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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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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心剑。

这四字一出,叶玑罗不禁想到了西子湖畔,楼外楼前,朗朗稚童书声下,所有藏剑弟子心中敬仰之人——叶英。

没有人怀疑过大庄主叶英的无上心剑,尽管他就是那样看起来平和无害的一个人,白发盲眼,所有人看到他,几乎都会被他那种宁静的气质所感染,静下心来与他一起听听树下的孩子们念着千字文。

而此时,不会有人觉得,叶英是在修剑。

心中无剑,则万物心煞消弭,温平人世,天下收兵,或许这才是所谓藏剑的真意。

回过神来,叶玑罗却是摇摇头:“……我达不到那种境界,浅白地说,很多事没有亲身经历过,强行静心,反而有违初衷。”

“剑道停滞不前,你便不急?”

叶玑罗笑笑:“顺其自然吧。”

相谈甚欢,远处乐无异满脸忧色地走来:“害得我好找,你们都在这里……东方先生和去施治了,夷则去见清和长老后三个时辰了人都没见到,你们看到了吗?”

刚刚被新世界洗脑的闻人羽蓦然眼神死死地盯着乐无异:“三个时辰?”

“啊对呀……闻人你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可怕?”

“没什么……认识了新朋友,心潮未平。”

南熏真人闭上眼感应了一下,突然面露异色:“他……怎会让夷则去那里?真是胡闹。”

☆、86第八十六章 末路亡羊

夏夷则长这么大从来都没待见过他爹。

他待见的基本上就只有两个人;一;他娘,二;他师尊。

其中缘由,身为狗血帝王家的恩怨情仇无外乎夷则爹对不起夷则娘,因为夷则娘是妖;而且是鲛人。

鲛人貌美,歌声有蛊惑人心之魅力,且滴泪成珠,坊间常有年少诗人幻想与鲛人相恋从而财色两得;不过最终鲛人都逃不过或者被杀或者离去的命运。

到底妖人殊途,勉强来的幸福也不过昙花一现;感情的事,人总是比妖先放下。

“……夷则此事牵涉太深,稍有不注意,修仙道、人间帝王家皆会因此受到动摇,此番告知诸位,也是一片坦诚之心,相信诸位皆为志趣相投之人,不会泄密。”

乐无异面露忧色:“那夷则岂不是很可怜?”

“这么多年都挺下来了,说明他性情坚毅,我们却也不必太过矫情。”说到这,叶玑罗眉头一皱:“现在的皇帝也着实可恶,负心薄情,合该狠狠揍上一顿。”

“喂喂那可是皇上……”

“我怕什么?当年他爹追我十年我都没答应,老子都不怕我还怕儿子?”

团长甚叼。

南熏真人笑了笑继续道:“话是如此,不过夷则心性隐忍,此番动了妖气,恐怕是要求清和下定决心助他剔除妖骨从而成就完整人身了。”

闻人羽道:“如前辈所言,能剔除妖气是好事呀,难道有什么危险?”

感慨闻人这姑娘的敏锐,南熏道:“实不相瞒,此法乃是我太华不传之秘,夷则此去危险极大,恐怕……九死一生。”

众人纷纷变色,叶玑罗也是一惊:“清和就这么放任他去?”

“你以为清和愿意得意的弟子送死?只不过夷则一心求他,相信他此时在那秘境外也是坐立不安。”

叶玑罗突然起身,拍了拍手道:“我明白了,没有劳资碾压不了的本,团员组起来,大战营救美人鱼4=1差个奶,去把阿阮叫上,所有人木木木!”

叶玑罗一伙人风风火火地去找清和时,紫胤才转头问南熏道:“故意知会他们,你是早有此意?或是早已预见到他们行动?”

南熏望天:“嘴滑了一下。”

……

太华秘境,处处鬼氛,充斥着无数妖物。

修仙门派大多有此种封印妖魔之地,用以将穷凶极恶之妖封印在一处世外之境,或用术法,或用讲道降服妖物,只不过群妖汇集,妖气互相影响,总有些桀骜不驯的妖物煞气更甚……

——秘境之中有一乘黄妖兽,与吾稍有故交,你便说是我门人,它……或许会助你一二。

蓝色的眼瞳微微透出沉思之色,诡美面纹,再再昭示非是人族血统,夏夷则看着自己慢慢布满鳞片的手背,眼底坚定之色更浓。

这么想着,便踏进了雾气中,千回百绕,直到妖类的灵敏眼力瞧见一方素色衣角,心头不由得一怔。

这……不是东方先生吗?他不在为谢衣施治,怎会来到这里?

东方独幽此人……怎么说呢,给人一种舒服到虚幻的感觉,赤子之心之人或许会为之倾倒,但若稍有细心者,则是莫名会保持一种淡淡的疏离……他直觉这个人,藏得太深。

而现在,另一方面看……此处是太华秘境,无人允许状况下,他是如何进得来的?

此时一阵狂然妖气袭来,夏夷则不得不隐藏了气息,只见虚空中一道巨兽妖影,带着一股凶煞压迫幽幽现身,随即嘶哑的嗓音响起——

“能到老子身边的就只有两种人,清和与点心,仙人之体?老子好久没有吃到仙人的血肉了……虽说还是更中意道士的,嗯等等……老子好像见过你!”

眼前这琴师,一身温雅,偏生对此地凶煞之气毫无不适,若不是清圣至极,便是天性凶残。

温留更愿意相信后者。

“你来这里,是想安慰老子的胃口,还是想来一架?”

“或者单刀直入,我要此地万千妖魂。”

“哦?”一阵似是意外的讶异过后,温留眼中泛起狞笑:“有趣,当着大妖的面索要妖魂,身为世仇仙族,你胆量不小。”

琴师轻笑一声:“大妖会讲求同族之谊?”

“看你的筹码能不能让老子动心到……不使用这个借口!”温留眼中泛出凶芒,身后无数妖魂为之战栗……在这地方囚禁百年之久,它也并非日日发脾气,妖气滋养越盛,便越是强悍。一阵恶意的冷笑过后,它才慢慢说道:“至于筹码……你的心脏如何?”

“恕难从命。”琴师神色不变,见温留周围妖气慢慢浓郁,才不紧不慢道:“不过在下有一条筹码,恐怕也并非阁下所能拒绝。”

“说来听听。”

“挣脱此地,重获自由……如何?”

温留瞳孔一缩。

这人不是在开玩笑,实力到这地步,这种程度的事……欺骗没有必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说是等待清和给自己一个解释,也改变不了已然被囚禁的事实。

东方闭上眼计算了片刻时间,所留的并不多,眼底幽然神色昭示耐心不佳:“无需信我,你信此物便是。”

言罢,掌心一翻,一截灰白色的,萦绕着丝丝鬼气树枝化现,周围妖气为之微微扭曲。

温留眼睛微微眯起:“这是……翳影枝?鬼界的好东西,能破此地结界?”

“否则我是如何进入此地的?”

温留大笑数声,一张口,将翳影枝吸入体内,眼中血腥之色闪过,“这人情我收了,不过此地妖魂在老子来之前就已经有镇压数千年,我妖力所调动者十有其一便足够你所需,你有何手段收取?”

“尽管施为。”

得到这回答,温留冷哼一声,顿时周围鬼魂呼啸而至,庞然妖力随着一声咆哮远远传达出去,随之阴风怒号中,无数狰狞妖魔虚影汇集而来。

温留有意为之,若这琴师修为有差,这些妖魂便会在一瞬间将之吞噬殆尽……

不过直觉证明温留确实没有感应错……这人,很强。

素袖猎猎而动,琴师面色一片平静,那些妖魂吞噬而来,却在堪堪接触他身体一刹那,纷纷发出凄厉的尖啸,随即魂魄便一阵扭曲地被拖进一枚血纹玉片中。

这血纹玉片散发出一股极为不祥的气息,再也无法为这种行为寻找任何正面理由。

他究竟是谁,为何要已以种邪术收取妖魂?叶玑罗却不像他之同谋……

夏夷则惊见此幕,心知对方实力远远胜过自己,心念一动,便掐了个灵诀向清和传递了此间异变,随即周身灵力运转至极致,一步踏出,起手血燃犀之术便欲打断。

不想本是出其不意之举,却早已引得一侧感官通达天地的温留注意,一爪挡住攻击,嘿嘿笑道:“这鲛人小家伙在这瞧了许久,怎么样,替你解决了,算是还你个人情如何?”

东方独幽并没有停下吸魂之举,一脸平静地看向夏夷则,也并没有很意外对方是鲛人之身:“夏公子为何在此处?”

“此言难道不该问问东方先生,为何会出现在我太华禁地。”

琴师笑了笑,道:“哦?那夏公子,是以太华弟子诘问,还是以鲛人身份诘问?所谓非我族类的滋味,难道不是夏公子到如今也无法承受了……所以便来此寻求解决之道?”

他在说‘非我族类’四字时,眼中痛恨与嘲讽深刻得令人心惊。

夏夷则不了解他究竟是何来头,但这人的危险不容置疑,眉心一凝冷然道:“邪术毕竟祸人,此地妖魂煞气对人心侵蚀不在断魂草之下,在下不知你有何图谋,若日后你为祸端,可对得起叶姑娘心意?”

“哈……祸端?”低哑的嘲讽之语,映照本是宁静优雅的眉目透出一股妖异:“你可知若非这苍天诛命,生生世世不得挣脱流离之苦,又何至于误她至今?”

为何百年不许她一个执手白头,无他,不过是这般的事……他经历得太多了。

或者在他不经意松手之时,他带着生生世世孤零的诅咒就落在她身上……便如那曾经收留过他的蓬莱之国,因为助他恢复,便无辜成了苍天仇敌,毁于雷火之中。叶玑罗之所以能一路平安至今,便是因她杀过厉初篁……

真是笑话,一定要倾心之人刀剑相向才能让其活下去,何等荒谬。

这一世,若再不能打破苍天桎梏,若当真天地不容,不妨就让五十弦齐动,天地同沦,黄泉之下,再言执手何妨?

妖魂受血玉吸纳之力骤然暴增,沉黯血色自漆黑如子夜的眼中慢慢扩散为一种沉默的疯狂,这又如何是清淡出尘的仙之琴师,分明是魔神转世!

沉重血腥的压力骤然加身,夏夷则面色一白,眼前这人身上威压……非仙非魔,为何如此强横?!

“夷则!”秘境迷雾深处一声焦急呼唤,夏夷则骤见乐无异三人模糊身影,疾声出言示警:“此地危险,速速离去勿要近前!”

言罢,夏夷则眼前一黑,便被温留长尾卷起。

“小娃儿,你身上有清和的气味,老子就救你一把……啧,这下篓子捅大了,趁他还没有回过神,老子先把你们这帮娃儿带出去。”温留卷起一阵妖风,准备强行突破结界遁出时,却见一抹金黄身影看似缓慢,又确实极快地与自己擦肩而过。

这是哪个不怕死的?里面那妖仙如此凶悍气息……凶多吉少啊。

不过,这女人瞧着如此讨厌,死了也罢了……不知这劫群娃儿,能不能把清和给钓出来?

……

妖雾重重,仍有无数妖魂被强行牵扯入血色玉片中,慢慢的一股邪戾之极的气息扩散。

那是一种仿佛无数带着倒钩的血色舌头舔过心脏的感觉。

但叶玑罗的步子并没有停。

她木然着脸,慢慢地,带着一种疲惫地走过去,却发现便是穿过了重重迷雾,她还是看不清眼前这个人。

彼此遥遥相视,邪力充斥着四周一片黑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我以为……当时,我那一剑穿心,就是最后一次针锋相对。”出乎她意料地平静,缓缓闭上眼:“看来我还能和你好好说话,我比我自己想象中薄情。”

“我以为你第一句话是需要一个解释。”

“你会给我解释?”

“不会。”

骨节握得发白,狠狠咬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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