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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188章

小说: 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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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该是以前渔民打鱼时临时的歇脚处,这些年环境污染,又严禁捕捞,便荒废了。

    破了一半的窗户里亮着灯光,是那种老旧的电灯泡,被风一吹就微微晃动。

    莫北丞拧眉,将怀里的南乔放下来,这段路车子开不进来,天色黑,不好走,他索性就直接抱她了。

    “这里?”

    “恩。”

    “你和医生先进去吧,我抽支烟。”

    在车上忍了一路,烟瘾犯了。

    时笙受了伤要包扎,他也不方便进去。

    莫北丞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支,一只手抄进兜里,眯着眼睛吞云吐雾。

    南乔很少看到一个男人抽烟都这么帅的。

    他手心里握着金属的打火机,随着他的手一上一下,印着屋里昏黄的灯光发出点点刺眼的白光。

    “三哥,你戒烟吧。”

    “恩?”男人挑眉,不解的看着她。

    南乔从没反感过他抽烟,突然提起这茬,莫北丞难免有点愣。

    “你本来就比我大。”

    莫北丞忽然笑了,神色调侃地看着她,“哪里比你大?”

    南乔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看他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懂了,整个人都有点绷不住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黑暗中,她的一双眼睛格外的亮,印着光点,很漂亮。

    莫北丞抽了口烟,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不逗你了,进去吧。”

    她来之前已经给时笙打过电话了,手机是她昨天带给她的。

    屋里只有时笙一个人,救她的那个人不住这里,只有白天的时候会给时笙送饭。

    她靠坐在木板床上,神色看着还好,没有太狼狈。

    看到南乔,她还有心思笑,“怎么今晚过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我带了医生来给你看伤,我都怕你熬不过明天。”

    时笙哂笑,神情淡淡的,“没那么严重。”

    她现在关心的不是她的伤口,而是起诉书又被驳回来了。

    到这一步,她已经尽力了。

    但想想又觉得不甘,如果当初不那么快跟季家的人撕破脸皮,让他们有所防备,说不定还有生机。

    “南乔,要不我回国吧,再也不去想那堆儿糟心事了。”

    “可以啊,我给你找房子,找工作,找男人。”

    时笙‘噗嗤’一声笑了,她现在听到男人两个字就头疼,跟季予南的那一段,简直就是心力交瘁,但又不想南乔听了糟心,索性道:“行,找个暖男,情商高、智商高、会赚钱、会哄人的。”

    两人说着笑,医生挽起裤管给时笙检查伤口。

    伤在小腿上,用纱布包扎了,但一看就是很业余的手法,都快掉了。

    伤口感染化脓了,纱布已经沾上了,医生费了好大的力才弄下来。

    “这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他从药箱里拿了支温度计递给时笙:“先考下温度。”

    伤口很长,没有经过缝合,已经完全化脓了,周边还有腐肉。

    “这个必须得去医院,需要把周边的腐肉刮了之后再消毒缝合,不然好不了,这里的环境做不到无菌,必须得去医院处理,还要配合消炎的药,再拖两天就要截肢了。”

    医生的通病,看见有人不爱惜身体,就火大。

    他用双氧水简单的给时笙冲洗了伤口,又拿纱布包扎了一下,等时笙考好温度,对着灯光费力的看了看水银指示的刻度,“发烧了,当时打过破伤风针了吗?”

    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多此一问。

第219章 谁都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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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都感染成这样了也没来医院,住这种破地方,大半夜的让他过来看,能打破伤风针吗?

    但他也知道,这有钱人暗地里的腌臜事多,有些东西看到了,也只能当没看到。

    时笙的伤口是下午南乔给她包扎的,当时已经很严重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再看一次还是不忍直视。

    南乔:“这段时间你先把伤养好,季家的事过段时间再说。”

    “恩。”时笙疼得说话都没力气,懒懒的答了一句。

    医生开始收拾医药箱,准备去跟莫北丞说说时笙的伤,送去医院治疗,还得看他的意思。

    莫北丞虽然站在外面,但还是一直注意着屋里的动静,见医生在收拾药箱,他掐了烟从外面走进来,瞥了眼床上的时笙,“怎么回事?”

    医生一脸严肃:“莫先生,这位小姐的伤已经感染化脓了,必须得去医院治疗,再拖下去只能截肢了。”

    莫北丞拧眉,没说话,似乎是在思索。

    几秒过后,他点头,朝医生吩咐:“你抱着她,上车。”

    医生和莫北丞不同,他整天坐在门诊室,也就周末的时候去健身房练两天。全身大部分体重都是肥肉,让他将时笙报起来还好,真让他抱着黑灯瞎火的走这么长一段路,他哪里有那本事。

    当即苦了脸,尴尬道:“我这,想抱也抱不动啊!”

    时笙的脸色立刻就不大好了,她是个女人,还是个没有什么大肚量的普通女人,体重和年龄都是忌讳。

    这医生当众这说抱不起她,是什么意思。

    莫北丞朝她瞥了一眼,一脸你怎么那么胖的表情。

    “那就在这里治。”

    “莫先生,这位小姐的伤……”

    医生又打算长篇大论,莫北丞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那你让她自己爬车上去。”

    莫北丞说完,似乎很不耐烦的看了眼腕表。

    垂下手时,他微微侧头听了下窗外的动静,拧眉,走到了南乔的身侧。

    不过,谁都没有注意他的动作。

    医生:“……”

    南乔:“……”

    时笙:“……”

    她想爆粗。

    草他大爷的。

    看到她烦别来啊!

    南乔正要说话,一束强光从窗外射进来,正好照都在她的眼睛上。

    刺得眼睛生痛。

    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站在原地没有动。

    莫北丞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离原位,护在自己可以保护的范围之内。

    医生见他这一脸紧绷的样子,害怕的连药箱都不收了,也跟着几步退到了他那一边。

    莫北丞拧眉,一脸不悦,不过也没说什么。

    他紧紧握了下南乔的手,“我出去看看,别出来。”

    来人有五六个,从脚步声听来,是训练过的。

    门一开,风从外面灌进来,冻得除莫北丞之外的三个人一哆嗦。

    一开一合的短暂时间,南乔看到了领头那人的脸,中年男人,五官有点熟悉。

    光线太暗,时间太仓促,能得到的信息有限。

    但人对危险都有种天生的敏锐直觉,她看向时笙,虽然知道有点不可能,但还是问了:“能走吗?”

    时笙不甚在意的挪了挪身子,道:“外面的人是季予南他爸。”

    别说她现在腿都快废了,就是没废她也跑不了。

    那人一辈子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反而老了之后被自己耍的团团转,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南乔,”她去抓南乔的手,“这是我和季家的纠纷,你跟莫北丞先走,他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

    是的。

    像季时亦这么谨慎又注重名声的人,是绝对不会放着那份随时可能威胁到他儿子的证据在外面的,即便他能用手段压下来,但难保不会有人传出去。

    南乔像看智障一样看了她一眼:“你烧糊涂了,说什么傻话?”

    “你跟莫北丞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时笙似乎真被她那句话给骂回去了,百无聊奈的随便掐了个话题来聊。

    “半年。”南乔回答的很迅速,半点没考虑。

    时笙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这生孩子还掐着点呢,半年,还不准让人提前来啊。”

    她这段时间糟心的事多,很长时间没跟南乔好好聊过了,也不知道莫北丞结扎的事。

    外面很安静,连半点谈话的声音都听不到。

    太不正常了。

    南乔的注意力没在她身上,只顺口答道:“忌烟酒。”

    时笙:“……”

    她将手伸给一旁战战兢兢的医生,“你,扶我起来。”

    南乔拧眉,“时笙,你要干嘛?”

    医生这会儿都吓傻了,哪有心思去扶她。

    受伤不去医院,又住这种地方,听他们的谈话,外面那群人明显是冲着这个受伤的女人来的,这件事处处透着不寻常,他哪还敢扶她。

    时笙翻了个白眼,这会儿,她也没力气跟这种不相干的人计较,“南乔,这事儿跟你跟莫北丞都没有关系。”

    “所以呢?你要自己出去面对吗?”

    时笙自己撑着床下来,她有两天没下床了,突然踩在实地,都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当时为了方便跑路,她穿的是运动鞋,水里过一圈,都湿透了,晾了两天也没干。

    这会儿她一只脚也不好穿,索性就赤脚踩在地上了。

    这种时候,也感觉不到冷不冷了。

    南乔伸手要来扶她,被她避开了。

    房间不大,她跳两步就到门边了。

    动作太剧烈颠得伤口疼,受伤那条腿整个都木了,她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截肢了。

    时笙握着门把轻轻的抽了一口气,怕南乔担心,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打开门,莫北丞和季时亦并排着站在河边,离房子有些远,背对着这边。

    难怪听不见说话。

    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两侧,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锐利的看着四个方向。

    时笙不了解莫北丞,但她却了解季时亦,他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仇家太多,近身保镖都不是泛泛之辈,之前听季予南提过,还有雇佣兵。而且季时亦的身手也不差,这黑灯瞎火荒无人烟的,也不知道带没带枪。

    她在心里评估了一下,莫北丞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心里已经有决断了。

    听到开门声,莫北丞和季时亦同时回过头来——

    看到时笙,季时亦本来就阴沉的脸顿时冷得能结出冰来,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时笙。”

    撕破了那层虚伪的膜,连表面的和平都不需要维持了,听到季时亦叫她,时笙只冷笑着勾了勾唇并不答话,而是看向莫北丞:“你送南乔回去。”

    莫北丞将视线从她身上转到了一旁的南乔身上。

    在她拉开门没一会儿,南乔就站到了她身侧。

    “送她回去。”

    深暗的光线下,仅能看见男人硬朗的轮廓,浑身上下都透着钢筋般的硬气,这是和季时亦截然不同的气场。

    淡漠、冷静,即使是在这种看着毫无胜算的境地之下。

    莫北丞来的时候没带人,季时亦是冲着时笙来的,她肯定走不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显而易见了。

    半晌没动静。

    时笙回头瞪了眼缩在角落的那名医生,拧眉:“莫北丞让你带南乔回去。”

    “不。”医生摇头。

    时笙烦躁:“你要不带她离开就留在这里,趁着有时间给家里打个电话,子弹无眼,说不定有一颗就朝你飞过来了。”

    那名医生本来就胆小,再被时笙一吓,腿都站不稳了,急忙去拉南乔,“莫太太,我们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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