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弟弟好可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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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九郎指了指周围的其他不良，“他们就是证人。”
征九郎咬牙，愤愤不平的看着灰崎，“是你先动手。”
灰崎冷笑两声，“谁看到呢？有谁可以给你作证？就算是我先打你的，那又怎样？我最多被警告，但你和篮球社可是要被禁赛！”
可恶！征九郎死死我拽着拳头，他确实有些后悔，因为征十郎说过，不管做什么都不能输。他刚才只想着就算打架他也不能输给灰崎，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
这下真的完蛋了！
征九郎急得都快要哭了，要是真不能比赛，凉太他们一定会很难过。
“哈哈，哈哈哈…”见到征九郎这样，灰崎突然就大声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征九郎的那身怪力是从哪里来，但他是这么天真的人还真是帮了他大忙，“如果你肯在这里乖乖的被我揍，并且不许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不去校长那举报你！”
听到灰崎的话，征九郎原本绝望的双眸又燃起的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灰崎也不想将这事闹大，而且以赤司的手段，他一定能很轻松的就将问题解决。就目前而言，他可完全没有要和赤司撕破脸的意思。他原本的目的就是想要借由欺负和赤司长得一模一样的征九郎来发泄心里的这口闷气。
灰崎没想到征九郎竟天真到如此地步，那样机关算尽的赤司竟会有这样一个哥哥。这个世界的现实还真是讽刺的可笑。
“我知道了！”征九郎丝毫没有犹豫，他直挺挺的站着，用一种无所畏惧的眼神看着灰崎道，“你揍吧！”
灰崎盯着征九郎的眼神看了好几秒，脸色突然就沉了下去，那样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就想要毁灭。
“这是你自己说的！”灰崎抓着征九郎，拳头毫不客气的朝着他挥过去，“你就给我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求饶吧，赤司…”
一拳，两拳，三拳…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直到最后征九郎连站都站不稳，他的拳头上几乎沾满了血，但灰崎却还在继续打着。
“啊，真讨厌啊！篮球什么的最讨厌了，这种喜欢篮球的心情最讨厌了！”灰崎一边揍着征九郎一边大声吼道，“那么你就为了你心爱的篮球去死吧。”
征九郎现在全身都很痛，他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身体本能的想要反抗。但他却咬着牙齿将这本能给强行压了下来。
征十郎！征十郎！征十郎！
征九郎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这个名字，他希望他的弟弟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将他从痛苦中拯救出来。
灰崎也注意到征九郎的动作，他弯下身将征九郎提起，冷冷道，“想还手吗？那你就还手啊！有什么关系，反正不就是不能打篮球吗？你看，我现在不能打篮球，过的多潇洒自在。”
征九郎闻言愣了愣，他没想到灰崎也打过篮球。
教练说过，真心喜欢篮球的不可能是坏人。
征九郎第一次对教练的话产生了怀疑，这个惹人讨厌的家伙真的不是坏人吗？
“我喜欢篮球！”征九郎觉得头越来越疼，他总是直率的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不能打篮球的话我会难过的死掉。”
用尽力气将话说说完之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晕死了过去。
“这算什么啊？什么叫做喜欢篮球，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灰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他就像是发狂了一样完全都不考虑后果。
“老大老大…”旁边的不良们急忙拉住灰崎，“再继续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为了不让事态发展成那样，不良们合力拦下了灰崎。
“切！”灰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征九郎，“走了。”
征九郎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压碎了一样疼。在被灰崎揍的时候，他一直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现在实在太疼，他忍不住就低声叫了出来。
还没回过神，身体就被人用力抱住。原本受伤的地方现在更加疼，征九郎倒抽一口凉气，就只差没再度晕死过去。
“凉太。”赤司冷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你压到他伤口了。”
征九郎这才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黄濑。而他现在应该是躺在学校保健室的病床上，奇迹的世代包括黑子和桃井在内所有人都在。
征九郎低着头，他不敢去看赤司。即使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听声音也能够猜出征十郎现在在生气。明明答应过征十郎不管什么都不会输，现在却被他看到这样一幅惨样。
他还真是一个让征十郎丢脸的哥哥。
黄濑从征九郎身上离开，他担心的看着征九郎，想要追问他情况却被背后的冷气压给惊住。在黄濑的记忆里，他似乎从未见过赤司如此生气。
黄濑多少能理解赤司此刻的心情。他紧紧握成拳，在看到征九郎惨状的那瞬间，他也有种要将那个欺负征九郎的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竟敢对这么可爱的征九郎下毒手，不管是谁都不能原谅。
“你们能出去一下吗？”赤司突然开口。用的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命令的口气。
奇迹的世代或担心或同情的看了眼征九郎，很快的就全部都退出了保健室。等众人离开之后，赤司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征九郎，那强大的气场甚至压得征九郎有些透不过气。
好可怕，现在的征十郎真的好可怕。
征九郎莫名的就想要逃离这里。
“你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赤司双手撑着床，将征九郎困在双手间，冷冷道，“哥哥，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11赤司的怒火
“你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赤司双手撑着床，将征九郎困在他双手间，冷冷道，“哥哥，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征九郎低着头，即使察觉到征十郎因他的态度更加生气，他也没有回答。
“我再提醒你一次！”灰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赤司或者是其他任何人，我就会去教育委员会举报你的暴力行为。呵呵，哈哈哈哈…”
不能说！征九郎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能因自己的过错让征十郎他们禁赛。这样的事情，在他还没有成为征九郎的时候就经历过。那是全国大赛的决赛前夕，某个看篮球社不顺眼的不良故意挑衅了篮球社脾气比较暴躁的前辈，引发暴力事件。结果他们被勒令不许参加全国大赛，而那挑衅的不良却只是被警告以及在家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征九郎不会忘记当时队员们的失落和对那个引发暴力事件的前辈的责备，后来那前辈因无法忍受心中强大的负疚感以及队员们的冷漠，最终选择了退出篮球队。
征九郎不想球队被禁赛，他也不想看到凉太他们失落的表情，更不想被征十郎讨厌和责备。比起现在的恐怖，他更害怕面对那一切。
“对不起！”尽管觉得现在的赤司非常可怕，征九郎还是抓着他的手，赤色的瞳孔可怜兮兮的看着赤司，他抽了抽鼻子，压抑着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跟赤司道歉，“征十郎，对不起。”
赤司的双眸又暗了暗，脸色也阴晴不定。征九郎脸上的伤看起来格外的刺眼，他反抓着征九郎的手臂，顺势将对方压在自己身下，脸靠向征九郎，厉声道，“哥哥，别再考验我的耐性！我应该说过，我需要的是解释！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赤司靠得实在太近，征九郎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感觉却完全的陌生。征九郎觉得自己像是要被赤司一口吞下，他的弟弟让人无法违抗。
“征十郎…”征九郎颤抖的叫着赤司的名字，他只觉得呼吸想被人紧紧勒住一样，那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屈服，让他想要坦白一切，“我…”
不行，不能说！
脑海中的另外一个声音又再次警告着自己，征九郎用几乎将嘴唇咬破的力气再度咬着自己的唇，即使被赤司的气场吓得像小猫一样发抖，却始终不愿意解释一句。
赤司与征九郎对视许久，他的哥哥看起来软弱，眼神却格外的坚定。哼，真是在没有必要的地方固执的可笑啊。
“哥哥。”赤司抬手按住征九郎受伤的脸，那里本来就肿得像拳头一样大，被赤司这么一用力，更是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原因！忤逆我的话，就算是哥哥我也不会饶恕。”
“征十郎，疼！”赤司的态度让征九郎觉得委屈，他抽了抽鼻子，声音也带着些许压抑着的哭腔，“没，没什么理由，只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而已。”
征九郎抽了抽鼻子，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他总是直率的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每次说谎耳朵就会发红。赤司一眼就看穿了征九郎的谎言，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已经可以用恐怖和难看来形容。
他的哥哥还真是大胆，不仅忤逆他，甚至还对他说谎。
“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吗？”赤司的声音带着冷冷的笑意，他站起身和征九郎保持了一段距离后，面无表情道，“哥哥，我非常好奇到底要怎么摔才能摔出这样的伤？哥哥要不要亲自示范给我看？”
虽说是疑问句的口吻，赤司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
征九郎小脸瞬间就惨白一片，他知道自己惹征十郎生气了，但他没想到征十郎竟会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他明明那么喜欢征十郎…征九郎越想越委屈，眼泪有些不受控制一滴一滴的落下。但他不敢哭出声音，他怕现在这样狼狈的自己更加的惹恼赤司。
看见征九郎的眼泪，赤司的情绪更加的烦躁。他破天荒的反省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但想到征九郎身上的伤以及他刚才的谎言，那份犹豫就立刻消失殆尽。
他明明就有交代过征九郎不许乱跑，征九郎一而再的违抗他的命令。他要给他一个让征九郎永远都会记住的教训，这样他下次才不敢再违背他的命令。
“两个选择！”赤司冷漠的看着病床上的哥哥，“一示范给我看；二以后不许再来篮球社。”
这是要将他赶出篮球队的意思吗？征九郎擦了擦眼泪，他低着头没有再去看赤司。即使相处的时间还不算长，却也知道征十郎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做任何的更改。
“我知道了！”征九郎的有些嘶哑，听上去格外的可怜，他才动了动身体，那些疼痛就全部朝他袭来，他头上因疼痛而不停冒着冷汗，却还是很努力的爬起身，慢慢的往赤司身边走去，“只要我示范给征十郎看，征十郎就不会生气了吧？”
赤司没说话，他沉默的盯着正努力走向自己的哥哥，原本阴沉的双眸露出了几分不解。
赤司习惯用绝对的力量让违抗他的人臣服，理所当然的他经常会在那些人眼中看到畏惧或者是憎恨。他现在明明正对征九郎做着过分的事情，可他哥哥看着他的眼神却和平时无异，除了多了几分可怜之外。这让赤司无法理解。
赤司跟在征九郎身后走出保健室，原本守在保健室的众人见状立刻围了上去。可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让他们很不放心。
“小赤司，小征…”黄濑叫了叫两人，担心的开口，“发生什么了吗？”
征九郎对着黄濑笑了笑，“凉太，我没事。”
他并不想凉太替自己担心。
说谎！黄濑金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人，他很明白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看到征九郎对着黄濑笑，赤司眼神又冷了冷。
“哥哥，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赤司提醒着征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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