是我的师弟,我二人之间并未有什么情愫。”
高颖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郡主确实没有。”
“高小姐,师弟他为人傲骨冰心,不太容易亲近,我因为与他乃是多年同门情谊,这才少了些距离感。”韦长欢挺喜欢高颖的性子,而且心里觉得,这样一个洒脱不羁的女子,与他那闷葫芦师弟很是相配,便清楚的解释了一番。
“多谢郡主今日坦言相告。”高颖眸中带着真诚的谢意。
“不必,你对待情爱坦坦荡荡,不似寻常女子患得患失,骄矜□□,我很佩服。”韦长欢也真挚道。
二人相视一笑,韦长欢余光瞥见倪丰秀正专注地看着远方,便问道“登高望远,你这是,已经看见了什么要修葺的地方?”
“没有……不过,寺里好像进了人。”倪丰秀语气淡淡,神色却有些凝重。
韦长欢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寺里人影攒动,隐约还有兵刃之声,像是有贼人闯入。
“回去看看!”倪丰秀与韦长欢异口同声道。
“待我们赶回,怕是该跑的都跑了。”高颖道。
韦长欢询问地看着倪丰秀,她觉得高颖说的有理。
“前头就是合虚崖,从那下去不到一炷香便可到达山底。”倪丰秀当机立断道。
“走。”韦长欢立即应道。
高颖却有些踌躇——她的轻功算不上太好,没有把握能顺利下合虚崖。
“高小姐不如原路返回,我与郡主先赶过去。”倪丰秀道。
高颖点点头,确实也没有别的法子。三人兵分二路,赶回西阳寺。
待倪丰秀与韦长欢到了庙里,贼人已不见踪影,几个小沙弥不慌不忙地在清理‘战场’,韦长欢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什么大的破坏,倒是几棵树秃了不少,地上铺了一层翠绿。
“师父呢?”倪丰秀朝一个小沙弥问道。
“师叔祖在自己的院子里头。”
二人又去往悬明大师的院子,院子里有些凌乱,架子似乎被人翻过,悬明与利休二人正细细地清点着架上的药材。
“师叔,看来就少了那棵血髓草。”利休道。
“唉,那日只收了大的那棵,因果造化,看来是与这棵小的没有缘分。”悬明大师叹道。
“那蟊贼倒是识货,拣着师父最宝贝的血髓草偷。”倪丰秀道。
“你这臭小子,我不过去后山打了个座,庙里便丢了株血髓草,你不去抓贼,倒来笑话为师。”悬明大师佯怒道。
“不敢,不敢,怕不是个普通蟊贼,徒儿是来与师父商量,这贼抓不抓,如何抓。”倪丰秀望着悬明大师道。
师徒二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了然。
韦长欢心中有些好奇:“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你随我进来。”悬明大师转身往屋里去道。
倪丰秀看向韦长欢,刚要开口,韦长欢已抢先道:“我去外头看看高小姐回来了没有。”不等倪丰秀答,便大步出了院子,方才悬明大师那话,显然是对倪丰秀说的,既然没叫上她,她再好奇,也是不会显露半分想跟着去的意思的。
倪丰秀进了屋子,轻掩上门,悬明大师见只他一人进来,眼中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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