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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8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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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听言觉得这种事情严重破坏了他曾经威风凛凛的古惑仔形象,脑补之后感受到一种反差萌,忍不住在嘴边旋开弧度。
傅令元折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阮舒敛了神色。
“你就是有什么意思。”傅令元追问。
阮舒干脆往他唇上蜻蜓点水碰了一下,没给他继续岔开话题的机会,不留空隙地连忙问:“之后你就这么跟着他干了?”
“我没跟着他干。”傅令元摸着嘴唇上她主动留下来的温度,纠正道,“是他总来缠我,揪着我讲一堆道貌岸然的大道理。我听都听烦了。要不就是铐住我,b我陪他下棋,下到他满意为止,才肯放我走。”
后面俨然是委屈的告状的口吻,然后便借此向她索求安慰:“来,再给我亲一口——”
“啪——”阮舒一手怕开他的脸,“全部讲完,随便你亲个够。”
“仅仅是亲个够?”傅令元别具意味。
阮舒耸耸肩:“不乐意的话,那就连亲都不要亲了。”
亲完之后他想干什么,她哪里阻止得了?傅令元眸底划过精光,也不耽搁时间在和她讨价还价上,捋回思绪:“其实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顺便提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又被他抓在车里教育。多亏了你出现,让我分神,减轻了我的耳朵受荼毒的程度。”
正事里头插播情话,除了他,也没谁了。
不过紧接着,气氛又因为内容而略显沉重——“再后来,就是你所知道的,他的身份暴露,任务失败,死了。”
阮舒抿一下唇,没说话。
傅令元拨了拨她的发丝:“整个过程和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而且我不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新闻上也完全压下去,根本不对外曝光。只简单地传闻青门内讧。”
“真正的消息,是陈玺车祸死亡,我才从陈青洲那里打听到大致详情,确认他原来死了。被陈玺亲手干掉。”


第781、人生最重要的选择

这是多人的命运均有所改变的那一年。
陈玺的死亡前后,也是青门截止目前所经历过的最动荡的一段时期。
阮舒比之前还要集中注意力。
傅令元则折眉:“但其实从陈青洲那里了解到的,也仅仅就是知道,郝大叔陪陈玺去和人交易,中了警方的埋伏。同时青门这边的各个重要场子突然遭到警方的扫荡。很明显是一次有计划的围剿行动。”
“陈青洲当时人并不在青门,他暂时切断了和青门的联系,脱离青门,与傅清辞过生活。所以陈青洲得到消息的时候,陈玺已经死了,青门在陆振华努力应变之下保住了最关键的骨架,处于被警察调查的水深火热之中。”
“而关于陈玺的死,据说是陈玺在当时没被警察当场逮捕,干掉郝大叔后逃亡了,一天之后发现的一场交通事故中,在车里死掉的正是陈玺。”
“所以,郝大叔和陈玺两个最重要的当事人都死了。谁也不知道陈玺和郝大叔之间最终的那场亮明身份的决斗过程是怎样。也不知道陈玺从逃亡到车祸死掉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些什么。当时整个青门处于警方的控制之下,或许因为不方便,陈玺也就没有轻易联系黄金荣和陆振华。”
“关于这件事,和我后来从警方的资料里了解到的差不多。甚至警方知道得还不如青门详细。不过警方那里也掌握了一些郝大叔留下来的青门的其他人并不知晓的事情。”
他的最后一句话,即刻叫阮舒想到,指的应该就是——“陈玺在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女?”
傅令元点头:“不过十一年并没有留意到你们这条线索。是我干完滇越的事情,而海城这边需要新的人打入青门内部,我正式接手之后,拿到了郝大叔的卧底日记,从里面发现了关于这方面的记录。”
“正好那阵子也有传闻,当年失踪的两亿,陈玺其实交给了外面的那个女人。凝滞了十年的案子,好不容易有新的眉目,不管是上级还是我自己,都想把握住。所以我从城中村那么多的人口里,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你们,并赶在其他人查到之前,让上级把曾经城中村那次火灾的相关档案封锁了。”
阮舒没说话。
傅令元也一时沉默。
数秒之后,阮舒并未与他谈论她自己和庄佩妤,转移了话题,问起:“黄桑和格格呢?”
现在已然非常清楚,黄桑和格格长年避世在躲的是整个青门。她们可是当年害惨了青门的卧底警察的妻女啊,即便黄桑是当年大长老的孙女,也多半不会得到原谅。
“她们是死遁了。是带着孩子殉情,也等于是向青门所有人以死谢罪。”
“黄桑是在郝大叔死后才知道郝大叔的真实身份?”阮舒探究。
“不是。”傅令元告知,“我和郝大叔熟了以后,知道了他竟然和一个未成年少女谈恋爱,严重质疑过他的人品,也非常怀疑,他对黄桑的感情不单纯。”
“随着我后来的了解,也渐渐明白,年龄差距不是障碍,各种感情都应该受到尊重;身份差异不是问题,只要愿意努力,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他和黄桑之间,是黄桑先主动的。他也曾克制过对黄桑的感情。后来黄桑怀孕是个意外。那个契机之下,他向黄桑坦诚了他的真实身份。黄桑选择了他。”
阮舒不予置评,毕竟她是局外人,仅仅听傅令元这个同样是局外人的人简单转述的几句话,也没什么可说的,而继续询问:“后来你怎么和她们母女俩联系上的?”
“其实,黄桑和格格现在住的中医药馆,并不是我给她们的地方,而是郝大叔生前就已经安排了。”傅令元摸了摸阮舒的手,“他也畅想过,结束任务以后的生活。黄桑的愿望是开一家自己的中医药馆,他早早就弄出那个地方。好几次,我和他就是在那里见面的,黄桑也会在。在一旁看我被他押着陪他下棋。”
话至此,傅令元不免又吐槽:“我和他真的是有代沟。喝茶和下棋对于当时的我来讲已经是种代沟,发现他竟然用老人家才用的摇椅,喜欢躺在上面想事情,觉得代沟更加深了。”
阮舒可完全明白了,他在家里配置摇椅的习惯也是受了郝大叔的影响……
不过,在摇椅上做“运动”这种事,绝对是他这个流氓自己的主意……
傅令元似乎洞悉了她的心理,眼神倏尔有些暧昧,若有深意问:“你在想什么?”
阮舒怎么可能与他坦白?顺势再把话题一转,转至另外一对夫妻:“陈青洲和傅清辞的婚姻,也是在那一阵子,走到尽头的……”
傅令元轻微地压了一下眉峰,道:“我看得出来,对于陈玺的死,陈青洲其实是非常自责的,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如果陈青洲那阵子没有为了傅清辞和陈玺断绝联系,或许陈玺从逃亡到车祸死亡期间,是会打电话给他陈青洲的。”
“之后,陈青洲重新回归青门。但因为陈玺错信卧底警察,险些给青门带来灭顶之灾,陈家遭受整个青门的指责,加之陆振华彼时呼声正高,他自己也看准了是取代陈家自己上位的绝佳时机,所以私底下也有所动作。”
“陈青洲为了谢罪,要自我放逐,其实是陈家旧部怕陆振华会对他不利,建议他去外面避避风头,同时也是让青门的其他人暂且眼不见陈家为净。你大概多少也听陈青洲提起过,陆振华确实偷偷对他动手了,就在他离开海城的途中,所以其他跟逃亡没多大区别。后来的十年他躲在外面隐匿踪迹,为陈家重新积蓄实力。”
“他……选择了陈家,放弃了傅清辞。”
阮舒许久未接腔,重新开口时,看着傅令元,暂且停止了对这个故事的横向的探究,而回到纵向的主线上,与傅令元自身紧密相关的——“你呢?你在不久之后也做出了你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
傅令元牵起她的手,放到他的嘴上吻了吻,笑:“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是你。”
猝不及防地又插播情话,总要强调她如今之于他的重要性。
阮舒其实感觉得到,很多时候,他是想弥补,他没有办法将她放在他人生中第一位而心怀的歉意和愧疚。
她早已经度过了她的那段纠结期,早已经接受了他将自己的抱负和野心排在她前面。
如今,她终于确认了他深藏心底的最大的秘密,也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他真正的报复和野心是什么,自然更加不会计较。
她也明白,他知道她不计较,但她的不计较,并不能让他理所当然地接受她的不计较,理所当然地消除对她的歉意和愧疚。甚至她的不计较和体谅,反而加深了他对她的歉意和愧疚。
阮舒伸开脚,跨坐到他的腿上,两条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蹙眉:“我每次在你面前要求你金盆洗手、说我讨厌你是社会毒瘤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都在偷偷笑话我?”
“没有,我怎么可能偷偷笑话你?”傅令元勾唇,“我偷着乐还来不及。”


第782、“海上霸主”?

“没有,我怎么可能偷偷笑话你?”傅令元勾唇,“我偷着乐还来不及。”
“‘偷着乐’和‘偷偷笑话’我,有什么区别?”阮舒有点故意刁难的意思,蹙起的眉头并未舒展,“亏我还费心思琢磨怎么说服你!难怪你答应得那么爽快!大骗子!一直在那儿给我装!都是为了骗我给你的福利吧你?!”
什么福利?自然是滇越山洞里那回,她用她的女色迷惑他,甚至满足他的愿望解锁了六九姿势。当时觉得换来他的承诺还算值,现在终于明白,完全就是被他算计了的赔本生意!
“那要不,我把你给过我的福利,一一还回去给你?”傅令元凑近她咬牙,意味昭然。
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腰上不怀好意地摸啊摸,又像男妖精似的往她的耳廓吹气,半是诱或半是提醒:“该兑现你的承诺,让我亲个够了……”
阮舒推开他:“你又还没讲完。”
“我怎么没讲完了?”傅令元委屈。
阮舒抿了抿唇,问他确认:“傅爷爷是知情人吧?”
“什么知情人?”傅令元嗅着她的发丝,心思完全不在她的问题上似的。
阮舒揪了揪他的耳朵。
傅令元这个受nue狂不仅不喊疼,居然还要她下手再重点,两眼放光十分享受地说:“深度妻管严的男人被老婆救者耳朵拎回家教训,最好再跪个搓衣板,我幻想好几次了!”
阮舒:“……”没得救了,这个男人没得救了!
当然,他的没正形也就维持了数秒,不敢真惹她生气,很快回答她:“嗯,我爷爷知道。”
继而补充:“家里只有我爷爷一个人知道。”
笑了笑,他再补充:“不过,我爷爷也就是邦我一起瞒了这件事而已,其余的都没管我,全由我自己做决定。”
阮舒脑中回忆起那会儿春节在荣城傅家老宅与傅爷爷短暂的会面,和善而充满睿智的老人家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倒是立时也彻底明白过来,傅令元与她解释去年除夕他与小雅的事儿,提及他其实打着那个幌子偷偷摸摸回傅家老宅见傅爷爷,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在这里(第538章)。
提及傅松魁,傅令元还是有比较多的话可以说:“别看我爷爷年纪大、地位高,但见过的世面也多,不是老古董,比我爸要开明。”
“他的儿子不止我爸一个,他的孙子孙女更不止我和清梨这几个,他从来不会主动邦我们,但如果我们有需要,他会毫不吝啬给我们施予援手。”
这让阮舒记起,在她与傅家爷爷短暂的会面中,傅爷爷确实也提起过,他教育子女那一辈,和教育孙辈的方式不一样(第079章),前者棒棍,后者吸取了前者的经验,倾向于放养,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
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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