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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把你画在我心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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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ry Christmas!”男人的英文还带着口音,甘棠失笑,却也吃惊,“王南叔,你怎么来了?”
“说了多少遍,我姓王,草头王啦。”
“草头的那是黄。”甘棠纠正他。
“那我也不叫南叔。”
“是不叫南叔。”诗咏带着圣诞帽跑过来,学着他的口气,“我们都知道你叫览书,可是你自己叫自己南叔嘛。”
黄览书挠头憨笑,他说话的口音还是没变。
那时距离他们从二楼搬走已经大半年,甘棠随口问起他今天怎么回来了,他笑着,只说想她们和唐哥了,趁着有空就带他们过来看看。
甘棠说怎么不事先跟她打个招呼,他却说前两天碰见诗咏,是诗咏让他瞒着她。
甘棠这才发现画室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棵圣诞树,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树下则是大大小小十几个礼盒。而且那几张木桌上都放着食物和饮料,俨然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圣诞派对。
她看着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圣诞帽站在桌旁,和几个朋友聊得热火朝天的诗咏,觉得自己额上有三根黑线。
要是她早点说,她也不会只准备了两份礼物。
比起她的呆愣,黄览书反倒自在很多,带着她去吃了几口点心。那几个朋友都是他团队里的成员,之前楼上楼下的虽然不太熟,但也时常打照面。
许久不见,大家聊得话题更多,画室里难得热闹一回,甘棠虽不太习惯,但也很高兴,节日的气氛轻松而欢愉。
只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她没看见唐颂,
“唐哥在你来之前接了个电话,出去有一会儿了。”黄览书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对她解释。
她听了稍稍放心,笑着说他还叫他唐哥。
黄览书又挠了挠头,这是他的标志性动作。最开始时,诗咏提醒过他这个动作不伦不类的,和那头金发嚣张的气质完全不符,黄览书问甘棠,甘棠也说奇奇怪怪的。
于是他不久之后就染成了黑发,这样一来,他那个带着憨气的笑容看上去就顺眼得多。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久,后来互拆礼物时气氛更是欢乐,甘棠还记得她正好抽到了他准备的礼物,是一整瓶的星形糖果。
他的朋友起哄说这圣诞礼物也太老土,甘棠却真心欢喜。
派对结束时,她和诗咏送他们去路口打车。最后离别时,黄览书忽然俯身抱了抱她,和刚进门那个欢天喜地的拥抱不同,竟让甘棠觉得那一刻很是煽情。
因为他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再见。两个字清晰而郑重。
甘棠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回了句再见,他笑笑,很快地退后一步,松开了她。
甘棠看着他坐进计程车,还笑着跟他挥手道别。却不想之后两个人竟然断了联系,而真正的再见竟是三年之后。
所以说人与人的相识真的需要缘分,而这缘分大多数时候又极其脆弱。一旦没把握住,就很难让它再回头。
“你头发怎么又染回来了?”甘棠一出口就是疑问,毕竟这是和记忆里的他完全重合的一部分。
“你不觉得我更适合这个颜色吗?”他眼珠往上转了转,“多醒目。”
“还令人印象深刻。”
甘棠承认,自己也是因为这点才快速想起他的名字。
“我还记得以前唐哥老是叫我金毛。”
“你还不生气。”甘棠笑道。
“生什么气,实事求是地讲,金毛不比我的名字好记?”
甘棠欣赏他的豁达,他又说:“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南叔。”
“这两个字也挺好记的。”
“对了,唐哥和西永他们怎么样?”
他说的“西永”自然就是诗咏。以前诗咏一听他这阴阳怪气的叫法就气得不行,他就只好把责任归结到自己发音不标准,诗咏哪里听不出来他是故意的调侃,交涉多次无果之后,她哭笑不得,半推半就地妥协:“你还是叫我唐姐算了。”
只是现在听到,甘棠倍感亲切。
“诗咏她换了工作,在公司当行政助理,几个月前刚结了婚。”
“是吗,那下次见面我得好好恭喜她。”
甘棠笑了,下次见面真是个让人欣慰的词。
“你呢?之后去哪里了。”圣诞夜过后就没了消息,想联系也联系不上。
“物流公司失败了嘛,我们都只好另想办法。我爸爸送我去了泰国,接管他的生意,可是我不想干,呆了段时间就跑回来了。”
难怪,甘棠心想:“那现在呢?”
“我在这里开泰国餐厅啊。”他笑了,“就在刚刚那条街上,金棕榈。”
“真的?!我刚刚就从那里出来。”甘棠惊讶,想起诗咏跟她提的,“可是餐厅的老板不是泰国女人吗?”
“那是我女朋友啦。”他有点得意,“我和她一起开的。”
甘棠有点羡慕他,一来开餐厅是件需要花心思的事,她从餐厅的布置和菜品都能感觉到他的用心。二来是觉得他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也收获了爱情,替他高兴。
只是,她难免有点疑惑:“你不是最讨厌咖喱的吗?”
“你还记得?”
“当然。”以前诗咏一买咖喱鸡饭,就故意拿到楼梯拐角去吃,他每次闻到都会立刻下来,和诗咏打闹一番。
“在……在泰国待习惯了嘛。”
甘棠也不戳穿他,心想肯定是女朋友爱吃,他当然得迁就。
生活在人们身上刻下印记时总是不声不响,生怕泄露了什么秘密。但其实所有人都是对自己糊涂,而把别人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说话间,甘棠看着他的脸,比起以前稍微胖了点,笑起来的样子也好看,只不过那憨憨傻傻的劲头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自信。
正如他的南方口音也淡了不少,普通话说得更流利也更自然。
她想起唐颂之前叫他们几个年轻人。
不知道这次再见,他还会不会这样叫。
再说了几句,两人就到了事务所所在的大厦楼下。
“那你和唐哥还好吗?”黄览书忽然问她。
“还和以前一样。”甘棠这才发觉自己漏了他的问题,“他画画,我还在事务所。”
“那,他对你还好吗?”他换了个方式。
“好。”甘棠答得不假思索。
“唐哥好像成了大画家。”他露出释然的笑意,“早知道当初问他要几幅画了。”
“现在也可以。”
“现在可不行。“说着,他自然地摸了摸额头,”他舍得给,我也不好意思要。”
这个小动作让甘棠莫名地觉得亲切。好像又看到了几年前那个喜欢挠头的黄览书。
“对了,过几天我想回那里看看。”黄览书忽然说,“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
“当然方便。”
他像是在算日子:“那下个礼拜,圣诞节怎么样?可以聚一聚。”
甘棠惊诧,下周就圣诞节了吗?
考虑到自己的反应容易让他误会,她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等一个契机

甘棠和黄览书的离别和重逢都是圣诞季,也算是个巧合。
但其实她并没有过圣诞的心思。一来工作实在繁忙,二来她也过了对节日充满幻想的年龄。
所有的节日都是因为有人陪伴才有意义,幸运的是,甘棠即使没有爱人,但还有朋友:这当然不单单是指诗咏,还有唐颂,更何况今年还会加上嘉侑和黄览书他们。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多准备几份礼物。诗咏和唐颂的不比花心思,每年都是围巾,至于嘉侑,可以旁敲侧击地问问诗咏,而黄览书……他可能带着女朋友过来,所以应该准备情侣款式的礼物。
一阵门铃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放下茶杯,从沙发上起身,这个点找她的只能是唐颂。
自从上次感冒近医院,这几天他们常见面,她努力劝说自己要习惯这样频繁的接触。撇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不谈,唐颂于她而言是尽心的兄长和难得的好友。而这或许比男女之间的情爱更难得。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她开门见山地问。
“你今天回来得挺晚。”
“加班。”她言简意赅。
“你不打算让我进去?”
“哦。”甘棠松开门把,错开身子给他让了道。心里却想,难不成他这大晚上还有重要的事。
她转身给他倒了杯水,他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我说几句就走。”
甘棠随意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意思是你爱喝不喝。
“你喜欢站着?”
她只好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一坐下,气氛就有点微妙,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两个人谁也动弹不得。
几秒后,甘棠觉得有些局促,刚想开口问他究竟有什么事,就听他干咳了两下:“你月底有空吗?”
“?”
“我母亲结婚。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参加她的婚礼。”
“三十一号?”
“三十号。”
甘棠一时没反应过来:“可诗咏没跟我提过啊。”
“我告诉你不也一样?”
“……”
话是这样说,只是她知道他和他母亲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要是诗咏告知她,她肯定替阿姨开心,可是现在,她摸不准他是赞成还是不赞成,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
半晌,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他一句:“那……你去吗?”
“去。”
“那我也去。”她立马答道。
“如果我不去呢?”
“啊?”她没料到他还会反悔,一时语塞,却没注意到他略带探究的眼神。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那……我就把礼金给诗咏,让她帮我带给阿姨。”
唐颂没说话。
“难道诗咏也不参加吗?”他的反应让她疑惑了,“不会吧,诗咏不是已经和阿姨和好了吗?结婚这事这么重要,她……”
“去。”他打断她,“我们都去。”
“那就好。”甘棠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又会错意,“你今天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有吗?”
“有。”
“……”
“怎么了你?”她更摸不着头脑了。
“没事。”他忽然换了一种类似于温柔的语气,“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甘棠于是伸手去收拾他面前的水杯,谁知直起身子时唐颂也刚好站起来,她的后脑勺就撞到了他的下巴。
“啊……!”她痛得闷哼,差点手抖得把水洒了。
“没事吧你?”
她摇了摇头,去摸自己的后脑勺,想起刚刚那一下怕他也是撞得不轻,就抬头看他的表情。
“你怎么样?疼不疼?”说着就碰上了他的下巴。
“不疼。”
“你下巴怎么这么硬,”她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我都疼死了你会不疼?”
“我说了不疼。”他握住她那只因为慌张而乱摸的手。
手腕上传来的温度很是陌生,甘棠一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握着水杯,疼痛带来的应激反应,让她眼睛前面雾蒙蒙的,她想擦也擦不了。
她把手往回缩了缩。男人的力道却没减轻。
“喂,你松手啊。”
他还是没动。
甘棠觉得疑惑的同时更是气恼,只是没等她再次开口,就感觉男人的指腹抚过她的脸,她眼皮一抖,泪水就掉了下来。
他很准确地擦去那一滴泪。
她觉得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
她愣愣地看着他渐渐凑近的脸,觉得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而他只不过是端详了她一会儿,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瓷杯的同时,松开了她的手腕。
“你自己再揉揉,我先回去了。”
唐颂说完就朝门口走去,这也让甘棠的理智回笼。她是疯了吗?为什么会觉得那一刻,唐颂是想要吻她?

唐颂回到自己的屋子,先回浴室冲了个澡。
这两天他一直在忙画室的事。
政府的拆迁工程明年开春就要开始,画室保不住是事实。他没什么悲春伤秋的心思,现实的打算,就是重新找个地方租。
他没去找中介,只是自己开车在城市里转。这让他想起几年前找画室的情景:当时他也是转了很久没着落,某天中午正好转到居民区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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