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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慕浅若止.-第49章

小说: 慕浅若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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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她便控制祥云转身离去。
将士见她这般决然的离去,扭头看了眼下方的景象开口,“神君,这……”
“我已施了法,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的。”
将士听她这般说,思索了一番终是跟着她离去了。
淮浅行至自己的寒水宫内,刚踏入宫殿内,就见瞳儿站在一位老者身旁,他们闻声朝她看来。
瞳儿一见是她,惊讶,“神君?!”
淮浅颔首应了一声,漫步走去,苍清悠悠开口,“回来了。”
淮浅坐在他身旁伸手倒了杯茶,细细品味着。
苍清见她这般模样,轻声道:“你怎么看?”
淮浅抬眸看去,浅笑,“我能如何?现今奚容在他们手里,只能见机行事了。”
苍清叹气,双眼凝视她,良久,出声:,“淮浅,不像么?”
淮浅拿着杯子的手一顿,依旧浅笑,“像什么?”
“……当年神妖之战。”
淮浅闻言淡笑不语。
手臂上被隐藏的伤痕愈发滚烫,那温度似是要将她烧灼。
苍清静静看着她,“奚容我们必定要救回,便像你说的一般,我们现今只能见机行事。”
言罢,他便起身带着瞳儿朝外走去,仅留下她一人坐在殿内,茶杯中的茶水升起烟雾,她望着半空中的烟雾,有些晃神。
使出瞬移术,她身影瞬时消失在原地。
一间房屋内,一位夫人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神色有些紧张。忽而一道人影显现在房内,她瞬时护着肚子,朝着来人看去,待看清是何人后,松了一口气,“神君,你怎么来了?”
此人是淮浅又是谁?
淮浅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肚子,浅笑,“我来看看你,怕你有些不适。”
紫芸浅笑,“我一切都好,神君不用担心。”
淮浅扫视了一圈房内的布置,“你在这儿住的可舒服?”
“神女这儿一切都很好。”紫芸看着欲言又止,“神君,洵华他如何?”
淮浅摸了摸她的头,笑得温柔,“他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紫芸身子一松,浅笑点头。
淮浅看着她,漫不经心道:“紫芸,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洵华他也要你照顾了。”
紫芸听着她这般讲,有些糊涂,为何突然说这个?
“神君怎么了?”
淮浅闻言,淡笑,“只是想说而已。好了,我还有事,你先休息吧。”
言罢,她便转身朝屋外走去,紫芸目送她离去,一时有些云里雾里的。
淮浅走出屋内,转身直朝墨白的书房走去,她伸手推开房门,径自朝书架一侧走去,细细扫视了一圈,抬手往某处伸去,只见她从中拿出了一卷画轴。
她凝视着它,良久,她伸手解去其上的绳结,双手将之摊开。
泛黄的画纸上画着一位少女,少女站在海棠丛林间回眸一笑,其笑灿烂,顾盼生辉。
一席月牙色的长裙边卷起波纹,与粉嫩的海棠花瓣相辉映,衬得少女美艳。
少女的三千墨发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其间装饰了一根白玉兰发簪,其容貌精致,但一眼看去便知这画上的女子便是她。
淮浅啊……
淮浅眼眸一垂,手臂之处滚烫。
故人之物。
……
“报!前方迎来了一批黑衣人!”
淮浅站在天境边望着远方,身后站着苍清和洵华,只见一人自前方暗处走来,一副书生样,脸上挂着淡笑领着众人走来。
淮浅双眼一眯,上次的妖界使者?
男子看着前方站定的淮浅,浅笑,“神君安好。”
淮浅淡淡道:“我一点都不好。”
男子似是讶异,“为何不好?我还以为我为神君排的好戏能让神君开心呢?”
淮浅冷着声道:“你们这等爬虫私闯九重天意欲为何?”
男子答非所问,“神君,我名唤虚空,神君可是要记住。”
言罢,他侧头朝身后看了眼,身后的黑衣人拎着一个人总暗处走来。
“奚容。”淮浅眼眸一凝,“你想做甚?”
那黑衣人手中正拎着一位昏迷的女子,女子衣衫褴褛沾着早已干涸的暗血,她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一身傲气的奚容啊。
虚空浅笑,“神君,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将这将军归回给你而已。”话音刚落,那黑衣人单手一晃,奚容脱手飞来,苍清连忙将她接过,伸手敷上她的手腕,须臾,抬眸轻声道:“只是受了些内伤。”
淮浅闻言心内一松,抬眸看去随即瞳孔骤缩,她的面前站着不知何时过来的虚空,她一个手刃击去,虚空侧头一转躲过。
他看向她浅笑,“神君,别急,我可不想伤了你的身子。”
他身后的一批黑衣人涌现,直朝她后方攻击,洵华,苍清和众多神兵纷纷回挡。
淮浅双眼一眯,以仙气幻化出一把长剑,直击他的腹部,虚空浅笑着身子一晃而过,正欲抓过她的手臂,她使出瞬移术,闪到他的背后提剑刺去。
前方的人影一闪,长剑堪堪砍断了他的衣袖一角,虚空扭头伸手朝她一晃,她衣袖一挥散去他的法术。
待她再次看向他时,发现她的四周死士,神兵交错趟地,暗红色的鲜血淋漓在她的眼前。
血,暗红色的血。
她握着长剑的手一颤,虚空瞬时闪现在她身前,淮浅眼眸微冷,伸手朝他的脖子一抓,一剑比上他的脖颈,“想死的话直说。”
长剑的剑刃贴着他的皮肤,她压了几分力,划出一道血痕,泛着点点血丝。
虚空双眸清明地看着她,倏地,他唇角一勾,只见她面前的那副面容渐渐自头顶流淌下鲜血,布满了整张脸,他的脸由一点破裂,裂痕逐渐蔓延到脖颈,暗红色的鲜血流淌,有些沿着他的下巴低落在她的手上。
魔……成魔……
“魔,成魔,成魔,成魔……”
一道道低沉的声音好似自千年前回荡来,淮浅眼眸内的光亮一泄,身子一颤,拿着长剑的手一松,“嚓啦”一声,长剑落地。
她什么也不看不清,什么都感不到,只有这道声音一直环绕她,使她头疼欲裂。
“淮浅,你是魔,永远的魔……”
“我在这儿等你,等你解救我……”
“钰儿,我在这儿,我和母妃这儿……”
父君?
她抬眸看去,一位男子站在一片漆黑的世界朝她伸手,男子脚下埋着尸体,四周流淌着血。
她双眼空洞朝他伸手,提步一步,两步,三步……
她最终走到了男子的身旁,男子对着她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淮浅只觉得自己的头疼欲裂,她伸手捂着自己点脑袋,艰难低吼。
“啊——!”
众人纷纷看着她。
一幅幅画面直击她的脑袋里,深深刻在她的脑海了,她只觉得自己犹如在一片火海里,烈火一直在烧灼她,连带着她的骨头好似都要融化了。
“白沚,我欢喜你。”
“钰儿,我一直在这儿。”
“钰儿……”
淮浅被脑海里的声音唤得晃神,抬眸看着前方的虚空,他那双澄澈的眼眸映着她,三千魔发披散,双眸赤红,周身魔气的她。
虚空见她的模样,唇边的弧度放大,朝她伸手。
淮浅忽觉得胸前一疼,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前竟穿过了五根手指。
她喉间传来血腥味,一口血喷出。
“阿姐——!”
“淮浅——!”
两道声音一齐响起,淮浅根本来不及看他们。
虚空正欲拔出自己的手,却是霎时被人砍断了手,他抬头朝淮浅看去,双眼一眯。
淮浅艰难地拔出他的手,口中又涌出了鲜血。
虚空施法将她投掷半空,淮浅仅用唯一的力气施法朝他击去,他被法力反噬,倒退了几步。
她没了法术的支撑,浑身无力,犹如一只残翅的蝴蝶,跌落至天境的缝隙中……
离去时,她仰望天空看着到一道人影自空中闪现。
他身着一席记忆中的月牙色长袍,踏空而来。
耀眼得让她眯起了眼。
白沚啊……


☆、第五十五章

白沚赶到时,从未想过淮浅会以那般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浑身是血,如一只被人摧残,抛弃的残叶在他眼前飘落。
她胸口的窟窿像是火球,灼烧、刺伤他的眼,他极速朝她驶去,伸手去捉她的手,却只堪堪碰到她的衣裙。
恐惧,不安,心疼,焦虑积聚他的眼眸。
他害怕。
白沚想纵身一跃跳下缝隙间,却被人拉住了身子。
“白沚,冷静。”
苍清的声音自他后方传来,白沚扭头看去,眼眸深处布满杀意,声音低沉至极,似是隐忍着什么。
“放开。”
苍清蹙眉,“你先冷静,我会去寻她的,你先瞧瞧这儿。”
白沚闻言扫视了一圈四周的景象,四处布满了残兵尸体,一片混乱。洵华神色焦虑,身上溅满了血站在前方,他的身后是昏迷的奚容和万千神兵,而虚空正扶着自己站在一侧。
他深深看了一眼虚空,口中似是含着冰霜吐出几个字,转身便跳下了天境缝隙中。
苍清一怔,他说的是。
“与我何干。”
众人对此情景皆是一惊,苍清未想到他会这般的决然,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他扭头看去,只见原先站在的虚空倏地变成了一张纸人自空中飘落至地面。
他神情凝重,众人皆是倒吸一口气。
怎好端端的人变成了一张纸人?
苍清收回视线,扭头看了眼方才两人纷纷掉落的缝隙,长叹了一口气,而后摆手道:“都先回去吧,此事容后再议。”
洵华吩咐将士退下后,神色慌忙地上前朝天境缝隙内看去,苍清伸手拍拍他的肩,安抚道:“没事的,白沚已下去找你阿姐了,你先整治一下九重天上的事。”
洵华依旧记得方才他的阿姐胸前被穿过五指时的景象,那样场景深深映在了他的脑海里。而平日里从未面露出痛苦之色的人在方才竟作出了那般的神色。
而他也记得阿姐那双黑眸已被血色替换成赤红之瞳。
他的阿姐……再次成魔了,再次掉落至那片黑暗中了……

天境的缝隙中一片黑暗,寒风凛冽刮着他的脸,冷的有些刺骨,白沚看着这片黑暗,提步静静行走着,忽而看到一个瘦小的身躯正蜷曲着身子颤抖着,似是在躲避着寒风又在自己取暖。
他瞳孔骤缩,急忙提步向她跑去,伸手似是要将她抱入怀内,可触到的只是一片黑暗和虚无。
是幻觉啊……
白沚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抬眸看着前方,四处席卷的风更大了,也更冷。
他凝视远方,伸手朝上,薄唇轻吐一个字,“止。”
黑暗中的寒风骤停,耳边呼号的风声戛然而止,世间寂静,好似世间万物都归于死寂,只剩下他的走路声,缓慢又沉重。
一道火焰自他掌中升起,照亮了四周。
他静静地走着,仿佛要将这片缝隙都踏遍,时间流逝,他不知疲倦,只是在寻找。
他在找他的命,他的心,若是没了,他也不必活了。
白沚想,就算她掉落至深渊黑暗中,他也要找到她,死也不会再放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灰,他也要找到。
他脚步未停,一步步地走着,黑暗中他不念时光,不分昼夜,掌中的火焰从未熄灭,一直映照着四周。
而前方除了无尽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神君。”
一声低沉的声音自他上方传来,奚容浮在缝隙旁朝里头的人唤道。
“神君,已过十日了,您纵是上神之身,这般没日没夜的寻找也会损坏您的身体,您先出来吧,换我来找。”
白沚脚上的动作未停,好似未听到她说的话,看着前方,忽而一道腥甜传入他的喉间,自他的唇角溢出顺着他的下颚滑出。
白沚抬手单手随意抹去。
他瞥了眼手上的血迹。
撑不住了么……
一道人影忽现在他的前方,挡住他的去路,来人白发苍苍,负手站在他身前。
他叹气道:“你明知你现今的身体如何,何必如此?”
来人不是苍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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