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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8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968章

小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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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穿防弹衣的时候,顺便把绷带扎紧了,应该能撑些时间,没问题。最坏的结果就是事情结束后我再去医院里重新缝针。”
“唉,之前在滇缅受的伤,你都还没痊愈,现在又添个术后伤口。你进去和‘S’谈判,如果‘S’开出什么条件,你能答应的就尽量先敷衍他,保重好自己最要紧。”大长老叮咛。
傅令元颔首。
一切准备就绪。
傅令元便不再耽搁。
其余不相干人等全被远远地清离到安全区域,只留下假扮成青门手下的警察们和雷堂主几人假装为傅令元在外驻守。
傅令元独自往工厂里走。
那辆遥控玩具车于前方带路。
褚翘隔着显示屏目送傅令元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门后。
没两分钟,得知特警队已经抵达,悄悄在周围形成包围,就等适当的时候行动,褚翘总算安心了不少。
而屏幕上也随着傅令元的进入,呈现出此时工厂内的情况。
…………
里头的灯倒是全都开着,十分敞亮。
林氏工厂里的空间布局图在镇上是存上档的,虽说工厂查封之后,里头的所有物产都已通过一定方式变现为林氏给予工人们的补偿,空荡荡基本无一物,但布局图对于了解内部的空间分隔情况还有邦助的。
褚翘第一时间去调取了来。
傅令元在车上穿防弹衣做准备的时候瞄了几眼,记下了大概,这个时候边往里走,边扫视周边,与布局图一一对应上,心中判断出几个可能藏人的位置,同时也为自己定好点,万一有情况,可以往哪些个地方躲。
同时他也尽可能将自己行走过程中的弧度拉开,好让带在身、上的隐形摄像头能把这里面的情况尽可能完整全面地传送到外面去。
玩具车突然停住了。
傅令元亦随之驻足,全副注意力集中。
顷刻,小丑的尖锐笑声充斥满整个工厂,侧刺耳地回响,明显还用了扩音器。
傅令元皱眉,迅速分辨出笑声出来的方向,转身向左手边。
小丑的奸笑一瞬戛然,而恰好那个方向也正高处直冲冲地丢过来一团东西。
傅令元敏捷闪躲的同时,手按在自己的后腰,做好随时拔枪的准备。
那东西掉落在地面,因携带了不少水,发出“噗”的一声。
然后再无动静。
傅令元等待了好久,未见异常,才小心翼翼往那团东西靠近些。
红红的。
自带的水渍经过稀释,不是那么地浓稠,但在地面泛滥成一滩,也足够刺眼。
血肉模糊。
辨认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后,傅令元瞳孔猛收缩。
…………
阮舒倾身就往地上呕,把之前吃下的东西吐得满地皆是。
此前的经验令闻野有所防备,在故意放大画面给她看之前就远远地躲开了。
退至房间门口,抱臂远观阮舒难受的模样,闻野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阮舒一边吐一边在心里咒骂闻野。
他的变太程度真是一天天地刷新下限。
她后悔不迭,为什么闻野递来给她看,她就一定要看?
傅令元不会轻易出事的,她不需要担心他。
也怪她自己反应不够快,竟然没早点辨认出丢地上的那团东西,也就能避免最后直视血淋淋。
那个闻野!
阮舒吐得脑袋晕乎,手脚发软。
察觉到异常的庄爻传来了叫唤:“姐?姐?你怎么了?”
前一秒充满关切和焦虑的声音,下一秒被愤怒和质疑取代:“你又对她做了什么?!放我过去!”
门被撞得直响。
这门终归有些年头,庄爻见它的接缝处的口子大,且在他用蛮力的撞击下松晃得很有即将散架的趋势,便更加来劲地决定亲自破门。
闻野冷眼旁观,甚至示意原本想来阻止的手下退回去。
片刻,门还真被庄爻给缷掉了。
不过庄爻也没好到哪里去,枪伤的口子又裂开了。
爬起来的着急,他的衣服维持了之前手下给他上药时的情况尚未拢好,将他身前的那些挨了棍子的抽痕和印痕一览无遗地展现出青、红、紫三种交错的颜色。
发肿那就是无疑的了。
庄爻无视闻野,迫不及待地往阮舒的房间里去:“姐!”
杵在门口的闻野猛一把将他推开。
一时没防备,庄爻连连往后退,直至后背撞上墙,他才堪堪稳住身形,没有摔倒。
庄爻冰冷下脸,捂了一下伤口,快速朝闻野冲过去。
两人顿时打到了一块。
本就负伤的庄爻终究是落了下风,没多久便被打趴在地上。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闻野高高在上地站着,讥诮,“可别说你小时候有段时间曾经和我一起接受过训练,我可不想被别人看扁以为我的水平和你差不多。”
他抬出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他:“你都是被里头那个女人给耽误的。不是老早就和我谈你以后的打算?都打算到哪里去了?一个大男人成天像下人一样跟在个烂女人身边,你也不嫌丢人?”
庄爻没做任何反驳,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拖着身体站起来。
“说完了是吗?”他问。
闻野看着他浑身是灰尘又鼻青脸肿的狼狈样,挑眉。
庄爻撞开闻野的肩膀,又尝试往里走。
闻野偏和他杠上了,再次将他推开:“怎么不还手了?还不动了?那怎么还有力气要进去找那个女人?还是怂了?虽然以前也觉得你没用,但也不至于没用成现在的程度。”
庄爻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扶住墙,他迎视闻野。
闻野从他的眼神里读出可笑之意,眯眼:“男人之间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在那儿给我阴阳怪气的。”
“呵,”庄爻总算有了反应,一开口就是反唇相讥,“再怎么阴阳怪气,也不如你。你才是鼻祖。”
闻野的脸臭下来:“看来你还嫌挨的揍不够多。”
庄爻深呼吸两口气,重新走过去,心平气和和他打商量:“让我进去。她是不是又孕吐了?你是不是有话梅和陈皮?在哪里?或许可能先给她缓缓。”
“你以为你现在在这里是什么身份?哪来的脑子提这么多要求?”闻野吊高两颗眼珠子,蔑视,“你就是个我可以随时杀掉的自投罗网的俘虏。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完。这里也是我的地盘,你能上哪儿不能上哪儿能见谁不能见谁,都得听我的。”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见她?”庄爻问。
“因为我不允许。”
“你为什么不允许?”庄爻打破砂锅。
“我刚刚的话你没听明白吗?”闻野反诘。
“听明白了。我呆不呆她的身边,是我的自由。现在我问的是,你哪门子来的不允许?给我一个理由。”较之方才,庄爻的语气稍有浮动,不过整体依旧算平稳,没和闻野爆出火花。
闻野却隐隐自带火花:“哪门子的理由?我又为什么要给你理由?”
庄爻面露讥嘲,扎扎实实明明白白的讥嘲,夹杂些许同情和怜悯。
闻野被激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庄爻从容。
越是这样,闻野的情绪越被激发。
庄爻意识到着并非自己的本意,恢复心平气和:“闻野,我谢谢你,还记得那次我和你的谈话,关心我的去向。”
闻野冷嘲,“我随口一说,你就当作我是在关心你的去向?你自作多情的毛病全跟那女人学来的吧?”
庄爻不受他的影响,继续自说自话,“我当时说过,等她安定下来后,我会到处走走,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但现在她接二连三遇到麻烦,即便我邦不到她太大的忙,起不了大作用,我也没办法走。”
“我问你这些了么?”闻野揪住他不放,“少来和我转移话题。”
庄爻置若罔闻,还在转移话题:“不管你怎样歪曲和无法理解,我自己非常清楚,我和她之间的的确确是纯粹的姐弟情谊。”
“你呢闻野?你界定得清楚不清楚?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她,究竟是为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发问先令闻野愣了一愣。
尔后闻野阴郁了眸子:“你说为什么?那个女人阴险狡诈,以前就不提了,这回她的所做所为你不也是邦凶?还反过来问我问什么?你想给我扣什么帽子?”
他记起来,同样是那次庄爻和他谈及对未来的打算,就自以为是地给他扣过一顶帽子。
“不用我扣,你本来就戴着帽子。”庄爻说,“不过你的这顶帽子一直定位不清晰。你自己定位不清晰,旁观者也定位不清晰。”
“曾经我挺高兴,你的某块情感、某项能力,有被开发的趋势。现在我只希望,既然始终不清晰,不如把它摘掉,省得越来越歪,害了你自己,还伤了别人。”
“你和我故弄什么玄虚?”闻野烦躁地推搡他。
庄爻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墙,肩膀上的血越涌越多,顺着往下流。
“闻野,”他嘴唇发白,中气明显不足,“你变了,你又没变,由此产生了一个矛盾的你。喜欢一个女人,是竭尽所能对她好。你大概是开不了窍了。她应该也不是能真正邦你开窍的那一位。”
“不过幸好,她之于你,起码是特别的。”他庆幸,否则阮舒也不至于屡次落在闻野手中,尚能保住性命。
闻野的表情一变再变,好像终于被他点破了什么。
一时沉寂。
庄爻趁机缓了呼吸,正打算恳请闻野放他进去看看阮舒的情况。
却见闻野倏尔拔枪。
“特别是么……”
他神情异样,转身就往阮舒的房里走。
势头大大不对,庄爻追上去:“你要什么?!”
…………
房间里,吐得晕晕乎乎的阮舒趴在床头,隐约听见外面先是传来庄爻的叫唤,随后庄爻貌似在和闻野交谈。
她脑子混沌,只闻两人音量忽高忽低,估计发生争执,具体内容她完全没捕捉到。
好不容易感觉缓过来点劲儿了,她扶着床头试图站起,出去找庄爻。
闻野冷不丁走了进来,举着枪,目光森冷地瞄准她,二话不说扣下扳机。
…………
“翘姐,地上那团是什么东西?看着怪恶心的。”一旁与褚翘共同监控工厂内画面的警员同事是个新人,好奇,“是不是洋娃娃?”
猜测着,手中Cao作设备,想放大画面。
“不要!”褚翘从愣怔中晃回神,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对方。
哪里是洋娃娃?
是……真娃娃——死掉的婴孩啊。
看那样子,应该不是现成从孕妇的肚子剖出来的,估计是医院里的标本之类。
这分明诚心用来恶心傅令元。
虽然眼下一目了然这绝非阮舒的孩子,但刹那间造成的刺激是再说难免的。
彼时褚翘隔着屏幕,都感觉到自己整颗心脏仿佛骤停一秒,遑论傅令元受到的冲击?


第846、亲弟弟

褚翘忧悒地想看傅令元的反应,但摄像头在傅令元的身、上,角度问题,完全没有办法。
只是通过传送回来的画面可以知道,傅令元自始至终面向地上的那团东西没有躲避,甚至是一动不动的。
“傅三?你怎样?”她通过对讲耳麦询问。
画面这才有所晃动。
“我没事。”
传回来的嗓音微微暗哑。
…………
抿成直线的薄唇似刀锋,因为一秒钟之前齿关咬合得过紧,此时松开,傅令元略感上下颚的疼痛。
疼痛并不持久,但令傅令元的脑子清醒。
不是她,他非常清楚不是她和孩子,他也想过,“S”既要以她为人质,她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他一直不敢去想,她会吃怎样的苦头?
以往任何一次,她落在“S”的手里,不是没遭到过暴力的?
而且如今不止她,还有软糖。
眼前的这团东西……
小丑的笑声适时地重新响彻。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迅速凝回锐利,往婴孩抛下来的方向望去。
高台之上,一名男子站在栏杆前,以傲然在上的方位俯瞰他。
傅令元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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