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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娘子,你别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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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羽掀开遮盖尸体的白布,只见老人的胸口被砍裂出了一个大窟窿。
他胸膛里的血似已经流尽了,惨白的皮肉带着些腥红翻出。
韦羽查看了一下伤口,盖上了白布。
这伤口和之前的死者一样,都是被同一钝器所伤。
这么说来,这三个案子之间应该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才对,韦羽皱眉沉思。
宋璟也在一旁垂眸思索着,三日前?为什么是三日前?
宋璟总觉得,三日前好像是有个什么事儿。
他冥思苦想着,一打响指,对了。
三日前他给海棠送了糖葫芦。
可是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呀?
宋璟丧气的一挠头发,突然之间想起来了。
三日前,小艾跟他说了她好像见到了凶手的事情。
为了小艾的安危着想,他还嘱咐过小艾不要再告诉别人。
宋璟一拍大腿,急忙道,“该不会是凶手知道了小艾之前见过他,所以想要杀她灭口吧?”
宋璟转头问向韦羽。
韦羽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宋璟一眼。
这条线索,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韦羽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小艾姑娘跟你说起凶手特征的时候,有没有别人听到?”韦羽问道。
宋璟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有小艾,我,还有海棠。”
其他摊位与他们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宋璟当时留心看了,没什么人注意他们的谈话。
“那就怪了。小艾姑娘还跟别人提起过看到凶手的事情吗?”韦羽又问向小艾。
小艾抱着爷爷的尸体哭着摇了摇头。
“这可怎么办呀?”宋璟发愁。
韦羽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眸凛神问向小艾道,“小艾姑娘,你想不想抓到真凶?”
小艾一愣,点了点头哽咽道,“想,我要为爷爷报仇!”
“好。”
韦羽过去拍拍小艾的肩膀说道,“眼下倒是有个快当的法子,只是不知小艾姑娘愿不愿意帮忙?”
“什么法子?”小艾点点头,擦擦眼泪眨眼望他。
计划部署好了之后,派出去查案的衙役颓丧着脸回来了。
果然如韦羽所料,整个大宛城里都没有查到左子枫的父亲左丘图的消息。
韦羽拿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这时衙役将春生园的芸娘带了上来。
芸娘向韦羽行了个礼道,“大人,依依生前绣的那条帕子找着了。”
“这春生园事多杂乱,一直耽搁到现在才找着给大人送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芸娘说着,将手里包好的物件递给了身旁的衙役。
衙役呈上去递给了韦羽,韦羽展开一看,是一条绣着牡丹花的手帕,下面还有两件未做完的衣裳。
韦羽拿起衣裳瞧着,突然凛了脸色。
“大人,怎么了,这物件是有什么不妥吗?”
芸娘忐忑的绞着手绢问道。
“没什么,你先下去吧。”
韦羽沉起脸庞,遣芸娘下去了。
他招衙役叫来仵作,对他道,“孟依依的尸体,再重新开馆剖验一下。”
当晚,仵作便将剖尸结果呈了上来。
韦羽看着上面写的确认此女已有三个月身孕的字样,握紧那条手帕沉下了嘴角。


☆、追凶

这天晚上,空气湿润,天气阴沉。
小艾和海棠走在回罗子巷的路上,拐拐弯又去了东街。
悄悄埋伏在附近的韦羽等人密切的关注着街巷上的情况。
宋璟躲在石桥下面,悬着一颗心紧盯着海棠的身影。
韦羽提出以小艾作为诱饵来诱敌主动出击的法子,小艾应下了。
但自从小艾爷爷出事后,海棠就经常陪在小艾身旁。
小艾瞒不过,便将韦羽的诱敌计划透露给了海棠。
海棠提出要求要一直待在小艾身旁,这样万一有什么意外她也可以保护小艾。
宋璟虽坚决反对,但根本阻拦不了。
况且出于案情考虑,韦羽已经答应下了。
三金请命跟在宋璟身后,也是着急担忧的连连擦汗。
眼看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东街的尽头,可街上还是一点异常都没有。
宋璟有些沉不住气,戳戳韦羽小声问道,“你确定凶手今天会动手吗?”
韦羽抿唇摇了摇头。
他看看阴沉的天色,对宋璟沉声道,“等着。”
等?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小艾和海棠已经从东街返了回来。
宋璟拧眉,正要跳脚,韦羽突然嘘的一声握紧手中的翎剑。
他凛了脸色,直直朝街角瞧着。
宋璟猫下直起的身子往街口一瞧,只见一个人影儿在小艾和海棠两人转过身之后,从东街尽头的巷子口处冒了出来。
这人探出一个黑黝黝的脑袋盯着两人瞧着,一个斧头的影子渐渐从对面的墙上升了起来。
韦羽握紧翎剑,等待着可以一击捕获凶手的最佳时机。
这人小心的从巷子口出来,手里果然提着一个大斧头。
他紧紧的跟在小艾和海棠身后,上前快走了几步,提起斧头卯足了劲朝两人砍了过去。
小艾和海棠接到韦羽传来的信号,早有预备的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那人的斧头挥了个空,重新提起来调转方向又开始挥舞。
趁他背对着大家的时候,韦羽果断的下令,衙役们纷纷提着刀围了上去。
那人的斧头借着自身的重量开始下落,海棠见状眼神一凛,回身将瑟瑟发抖的小艾往旁边一推,自己伸手就要握住斧头的把柄。
宋璟见状急忙扑了上去,带着海棠滚到了一边。
那人被围上来的衙役制服,脱手的斧头重重的砍落在地。
斧头直直的刺进了青石板里,嘣出了一地碎石。
宋璟扶起海棠,上下打量着她拧眉厉声道,“他用那么大的力气挥舞斧头,你怎么能直接伸手去接?”
他拾起海棠细细白白的手腕,后怕似的仔细瞧着。
“我没事。”海棠想要缩回手腕,担心的瞧向小艾躲闪的方向。
见三金正护着小艾帮她擦着脸上的眼泪,海棠稍稍松了口气。
“一起回衙门吧。”
宋璟看看被韦羽等人抓住的凶手,松了口气自然的握起了海棠的手掌道。
温热的触感传来,海棠的手臂僵了僵,她微微一挣没有挣开。
感觉到挣扎,宋璟握紧了手掌。
他眯起卷翘的眸子转头对她严肃道,“听话。”
海棠一愣,望着宋璟难得认真正经的模样,抿起唇角慢慢红了耳垂。
宋璟牵起海棠的手,柔柔的,软软的,就像没有骨头似的。
宋璟侧头瞧着头一次乖顺的走在他身旁的海棠。
虽然她的脸色仍旧清冷紧绷,但宋璟就是莫名觉得,她的掌心是温暖柔软的。
将那人押解到衙门之后,衙役一把扯下了他蒙住头脸的黑巾。
宋璟一瞧,忍不住拉着海棠后退了一步。
只见这人秃着脑袋,头上好大一条丑陋的伤疤。
他睁开眼睛,一只眸子目露凶光,一只黑乎乎的没有眼珠。
空空的眼眶里面坏掉的软骨已经开始腐烂,一些细小的蠕虫在他的眼眶里拱来拱去的蠕动着,模样甚是可怖。
韦羽请来了焦县令,焦县令没精打采的往堂上一坐,打个哈欠道,“韦捕头,本案就由你全权负责吧。”
他往堂椅上一歪,一副不再管事的模样眯上了眼睛。
韦羽领命,转身对那凶手厉声道,“孟依依可是你杀的?”
那人不屑的冷哼一声。
“刘景文也是你杀的?”韦羽又问。
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一副轻蔑的样子。
韦羽见他态度蛮横,直接开口问道,“你可是左子枫的父亲,左丘图?”
听到这句话,那人身子一震。
他似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红着一只眼睛咬牙切齿道,“他们都该死!”
看来他就是左丘图没错了。
众人心下了然。
“你杀死他们,是因为你儿子左子枫?”韦羽一针见血。
提到左子枫,左丘图的情绪有些失控。
“他们都该死!要是没有他们,我儿子也不会死!”
左丘图挣扎着嘶吼,一旁的衙役急忙将他摁住。
宋璟连忙护着海棠往后退了退,忍不住开口道,“左子枫不是投河自尽的吗?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左丘图目眦欲裂,“阿枫一向才学甚高,今年科考进前三甲有很大的希望,可是自从结识了刘景文这个纨绔流氓,就整天跟着他往戏园子里跑!”
直到现在提起,左丘图仍旧是不能释怀。
他红着眼眶咬牙,“我多次苦心劝诫阿枫,可他就是不听。后来我才发现,他被戏园子里的那个小戏子迷了魂,三天两头就过去找她!”
“我儿子可是要当状元的人,这样哪成?”
左丘图继续道,“我苦心养育他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阿枫能过上好日子啊!”
左丘图咬牙,“于是我去刘景文家找他讨个说法,希望他能离我儿子远点,别再带他去戏园那种地方。可是这个纨绔流氓一脸傲慢,我好话歹话说尽他都不肯听!”
左丘图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居然还派人将我乱棍打出了家门,我头上这条伤疤,就因为没钱医治而永远的留下了!”
左丘图往前伸着脖子,青筋凸起恨恨的指着自己头上的可怖伤痕。
“我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家,结果阿枫居然告诉我他要和那个戏子成亲!”
左丘图似恨铁不成钢的留下泪水道,“等他考上状元,有多少官宦家的小姐任他挑选啊,可他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娶个戏子!”
左丘图道,“我气急攻心,一怒之下狠狠打了他一顿,谁成想,”左丘图抹抹眼泪,“谁成想他一时想不开,就这么跳河死了呀!”
左丘图嘶哑的呜呜咽咽着,捶打着自己的躯体。
“你儿子已经死了,就因为不甘心,你就残忍的杀害了另外几条无辜的性命吗?”
韦羽皱眉质问。
“他们根本不无辜!是他们逼死我儿子的!”
左丘图偏执的说着,恨意又在眼睛里聚起。
“要不是刘景文带坏阿枫,要不是那春生园的戏子勾引他,事情就不会这样,阿枫也不会死!”
左丘图开始狂躁。
韦羽看着他皱眉摇了摇头,“那你为何要杀害小艾的爷爷?”
左丘图凄声一笑,忽的抬头看向小艾。
小艾吓得连连后退,闪着眼泪躲在了三金身后。
“那就要怪那老头不走运了。”
左丘图道,“我杀死戏子那天,这小姑娘看见了我,我一开始以为她已经不记得了,可是那天无意中听到,她居然记住了我的模样。”
左丘图摇摇头,“那就怪不得我要杀她了,她爷爷自己要挡上来送死,就怪不得我了。”
“你……”小艾听完,咬着嘴唇眼眶红红道,“根本没有人性,你就是个魔鬼!”
左丘图歪嘴嘶哑的一笑,脸上的横肉被挤成了一坨。
他眼眶里的几条蠕虫随着挤压掉落在面部,拱着身体在脸颊上蠕动着。
宋璟皱眉恶心的向后退了两步,忽然觉得左丘图的这个笑容有点熟悉。
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宋璟侧头,忍着恶心和可怖盯着他上下瞧了瞧。
宋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大眼睛指着他道,“你,你是那个瞎子?!”
前些天他在古云街给街边讨生活的可怜人施舍铜钱时,其中一个头戴毡帽,紧闭双眸的瞎子冲他笑起来就是这样的。
脸上的横肉全部往上移,嘴角是歪的。
因为不常见,所以宋璟印象深刻。
左丘图一咧嘴,不屑道,“想起来了?说起来我还真得多谢你,要不是当时你说起案子的事情,我也不会知道那卖鱼的姑娘已经记住了我的模样。”
“瞎子?”
这时韦羽停下记录的笔端望着他不解皱眉。
“是啊,瞎子。”
左丘图自嘲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当个瞎子在街头讨生活,我怎么能知道那该死之人的行踪,我怎么能挨到杀死他们替我儿报仇的今天?”左丘图冷笑。
“你一口一个该死之人,可是这些人真的就该死吗?”
韦羽合上卷宗敛眉。
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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