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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妾本贤良-第47章

小说: 妾本贤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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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兰去门口看着。”沈宜织吩咐了一句,这才掀起郁清和的中衣,亮出腰间的伤,“你扑来扑去,把伤口压着怎么办?”

“少爷——”红绢一声惊呼未出口就被沈宜织喝回去了,“小声!你想人人都知道?”

红绢忙捂住嘴,那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直往下掉,跪在床前握了郁清和的手只是哭:“少爷这是怎么了?这伤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奴婢一点都不知道呢?”

郁清和淡淡一笑:“知道你怕见血,这不是有沈姨娘包扎了吗?快别大声。”

红绢也不是笨蛋,知道这伤必定有蹊跷,便哭着道:“奴婢想办法去弄点金创药来。”

郁清和摇头道:“不成,绝不许要什么金创药。侯府里的事转眼就会透出去,不可大意。”

“可是少爷这伤——”

沈宜织叹了口气:“行了,红绢姑娘就去厨房要点盐吧,再要烧得滚开的水和干净的白布。还有太医开的那方子,要着信得过的人去抓药,回来叫人亲自盯着熬。最好是搬个炉子来,就在这院子里弄。”

红绢心里不情愿听沈宜织的,不悦道:“没有金创药,少爷腰里这伤可怎办?”

沈宜织心想:没有张屠户,你还真吃带毛猪啦?没金创药伤就不能好了么?嘴上却道:“红绢姑娘只管去就是了,少爷这伤包在我身上。”

红绢盯了她一眼,终于还是起身:“那就烦劳沈姨娘了。”

☆、第八十二章

孟玉楼人虽然回了正院,却留着兰草在那里不时地往回送消息:“沈姨娘在院子里支了药炉子,叫贴身丫鬟亲自看着熬药。”

一会儿又是:“红绢那丫头占了厨房,用大锅装上水在煮白布。”

再一会儿又是:“从厨房要了盐,不知做什么用。门关着呢,爷只要红绢和沈姨娘伺候,别人不许进。”

孟玉楼表面平静,心里急得要命:“到底爷的伤怎样了?”

“听太医说都是皮肉伤,并不打紧的,只开了几副去火的药吃。”这到底是打少爷,下人们哪敢往死里打,虽然打得皮开肉绽,但都是外伤,不动根本的。

孟玉楼这才松了口气,但想起郁清和自己要住到卉院去,便不由得一阵恼怒。旁边沈宜红察颜观色,忙过来轻轻替她捶着肩道:“奶奶担忧一早上了,还是歇歇的好,别累着了自己身子。爷也是怕奶奶累着,这才要住到卉院去的。”

“他哪里是——”孟玉楼话都出口又咽了回去,看了看沈宜红,淡淡道,“你是有心的,只要懂得规矩,我少不得抬举你。”

沈宜红心里暗喜,脸上却一副低眉顺眼的表情:“妾都凭奶奶安排。”

孟玉楼按了按额角,叹道:“只是你自己也要拿出几分本事来,否则我再抬举,你自己不争气也不顶用。”

沈宜红心里暗恨沈宜织,垂头道:“是妾没用,不能替奶奶分忧,若能过去伺候爷,也能时常给奶奶回报着。”

这句话提醒了孟玉楼,转头吩咐兰草道:“你与小沈姨娘一起过去,就说是我让她去伺候爷的,跟沈姨娘轮着班儿守夜也好。”

沈宜红心里大喜,赶紧行了个礼,跟着兰草走了。

卉院这里,沈宜织用配好的盐水仔细替郁清和清洗了腰间的伤处,毕竟昨夜的白布没有消毒,这会儿伤口已经有点发炎。沈宜织随手摸摸郁清和的额头,果然微微有几分发热,不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若说伤口还可以伪装没事儿,这发起烧来可按不下去,大夫一诊脉便知道。说不得,也只能用挨板子破皮损肉的方式遮掩了。

煮好的白布绞去水,放在火上烘干,沈宜织拿了来,用煮过的银剪剪开。又在郁清和腰间的伤处上洒了些外伤药粉,便用白布仔细裹好。红绢犹自不放心:“这药可对症?”

沈宜织暗自翻个白眼:“外伤只要止血消炎,慢慢都会好的。没有对症的药,就用最普通的反而好些,只不过愈合得慢些罢了。”免得有些药里加了别的东西,对伤口有什么不知道的副作用。

刚包扎好腰间的伤处,外头兰草就来了:“爷,沈姨娘,奶奶说,怕沈姨娘一人照顾不好爷,叫小沈姨娘一起过来帮着伺候爷。”

郁清和懒懒看了沈宜红一眼:“也好。”伸手拍拍沈宜织的手,“也省得你白天黑夜的忙不过来,晚上就叫她值夜吧。”

沈宜织有点儿犹豫,看了一眼郁清和:“只怕值夜辛苦,妹妹身子弱——”

沈宜红一听值夜,心里咯噔一跳,激动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忙蹲身道:“妾能伺候爷就是福分了,爷说做什么妾就做什么。”

郁清和意味深长地对沈宜织一笑:“无妨,她别的怕也不会做什么,值夜端个茶倒个水总还是可以的吧?”

沈宜红连忙道:“妾虽然笨,可爷只管使唤,姐姐做得的,妾也做得。”

“是吗?”郁清和扫她一眼,“那你就来给爷把伤口里的布丝挑出来。”毛竹板子隔着衣裳抽,绸缎里衣全抽碎了,碎布条就在伤口里粘着呢,得一点点挑出来。

沈宜红忙应了一声,待拿着银签子坐到床边上却愣住了。郁清和臀上腿上一片皮开肉绽,细细的碎布条都嵌在伤口里,跟血糊成一团,看着都心惊肉跳,哪里还敢下手去挑?

“快点啊!”郁清和半闭着眼催促:“不是说你姐姐做得的,你也做得吗?”

沈宜红哆嗦着手拿银签子去挑了一下,手一抖,碎布没挑起来,反倒扎了郁清和一下。郁清和倒吸一口冷气,甩手就把她推地上去了。红绢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不由得心疼得叫起来:“小沈姨娘!你扎着少爷了!”

沈宜红一屁股墩在地上,手肘磕得生疼也不敢吭声,赶紧爬起来跪下:“是妾手笨,是妾手笨。”

郁清和阴着脸冲着兰草吼:“这就是你们奶奶送过来的?这是来伺候爷还是来折腾爷的?给我滚回去!”

沈宜红眼泪都下来了,知道若是被赶回去就别想再来伺候了,强忍着泪磕头道:“妾手脚笨,只求能在爷身边端茶倒水,表表妾的心意,再不敢乱动手了。”

沈宜织在后头看着,不由得摇了摇头,上前捡起银签子道:“妹妹还是回去吧,你做不惯这个的。”沈宜红固然是不会做,但郁清和哪里能容她在身边呢,想折腾还不是太容易了。

只可惜她这番话沈宜红并不领情,只咬着唇道:“我是不如姐姐心灵手巧,但端茶倒水总还是会的。”

郁清和瞧她片刻,微微一笑:“好,那你就端茶倒水吧。”笑容带着几分森冷,看得沈宜织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可惜沈宜红并未觉察,欣喜地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就退到屋角去等着了。

沈宜织暗暗叹口气,将银签子用布擦拭了,又用盐水泡过一遍,这才拿在手里,一丝丝地将郁清和伤口里的碎布挑出来。她自然比沈宜红做得熟练,可是即便再熟练,那银签子拨开伤口也不可能不疼,郁清和却硬是从头到尾哼都没哼一声。

好容易挑完这些碎布,沈宜织都觉得自己脑门上一层细汗。红绢一直心疼得了不得,不断地拧着帕子给郁清和擦汗,不断地低声道:“姨娘手轻一些,姨娘手再轻一些……”脸上的表情更随着沈宜织的动作而变化,时而皱眉时而咬唇,还不停地咝咝吸气。沈宜织真觉得,如果自己不是医生,就这么让红绢念叨着,也不敢下手挑了。

“好了,取那外用药来。”沈宜织把药粉均匀地洒上一层。棒伤不好包扎起来,对创面愈合不利,就用一大块煮过消毒的白布轻轻盖上,让可怜的郁少爷光着屁股趴几天吧。

☆、第八十三章

这一通折腾,沈宜织也抬手抹了把汗:“宝兰,爷的药熬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宝兰得了沈宜织的吩咐,从刚才就扇着小风炉在外头熬药,不管里头忙乱成什么样,她只管眼都不眨地盯着药锅子,这时候便将药汤从药锅里头漉出来,忙忙地端进来,“奴婢一直盯着的,半步也没离开过。”

沈宜织这才接过来,轻轻吹着让药凉一些。药方子是她和郁清和都亲眼看了的,抓药是红绢差了郁清和的贴身小厮去的,回来就直接交到红绢手上,让宝兰支起风炉来熬,中间绝对不会有人有机会弄进去点什么。

“爷喝药吧。”旁边红绢已经急急准备了蜜饯端过来,待郁清和将那一碗苦药汤子灌下去,就立刻塞了一颗蜜枣到他嘴里。动作之快,连沈宜织都没瞧清楚。

郁清和也被折腾得不轻,含了蜜饯摆了摆手道:“都出去吧,就留沈姨娘在这里,爷想睡一会儿。”

红绢抿起嘴,不太情愿地看了沈宜织一眼,还是出去了。其余人自然没有敢不听的,屋子里总算恢复了安静。沈宜织取过一床薄被来轻轻盖在郁清和身上:“爷睡一会吧。”昨天晚上杀人、赶回来、再赶回去,又喝花酒,肯定累得不轻。

郁清和半闭着眼睛,忽然道:“你不想问什么?”

“妾可不想知道得太多。”沈宜织叹口气,“您愿意说呢,妾就听听。不过若是太机密的东西,您还是别说了,妾可是听人说过,知道得太多死得早。”

郁清和头埋在枕头上一阵闷笑:“放心,爷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做到,没打算将你灭口的。”

沈宜织很郁闷:“爷,妾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郁清和笑着闭上了眼:“知道了,爷睡一会儿。”

沈宜织摸*额头还有些热,但一直在发汗,这热度也不会升太高,于是也放下了心:“那爷就睡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呢,沈宜织的手还在郁清和额头上没拿下来,红绢就在门外说话了:“少爷,安王爷来访。”

神马?王爷?沈宜织可没料到自己还有见到活着的王爷的机会,刚有点兴奋,就觉得郁清和猛地绷紧了肌肉,沉声道:“我腰上的伤——不能让人看见。”

难道这安王爷还能来掀被子?

沈宜织虽然心里疑问,但看郁清和冷峻的神情,猜也能猜到这安王爷恐怕是善者不来,一定跟昨天晚上的杀人事件有关,略一沉吟便把被子往他身下掖了掖,拿帕子捂着脸就哭起来:“爷可得了教训了吧?侯爷也是为爷好,那烟花地的女子有什么好的……”

连哭带数落,沈宜织耳听着脚步声到了门口,就把被子掀起一块来,露出郁清和伤痕累累的腿:“看打成这样,爷可收收心吧!”

“清和——”一个年近三十的蓝衣男子跨步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被子下头露出的令人目不忍视的伤口,而沈宜织像受了什么惊吓,忙将被子一丢,按得郁清和闷哼了一声:“轻些!”

安王站在门口有些尴尬,不知是进还是退。不过方才那一眼扫过他倒是看清楚了,郁清和确实是被打得不轻。

人就是这样,若是郁清和遮着藏着,安王心里必有怀疑,可是此时看了这血淋淋的伤口,心里那疑惑就去了一半,慢步进来笑道:“清和,倒是本王害了你。”

郁清和撑着要起来行礼,安王看他上半身活动无虞,只有双腿不能着力,显然是被打得不轻,连忙上前一步按住他肩头:“万不能起来,若不是本王硬要约你去喝酒,也不致如此。说起来,倒是本王的不是,断没想到平北侯的家教竟如此之严。唉——”一脸的后悔莫及模样,顺便就在床边上坐下了。

沈宜织心里一咯噔,连忙上前一步,满脸心疼:“王爷切勿压着我们爷的伤处——”

“退下!”郁清和装模作样地瞪了沈宜织一眼,“这是安王爷,还不行礼,胡言乱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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