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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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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没有多少东西。目前找到的只有两条。”
“第一件老大你已经知道的。林夫人在卧佛寺给阮姐供了盏长明灯。另外一件事,也算一灯大师和林夫人的交集,不过貌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就是一灯大师曾经给林夫人主持过皈依仪式。”
傅令元沉?未语。
栗青觑了眼他紧锁的眉头,不吭声。
少顷,傅令元略略颔首:“好,我知道了。”
下一句便听他吩咐道:“找个可靠的看护。”
话题转得猝不及防,栗青呆愣。
很快傅令元又改口:“找个可靠的月嫂。”
栗青微微一怔,这才反应他是在交待照顾阮姐的事。
可是找的是月嫂……?
他早在去机场接机之前。就从赵十三的口中得知阮姐怀孕的事儿。那么现在找月嫂不就意味着……
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么,栗青捺下心绪,点头应承:“是,老大。”
……
翌日,阮舒在病房内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定定地盯着天花板,脑袋里纷纷繁繁地闪过某些记忆。许久之后,她闭了闭眼,复而重新睁开,恢复清明,然后掀被下床,趿着拖鞋进了洗手间。
待她再出来,病房门被瞅准了时间似的,敲响得刚刚好。
“进来吧。”阮舒应。
“阮姐。”推门进来的是赵十三。
“栗青呢?”阮舒微蹙眉——记得昨晚外面是栗青才对。
“我和栗青交班。”赵十三答,旋即让身后的一位中年大妈进门来,介绍道,“阮姐,这是给你请来的月嫂。”
阮舒抽纸巾擦手的动作稍一顿。淡淡地“噢”一声,未再有反应。
昨晚上护士已经来通知过她,腹腔镜手术安排在明天。今天是手术前一天,需要做的准备还挺多,配合医院的各种检查。
中午在病房吃午饭的时候,不期然迎来了陈青洲。
阮舒挺意外的。首先她没想到的是,赵十三会放他进来病房。这等于是傅令元?认。
不过转念她又通透了——反正她现在都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了,而且利益关系摆在那儿,陈青洲是绝对不会泄露秘密的。傅令元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再提防的。
他站在门口,一手抱着一束花,一手提着一筐水果,一如既往地儒雅,淡淡地问候:“阮小姐。”
阮舒示意月嫂先出去。
月嫂带上门后,陈青洲往里走,兀自将水果篮和鲜花放在病床柜。
花还是和上一回他约她在国贸餐厅吃饭时送的一样,白玫瑰。水果篮里的水果,她稍微瞟了一眼。全是她偏好的种类。
转眸回来看他,阮舒十分不礼貌地坐定在病床上,微微一哂:“挑这个时间点来,我可没有午饭招待你。”
“我吃过了。谢谢。”陈青洲不疾不徐。
阮舒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甩出去一句:“会不会来得太快了?才第二天就明目张胆地来找我了?追债都没有你这么急的。”
陈青洲没有接她的话茬,自说自话:“水果是荣叔选的,他说他很懂得看水果的面相,肯定都是最好吃的。他本来也想来,但……你知道的。终归要避嫌,少点接触比较好,所以我没让。等你手术结束后,养好身体再说。”
“打亲情牌?”阮舒修眉蹙拧,轻嘲,“抱歉,我连我跟你是哪门子的亲戚都不太懂。”
陈青洲不喜不怒:“等找个时间,可以详细地告诉你。”
阮舒极其冷淡:“抱歉,我并没有想了解的欲望。”
“好,没关系。不必知道得太详细,也挺好。”陈青洲从容依旧,十分有耐性似的。
但阮舒并没有耐性。本打算下逐客令,未及开口,他倒是率先道:“一会儿要参加青帮的流水宴,我改天再找机会来看阮小姐。”
“不用再来了。”阮舒眼瞳?得幽深,“你们全都不用白费功夫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关于两亿的任何线索。庄佩妤和你们陈家有什么关系,与我无关。她生前我们的感情就十分疏离,现在她已经死了,我好不容易摆脱她,请你们不要在用你们的臆断把她和我联系在一起。我只想清清静静地过我自己的生活。”
陈青洲若有所思地弯唇:“我明白,阮小姐。”
说罢他便告辞,未再多言。
阮舒心里一堵——这么云淡风轻,说明他根本没有听进她方才的话!
门外,陈青洲顿了顿脚步,回眸瞥了一眼,颇为无奈地轻吁一口气。
……
下午,从检查室回来,林璞已经在病房等她。
“姐,你不是去参加三鑫集团的上市庆功宴,怎么一回来就生病住院了?”他急急嚷嚷的,对她一番上上下下的打量,“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太大的事。”阮舒扶着月嫂的手臂,坐回床上,唇边展开一韵浅笑,“只是拿个孩子而已。”
口吻无所谓得宛若在和人讨论今天的天气似的。
她望过去时,有所预料地在林璞的脸上看到了惊诧。
他隔空盯着她小腹的位置:“姐,你怀孕了?”
很快他的惊诧转为复杂:“你和姐夫不要这个孩子?”
阮舒并不欲与他做过多的解释,不作回答,直接将话题转到她找他来的正事上:“昨晚在电话里要你帮我打印的资料呢?”
林璞欲言又止,最终没有问,不情不愿地从包里把文件夹拿出来,嘴上尚在劝她:“你明明在住院,为什么还非得办公事?姐夫怎么可能同意?姐夫一看到你病房里有这些东西,肯定会教训我的。”
“他管不着的。”阮舒垂着眼帘,淡声,稍微翻了两下资料,交待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得住院,但还是会继续办公。你和苗佳每天要轮流负责帮我把需要我过目或者决策的东西带来给我。”
“可是姐——”
“别说其他废话。”阮舒冷沉打断。
虽然以前她也没少给过他脸色,但很明显,今天她给人的感觉和先前并不一样。林璞怔忡一下,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又识趣地咽回去,只点点头:“好,我明白了,姐。我回去会和苗助理商量清楚,分配任务。”
阮舒淡淡地“嗯”,继而对他伸出手,问:“还有一样东西你是不是忘记给我了?”
林璞才记起来,连忙又从包里拿出一份?色的档案袋:“这是姐你让我从王律师那里顺路带来的。”
阮舒接过,绕开棉线,抽出里面的几页纸瞄了一眼,确认是自己所要的东西,眼里的波光微微地闪动。
……
半夜熟睡中,被拢入某个熟悉怀抱的第一时间,阮舒便敏感地睁开眼。
浓烈的酒精的味道于周身将她环绕。
热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后颈,同样携着酒气。
坚实的手臂自她的背后箍住她的腰,绕到她的身前,宽厚的掌心有意无意地覆在她的小腹上。
病房里原本是留着一盏灯的,不知何时被关掉。
漆漆一片,隐隐约约的,只有从门缝透进来的走廊外的光线。
睁眼后,阮舒并没有动,久久保持沉?,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可以看出几个家具的轮廓。
他亦久久未有动静,呼吸有些沉重。
阮舒蹙眉,有点担心他就这么抱着她睡了,正打算用手肘将他推下床。
他醇厚的嗓音低低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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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离婚

正打算用手肘将他推下床。
他醇厚的嗓音低低地传出。
“对不起……”
他的脸埋在她后脑勺的头发里,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随着他的气息传递而来,于她的皮肤上氤氲开灼烫。
阮舒深深吸一口气,语调冷薄:“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
她承认,一开始得知真相时,愤恨填充了她的所有情感,他曾经对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她的心里清清楚楚地印上了明确的目的——
他和她协议结婚,是为了把她套牢在他的身边,更方便地接近庄佩妤;
他一步步攻陷她的心,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更快速地找到两亿;
细思极恐的更在,甚至他和她说话,都在随时随刻地套取有用的信息。
这些念头疯狂地折磨她,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了——
她本就知道他接近她另有目的;
她本就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不纯粹;
他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只是他们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谈罢了。
那么,她还有什么可愤恨的?
是她自己答应他不追问的,是她自己答应给予他信任的。如今事情明明白白地掰开,却也是她自己承受不起。她能怪谁?
他所做的事情,她没有权利指责对错。他只是在他的人生轨道上做他原本就想做的,并未因为她而有所改变。
是的,并未因为她而有所改变……
他的野心那么大,他那么地清醒,清醒地计算着利害,把控着权衡,他不是因为她是他喜欢的女人,就不去利用。
他没有对不起她,是她自己的心失衡了。
或许女人终归是女人吧,一旦拥有爱情。就意味着要丢失一部分的自我。
傅令元很久没有再出声,吻着她的头发,渐渐地吻到她的后颈上,唇瓣冰冰凉凉,就这么一直细细密密地吻,吻得令阮舒觉得那块皮肤都被酒精消毒了。
白天陈青洲来的时候,貌似提过今天有青帮的流水宴。
是庆祝傅令元就任四海堂的掌权人吧?
喝了这么多的酒,她完全可以想象杯盏交错间,他是如何欣喜地接受大家的恭贺。
缩了缩头,阮舒避开他的嘴唇。无声地抗拒他的亲昵。
傅令元没有再继续,收缩手臂,将覆在她小腹上的掌心贴合得愈发紧密,并轻轻摩挲两下。
察觉他的此番小动作,阮舒拧眉。
便听他嗓音低低沉沉的,又重复道:“对不起。”
敛着瞳仁,阮舒语音无波无澜:“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避孕措施没妥当,我也有责任。不管怎样原本就是要拿掉的。现在多了个宫外孕的理由,更理所当然。”
傅令元轻轻“呵”出一声。
意味不明。
貌似有点嘲讽。
阮舒的手肘往后顶:“放开。”
傅令元置若罔闻,忽而问了一句话:“你一秒钟都没有萌生过要留下他的念头?”
留?阮舒一丁点空隙都未犹豫:“没有。”
随着她尾音的落下,房间里陷入一阵沉寂。
阮舒不是特别能理解他问这个问题算几个意思。不过她并没有探究的欲望。手肘比方才还要重地往后顶:“放开。”
傅令元没反应。
阮舒蹙眉:“我明天要动手术,别影响我休息。”
“我知道。”傅令元呼着酒气,调子平平,“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今晚让我呆在这里。”
“你这样对我就是影响。”阮舒指出,声线平缓。
回答她的是沉默。
阮舒抬手,伸向床头铃。
傅令元扣住她的腕。
阮舒眸光谙出一抹微冷。
身后的人有了动静,手臂从她的腰上缩了回去,同时,原本贴在她后背的胸膛也撤离。
窸窸窣窣中,病床上的重力减轻了。随后是他放缓的脚步,紧着是开门声,外面的灯光投映进来快速地一晃,最后的关门结束,病房里归于安静。
阮舒始终保持着原本背对着门的侧躺姿势,于黑暗里静静地凝视家具的轮廓。
顷刻之后,她重新闭阖双目,手指蜷起,缓缓地挪至小腹处。
他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
空气里尚飘散着他带来的酒精的气味儿,久久挥散不去。
……
傅令元从病房出来。原本站得隔有一段距离的栗青和赵十三连忙迎了过来,十分诧异自家老大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不是要睡在这儿?
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后,见傅令元一声不吭地迈步往外走,栗青匆匆跟上脚步,赵十三留在病房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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