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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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霁打头,后面各式各样反对理由自然也不再压抑着了。
“白起大人,一直以来,您都是一位深明事理,顾念大局君主,哪怕我们所面临局势再艰难时刻,您都不曾逃避过您肩负使命,今日夏会有这样繁荣昌盛实力,您功劳我们不敢忘记。只是……您今日决定,实让我们感到失望。”
“比起儿女私情,您应该将眼光放大局上才是。难道您不曾想过,一旦您违背了伦理,和一个卑贱奴隶通婚,这对于其他贵族而言,该是怎样耻辱?”
“难道您忘了,从前褒氏首领之子,就是因为意图和一个平民成婚,后来事情败露,遭受火焚之刑先例了吗?尚未将这个意图成真就遭受了这样可怕结局,您可是我们所崇敬领袖,不应该做出这样不恰当示范来。”
“将来您子嗣,也会因为您今日不明理决定而悔恨一身,他会因为拥有一个身份卑微母亲而感到羞耻,遭到同伴们唾弃。或许,将来他也会因为您今日决定,而失去贵族应当有权力和地位,就是长老院,也永远不会有他席位。”
“从来没有这样先例,贵族就应该贵族之中择取伴侣,就算是再寻常不过一名贵族,他血统也是纯正,就连平民之间,也不会和卑贱奴隶通婚,那就如同,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不会想着要和一匹马,一头牛成婚道理一样。何况,您可是我们首领……”
“这会成为大笑话!让我们周遭邻居纷纷耻笑我们!”
“白起大人,您尚且年轻,我们能够理解您一时冲动,也请您收回这样命令。就算贪恋一时之乐,将那个孩子当作宠姬留您身边便是她莫大荣耀了,您实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奴隶,让您一贯英明神武名声出现了耻辱。”
“就算您不为了将来您子嗣和声望着想,那么也应该为了一向忠诚于您臣子着想,您不顾大臣反对,打破了一贯实行律法,引发了天下动荡,将会带来加不幸灾难!”
“难道白起大人您愿意看到您子嗣,还有贵族血脉,被一个奴隶玷污?!”
那争论不休理由仿佛一下子冲破了堤坝一般,洪水一般倾泻了出来,直到此刻,那一直优雅淡笑地坐那倾听着这些大臣们言论英俊男人,他面上终于缓缓地浮上了一层危险冰凉之气,嘴角笑容也顿时隐去,眉间已经赫然敛起了一个冷厉川字,俊美薄唇也渐渐抿成了一道冰冷直线。
“身上带了卑贱奴隶血,就算生出来孩子,也是卑贱,他会遭受死亡命运!”周遭气氛也顷刻间因为白起冷下来神色而凝固,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凛,如倒抽了口凉气,将要说出口话语通通堵了喉咙口一般,说不出话来,却唯独,此刻,不只是谁,仍是不怕死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因为周遭忽然失语,这样一句话,便显得外响亮和突兀,尤其是这空旷而又森冷大殿之上,甚至还带了回声……
此话一出,这个大殿算是彻底沉默了,死气沉沉地一片,无论是谁,心头都仿佛突然压下了一个沉沉秤砣一般……
“身上带了卑贱奴隶血,就算生出来孩子,也是卑贱,他会遭受死亡命运?”低沉声音意味深长地重复了这句话,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之后,白起深邃蓝眸却泛起了饶有兴味光彩,他嘴角复又冷冷地向上抬起了一道危险弧度,那笑意冰冷,如寒光乍现……
危险,危险气息蔓延开来,几乎要令人窒息!
因为白起强大,以及对强者习惯性地敬畏,人们几乎都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生了一双蓝眼睛男人,正是那双诡异可怖蓝眸,硬生生地唤醒了人们记忆。那个已经覆灭奴隶氏族,几乎连一个活口也没有剩下,唯独,唯独这被继承了血脉,瞳仁呈现出这独一无二蛊惑蓝……
白起大人身上……流着不就是当年姒纵和一个卑贱奴隶所结合血脉?管,那位姒纵诞下子嗣悲惨女人,并没能得到一个好结局,甚至因为她那卑贱身份,不得不死了自己孩子手中,这个话题,如今敢提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就如同当年白起大人弑父篡位说法一般,这是个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世界,没有人会有胆量提及那可怕谣言……
但白起大人身上带了那奴隶母亲血脉事,却是不争事实,那双蓝眼睛就是证据……
死寂,如死亡一般长久寂静。
白起深邃眼瞳中隐约透出了一层寒冷,但随即,他竟是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淡淡一笑,那笑意威严而坦荡,并非刻意敛去了方才眼底不悦,而是真正令人心生崇敬,君主气度:“今日众位大臣所说,白起都记心里了,若不是你们对我忠诚,想必是不会冒着忠言逆耳危险像今天这样,坐这里,我面前说出你们看法。”
“那么白起大人,您……”霁犹豫着开口,想要询问白起大人后决定。
白起微微挑唇,并没有明说,只是淡淡道:“我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会遭到众位大臣反对,是意料之中事,但这既是我深思熟虑之后做出决定,自然会令我拥护者们心悦诚服。你们今日所说,我也会心斟酌,天色也不早了,想必你们也该累了,都退下吧。”
“既然白起大人您都这么说了……”众人一愣,随即纷纷起身,耗了那么久,他们那一把把老骨头,也确是吃不消了:“那么我们便也退下了,希望您决策,不会辜负我们忠诚心意。”
就连霁也随着侍从搀扶离开了这座大殿,一时之间,这空旷得深透出了几分凉意大殿便只剩下白起和尚未离去微生了。
对于微生停留,白起似乎并不意外,他自座位上起身,走了下来,来到了微生面前,甚至是亲自伸出一只手将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微生给扶了起来,微生也是无奈,只好微微一笑:“白起大人,您可真是狡猾,今夜大臣们说得口干舌燥,您却只是用一两句话就将他们打发回去了。”
白起脸上看不出什么过多情绪变化,只是淡淡道:“你一路风尘仆仆归来,也这里坐了一整日,回去好生歇着吧。”
白起说罢,便收回手,看样子是要往外走去了,微生却仍只是风度翩翩立原地,那安宁俊秀面庞之上仍是微微一笑,问道:“那么白起大人,您明知此时或许并不是一个恰当时机,可为何您会这样,就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呢?我听说……您原先与岷山国四王子谈妥了一笔不错交易,出尔反尔可不像是您作风,事实上,按照您原先筹谋,或许如今岷山国也已经收入您囊中了……请恕微生斗胆,您这样不明智做法,可也是因为那孩子?”
白起脚下一顿,却并没有因为微生大胆质问而不悦,他没有回过身,只是微微偏过了头,无奈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眼睛,微生。双目虽不明,但却往往比旁人健康肉眼要清明得让人讨厌一些。”
微生仿佛没有听出白起口中挖苦一般,仍是微笑道:“身为您臣子,自然要事事上心。若不亲口问问您,微生恐怕难以相信,做出出尔反尔事,放弃了眼前即将到手利益事,竟是出自一向理性沉稳白起大人您之手。”
微生确无法理解,毕竟白起大人可不像是个会意气用事人。
这空旷寂静得带了回声大殿,只剩下他二人,微生此举,看起来十分大胆。
白起微微凝眉,后蓦然嘴角牵起了一抹笑,只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这也是没有办法事,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寻常男人。”
偶尔也会因为私事,一时冲昏了头脑。
微生听罢,脸上有了恍然大悟神情,随即轻轻地弯起了嘴角:“看来您这回,要与那孩子大婚,也不是开玩笑了。”
白起回过头,往外走去,这一回,他没有再多回答微生问题,只漫不经心地丢下了一句话:“比起操心这些,身为我臣子,你应该你巫师本分,为这件喜事,占卜一个好日子。”
占卜一个好日子……
微生愣了愣,随即也默不作声地笑了,看来白起大人是早就知道了今日会面临众多大臣们极力反对事,虽然不是好时机,但白起大人既然将这件事情通报了十二大氏族,想必也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008 起了杀心
自大殿离去,白起脚下却不是往浴殿方向去,一路上见到这位高大英武统治者到来侍女们,皆都纷纷地退避到了两侧,刷刷刷地跪了下来,把头埋得低低,这座王城主人是往他寝殿方向去,人们不敢抬头窥视这位伟大王者容颜,仅仅是低垂眼睛看到那衣摆风一样地自自己面前扫过,就足以引发一阵阵面红耳赤,心跳加……
有了那个倍受白起大人宠爱小奴隶先例,不仅是这座城池里女奴,就是外城平民和这王殿里侍奉侍女们,心中都蠢蠢欲动地燃起了不切实际期望和妄想,如今白起大人显然是往寝殿而去,那个令所有人羡慕少女就那座寝殿里,一想到这,人们好像能猜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般,面颊红得通透,毕竟……不管怎么说,白起大人也是正值壮年男人……
来到寝殿之外时候,白起脚下忽然一顿,停了下来,他蓝眸缓缓地敛起,那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漩涡一般地凝起,寝殿之内是点了火盆,白起一时之间竟停住了所有动作,也不命人打开寝殿门,这突如其来停顿,以至于让跟他身后侍奉人也纷纷屏息垂头,不明所以。
终于,白起绽开了蓝眸中凝固漩涡,一切好像恢复如常,寝殿门打开了,借着寝殿内火盆照明光线,隐约可见那床榻上空荡荡情形……果然,就如他预感那样。
白起寝殿本就空旷,摆设也并不多,那个小女人不这里,一眼便可以看清,除却,那床榻上微微零乱,和这寝殿里不寻常冷寂,一切都仿佛和他离开前没有什么两样一般。
“白,白起大人!”就此时,原本受了白起命令负责看着那小女人湛忽然神色慌张地从外赶来,一见到白起大人冷着脸,湛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解释必要了,眼前情形如何,恐怕白起大人已经都看眼里了。
此刻湛看起来也有些狼狈,匆匆赶到这里向白起禀报模样,看来他应该是早就知道那小女人不见了消息,白起看了湛一眼:“为何知情不报。”
那声线平静,人们甚至无法从白起大人脸上看到发怒迹象,但侍奉了白起大人这么多年湛哪里会不知,这周遭温度分明已经降到了极点,就是离得白起还有一段距离湛,都感到了骨头被冻得咯吱咯吱作响:“我们……已经派了不少部下去寻找。”
湛只能硬着头皮向白起禀报,事实上,并不是他胆子已经大到了知情不报,毕竟和白起大人召见众位大臣事情比起来,把一个半大少女给看丢了,算不得一件大事。何况,王城守卫一向森严,就连那些身份尊贵大臣们进出,也是要出示信物证明自己身份,那小奴隶是怎么丢了,他并不是很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是,那小女人一定还这这座宫殿之内,只是不知道让她给躲到哪里去了,他只是一闪神功夫……
看湛样子,确是一脸为难,白起脸上倒是没有太大表情,只是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狭长幽眸,若有所思道:“涟去哪里了。”
轰!
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硬生生往湛脑仁儿中间劈了下来一般,白起这漫不经心一句话,令原本仍是一脸苦恼、深思熟虑湛给劈得一个怔神,脸色刷地一下就有了变化,但转念一想,湛复又摇了摇头,比起将这话说给白起大人听,他像是说服自己:“白起大人……您,怎么会怀疑一向忠诚于您涟呢。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