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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57章

小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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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巧合。”似乎并不愿意多加解释。
阮舒问出最重要的问题:“自己的手下和敌人的手下是亲兄弟,你用得放心?”
傅令元霎时滞住身形,瞍她:“很高兴傅太太关心我的安危。”
阮舒款款而笑:“我说过,我怕死。现在我是你的女人。和你在同一条船上,一不小心就会被你连累的。我不得不多留心眼。”
傅令元饶有兴味儿地笑笑,只用一句话回应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转瞬,他便指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和一匹纯黑色的马道:“一起跑个马。”
阮舒摇摇头:“三哥去吧。我刚刚已经跑过了。”
“傅太太是在怪我刚刚没陪你?”
“我只是有点累了。”
傅令元眉峰轻挑,并未勉强她,招手将驯养师召过来,牵出那匹黑马。
一并出了马舍,阮舒正打算走到一边休息,手臂忽然被傅令元握住。
“上去。”他冲马背扬扬下巴。
阮舒不解。
傅令元已推搡着她让她上马:“陪我。”
很快又补充一句:“不会让你累着的。”
没两秒,等傅令元也骑到马背上来坐在她身后,阮舒才明白他这句话意思。
马鞍显然被换了,变成可容纳双人骑的。傅令元坐上来后,空隙完全没了。他的手臂自后面从她的身体两侧绕到前面来,握住缰绳,将她整个人拢在他的怀中,胸膛贴在她的后背。
阮舒挺直腰板,略微有点不自在。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她的臋部因为两人紧密的距离而硌着他的那啥啥,传来十分明显的触感。
傅令元驱着马慢悠悠地走。带起两人身体的晃动,触感在晃动中益发明显。
彼此安静着没说话,使得阮舒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只能集中在那触感上。少顷,她舔舔唇,含笑建议:“三哥。你还是把我放下去吧。两个人坐马上太重了,只能这样慢慢地走,影响你跑马的兴致。”
“谁说只能这样慢慢地走?”傅令元反问,口吻里蕴着丝别有意味。没等阮舒琢磨这丝别有意味,便听他笑道。“现在就快给你看。”
话落,他猛地挥起马鞭,马儿立即扬蹄飞奔。
阮舒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往后仰身进一步贴进他的怀抱,以防止自己身体不稳。速度的加快。导致身体的颠簸更加剧烈,臋上与他的碰撞随之也亲密至极。触感不仅热烫,而且她贴身感受着它在硬度上的变化。
傅令元的双臂缩紧,拢得她很紧,声音通过风吹进她的耳朵里:“这样的速度。傅太太满意吗?”
阮舒:“……”
就这样跑了两三圈,傅令元揪紧缰绳,令速度重新慢下来,恢复一开始那般慢悠悠。
阮舒的脊背发僵,一动不动的。
傅令元将下颔抵在她的肩上,气息有点喘,呼吸有点重:“哪里是在调戏你,分明是在折磨我自己。”
他凑近她耳朵轻轻地笑:“好想把你转过身来,我们面对面,真枪实弹地体验一次。”
阮舒:“……”
当然。他只是玩笑。
又晃悠了一会儿,马儿踱步回马舍前。傅令元率先下马,来自他周身的气息却并未因此完全被带走。
下马后,他站在地上,微微仰头,面容带笑,对她伸出手。
阮舒坐在马上盯了他一会儿。
“怎么?”傅令元挑眉,“傅太太还没尽兴。”
阮舒:“……”
扶住马鞍,踩着马镫,她自己下了马。同时瞥他一眼,隐隐蕴有衅意。
傅令元笑笑,收回滞空的手,转而拉住缰绳,牵着马交给驯养员。
阮舒感觉有点热。摘掉帽子。帽檐不小心将扎在头发上的皮筋一并扯下来。
傅令元交接完马转回身来时,正见她一头及肩的黑发柔顺地披散下来。
风迎面吹拂,发丝飘动。清隽的眉眼间神色如一惯的清淡,额头上却残留细细的汗珠,白净的脸颊亦有淡淡的红晕。难得地有点小女人的味道。
他眸光深深地凝注,眸色不自觉深了两度。
阮舒弯腰从地上捡起皮筋,正准备重新扎好头发。
脖颈上忽然有指腹薄茧扫过皮肤的触感。
“不用扎了。”
阮舒应声扭头。
傅令元在捋她的头发,五根手指她的发丝间穿行:“再留长点吧。”
“三哥想要多长?”阮舒浅浅地笑。
傅令元的指尖在她的发尾绕了绕:“多长都好。”
“好啊。”阮舒满口答应,“以后契约结束,我自己还能剪了卖钱。”
傅令元似笑非笑:“傅太太无处不精打细算。”
“谢三哥夸奖。”阮舒勾勾唇,举步就走去换衣服。
头发因为她的远离从他的指间滑落。
傅令元收回手,抄进兜里,凝定她的背影。
一旁的赵十三接完一通电话后,走上前汇报:“老大,确认陈青洲已经离开庄园。”
傅令元点头:“那我们也可以走了。”
***
从跑马场出来,在庄园的活动好像就此结束。阮舒已基本确认傅令元是为了陈青洲才临时转来的这里,所以没有多问,只管跟着他离开。
到停车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准备坐上去,却发现车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第086、兵贼不两立

阮舒愣了愣,退出去一步,确认自己并没有上错车。再看回车里,另一边车门,傅令元已坐上了车,未见任何的异样。
明白过来是自己人,阮舒坐上车。
“他走了?”那女人开口。问话对象是傅令元。
傅令元颔首。
那女人沉默数秒,扯开看似轻松的笑意。往椅座背靠:“走了就好……”
四个字,像庆幸,又像有些许惋惜。
傅令元似也听出其中所包含的矛盾情绪,勾了勾唇:“只要他有心,等回海城,你们必然能见到。”
那女人笑一下:“我和他若在荣城以外的地方见到面,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警察逮捕犯人。”
“还有,”她略一顿,“我已经申请调离海城。”
“去哪里?”
“无论哪里,只要不是海城就可以。”
“因为他现在回了海城?”傅令元的语气有点不屑。
“不仅仅。”那女人偏头看傅令元,“更因为你。”
傅令元挑眉:“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那女人神色肃然,“勿怪爸爸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吗?”
傅令元又一次挑眉:“我做什么了?”
“呵,你就装傻吧你。”那女人沉下脸,“如果我继续留在海城工作,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到时我是该逮捕你。还是该放了你?”
“等到我栽在你手里的那‘总有一天’再说。”
那女人被他稍显狂妄的口吻激怒,一拳挥出就往傅令元的门面砸。
傅令元不躲不闪,那女人的拳头也似计算好一般,将将停在距离傅令元的?尖几毫米之外。她忿忿收拳。转眸看向阮舒,脸上的表情已换成友善:“阮舒是吗?还没和你打招呼,我是他姐姐。傅清辞。”
傅清辞的话头转移得太快,阮舒原本正当着透明人,把自己屏蔽在他们两人之外,毫无征兆地被问候,她稍反应了一下,才冲傅清辞致意:“你好。我是阮舒。”
其实在傅清辞和傅令元旁若无人地对话期间,她已猜到她就是傅令元那位在缉毒大队工作的姐姐。所以眼下并不意外。
“很早就知道你。上回我爸过生日,令元带你去过我们家对吧?那段时间我队里恰好是最忙的时候,没有时间回家,没见到面挺可惜的。”傅清辞的视线在阮舒身上扫了两圈,随即微微笑,“听说你们已经领证了?恭喜。今天太匆忙,我什么都没准备。等回到海城,我给你们补一份新婚贺礼。”
“谢谢。不用那么客气的。”阮舒轻言浅笑。
见她始终客套又疏离的样子。傅清辞也再接不了什么话,所幸车子已靠边停,她同阮舒道了别,下车。
傅令元亦下车送她。
冬天的夜黑得快,河对岸是灯火通明的傅家老宅。
傅清辞行至桥中央,止步,转身。
傅令元亦止步,静默地与傅清辞对视。
良久,傅令元打破沉默:“想说什么,直接说。”
傅清辞犹豫片刻,道:“今天谢谢你帮我。”
“一遇上和陈青洲有关的事,你就转性。”傅令元嘲笑之意满满,“跟我客气成这样。”
傅清辞拧眉,显然是不高兴他提陈青洲。
傅令元笑了笑:“其实我不是在帮你。前段时间他刚惹了我,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我和他现在是敌人。”
傅清辞的眉头却是拧得更深,问:“你真的要在那条路上走到黑?”
傅令元抿唇。只说:“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我先走了,阮阮还在等我。”
傅清辞压了压心里头的气,上前一步,伸手帮他理他的衣领,顺着话道:“那个阮舒,瞅着她貌似是个挺?整的女人,不像流言蜚语说得那般不堪。就是待人好像稍微冷淡了点。我姑且相信这个女人是真的栓住了你。”
“既如此,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不为我们想,也要为她想。她是你老婆,要和你过日子的人。你要给人家一个光明的未来。趁现在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你快回头吧。”
“什么是最坏的地步?”傅令元轻笑,“你在缉毒大队工作了这么多年,见过哪一个染了毒瘾的人,能够轻易说回头就回头的?我现在就像是这样一个的已经无法回头的人。连爸都觉得我无可救药了。你何苦再来劝我?”
“至于你所说的为阮阮着想。”他瞥了一眼车子的方向,唇角微弯,“我傅三女人,是无论我做什么。都会不问对错地与我共进退,不相离。何况,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是想过我自己喜欢的生活。”
傅清辞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忽而恍惚,低声喃喃:“为什么……你和他一样……”
很快,她晃回神,不离中心:“你走上这一步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身后牵连的是整个傅家?”
“所以最终走到这一步不是吗?傅家再宽容,也还是容不下我了。毕竟我身体里另外一半流的是陆家的血,并不是纯正的傅家人。”傅令元扬起唇角笑,“不过也算是好事,我落得轻松自在,再也不用受傅家的束缚。”
傅清辞眸光复杂,默了默,却是捡回先前那句欲言又止:“为什么你和他一样自私?你们想的是让别人陪你们共进。而不是你们为了我们,退一步?”
傅令元微眯一下眼,不答,反问:“什么是自私?双方达不成一致。就必然有一方是自私的吗?可是究竟自私的是哪一方,由何判定?”
傅清辞默然。
“就你和陈青洲之间的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想明白。真正自私的那个人是你不是他。”傅令元冷笑。“你要求他为你洗手不干。可你根本没有考虑过他的处境。一旦卸下陈家的身份,他只能像蝼蚁一般任人踩踏。你还指望着他有命和你共度下半生?”
傅清辞有点翻脸,语气凌厉:“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现在在说的是你的事情!”
“ok~那说回我的事情。”傅令元耸耸肩,依她的要求转回话题。“你方才在车里不是问我,如果有一天我栽在你的手里,你是该逮捕我,还是该放了我?”
他的眸光黑沉。像染了陈墨一般:“兵贼不两立。就像你当年放弃了陈青洲那样,你尽管继续选择你身为傅家人的信仰和正义,做你认为对的事,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从此不要拿我当你的弟弟。”
言毕,他转身便走。
“小弟!”傅清辞唤了唤他。
傅令元没有回头,更没有任何的停顿。
***
阮舒正靠在车窗上小憩,忽然便捕捉到开车门的动静。
熟悉的气息携着外面的寒气回到车厢里。
车门“砰”地一声,关得还挺用力的。伴着男人微冷的嗓音:“开车。”
阮舒睁眼。
车厢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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