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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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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灯在他的头顶,被他挡住,阴影罩下来,全然笼住他,他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将她包围着。阮舒的目光有点惘然。傅令元低头吻她。
支离破碎的灰色画面纷纷闪过。好像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阮舒痛苦地闭上眼睛,极力隐忍。
下颔突然被他执起:“看着我。”
阮舒颤动着眼睫,眼皮缓缓地睁开。
傅令元摸了摸她的眼角,用的是命令的口吻:“不许再闭上眼睛。看着我,仔仔细细地看着我。”
阮舒抿着唇,凤眸深处涌起些潮意。
傅令元黑眸深深专注地看着她,像装着此时的夜,穿透她的灵魂一般,声音坚定地令人信服:“你的第一次不在十年前,而在今晚。进去你身体不是其他人,是我。”
伴着最后两个字的。是他毫无预兆地狠狠沉身。
阮舒一瞬间瞳孔涣散,仿佛回到十年前的那一天——
她无助而绝望地盯着那扇门,等着那个救她的人。
门忽然开启,一道高大挺拔的熟悉的身影逆着光闯了进来。
支离破碎的灰色画面在刹那间被彻底分崩离析。
眨眼转变为浓墨重彩的斑斓。
虚虚实实的交织中。
没有林平生。
只有傅令元。
她紧紧地攀附,像抓住救生的浮木。
“……”
阮舒是被吻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眼时,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帐篷里,而是裹着被子,被傅令元抱在怀里,一起坐在昨晚的那张椅子里,面向遥遥天际露出的那抹鱼肚白。
“怎么了?”她很累,很想睡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这样不体贴,硬是将她从熟睡中叫醒。
然而傅令元貌似并没有丝毫的歉意,勾起她的下颔,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一会儿有日出。”
阮舒阖着眼躺进他怀里:“没兴趣。”
傅令元却是锲而不舍地挑了挑她的眼皮:“先别睡,看完日出再睡。”
阮舒不悦地捺了唇角,拍掉他的手,直接无视他。
安静了两秒没有动静,她以为他放弃了,下一秒,唇上忽然碾压上来凶猛和强势。
阮舒被吻得呼吸不畅快要窒息,身体里隐隐有一股子的躁动。
蓦地,他毫不犹豫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她。
阮舒睁开眼睛。
傅令元支着手臂在旁侧的桌子上,驻着下巴斜斜地勾唇,噙笑:“傅太太是故意的吧,非得我用这种方式叫醒你。”
阮舒:“……”
瞥一眼他赤裸的上身,她微微蹙眉:“你不冷么?”
“冷。”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他便倾回身来钻进原本裹着她的被子里,搂住她。
皮肤携着凉意贴上她的皮肤,阮舒禁不住一个激灵,也是在此时才注意到,她未着寸缕。


第154、清零重新开始

皮肤携着凉意贴上她的皮肤,阮舒禁不住一个激灵,也是在此时才注意到,她未着寸缕。
神思晃了一晃,几个小时前惊涛骇浪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里。
波浪迭起,浪潮一波一波,令她恐惧,又带给她喜悦的战栗。她陷入了他沉重的身躯之中,始终未曾闭眼,只一眼不眨地看进他陈墨晕染开般的眸底深处。竭尽所有勇敢去承受他浓烈的情潮。
第一次,她如此放松地,接受他。
“傅太太在想十八禁的画面。”傅令元一语戳破的轻笑声携着温热烘在她的耳畔,将她的思绪暂且拉回。
阮舒:“……”
她别开脸,不理会他的戏谑,兀自问:“我的衣服呢?”
“帐篷里。”傅令元漫不经心地挑出一绺她的发丝,饶有趣味儿地在指间把玩。
阮舒扭头看了看帐篷的位置,距离稍微隔得有点远。
撇回头,撞上傅令元好整以暇的不怀好意:“脱掉的脏衣服,傅太太难道还想重新穿到身上?”
他摸了摸下巴:“外套倒是无所谓,可贴身的内——”
阮舒截断他的话,问:“十三和栗青什么时候会来?”
反正按照以往的惯例,那四只之中肯定得有人负责“上门服务”。
“没有我的电话,他们不会来的。”傅令元语音懒懒,搁在被子底下的手揽在她的腰上,指尖有意无意地动弹。
“三哥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们打电话?”阮舒觉得痒,扭了扭身体,有点避开他的意思。
“等我们的事情做完了。”傅令元将她重新揽紧,揽得比先前紧。
“看完日出?”阮舒没再动了。因为她发现一动,只会加剧两人之间皮肤的摩擦。
“我多说了几个字。”傅令元似倏地恍然。
阮舒微惑偏头。目露探寻。
傅令元唇角一挑,挑出笑意:“把中间多余的三个字去掉。”
阮舒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反应,顿时:“……”
傅令元似也不打算继续逗她了,转口问:“饿不饿?”
阮舒伸长脖子扫了扫桌上的吃食,有茶叶蛋、盐水鸭、火腿肠等等。全都是便于携带的冷食。略一忖,她拿下颔朝三明治点了点,加以示意。
傅令元却并没有给她拿,起身从被子里钻出去,暂且将她从他的怀抱放到躺椅上,然后帮她重新裹好被子,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马上能吃。”
阮舒狐疑地目送他迈步,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看到他走向那片小空地,最后止步于烧烤炉前。
烧烤炉上正自动翻烤着一排的鸡翅。
“三哥可真会享受。”阮舒挑眉——难怪她刚刚总觉得闻到什么味道,原来是烤肉。
傅令元闻言遥遥地睨她:“特意和傅太太来这里野战,自然什么都得准备好。”
阮舒:“……”野战……?
傅令元笑笑,拿起调料罐,往鸡翅上面撒孜然粉。他依旧光着上半身,腰间系了条薄毯,此时从她的角度看他低垂的脸庞,线条如刀锋利。
忽然就想起早年似乎在哪看到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没有穿衣服只系了围裙在厨房做饭的男人,被众多女性惊呼性感。
阮舒驻着下巴盯着傅令元,不由自主便弯了唇角。脑中又浮现几个小时前,他燃烧她的每一寸皮肤,起初星星点点,之后以燎原之势猛烈地将她吞没。
“傅太太又在想十八禁的画面。”傅令元连头都没抬,又一次道破。
阮舒也不否认,只是好奇:“三哥是在我的脑袋里装了监视器?”
“这叫心有灵犀。”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抬眸,眼波荡漾,“傅太太什么时候把我扯到你的思绪里,我都知道。”
话落,他竟还对她眨了眨单只的眼睛。
这种段位,阮舒根本不会起波澜,可不知怎的,她竟好像隔空接收他眼睛里递送过来的电流一般,心脏跳快了一拍。
阮舒捂了捂心口,极轻地蹙眉,果断地收回视线,不再看他没羞没臊,而注目于前方。
深山老林,逃离了世俗的喧嚣。天将明未明之际,一切显得静谧。
那痕城市的存在,因为此时没了霓虹灯的光彩而根本无法再看清,只余近处生机的绿和远处平静的蓝。而海平线上与天际相交之处,不知何时渐渐晕染开来红,遮盖了原先的鱼肚白。
没一会儿,伴着浓郁的香气扑?,装有鸡翅的托盘在她的面前一晃而过。
阮舒的目光追寻而去,傅令元将托盘放在躺椅旁的桌上。
但见鸡翅呈漂亮的金黄色,看起来脆酥恰当,表皮尚滋着油,孜然粉粒粒可见。
“三哥又向十三取经了。”阮舒断言。
不想,傅令元伸出食指摇了摇:“是我自己的独门绝招。”
独门绝招……?阮舒凤眸微眯一下,神色间露出恍然的笑意:“三哥貌似对野营十分有经验。”
傅令元原本在剔鸡翅的骨头,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拿斜眼睨她:“野营的经验是有,不过野战的经历只昨晚和傅太太。”
阮舒:“……”不管和他说什么,他都能把话题绕回到这上面。
透过他别有意味的湛黑眸子,她仿佛看到几个小时前云涌诡谲。他的滔天巨浪冲撞至她的港口,猛烈。疯狂。她承受着他的索取,几欲粉身碎骨。
傅令元用牙签将剔完骨头的一小块鸡翅肉送到她的嘴边,再次洞若明火道:“看来傅太太对我昨晚的表现确实非常满意。”
一而再再而三被看穿,阮舒依旧不尴尬,张口咬肉进嘴里。嫣然地笑:“三哥果真心有灵犀。”
傅令元在阮舒身旁坐下,也送了一口肉到自己嘴里,勾唇睇她:“嗯,多灵肉合一几次,和傅太太可以更加心有灵犀。”
阮舒没搭理他,默默地咀嚼嘴里的鸡翅肉——唔,味道和看起来的样子一般美味。
两人一个密密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只露颗脑袋,一个赤裸着上身坐着,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肉,谁也没再说话,却有一股莫名地安宁感在弥漫。
毕竟是油腻的东西,即便美味,适量的几口之后,阮舒便吃不下肚了。傅令元未勉强她,又开了瓶牛奶送到她嘴边。
阮舒小口地抿了两口。
因为是他在喂她的,力道难免有点没掌控好,瓶口倾斜得太过了些,阮舒抿完便感觉嘴唇上方沾染了溢出的奶渍,打算让他抽张纸巾给她擦一擦。
然而未及她出声。傅令元率先倾身过来,研磨在她的唇边,舔掉了奶渍。紧接着顺势叼住她的唇瓣,继续缱绻。
阮舒从被子里伸出手掌,停在他心脏的位置。感受他心跳的律动。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
傅令元就和之前执着于让她挂红绸、写心愿卡片、点孔明灯一样,也执着于要她看日出。
阮舒顺他的心意,窝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静默地望向遥远的海面。
有些原本不以为的风景,真正静下来心来体会时。才能感受到美好。
朝阳前期爬升的速度挺慢的,但一团深红完全窜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快得她来不及反应,万物便被悉数染了红装。
傅令元埋首在她的脖颈。贪恋地嗅她的橙花香:“傅太太还记得我昨晚说过什么?”
阮舒凤眸微眯,思绪飞快地转动,闪过诸如不许闭眼、阮阮好紧、看着我、阮阮水真多以及询问她难受不难受、疼不疼,询问归询问,他继续还是继续。
沉了沉呼吸。她止住这些乱七八糟,浅笑:“三哥说过的话太多。”
傅令元轻轻掐一把她的腰:“想不起来就接着想。”
阮舒却是煞风景地问起他另外一件要紧事:“三哥不是说,曹旺德每周六都会去保龄球馆?华兴的幕后老板该有眉目了吧?”
“昨天下午的事情,我还来得及问情况。”傅令元的两片唇瓣在她的后颈缓缓地摩擦。
“栗青和十三不是都跟来了?谁去负责帮我蹲守保龄球馆?”阮舒被他渐渐燃烧着体温。
傅令元嗤一声:“我的手底下又不是只有栗青和十三两个人能用。何况,这种小事还轮不到他们两个亲自去。”
“所以在三哥眼里,我拜托的事情就是小事?”阮舒故意挑刺,略微僵硬的身体被他的手臂搂得紧紧的,挣脱不得。
“傅太太有点瞎转移话题了。”傅令元轻笑着戳穿,不过还是回应了她的“无理取闹”,“嗯。傅太太拜托的事情确实是小事,不必栗青和十三亲自去,陪傅太太来南山,才是最重要的大事。”
这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强调了,但经过昨晚,阮舒才完全意识过来两天的南山之行分明是他为她设下的陷阱。她被他撩得痒痒的,好似有小簇的火苗连点成线。
“傅太太还要继续瞎么?”傅令元嗓音清沉,“我的日出看完了,傅太太也吃饱了。该喂我了。马医生也等着我们汇报这次的治疗成果。”
理由真是说得义正言辞。
阮舒抿唇无话,呼吸急促。提议:“三哥再问我些话。”
“不需要。”傅令元的口吻十分肯定,拒绝了她再打算一心两用。
她明白,他这是循序渐进。阮舒却认为自己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般自信——她还是有点毛。察觉他要直接在这外面进行,她阻断他:“先回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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