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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霄汉-第35章

小说: 霄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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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作全然没有精妙可言,但却是厉害无比,谢曜全神贯注看着渔人来回扳舟,竟想到了三花聚顶掌法,这三花聚顶掌虽然招式谢曜都熟记心,但每每使出所达威力根本不及万一。

说起来,谢曜所学武功哪一样练至高层都是超绝,但他经常发懒,一无人监督便会倦怠下来,修为不够,再精妙高深武功也是枉然;反之,修为天人合一,即便是冲拳拍掌,也是摧枯拉朽无人能抗。

而这渔人只是简简单单扳舟摇桨,却已经让谢曜自愧不如了。这种无招胜有招境界,他都不知何时能够达到。

转过山脚,此处水流虽不如瀑布般猛冲而下,却也极是急促,那渔人好几次险些给水冲得倒退下去,谢曜站起身来,抬手拿起另一把铁桨,划入水中,道:“我来助你!”他暗自凝神,将三花聚顶掌法贯入铁桨中,将急流看做敌人,挥划之间使出十七八招,铁舟瞬间便行得。

后来水势略缓,每一桨出去,都把铁舟推得宛似顺水而行一般。那渔人见危险地段已过,取下斗笠扇风笑道:“小兄弟,你倒有些名堂!”

谢曜微微一笑:“名堂没有,几分划船蛮力倒有。”

又行一阵,划过两个急滩,转过小溪,铁船吃水不住,便将船靠岸停下。那渔人对谢曜客套几句后,便又划了铁舟原路返回。

谢曜这才回头打量眼前景色,此时水流平稳之极,仿若凝潭。两旁垂柳拂水,夹杂桃树,花朵点缀林间,这高山之巅也别有一番天地。

天书这时候问:“你会作诗么?”

谢曜面无表情反问:“你觉得我会作诗么?”

天书沉吟片刻,说:“那好,我教你一句,你用内力说一句。”他顿了顿,说:“荣华花间露,功名半坯土。逍遥当自,对酒一杯无?”

谢曜不明究竟,但依言将这首诗大声念了一遍。这首诗乃是天书瞬间胡捏,只想着怎么拍那樵子马屁,也不管这诗押不押韵,平不平仄。

那樵子正醉卧花间,听见这首诗不由微微一笑,见谢曜乃是被渔人送来,也不再多问,而是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饮酒不醉为高,贪色不迷成英豪。君子求财义之取,志气没有和气高。小兄弟,待你做到这四点,我再和你对酒一杯罢!”

话音刚落,那樵子从身后摸出斧头挥手一甩,“嗤”一声割断了拇指粗藤蔓。他将藤蔓捡起,递给谢曜,遥指峭壁说:“能不能上去,还得靠你自己。”

谢曜仰头上望,见山峰上半截隐入云雾之中,不知峰顶究有多高。就好比过关斩将,已经过了渔夫、樵子两关,剩下如何不闯一闯?

“多谢!”谢曜抱了抱拳,伸手将藤蔓缠身上,足下一点提气而上,随即攀着突出岩石,一点一点往山顶爬去。

这山峰高耸入云,谢曜将自己身上藤蔓和山峰上垂下藤蔓绑一起,当做保险措施。他一边爬,一边还有心情打趣:“天书,说不定你又要第三次救我于悬崖之上了。”

天书半晌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说过没有下次了,你摔死了算。”

谢曜叹了口气说:“我摔死了谁给你找慧根?”

天书不知怎么了,至此之后一直没有开口。谢曜自讨了个没趣儿,也不再分心,但这峭壁上长出许许多多杂草,不时戳一下谢曜,或者挠他身上发痒,谢曜爬了两步腰间被一片叶子一扎,脚下一滑,倏然掉下,他心头大惊,忙伸手扣住岩壁,一手拽紧藤蔓,身子滑下十多米,这才停住。

谢曜一看自己位置,下看不见底,上看不见顶,为今之计只有坚持往上爬。他惊魂未定悬崖壁上,不知怎,忽然想到先天功入门法决中“静”“坚”“忍”,这峭壁上杂草正和那蒺藜堆成坐垫差不多,只有心静下来,那自然做什么都不会受外界干扰。

打定主意,谢曜心中默念先天功入门口诀,念了几遍脑中灵台清明,当下侧身贴峭壁上,双臂交互攀援,爬得甚是迅捷,过了不知多久,突见藤蔓不见,原来已到了峰顶。谢曜心中大喜,双手一撑跃上平地,但见视野开阔,乃是一片绿油油田地。

他刚一站定,就听一洪钟嗓音大喝道:“臭小子,你果然对我女儿图谋不轨,都寻这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TT地雷~

第48章 耕夫书生

说话之人赤着胳膊,两条腿上全是泥泞,拿锄头指着谢曜好不生气,正是先前茶寮遇见农夫。

谢曜心下一转,想来他便是渔樵耕读中“耕”了。于是道:“下是来拜访一灯大师,与你女儿有何关系?”

这农夫名叫武三通,收养了一个义女何沅君,他护女成痴,就算是另外三名兄弟和他女儿多说几句都不会开心,遑论谢曜。之前茶寮他便对谢曜失了好感,这会儿听谢曜想上山求见一灯大师不由冷笑:“我师父不喜外人打扰,你从哪儿来打哪儿去罢!”

谢曜一听这话不禁皱眉,他想到天书所言,道:“下乃王重阳门下全真教弟子,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询,还望阁下通融一二。”

武三通听到王重阳名字不禁“咦”了一声,但他转眼就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空口无凭,我干么信你!”

谢曜见他简直油盐不进,心下也有些不爽,低眉沉思片刻,暗道得想个法子才行。

武三通道:“你干么不说话了?”

谢曜干笑了一下,颇为不好意思道:“我武艺不精,上山容易下山难。你看这悬崖峭壁,方才上来时候就差点摔死,等会儿我下去,大叔你还得帮帮我才行啊。”

武三通闻言打量了他一番,心下不屑,想:果然是个毛头小子,此人若当真是王重阳门下,也万不能让他死了。

如此一想,武三通转身从田里忽然摸出一捆绳索,递给谢曜一头,说:“你把绳子捆紧了,我这儿拉着着你,待你下了山,我再把绳子拉回来便是。”

谢曜心下大喜,心道正好,当即便将绳子牢牢捆身上,对武三通鞠了一躬说:“多谢你啦!”他说完,转身又顺着峭壁方向慢悠悠爬下去。武三通看他倒还听话,心下也不由有些高兴,朝悬崖下喊话道:“你只管往下走,我拉得住!”

谢曜闪身躲武三通看不见盲区,一手扣着峭壁,一手将身上绳子解下,反手缠峭壁突出一颗枯枝上。他伸手拨了拨绳子,大叫道:“啊哟!大叔,你抓牢了,我差点摔下去!”话音刚落,人却往右边横着挪了两丈,再直直向上爬。

武三通听他呼喊还真以为他差点受伤,弯腰极目向下瞅,却被突出岩壁挡住了视线。武三通拉了拉绳子,发现拉不大动,心下奇怪,朝底下喊道:“喂,你到甚么位置了?”

他喊了一句,并未听到谢曜回答,于是又重复了两三遍。正惊疑间,忽觉身后有异,武三通心道不好,转身就要一脚飞踹,但终究迟了一步,“气海”“中元”两穴被人飞点中,动弹不得分毫。

只听背后有人笑嘻嘻道:“得罪!”

谢曜说罢,转身顺着山路向前走去,行不多时,山路就到了头,前面是条宽约尺许石梁,横架两座山峰之间,云雾笼罩,望不见处。谢曜看了眼脚下深渊,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叹道:“一灯大师藏得这么好,当真应了那句‘世外高人’。”

天书道:“你若能他身上学得一招半式,咱们也就不虚此行了!”

谢曜听他又说起这事儿好没兴趣,愀然无乐道:“若不能学到,你岂不是又要骂我。”

天书闻言不禁火大,想骂他几句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只得冷冷一哼:“师父领进门,修行个人。你爱学不学!日后遇到欧阳锋他们,自己挖个坟跳进去罢!”

谢曜见他又莫名其妙大动肝火,不再作答。振臂一展,使开轻功提纵术,走上石梁。石梁凹凸不平,又加终年云雾之中,石上溜滑异常,走得越慢,反是越易倾跌。谢曜心下凝神,只默念先天功法口诀,力保做到心静如水不受深渊干扰,提气步而行。但这石梁忽然中断,约有七八尺长一个缺口,谢曜一咬牙,一鼓作气借着冲力,飞跃而起。

如此跃过五六个缺口,眼见对面山上是一大片平地,平地上盖有寺庙,想来正是一灯大师修行之地。石梁已到头,可是头处却有一个极长缺口,缺口彼端盘膝坐着一个中年书生,头戴逍遥巾,手挥折叠扇,颏下一丛漆黑长须,手中拿了一卷书,正自朗诵。要上寺庙去,必须得让这书生挪地儿,否则根本没有落脚地方。

谢曜止步不奔,稳住身子,沉声道:“晚辈求见尊师,有劳大叔引见。”

那书生摇头晃脑,似乎没有听见。谢曜无可奈何,又只有搬出“王重阳门下弟子有要事相询”借口。果不其然,那书生一听王重阳大名,才抬眼看向谢曜,道:“你有甚么要事?”

谢曜顿了顿,答道:“此事要见了一灯大师才能言明。”

书生道:“若不是要事,你耽搁了我师父时间,又当如何?”

谢曜道:“性命攸关,岂非要事?”

书生“嗯”了一声,道:“那确是要事了,但你若为了求医问药,还是下山为妙。”谢曜生怕武三通解开穴道赶来,他飞道:“虽然攸关性命,但却不是让一灯大师治我身体疾病,而且治心病。”

“噢?甚么心病?”

谢曜叹了口气,道:“事情是这样。数日前,我准备上山回家,途中却被一头野驴拦住去路。那野驴毛长蹄子短,踢起人来可不含糊。但我心想,不回家我就见不到我爹爹妈妈叔叔婶婶伯伯爷爷奶奶,于是拿起柴刀,准备将这野驴砍两刀,它吃了皮肉之苦自然不会拦路中间啦。”谢曜说到此处看了眼书生,又绘声绘色讲:“就当我准备砍这头驴当口,突然一位路过番僧将我拉住,对我道:‘小施主,你这样伤一头无辜驴,有违十善’。我一听奇怪了,问:‘我怎违十善了?’那番僧道:‘十善中一不杀生, 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言,五不绮语,六不两舌,七不恶口,八不悭贪,九不嗔恚,十不邪见。而你用刀砍这头驴,不就是违了第一条么,违了第一条便会违第二条,如此下去,如何了得?’”

那书生心知谢曜将他比作野驴,但也不着恼,笑问道:“然后呢?”

“我一听自然不乐意,我只不过摸出柴刀还没对这驴做甚么,这番僧老儿就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于是我对那番僧道:‘那不止我犯了十善,你胡说八道歪曲事实也犯了,而这头驴挑拨拦路是大大犯了。’后来这番僧说不过我,只道:‘你这小施主,若无人点化,定会折这口业上。’”

谢曜叹了口气,接着说:“那野驴似乎也有灵性,随着番僧一起走了。我虽然回到家,却始终想不通这劳什子善恶,便想找人点化点化。听师父说,我祖师爷有位好友精通佛法,擅长为人排忧解困,于是我就到这里来了,不料啊不料,几乎又和那日事情重叠上了。”

书生不禁追问:“你祖师爷便是王重阳前辈么?”

“是了。”

书生忽然站起身,微微笑道:“我估摸那野驴并不是存心拦道,而是因为有木头没有开窍,故意让其等人点化罢了。”

谢曜听他反唇相讥自己是木头,装作没听见,只拱了拱手:“相烦带路。”

书生当下不再言语,引着谢曜向前走去。

穿过荷塘,便来到寺庙门口,一个小沙弥走上前来,和书生说了几句话,便向谢曜道:“施主请稍候,小僧这便去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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