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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霄汉-第66章

小说: 霄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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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曜本想责她胡闹,此话有损华筝名誉。但转念一想,这话怎么不对劲……他心下顿时喜悦无比,面上却很平静点点头:“花前月下应换成草前云下。”

“谢疯子!你……”天书闻言又惊又怒,低头一看谢曜表情,才发现他眼神一直都放自己身上,温和而又宠溺,那是看别人时候绝无可能有。

天书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不经意流露情绪简直是个大笑话,她心头一颤,莫名觉得恐惧,忙看向别处,掩饰道:“你这几日作甚?”

谢曜脱口便道:“等你回来。”

天书闻言瞪他一眼,说:“是,我回来那黑玉断续膏也回来,你双腿便能治愈了。”

谢曜本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想了想,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纵然朝思暮想,也绝不敢说出。他当下撇开不谈,询问道:“黑玉断续膏?你去西域便是为了找它?”

天书“嗯”了一声,忽然顿住脚步,道:“事不宜迟,这就回去敷上罢。”

不等谢曜开口,她便转身往回走。谢曜见她回来已然十分开心,自不会多说。

两人回到帐篷,乌日珠占正从里面出来,她一眼看到天书,忙喜笑颜开:“天姑娘,你回来啦!”

天书点了点头,微笑道:“伯母。”

乌日珠占忙招呼他二人先进屋去,道:“你们好好家,我去你李婶那儿拿壶马奶酒。”说罢转身离去。

谢曜低声道:“怪了,上午不才刚拿过么?”天书也没多想,只淡淡说:“走了也好,免得听见你惨叫把她吓着。”说话间,她转身端了盆清水过来,将毛巾浸湿,复又蹲□子,伸手去挽谢曜裤腿。

谢曜心下一跳,忙阻止道:“我自己来。”

天书抬手“啪”拍开他,瞪眼道:“这手法你学都未学,哪能胡来?坐着别乱动!”

谢曜无法,叹了口气,只得由着她。

天书将裤脚挽起,但见那双腿外表无甚差别,但只要伸手摸一摸,便知里面骨头全碎。她双目微微一深,抬手谢曜膝盖位置轻轻一敲:“疼不疼?”

谢曜只觉伤处骨头仿佛被人挪位,但因下手极轻,他只蹙了蹙眉,道:“不疼。”

天书看他一眼,下手又重了几分,他小腿中间敲了两下:“疼不疼?”

“不疼。”

天书又敲:“疼不疼?”

“不疼。”

如此反复几次,天书下手一次比一次重,她又谢曜膝盖狠狠一锤,问:“这下疼不疼?”谢曜被疼倒吸一口凉气,但却强咬着牙道:“……不疼。”

天书闻言二话不说,转身走出帐外,不多时提了一柄柴刀过来。

谢曜被她行为吓了一跳,忙问:“你拿刀作甚?”

天书举起柴刀,扬了扬,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笑意:“你双腿已经没有知觉,当然只有砍了!”谢曜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着她半晌不知如何作答。

“你我面前逞什么能。”天书嘀咕了一句,将柴刀放下,走过去重蹲他面前,伸手轻轻敲了敲,柔声问:“疼不疼?”

谢曜俯视着她头顶,乌黑头发仿若缎子般美丽。是她为自己奔波,为自己劳累,就算他身受再多苦处,心也是暖。

“不疼。”

天书闻言怒冲冲一抬头,正好撞上他温柔眸子,两人皆是一怔。

谢曜心知如此不妥,他目光忙移向别处,问:“这药只用敷上便可?”天书看了眼那黑乎乎药膏,莫名其妙便起了戏弄心思,端起那一大盒黑玉断续膏往谢曜脸上凑:“那给你吃,你吃不吃?”

谢曜忙伸手躲避,笑道:“天书,别闹了。”

“谁让你明知故问!”

说话间,天书用食指沾了点药膏,顺手便画谢曜脸上。谢曜不由道:“你要和我比手上功夫么?”话音未落,他左手如电,伸出两指挖了一坨,抬手便朝天书脸蛋上抹去。天书哪让他这般容易得手,将药盒往中间一横,食指飞又朝谢曜脸上一划,谢曜眼疾手,脖子一仰,左手分推,移开药盒,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天书眉心。

“谢疯子!”

天书气冲冲一摸额头,将药盒顿桌上,两掌沾上黑玉断续膏,势夹劲风,呼呼朝谢曜脸上攻去。两人对拆十几招,谢曜瞧她似乎来真,忙伸手格挡,天书见他两手无空,心下一喜,瞅准缝隙,食指朝他右脸画去,但不知怎,“啪”一声,谢曜抬手便将她食指牢牢夹住。这一来谢曜手上也沾了药膏,他不收手势,反而顺着朝天书脸上擭去,天书惊急之下,左手重重一挥,将他拍开。

谢曜登时皱紧眉头,抿唇道:“疼!”天书收手,大惊道:“怎么了?”她忙走过去,瞧见谢曜右手垂下,使不得力,这才记起他右手骨折刚好,说不定自己这一挥,又给他打折了。

“你别动,我看看。”天书蹲□子,就要去拉他手臂查看,岂料她刚伸出手,那原本垂下右臂忽然抬起,手势极,食指一伸,她鼻尖轻轻点了下。

谢曜不由得大笑:“这下好看多了!”

天书呆了半晌,反应过来是谢曜使诈,登时大怒,端起那盒药膏,往谢曜身上兜头一泼:“骗子,你去死罢!”

谢曜本可以躲开,但他却和从前一样,数承受。他伸手摸了摸头发上滴滴答答往下流药膏,正要开口问是不是太浪费,就见帘子一掀,乌日珠占走近屋中,目瞪口呆看着二人,惊骇道:“你……你们这是干甚么?”

天书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后,每每见了乌日珠占都会收敛很多,她此刻心下一紧,瞧了眼谢曜,支吾道:“伯母……我给他敷药。”

乌日珠占愣愣看了眼满头药膏儿子,又看了眼被画成花猫天书,讶异问:“儿子!你伤不是腿吗?干么将药敷头上?”

天书朝谢曜使了个眼色,让他帮自己圆场。

谢曜心下不禁好笑,面上却一派正经朝乌日珠占颔首:“我先用来洗洗头。”

第86章 围炉欢声

闹腾一阵,待真给敷好伤药,已到傍晚。

乌日珠占知道天书今天回来,还给儿子带回了治愈双腿灵药,心里高兴,晚餐便做十分丰盛。

谢曜心想着天书肯定不爱吃这些五谷杂粮,强逼她自己吃下去说不定会有甚么副作用,趁乌日珠占去端菜空当,轻声道:“天书,你若吃不得这些,待会说自己乏了,回房去罢。”

谁知天书瞪他一眼,端起面前大碗牛骨汤,仰脖子咕咚咕咚全喝下去,末了擦擦嘴,好一幅酣畅淋漓模样。

“谁说我吃不得!”

谢曜惊讶问:“你不是只吃书籍么?”

天书闻言一愣,心下仓皇,道:“我也不知道……”这些年,那股子吃书欲望是越来越少,少到她自己都能遗忘。

谢曜见她神色惊慌,心下一软,正要安慰两句,乌日珠占却捧了一只羊腿过来。她见天书将牛骨汤全部喝完了,忙又给她盛了满满一碗,天书双手接过,道:“多谢伯母,我自己来便是。”

乌日珠占朝她笑道:“和伯母还客气甚么!书儿,改日伯母给你量量尺寸,这冬天要来了,你只有这一件衣衫怎行?”她说着朝谢曜埋怨看了眼,责怪道:“小曜,这么冷天你就容着书儿穿件单衣,不闻不问么?”

天书乍一听乌日珠占亲昵叫她“书儿”,登时浑身都不自。但又听她数落谢曜,这称呼怎么听又怎么顺耳。

不说天书,便是谢曜也是身怀内力,练武之人,不畏寒暑,但这情况看乌日珠占眼里,倒是他疏忽了。

“那把我以前衣服找出来改一改?”

乌日珠占抬手敲了下谢曜,责道:“你那衣服哪能给书儿穿!你忘了好几件衣服都被你尿湿过啦?”

谢曜正低头准备喝汤,一听这话登时呛喉咙里,一连串咳嗽。

“妈!这哪跟哪儿啊!”谢曜将汤碗一放,抬眼一看天书,她满脸惊讶问:“你甚么时候尿过床?我怎不知道?”

谢曜尚未开口,就听乌日珠占慈爱牵着天书双手,给她讲述:“小曜小时候事情你哪知道呀。他那会儿经常和郭家小子去斡难河边,第二天回来,裤子就湿了。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自己尿了裤子,毫不含糊。现大了,竟还不好意思承认。”

谢曜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妈!那不是尿裤子,是我下河捉鱼才给打湿……”他说到此处突然一噎,不再说下去。

乌日珠占闻言大惊,目瞪口呆道:“甚么?你竟然瞒着我去斡难河捉鱼?妈妈不是告诉过你,没满十岁不许下河,不许下河,那河水夏季泛滥,冲走不了不知多少小孩,你怎不听话!就拿你娜仁托雅婶婶来说,她儿子当年和你一般大小,但却因下河洗澡,被汹涌河水冲走,尸骨无存;再说巴图孙子……”

乌日珠占从谢曜五岁,一直唠唠叨叨到十五岁,各种傻兮兮事情都给揭穿。谢曜就差将头埋进碗里,天书旁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出言逗他几句,谢曜无法还嘴,她便咭咭咯咯笑。

帐外秋风萧瑟,霜寒云冻;帐内烛火摇曳,欢语笑声。

这一夜好梦,任时光静淌。

*

连着半月,天书每日三次查看谢曜伤情,俨然成了他专属大夫。初时,谢曜只觉这黑玉断续膏敷上有清凉之感,但后来次数渐渐躲起来,便觉断骨处微有麻痒,又过了三五天,这麻养感加剧为钝痛,常半夜里将他疼醒。

但好歹谢曜也懂些医理,他自己摸骨骼,便能感觉出早些瘫软碎骨,此时正逐渐愈合,变得坚硬、有力,这疼痛感只怕是骨头愈合时挤住肌肉筋脉造成。是以谢曜每日就算疼痛难忍,也从不给天书和乌日珠占平添烦恼。而且这黑玉断续膏药效简直可称神奇,他双腿俱断已久,可不到半月,骨骼便愈合期间,实乃大幸。

这日,谢曜又被骨骼生长痛醒,辗转反侧不能再次入眠,眼见得窗外微白,便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右手一出青钩索,卷住旁边轮椅拖近,缓缓翻身坐稳。

谢曜滚着轮椅,正准备去厨房找口水喝,还未入帐,便听里面传来些许响动。他心下一顿,屏气凝神来到门口,轻轻伸手撩开一线帘门,朝里望去。

只见天书侧身对着他,几缕发丝垂耳侧,专注捣着药膏。谢曜见了此幕,不由微笑,他正要开口,却见天书忽然从旁拿起一把小刀,撩开左臂衣袖,便要臂上狠狠划上一刀。

“住手!”谢曜登时大惊,青钩索话随音至,只听“琅琅”声响,那把小刀便被打落地。天书被这突如其来一幕吓了一跳,转头看是谢曜,忙将衣袖放下,怒目道:“你干甚么?”

谢曜撩开帘子,推着轮椅上前,盯着她双眼:“该是我问你干甚么。”说罢,他转头看了眼桌案上膏药,伸手端起,放鼻下轻轻一嗅。

少了股味道。

怪不得,怪不得……谢曜顿时明白过来。他之前便觉此药膏略带血腥气,但因薄荷和清凉之气太过浓郁,这血腥气倒被掩盖了。

他抬眼看向天书,天书却侧过头,根本不搭理。谢曜心中莫名复杂,他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天书冷哼道:“告诉你有用么?本来便是给你治病,总不能从你身上放血取药引。伯母那是不可能;若从其它人身上取血,你知道了,岂不是又怪我心狠手辣。”

谢曜闻言仔细一想,确也是。

天书又道:“你放心,我化形成人,那血货真价实。”

他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握住天书左臂,轻轻挽起她衣袖,果见那白皙手臂上有一道道刀痕。算了算日子,天书默默做了这件事不知多久。他不由伸手抚上那伤疤,道:“天书,你听谁说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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