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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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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噙着笑意微微眯起眼。指腹从她的脸上滑到她的唇上,抠了抠,不做反驳。
一盅汤终是喂完,阮舒将收拾好垃圾提到楼下丢掉,再返上来,沙发上的傅令元又找她过去:“到了换药的时间。”
暗示之意明显。
他还真是使唤她使唤上瘾了。
她瞥一眼他的后背。他现在的情况是动作太大就容易牵扯到伤口,确实需要有人帮忙才行,而且有些位置他也够不到。
医药箱就在桌面上摊着。密密麻麻的全是药,阮舒随意瞅两眼,辨认出多以治疗外伤为主。心思微凝,她伸手拖到将医药箱拖到自己面前,问傅令元:“该怎么换?”
“先帮我擦个身体。”
阮舒:“……”
傅令元一副认真的样子解释:“伤口不能碰水。我现在发着烧,头晕,起不来。”尔后斜斜勾唇,“当然。如果你愿意帮我洗澡,更好。”
阮舒双手抱臂,扬扬眉梢:“三哥找我来,是当保姆的吧?”
如是说完,她还是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很快,洗手间里传出盛水的动静。
傅令元笑笑,够了够医药箱,从里头翻出消炎药,兑下两颗,仰头扔进嘴里,咽下喉咙。
少顷,阮舒从洗手间出来,将盛了温水的脸盆放桌上。
傅令元依旧那么趴着,侧着脸,含着笑意,看她。
拧了毛巾,阮舒与他对了一眼。
得到示意,傅令元伸出左臂到她面前。
阮舒握住他的手掌,抬起他的手臂,从他的肩膀开始给他擦,状似闲聊般与他提起:“三鑫集团想收购林氏。”
“噢?”
语气无讶然。他并不掩饰自己已经知道了。阮舒迅速判断,缓缓陈述:“原本是投资。林氏的产品出问题期间撤资。现在变成收购……”
“嗯……”
阮舒抬眸。正见他好似很享受,半阖着眼睛,唇角微弯。
掂掂心绪,她转了问题:“三哥知道三鑫内部到底是谁在负责和林承志接洽?”
这种案子对三鑫集团来讲不大不小。她不认为林承志能接触到太高层的人物。
“不重要。”傅令元似快睡着了,语音含含糊糊。
是不重要,还是不愿意告诉她?阮舒心里堵了一下,却听傅令元的下一句出来:“很快就没林承志什么事了。”
阮舒微怔:“什么意思?”
“你才是林氏的总负责人。”傅令元别有深意,“陆少骢马上要接手收购林氏的事宜。”
阮舒心头一顿。
见她已恍然,傅令元不再多言,将右手换到她的面前。
阮舒重新拧了把毛巾,给他擦着右手臂。状似十分随意地叹一句:“三哥和陆小爷的关系果然是好。什么事都知道。”
傅令元勾勾唇,没接她的茬。
擦完他的右手,接着便是他的身体。
即便是放松的状态,他的肌肉也丝毫不显松弛。肌理分明,精实有型。
他眼下是面向着她侧躺的,呼吸均匀,像是真的睡过去了。
阮舒睇一眼他的睡颜,俯低身子。手里抓着毛巾,从他的胸膛一路慢慢往下擦拭,至他梆梆的腹肌,正准备止住。
傅令元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按在他的小腹上。
炙热灼着她的手心。他的体温比刚刚又高了。
阮舒蹙眉抬眸,傅令元闲闲问:“怎么不继续了?”
“擦好了。”
“明明才只是上半身。”
阮舒淡淡地怼过去:“你下半身又没受伤。”
傅令元闲散地反驳回来:“你每回临门一脚喊停,我受多少次内伤了,嗯?”
“……”噎不过一秒。阮舒便笑笑,“三哥不是找了其他女人解决,怎么会内伤?”
傅令元顺着手臂将她拉近他:“治标不治本。‘解铃还须系铃人’,才是真正的解决’。”
阮舒用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稳住身形,才不至于压上他,提醒道:“三哥,别耽误换药。”
傅令元似本来也没打算怎样。很快放开她的手。旋即,他从医药箱里分别捻出一瓶透明药水、一支白色药膏、一支黄色药膏和一瓶黑色的药水,简洁交代:“按顺序。”
阮舒点头。
傅令元翻过身,趴回沙发。
阮舒取了医用棉签,首先拿起透明药水,开始动手。
大片的伤痕,盯一会儿,和盯一个小时。又是完全不一样的视觉体验。尤其在给他上药的过程中,更多的是机会近距离看清每一处细节。
阮舒的表情渐渐严肃,时不时掀眼皮子瞅傅令元,看到的却只是他一动不动的后脑勺,甚至在上黑色药水的时候,那气味光闻着便能料想药效的刺激,他依旧沉寂如山。
最后完工,她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将药品整理回医药箱。
“三哥?”阮舒唤他。
“你去休息吧。”傅令元出声。
沙哑的声线带着浓重的倦怠。
“你呢?”
“我不想动了。就睡这里。”
阮舒抿抿唇,没再多问,回房间前,帮他把空调的温度调高。
夜里睡得朦朦的,忽然便听到外面传进来打破玻璃杯的动静。
阮舒第一时间醒来,盯着从门缝底下透进来的外头的光亮,掀被下床,开门出去。
沙发上空空的。厨房里倒是有开冰箱的响声。
阮舒循声往里走,在门口和正走出来的傅令元碰个正着。
“三哥这是……”
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可见地上留着尚未清理的玻璃杯的碎片。
傅令元晃晃他手里握着的杯子,解释:“口渴进来倒水,不小心手滑。”
“你呢?被我吵醒了?”他反问她。
“不是。有点失眠。”
见他嘴唇干得都有些卷皮了,阮舒稍蹙眉,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一片滚烫自她的手心蔓延开来。
“三哥,你烧得太厉害了。”阮舒眉心拧更紧。
“没关系,我吃过药,劲头过去了就好。”傅令元仍是不太在意的表情。
阮舒跟在他后面走回沙发,把医药箱重新拎出来,建议:“还是量个体温吧。”
翻出体温计,她抬头,撞上他染墨般湛黑的眸子,正盯着她脖子以下的部位。
她身上穿的是吊带的真丝睡裙,弯身找体温计的时候。领口自然而然风光大露。而里面什么都没穿。
阮舒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傅令元握住手臂,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自身后抱住她,困住她,下颔抵在她的肩窝,嗅她的香气。
“既然失眠,我们就来做点其他事。”
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怀抱像个烧得正开的大火炉。垫在她臀下的铁柱子,也是又烫又硬。还有他熨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
无处不在全是火。
阮舒坐着没动,怕再撩他。试不试无所谓,只是他现在身上有伤,还发着烧,没问题么?
傅令元胡茬刺刺的下颔已在这短短两秒内,将她睡衣的其中一条肩带蹭掉,从一侧滑落。露出她的圆润的肩头。
他湿热的唇舌吻上去。
而他带着粗粝茧子的手掌也早已撩开她的裙边,一只手掌往上滑,从后往前握住她温热柔软的饱满。另一只的手指滑至她底裤的花边。
“三哥。”
太直接。
阮舒心底毛毛的,忍不住想从他膝头站起来。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未及她完全起身,她的小腿便被他的脚故意勾绊一下。
转瞬,她被他带在趴到在沙发上。
他从她背后覆上来。
没隔两秒,阮舒清晰地察觉它在试探地挤。
热烫而急切。


第058、只有你这么半个朋友

热烫而急切。
少了克制,多了莽撞。
他咬住她的耳垂,牙齿啃噬着,灼烫的呼吸将她的耳根都要烧红。
睡裙几乎等于没穿,她的后背亦紧紧贴着他火烧般的胸膛。
周身笼罩着的全是他强势的气息。
强势而动作迅速,俨然要趁着她来不及反应而一举进攻。
可这种后进式。只令她感觉浓浓的强迫和满满的屈辱。
“三哥。”阮舒夹紧两腿,扭动身体挣扎,声音有点冷,“不要弄了。”
傅令元轻易压制住她的腿,轻笑贴在她的脖颈上响起的同一时刻,陌生的胀热探头进她的身体。
她猛地一抖,脑海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心头顿时涌上来久违的恐惧和慌乱,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滞。
手臂挥动间,她迅速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朝身后的人砸。
尚未砸到实处,她的手腕便他桎梏住。
不是没有察觉她此刻身体的反常。可他一口气正卡在那,也不比她难受,只能尝试诱哄她:“你放松。做个深呼吸就能成功了。”
“出去!”阮舒嗓音冷得像冰,禁不住地颤抖,压了一下,终是没能压住,彻底爆发,“你他妈给我出去听见没有!”
从未见过她如此,如同撕掉了她所有的伪装,将厌恶和愤怒全部写进这句咒骂里。傅令元一瞬怔住。
阮舒挣脱开他,从沙发上翻下去,身体仍在轻轻地抖着,反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迅速地回去客房。没一会儿就换好自己的衣服,摔门离开。
傅令元尚坐在沙发里,静默而锐利的眼神遁入深不见底的幽暗。
***
接到阮舒的电话,马以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出去门口,看到她削弱的身影在风中像是要被刮走似的,他才完全确认。
扶了扶眼镜,他轻轻唤她:“进来吧。”
她原本似在愣神,应声抖了下双肩,才缓缓转过身来,拨了拨自己乱飞的头发,抱歉地笑:“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来打扰你。”
“那就好好体现你这一次来的价值。”马以清清冷冷地撂下话。当先朝里走。
他的心理咨询室本就是由他的私人住所改造的。一楼诊所,二楼卧室。
诊疗室内是一如既往让人容易冷静的淡蓝色。不过可能因为是晚上过来的缘故,阮舒感觉房间不如白天明亮宽敞。
马以将一只杯子放到她面前:“没有茶,只有白开水。”
“好。没关系。谢谢。”
手掌握住杯子,暖意顿时通过杯壁传递至手心里。
阮舒垂眸盯着一小汪圆形的水面,冒出的热气氤氲进眼睛里,总算不那么干涩。
她不吭声,马以坐在她对面,也暂时保持安静。安静地打量她。
头发姑且能当做是方才被风吹的。可身上的衣服也凌乱,露出外套的那一截打底衫完全看得出穿反了。
视线返回她的脸上,注意到她面部的肌肉已放缓。马以正打算开腔,阮舒比他快一步张了口。
“马以,我结婚了。”
马以略微诧异地稍抬眉梢。
阮舒冲他旋开意味不明的笑意:“前两天刚登记的。和那个说要包养我的男人。”
马以的表情恢复如常。从抽屉里翻出她的病历本,没等打开,她的手便按上来,“我不是以病人的身份来的。我就是想找个朋友说说话。”
她唇角露出一丝嘲弄:“你知道的,我没有其他朋友了。只有你这么半个。”
“半个?”马以不解地皱眉。
见他收起病历本,阮舒也收回手,笑了一下,解释:“你还有另外半个的身份是我的心理医生。”
马以将话头绕回到正题上:“不是说包养么?怎么变成结婚了?”
“他说要结婚,那就结婚。”阮舒摊摊手,“反正开出来的条件是一样的。”
“你刚刚就是从他那儿过来的?”
“嗯。”
“他对你用强了?”
“嗯。”
“强到哪一步了?”否则她不会如此反常。
阮舒下意识地就想回答,张口前反应过来,又莫名变成病患和医生的对话模式。
她皱皱?子:“我的主题是我结婚了。正常情况下。你应该关心我的结婚对象是什么样的人、对我好不好至如此类的问题。”
马以“噢”了一声,依照她的要求问:“你的结婚对象是什么样的人?对你好不好?”
他太过依样画葫芦,而且显然十分勉强。问得阮舒只觉无趣,不禁扶额:“马以……”
马以扶了扶架在?梁上的黑框眼镜:“正常情况下结了婚,你在对别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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