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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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士道被噎得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十香，而后者则不耐烦地迈动脚步朝他走了过来，“总之，士道，教我这个世界的事情吧。”
“你说什么？”士道觉得今天自己的眼睛是合不上了。
“教我这个世界的事情，我想，尽可能地，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也好，想要试着在这个世界生活……”十香忽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紧接着轻轻地诉说着，“因为，一个人呆在那种地方，很寂寞……”
当“寂寞”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少女的心忽然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捏住一般猛然揪紧了。她似乎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两个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忽然充满了这种感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在这偌大一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
——寂寞。
在以前，无论是在那黑暗的空间中，还是在和AST的队员们战斗的时候，她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感受，直到最近一次回到邻界，她努力撑持着自己的意识，看到了那自己一直以来待着的地方，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什么叫做“寂寞”。
毫无来由的情感如同潮水一般淹没她的内心。
好孤独。
但是这种孤独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根发芽的呢？十香一面惊讶于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说出了自己没想说出的话，一面不断地寻找着这情感的来源。
那寂寞的种子，是谁给自己种下的呢？
——等一下。
十香的眼前，忽然闪过一抹白色的影子。
——啊。
十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是她，是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子，第一个没有对自己刀剑相向的，不是别人，是她。
第一次询问自己名字的，不是别人，是她。
第一次拉起自己的手的，不是别人，是她。
第一次和自己立下约定的，不是别人，是她。
离开她之后，十香独自一人浮沉于那黑暗而广阔的空间之中，那无端而恐怖的孤独和寂寥感，这才自心底最深处涌出、填满、淹没、挤压，让自己透不过气。
只有离开之后，才体会到那人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看着低垂下头来的十香，士道沉默了。随后，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猛然跨出一步，朝十香伸出手，“我教你。”
“……咦？”
“我教你这个世界的事情啊，十香。”
“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我可以带你去体验人类社会的一切，可以带你去逛街，带你去踏青，带你去旅行，以及，带你去……”
说到这里，士道的脸猛地红了。
两个字从他的心头浮现。那是“拉塔托斯克”交付与他的任务。让精灵娇羞，和她约会。虽然在这个时候说有些趁人之危的感觉，但士道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任务对吧？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对吧？他在心底努力地说服自己，而且十香她……是多么的可爱呀……
“带我去干什么？”看着十香水晶般纯真无垢的双眼，士道一下子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罪恶啊。
“呐，还要带我去干什么，你快说呀？”十香好奇地催促着他。
“带你去、约、约……会……”士道满脸通红，嗫嚅道。
“约会？那是什么？很好玩的东西吗？很厉害——的东西吗？”十香睁大了眼睛。就在士道想要辩解的时候，白色的光芒忽然在十香的身后亮起。一个同样颜色的影子就那么静静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咦？”十香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后多出来一个人，猛地回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身白衣，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的——
“小薇！”把士道晾在了一边，十香兴奋地大叫着扑了过去，“你看，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没有引发空间震，我做到了！”
“虽然空间的波动很小，小到几乎没有，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做得很好，十香。”法师微笑着抚摸十香的头顶，这样一来的话，她的半位面的危机应该也解除了吧？虽然这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但薇奥拉却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让她感到喜悦的理由。
那，什么才是——让她感到如此欣喜的理由呢？
薇奥拉凝视着面前少女天真无邪的笑颜，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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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101、Date/Play Fight
章节名完全版：Date/PlayFight（上）
“呐呐，小薇！”十香快乐地抓着薇奥拉的手使劲地摇着，“一起去约会吧？”
“……你说什么？”法师不由得一窒，一时之间居然岔了气，忙不迭地咳嗽起来。
“约会呀。”十香大睁着一双美目，似乎很理所当然地一般道，“虽然不太清楚，但约会可是超级厉害的东西呢，对不对，士道？”说着，她转头以征询的态度看向站在身边，全身上下染上了石灰般灰白色的少年。
仿佛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东西，法师转头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在风中无语凝噎的五河少年，”原来如此……”
“不是这样的啊，你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士道发出了悲鸣声试图辩解，但是薇奥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此刻在法师的眼里，五河少年无疑已经变成了利用十香的天真（不，这个叫做无知更加好一点）来诱拐少女的“罪犯”了。但是看着十香的笑脸，法师也不忍心打消她的兴致，一边用充满杀意的眼神威胁五河少年，一边勉强点头应允，“好吧，那么就去……约会。”
薇奥拉特意在“约会”两个字上若有所指地加重了语气，同时士道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脊椎一直透到脚底。
“士道，约会，约会！”十香兴奋地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你们的衣服实在是有点……别拍呀！”看着偶尔路过的学生似乎认为这一幕是Cosplay，从而拿出手机拍下照片的情景，士道有些无奈地大叫着，然后挥手赶开那些吃吃笑着的无良学生（以及无处不在的大妈）之类的路人。
“怎么？你对我的灵装有什么不满吗？！”十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灵装，双眉微蹙，娇嗔道。
“不不不，只不过是这种打扮有些太……怪异了。走在路上铁定会被围观的呀！拜托换一件衣服吧，实在不行我去帮你们买……”士道认命般地垂下头，看样子是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唔，那么要换成什么样的？”十香游目四顾。
“那样就可以。”五河少年有气无力地指着一个路过的女学生身上的校服，而十香点了点头，指尖上冒出一个光球。
“你要干什么啊！”士道好歹没吓了个半死，连忙扑过去把十香的手臂按下来。
“打昏她，把衣服扒下来换上啊。”十香理所当然地说道。
“拜托不要这样，随意攻击人是不对的……、我去给你们买，在这里好好呆着。”五河少年看样子是对这位大小姐的思考方式彻底无话可说了。
“啊，那倒也不必……”十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手打了个响指，身上的礼服从边缘开始，逐渐融化在空气中，但是与此同时，微小的光之粒子代替了消失的衣物覆盖在她的身上，几秒钟之后，十香就穿着如同刚才女学生身上的制服一样的衣服站在那里，“只是看了个大概，细节可能还有点问题，但是不要在意。”
“你能做到这种事的话，一开始就这么做好不好。”士道虚脱般地动了动眼皮，然后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无动于衷的薇奥拉，“拜托你也……”
“要我和她一样在你面前换衣服是吗？”法师煞有介事地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摸着下巴。
“呃……从字面意思来理解的话实在是有些微妙的说法啊。”士道虚起眼看向这个从一开始就好像误会了什么（不，其实也没有误会吧）的“Magician”，“不过不管怎么样，拜托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扎眼了。”
“这么说的话的确也是呢。”法师看了看身上用以太能量构建出的白色洋装。
“对、对吧……”士道抹了一把汗水，能够交涉成功实在是太好了。
“但是我拒绝。”
“噗——”
五河士道，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好吧，就这样也可以……”最终五河少年还是妥协了。毕竟比起十香那夸张到不像现实世界里能够存在的灵装，法师的洋装勉强还算是常识可以接受的范围（其实只要说是Cosplay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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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人离开了那里，来到了有着很多房子和行人的——商业街上。
看着走在身边、有说有笑的两个女孩子，士道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耳朵，但是一摸之下，他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今天，没有带用于和琴里联系的耳机。
也就是说，得不到拉塔托斯克的支援了。
要独自面对两个精灵——一想到这一点，士道就感觉面前的景物有些模糊，耳中也充满了嗡鸣的声音。
直到十香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什么啊，数量这么多的人类……总决战吗，这是！”进入商业街，陡然增加的人流让十香着实吃了一惊，但是随后就被法师在脑袋上敲了一记，“笨蛋，在这里没有人会袭击你的。你的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
“唔……”十香摸着头顶，有些迟疑地看着面前的人群，“真的么？”
“当然了。”士道忍不住叹了口气。
“等等，那个香味是什么？”忽然，十香脸上警戒的神色消失了，她吸了吸鼻子，闭起眼睛在空气中嗅闻起什么东西来，然后循着味道来到了一家面包店前，“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很香的味道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说着，她把脸贴在面包店橱窗的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架子上摆的各色面包。然后下一刻，十香就透过玻璃看到了站在橱窗后的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唔诶？”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原本法师和士道站着的那个位置，但是那里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于是，我们可爱的精灵小姐就一边大叫着“太狡猾了”，一边推开面包店的门，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
……少女购物中……
半个小时之后，心满意足的十香怀中抱着装满面包的大袋子，嘴里还咬着一块黄豆粉面包，走出了面包店，薇奥拉面无表情，双手空空地跟在她身后，而无精打采的五河少年则走在最后面。
“士道，这就是约会吗？”十香嘴里咬着面包，含糊不清地问道。
“怎么说呢，这还算不上约会吧……”士道迟疑了一下，答道。
“什么！这等的美味还算不上约会吗！到底什么才是约会呢？真正的约会又会是怎样难以置信的美味呢？”十香瞪圆了眼睛，头上的蝴蝶结一翘一翘地抖动着，她罕见地露出了颇为严肃的神情看着手中的面包，似乎在细细品味着黄豆粉面包在从她心中第一美味的位置上一下子掉落下去的幻灭感和由此而生的更加澎湃的期待感一般。
“那么我们就去寻找真正的约会吧！”把面包袋子往薇奥拉怀里一塞，十香雀跃着朝商业街深处冲去。
“真是有活力的孩子……”士道虚起眼看着在远处朝他们不断挥手的十香，嘴角抽动着，转头一看，身边的薇奥拉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可怜的五河少年吓了一跳，连忙四处寻找，终于在附近的一台自动贩卖机旁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