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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章

小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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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杀了我,怎样?”
青衣女人不为所动。
阮舒舔舔干涩的唇,似也觉得没多大意思了,不再继续说,将散落耳畔的头发搭回耳朵后,掠过她,打开门走出去之前,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公司让给大伯父的。我还没玩够。”
门关上,恢复安静的室内,青衣女人睁了睁眼,盯一下香鼎新插上的三炷香,复而重新阖上,更加快速地捻动佛珠。
室外,阮舒立于门边停留了两三秒,才沿着长廊往回走,经过洗手间时,蓦然一只手臂伸出来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去,压在墙上。
阮舒眼明手快地按住对方即将压下来的脸,皮笑肉不笑:“谭少爷,你不是应该在客厅和我堂姐相亲?”
“吃醋了?”谭飞轻佻地挑起她的一绺头发嗅了嗅,“刚刚见你对我那么冷淡,我以为林二小姐你记性不好,已经忘了我。”
阮舒的手臂始终横亘在两人之间,掩下眸底的真实情绪,笑了笑:“我以为把我忘记的是谭少爷你,一个月杳无音讯。一出现,就是在和我堂姐相亲。你该知道我和我大伯父一家人关系敏感,既然如此,我们之前的谈判,算是彻底破裂。”
“谁说破裂了?”谭飞的表情痞里痞气的,随即解释道:“那天我是家里有事,临时被我老子召去英国,就今天的相亲,也是我妈的安排,我哪里会瞧得上那个瘸子?我给你的条件依旧有效。”
谭飞抓起阮舒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吻,别有意味地说:“今晚有空?我可以再帮你把人约出来,咱俩之间一切好商量。”
阮舒嫌恶地抽回自己的手,冷笑:“谭少爷,你把我阮舒当傻子吗?记性不好的人是你吧?那天晚上你在我酒里下药的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若非谭飞下的药,她那晚也不至于……
“你要是肯乖乖就范,我用得着那样吗?”谭飞丝毫不感到自己做的有何不对,嬉皮笑脸道,“最后我还不是来不及碰你就走了吗?”
他是没来得及,可其他人却趁机占了便宜!听谭飞的口气,他是果真一点儿都不知情了?那么那晚的男人究竟是……
心中烦闷,阮舒推开谭飞:“是嘛……那我真该谢谢谭少爷。希望下次能再有和你合作的机会。客厅里的人怕是等久了,你该出去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下次再合作?”谭飞当即拽过阮舒的手腕,“你们家的资金问题不是还没解决吗?”
手腕不适,阮舒极轻地蹙了蹙眉,平和地说:“是还没解决。但我另外有办法了。”
“勾搭上新欢了?”谭飞的表情难看。
阮舒唇畔笑意嫣然:“这就不劳谭少爷操心了吧?不过,我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还是朋友,何况你可能马上就要和我成为亲戚了。”
“你——”
“谭少爷,你在里面吗?”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佣人从外面敲响,“大小姐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谭飞阴着脸,很没好气地回答:“我没事。我马上就出去。”
阮舒默不作声地靠在门后的墙壁上,始终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笑意,就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像极了一朵带刺的玫瑰。
虚与委蛇了一个多月,肉都还没吃进嘴里,他怎么可能甘心?谭飞冷冷一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撂完话,他开门走了出去,“砰”地把门也给带上了。
阮舒走到洗手池前,抹了厚厚的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把手洗了两遍,尤其手背上特意多搓了几下。冲洗干净后,她抽了两三张纸巾,又慢条斯理地擦干水渍,继而抬头,注视着镜子里自己的姣好面容,嘲弄地勾了勾唇,才打开洗手间的门。
刚跨出去,毫无防备地,一记重重的耳光携着凌厉的掌风打到她的脸上来。


第004、我会哭得漂亮一点

幸而阮舒反应快,在最后关头往后仰了身体,缓掉一部分的力劲。第二记耳光扇上来之前,她迅捷地“啪”一声猛力打落对方的手。
“大伯母,再打下去,后果你可是承担不起。”
明明是浅浅含笑的模样,眼神却像一把锋利的尖刀。
王毓芬本能地瑟缩一下,收起手,反唇相讥:“确实承担不起,我若是打坏了你这张脸,你还怎么勾搭男人。”
阮舒的唇角微微上翘:“大伯母,你真清闲,不好好在厅里招待客人,跑来这里看我怎么勾搭男人。”
她的这副模样,在王毓芬看来全是得瑟,心中愈发来火,嘲讽道:“烂货始终是烂货,男人不过逢场作戏和你玩玩,你真以为他会娶你回家吗?做人最重要的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觊觎!”
“大伯母放心,我不觊觎谭少爷。”阮舒不愠不火,佯装没听懂王毓芬的一语双关,顺着话缓缓道,“我对这个东西已经腻了。他爱和谁怎样都与我无关。”
她的言外之意不就在说自己女儿是接手了她不要的男人?王毓芬隐忍着勃然大怒,冷笑:“就让你再嘴硬着嚣张两天!等我们和谭家把亲事定下来,看你到时候在股东大会上怎么哭!”
“嗯。我会哭得漂亮一些。先提前恭喜大伯父和大伯母。”
阮舒回得太过云淡风轻,倒叫王毓芬心中狐疑万分。正是因为得知阮舒最近和谭家的少爷走得近,他们才用相亲截断了她这条路,怎么她看起来好像一丁点儿焦虑都没有?总不会是还在指望唐家吧?
王毓芬并不知道,阮舒纯粹是因为肚子难受得厉害,懒得继续打嘴仗。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先去厕所检查了一下,确认并没有怎么出血,便直接扑倒到床上,埋头睡过去。直到庆嫂来给她送鸡汤,敲响了房门,她才爬起来。
庆嫂把鸡汤放到桌上,关切地打量她的满面倦容:“二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不碍事。可能有点发烧,吃点退烧药就行了。”阮舒摸了摸额头,顺手翻找抽屉。抽屉里挨挨挤挤地塞满了各种日常备用药,尤以胃康宁和安眠片居多,且细看之下很容易发现几乎每一种药都有拆封使用过的痕迹。
抽出来退烧药时,她又想起来问:“鸡汤也给三小姐送去了吗?”
庆嫂摇摇头:“三小姐还没回来。”
阮舒微怔,瞟一眼床头的钟。距离在医院碰到唐显扬和林妙芙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照理该回来了。
“行,那就先给她温在锅里。你去休息吧。”
庆嫂点头应和后退了出去。
鸡汤的色泽很漂亮,味道也不油腻,阮舒干脆把退烧药就着鸡汤一起吞下肚子,然后去包里掏出。
一开机,全部都是未接来电和讯息的提醒,大部分自然来自于唐显扬,阮舒一概忽略,找出林妙芙的号码,正准备拨出去,助理的电话先一步打进来,语气着急:“阮总,你可算开机了!”
“出什么事了?”阮舒隐约预感不好,果然便听助理汇报道,“药监局的审批没下来!”
阮舒皱眉:“怎么会?副局长不是答应过最迟今天会给我们批下来吗?”
“可我一直等到下班的时间也没等到。阮总,你说现在怎么办?后天第一笔单子就要出货了!”
“别急。你确认过是什么原因了吗?”阮舒不由揉了揉太阳穴。因为今天她要上医院,所以中午就离开公司了,没料到出这么大的事。
“我打过电话给秘书了,秘书一开始支支吾吾地也说是我们的这批保健品还需要再做进一步的评估监测。这摆明了就是打官腔嘛。幸亏阮总你有先见之明,之前交待过我好好和这位秘书打好关系,她禁不住我软磨硬泡,才和我透露,傍晚的时候,副局长好像接了个谭少爷的电话。”
谭飞?
阮舒的凤眸轻轻眯起。
傍晚?那差不多就是在洗手间里和她翻脸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阮舒迅速挂了电话,转而翻出谭飞的号码,立马拨了过去。
谭飞接得很快,一开口就是讥诮:“哟,林二小姐,怎么快又找我有事喽?”
阮舒根本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单刀直入:“谭少爷,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药监局那儿请你高抬贵手。”
“在本少爷眼里可不分什么一码两码的。”谭飞冷冷一哼,“你不是很有能耐,哪还需要我高抬贵手?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挂了。”
“等等!”阮舒捏紧了手心,“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
半个小时后,漾色会所,阮舒一路找到205包厢的门口。门没关紧,开了道缝儿,里边闹哄哄的,气氛貌似特别好。她先叩了叩门,等了几秒,估计是太吵了所以根本没人听见。
阮舒便自行把门缝推开一点,往里扫视。豪华包厢里灯光朦胧,只有一盏明亮的吊灯,十几个男男女女围着桌子瞧着人打牌,场面就像动物趋光聚拢。
围在周围的人议论着牌局,给桌上的人支招。
坐在牌桌上一共四家,其他三家纷纷说着大话忽悠对手给自己长底气。
唯独第四家的那个男人,闲恣地靠在椅背上,眼里带着慵懒和些许倨傲,但笑不语。


第005、你不是经常陪酒?

他恰正对着门口的方向而坐,隔着交织的灯光和人影,阮舒看清他高高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傅令元。
她再次敲了敲门。这次,包厢里死寂下来,不过并非大家注意到她了,而是全部牌局似乎到了紧要关头,全部人皆屏息凝神地盯着牌桌。
便见傅令元微微笑一下,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神情。下一秒,他手中的牌尽数摊开,不轻不重地扔到桌上,打破了空气里的寂静。
众人纷纷睁大眼睛俯身仔细看牌面,或赞叹或唏嘘。
“傅三太厉害了,瞧这牌面漂亮得真是没话说,啧啧。”
“你们几个今天要把裤裆都输没了。”
“艹!傅三你在美国这十年都泡拉斯维加斯了吧!”坐在傅令元对面的人不服气地淬了一口,正是阮舒要找的谭飞。
傅令元闻言未怒,表情更舒展了些,眸光黑沉,似笑非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谭少爷。”阮舒在这时冲谭飞的背影唤了一声。
大家顿时扭头望过来。
阮舒镇定自若地在各种复杂的目光中走到谭飞面前:“谭少爷,借一步说话。”
“林家二小姐?”有人认出阮舒来,开始打趣儿,“谭老弟你艳福不浅,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啊!”
另一个人紧跟着起哄:“赶巧这时间,是来给你泻火的吗?别借一步了,我们把隔壁包厢借给你们。”
牌桌上左侧的男人边洗着牌,边哼唱《爱情买卖》的恶搞版:“当初你说腿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却硬不起来,只好用——”
尺度越来越大的荤腔子立马引发包厢内的一片哄笑声。
“你他妈才硬不起来!”谭飞踹过去一脚,然后掀起眼皮子瞅一眼阮舒,“什么事?本少爷正忙着,你直接在这说了。”
他这个时候才吭声,还明知故问,摆明了先前就是故意晾着她受方才的羞辱。阮舒心下冷笑,并没有就此负气离开,面上温温和和地把电话里的事情重新提一遍:“药监局的审批,请你高抬贵手。”
谭飞嘴里叼着烟,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林二小姐找错人吧?药监局什么时候归我管了?你要审批找局里的领导去,与我何干?”
“谭老弟,别这样为难美女。”先前打趣儿的人又插嘴,笑着戳穿谭飞,“谁不知道药监局的副局长是你表姑父。”
“你他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谭飞不爽地咒骂。
周围看牌的人里,有女人酸溜溜地搭腔了:“就是,谭少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给人开后门的。想要帮忙啊,得先拿出点诚意。”
见谭飞没反对,女人自作主张地拿过桌上的一瓶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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