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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洞同人)霜风有时尽-黑洞同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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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那把消音的枪名叫“孟琳”,他的“妻子”。他知道自己在期待发生什么,一方面他为自己除了眼前这个久别重逢的女人外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而深感欣慰,另一方面他被现实的婚姻关系扼住了喉咙。
可是自己的婚姻根本不满足婚姻的任何涵义。他想这样为自己辩护。随即,他又想起——就算自己没有妻子,又能怎样呢?苦涩的自嘲挂上了他的唇角。
“你来檀山观做什么?”他压抑住那些胡乱的想法,像个普通的老友一般问道。
“我在市图书馆工作,图书馆和檀山观有一批经书古籍的馆藏需要协商,我也顺便来看看这个地方。”前方有一片石栏,两人默契地走近石栏停驻脚步,在看远景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捋了捋被风吹乱的耳发。
他这才仔细看她的模样,记忆中稚嫩的样子长成了如今清秀的样子,只是眼窝有些深邃,像是有段日子处于疲累之中熬出来的。尽管如此,她看上仍去像二十来岁的少女,瞧不出岁月的痕迹,白皙的皮肤,宁静的目光,有种形容不出的气质。大概真如她的名字——“霁月”了吧?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布满细小的裂纹,枯燥又丑陋,一叶知秋,可见他的面容也已被时间濯成什么样子了。老天善待了她,却一点没放过自己。
“你怎么了,一副愁容的样子?”她回过头来,用手指在空中提点了一下他不知何时微皱的眉头,笑道。
“没……就是觉得,咱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暮秋时节,人也已经……老了。”他将手揣回兜里,目向远方。
“老?”她诧异地打量着他,随后嗤笑道,“你才三十几岁,报纸都说你青年才俊,你在担心什么呢?还是说你觉得我……?”最后一句颇有调笑的意味。
“不,你看起来跟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得到她这样的评价,他的心情好受了许多。
“蕾蕾怎么样?”她提到了他的妹妹。
“在美国留学,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
“你们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她精明的目光从他不自觉扬起的唇角中读出了这样的结论和感慨,不过随即又垂下一抹阴霾,欲言又止,“真好啊……”
“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想起她的父亲在□□时死于乡下。
“……我妈上个月走了。”她背过身去,依旧望着远景的树木,低沉的声音诉说着,“胃癌晚期,一直不愿意做化疗,难受的时候胃里翻江倒海,火辣辣的,我就刨些冰块放在她舌头上压一压火气,不过也什么用处。”
他这才意识到之前她细微的情绪变化,竟是这样。
“对不起。”他懊恼自己问了这样的问题。
“没事儿,看淡了。”她轻松地说道。
这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他正准备打破的时候,有人先了一步,不过并不是她。他的余光瞥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正在朝这边走来,他本不想理会,但檀山观里没有那号宽大的人。
他叹出一气,眉宇中闪过厌弃的神色。
“聂总。”龙腾集团的副总张峰凑近了才看到聂明宇脸上有些不悦的神色。
“你肯定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我就先告辞了。”她“识趣”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准备离开。
“你在图书馆上班是吧?”他本想问她的联系方式,但问出口的还是这句。
“嗯。”她应声之后顿了顿,看了一眼张峰,最后还是匆匆离去了。
聂明宇掩饰着自己流连的目光,轻描淡写地对张峰问道:“什么事。”张峰紧张的神色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咱的车叫海关扣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比较慢热呢,希望大家喜欢~

☆、第三章 女孩

这些天的厄运像连绵不绝的雪花堆积了起来。那两个手脚不干净的□□的事还没有完全解决,匿名信的案子还如落叶在水面打着转漾,新上任的缉私科科长贺清明又扣下了那三十八辆奔驰车。
他已经给了张峰两天时间尽快处理贺清明与匿名信的事情,三十八辆走私车,事情一旦捅出去,整个沿海都要抖三抖。
更加糟糕的是来调查匿名信的人:刘振汉。
聂明宇察觉到一种意味深长的压迫感,就像外头灰蒙蒙的天气。他眉头一皱,嫌恶地合上了窗帘。这样险峻的情况以前也曾经出现,却没有一次是这般诸多巧合碰在一起的,他觉得其后有某种深刻的原因,本想去檀山观静心捋一捋思绪,又偏偏遇到了十几年没见的人。
他坐回了书桌前,伸手拿起一本未读完的诗集,潦草地看了两行之后,只觉得胸口更加沉闷,于是索性把书页搭在了自己脸上。书本中独特的气味在他的鼻尖盘旋。
他想起那段遥远时光,童孩时期。有关那个时候的记忆也是灰扑扑的,荒芜,惨淡。仿佛到处都是灰泥,人们的衣衫上都是陈旧的痕迹和斑驳的印子,生活是没有漫无目的的。
他的父亲聂大海被撵去下乡当知青的时候,隔壁搬来了一户姓林的人家。听闻那家的男主人跟聂大还是同一批下乡的人,两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并当即决定将妻女安排到一处,两家人好互相照应。
于是聂明宇第一次见到了林霁月。实在是一次很普通的会面。林家的女主人带着她的女儿来串门的时候,由于同样悲痛的遭遇,两位女主人之间迸发出的情感比她们的丈夫更加深刻,被打开的话匣子滔滔不绝地泄出这些日子以来堆积的苦涩洪流。
林霁月只在母亲身旁呆了一会儿,两个女人完全沉浸在了诉苦的情绪中,小女孩颇觉无聊,便偷偷离开了母亲的身旁。她来到院子里,看到聂家的儿子正在土堆上坐着,手上好像用草编织着什么。当她走近的时候,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友好和善的样子,反而加快了手速,隐约有种不耐烦的感觉。
聂明宇编完手中的草雀,侧头正看到女孩儿聚精会神的眼睛,她不吵不闹,聂明宇踌躇了一会儿,见女孩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草雀上,便试探性地把东西递了过去,女孩果然接过。
聂明宇起身朝屋里走去,他看到床上妹妹睡得正香,于是蹲下来将手臂搭在床上,再把头搁在手臂上,这样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不自觉地笑了。替妹妹揶了揶被角,他再度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只见那女孩背对着自己坐在刚才的位置上,手上似乎在捣鼓着什么。
别不是把自己的草雀拆了吧。聂明宇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冲上去,却见到自己的雀儿好端端地停在她的脚边,而她手中正飞快地编着一只新的草雀——正是模仿他的编法。
那一刻,他对这个女孩有了难以忘却的印象。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这个聪明乖巧的女孩收获了聂明宇的妹妹冯蕾蕾的喜爱,两家人的关系由上至下达到了严丝合缝般完美的程度。
“明宇,她好像不爱说话,你说她是不是脑子……”刘振汉看着一直安安静静跟在身后的女孩,脱口而出这句话。
聂明宇没有回答,冯蕾蕾却急了:“振汉哥,月姐姐不是傻子,她会说话,只是不跟你们说话。”
刘振汉撇了撇嘴,心里却嘀咕着女生就是麻烦。冯蕾蕾赌气似的甩开哥哥的手,跑到了林霁月身边,聂明宇皱了皱眉头,略有不悦。这个女孩让他既好奇又提防,他总感觉女孩的聪明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会抢走自己的东西。
烈日炎炎,四个孩子漫无目的地来到了一棵大树边,在阴凉的地方歇脚,这一片宁和的气氛并未持续太久。几个男孩子嘻嘻哈哈地路过时,瞅见了树底下的几个人,聂明宇和刘振汉的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林霁月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矛盾的存在是旷日持久的,孩童的矛盾比大人更多几分无畏和坦荡,是一种原始的欺压与对抗。
聂明宇和刘振汉一如既往地挡在女孩子的面前,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女孩子。不过不同之处并不仅限于此。当林霁月弄清那些找茬的痞气男孩是在欺负知青家庭的孩子时,她站了出来。
“□□说过,所有人民都是亲人,知识青年是下乡去进行再教育的人才,你们欺负他们的孩子,就是在欺负亲人,欺负对国家有用的人才。”狡黠的光芒从女孩眼底闪过。
男孩们被唬得一愣,他们从大人口中知道□□是伟大圣人,知道□□说过很多圣言,但这话从一个小女孩口中说出来,出乎意料:“什么亲人不亲人的,你们这些小资产阶级,成天想着享受……你们是阶级的敌人!”无疑伟人的话起了震慑作用,他们磕磕巴巴地想用同样的话反驳。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们是资产阶级了?我们享受什么了?□□说过,凭白诬陷别人是最可恶的,都该坐牢!你们想清楚再说话!”
“你胡说!□□才没有说那些话!”
“那你去翻你妈的红本子,你问问她,□□有没有这样说?”
女孩的咄咄逼人气势汹汹,几个毛孩子纷纷急出了一身汗,女孩身上仿佛闪耀着某种庇护的光芒,逼得他们不敢动弹,本来手中准备好的石头也迟迟不敢朝树下丢去。他们在太阳的光辉中挨出了淋淋的汗水,最后也没能冲破那无形的防线。于是,他们丢下了石头,一边咒骂着,一边飞快地离去。
“□□真说过那样的话吗?”冯蕾蕾懵懵懂懂地问道。
三个孩子都好奇地看向林霁月。林霁月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神秘地眨了眨眼。那笑容仿佛有种特别的魔力,聂明宇觉得自己心头有什么东西扑腾扑腾的。
“噢,我明白了,你说的都是假的,□□没说过那样的话。”刘振汉双手一拍。
“月姐姐,你胆子真大……”冯蕾蕾本想说这是撒谎,但说出口却换了个说法。
“没想到你平时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还挺能说嘛。”刘振汉觉得新奇。
“他们被一两句话震到了,说明他们根本就是纸老虎。”林霁月笑道,“□□说过,没人应该承受别人的欺负。”
“这话也是假的。”
聂明宇说完这句话,大家愣了一下,随即都哈哈笑起来。

☆、第四章 她的名字

聂明宇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司机告诉他已经到了。代理市长聂大海的家是一座独栋老房子,静默倨卧在夜色之中。聂明宇走下车,一阵萧瑟的夜风吹得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张峰随手关上车门,脸上堆笑地给他递上几袋包装精美的补品:“好不容易回趟家,得带点什么不是。”
聂明宇笑了笑,以示赞同他的细心,接过了东西,走进了独栋里。温暖的灯光确实很有“家”的味道,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母子俩打了个招呼,聂明宇走上楼去。
惯例姓地来到书房,聂大海在书桌前严峻的神色已然表明这位父亲有话对自己的儿子说。于是,意料之中的诘问开始了,无非就是匿名信、走私、公司之类的问题。
“不会有任何问题。”聂明宇一再强调这一肯定的论调,他扮演着一个尽善尽美的谦逊儿子的形象,语调平和。
父亲眼中的凝重和担忧,到底是在关心儿子的安危呢?还是在关心他自己的仕途?聂明宇好整以暇地参详这位老人的神态,脸上云淡风轻的意味更甚了。
随后张峰打来电话,传达新上任的缉私科科长贺清明的突破口已经找到了的消息:他的女儿患有先天残疾,没有高中愿意录取。聂明宇轻车熟路地拨通了父亲的秘书电话,拜托他以市长的名义同教育局协商,再由龙腾公司出资赞助。
一系列行为简单而轻松,聂明宇挂断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事情总算是有了转机。
“妈,以前的东西都在阁楼上?”
“都在呢。”母亲不解地看向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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