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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重生之郭家圣通-第96章

小说: 重生之郭家圣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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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自然是行的,可是将军,那一斤的紫草,用不完的您都背着?”陈大夫道。

“用不完?”吴汉一愣,继而道,“哦,用不完的都给我的赤红吃。解毒的药它多吃点对身体好。”

“将军,您的马也真是可怜。哈哈哈!”军士们立刻又笑倒一片了。

“还不快走!”吴汉恼羞成怒,“快走,我打听了,略阳郡的龟城里头就有个岐黄高手。都不许笑了,快走!”

吴汉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东西……

等到了略阳郡的龟城,见着了那传说中的杜大夫,陛下应该就有救了。如此一来,说不定他吴汉能早早地回成都城军营中去,杀那公孙小儿一个措手不及!所以略阳郡龟城需早些到方好!

…………

略阳郡,龟城。

郭圣通坐在马车之中,看着手中地形图:“等过了略阳,便是利州,然后是旌阳城,绵阳城,最后……”

她手指重重点在那一大点上:“便是这成都城!”

“如今,刘秀一行十日前已过了利州,那么,按照脚程算,若不是在这略阳郡中的某个城池,便是已到陈仓了。不过,既然在利州城中购置紫草,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少药,军中军医能解毒的或许有,但绝对不精。所以,这医也缺少,而龟城,却是略阳郡中最繁华的城池……”

“阿,兄长!兄长!”

“况儿?”郭圣通慢慢出了车厢,便见郭况跑了过来,“阿,兄长,我们需进龟城去!”

他跑的极快手中亦无拿任何物什,郭圣通看了看他身后的邓禹和邓成便是明了:“阿弟,他在城里?”

郭况一愣,旋即道:“我还未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郭圣通闻言便笑了:果然如此么。

“这马车需处理了。”郭圣通道,“这马牵进城区,车须得藏好,回雒阳城还得用呢。”

…………

阿郑将车托付给了城外的农户,几人方牵了马,在快要关城门之时,方进了城去。

这城中,最好的医馆名曰济世,而刘秀一行,便是住在离济世医馆最近的略阳客栈中。

几人牵马缓步而行。时值二月,天还未暖和起来,这城里头地面白雪被践踏成了污浊的颜色,郭圣通几人慢慢走过去,罗履均已浸透,街上偶有几个行人,赤足在这地上走着,脚肿红不堪,看向他们时,眼中都带着羡慕和卑微之态。

毕竟,在这龟城中,能穿得起罗履,且还如此糟蹋罗履的人,实在不多。

走了几步,邓禹自己脚都失去了知觉,他看向郭圣通,见她神色自若,可所行之处,也同样是一脚下去便漾开水花。他想了想,便自身上撕下衣衫半幅,又分做两半:“二弟且将此缠于足上。”

罗履并不耐水,可木屐更不适合,如此一想,只能用衣衫多缠一层了。

郭圣通知道自己如今不比以往,便不再逞强,且用他的衣衫缠在了罗履之上,郭况见状忙从身上撕下一块更大的,蹲□,为郭圣通缠好。

如此一番折腾,方才到了那略阳客栈。

至了客栈,进了客房,郭况早命小二将那热汤送上,几人便纷纷去各自梳洗。

邓禹还未出房间,便有人敲开了他的门:“是仲华兄否?”

邓禹心头一跳,抓起几上佩剑,‘噌’地一声,拔出了剑来,他慢慢走到门边:“某正是邓禹邓仲华,阁下何人焉?”

“我乃吴汉,吴子颜。”吴汉兴奋地道,“方才我的军士告诉我,有人牵马来住店。而且,来人还是穿的罗履和大氂。我去看了下头登记簿,便看到了你的名字。”

这是邓禹几人早已商量妥当的,用邓禹的真名住店,若吴汉有心,或可找来。

“你说你是子颜,有何证明?”邓禹问道。

“一年之前,仲华兄遗计于我,教我如何避嫌。”吴汉说了一半,却反问道,“仲华兄当年在信中所写,你可还记得?”

“记得,”这是在对信息了,“当年,我让你好南风,做几桩强抢民男之事自污。半月前,子颜兄往雒阳城寄信,写的是什么?”

吴汉笑道:“写的事,便是今日我在略阳城出现的缘故。”

邓禹猛然拉开门来,两人刀剑齐齐相对。再确认容颜后,方大笑一声,各自收回剑来。

“子颜机警了不少,”邓禹叹息一声,“请进。”

“仲华兄为何出现在此?”吴汉如此说道,眼底却涌出了一抹轻松之色。

“陛下如今如何了?”

“毒性暂时抑制住了,明后两日,便要立刻离开龟城,速往雒阳城去。”吴汉叹息一声,“昏迷未醒,仲华兄,这……这可如何是好?不瞒仲华兄,看到你来,我也放心了许多,如今,岑彭将军也死了。军中无大将,只能请任光将军暂代。我怕再不回去,难免夜长梦多。”

“怎么?岑彭也……”邓禹大惊,“还有,陛下竟昏迷了?”

吴汉点头叹息:“昏迷许久,不得醒也。否则,成都城之事何须忧心?仲华兄应知我苦处:我欲使任光暂代,只恐众将士仍有不服。且,陛下醒来,知道此事,只怕会更猜疑于我。”

“如今怎处?你要先回成都城去?”邓禹心乱如麻:从天下苍生角度来说,他自然是支持吴汉立刻回去,如此方能重振士气,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可,刘秀的秉性……他们都不能擅作决定啊。

“没想到我吴汉挣扎来挣扎去,自污也自污的,却仍是逃不掉被猜疑。”吴汉苦笑一声,长叹道,“我也不管了,仲华兄今次既然来了,想必陛下定能安全归雒阳城,而我便要折回成都城去。算来算去,如此方勉强得以两全。横竖,待日后陛下要追究时,我便一死谢罪之。如死我吴汉一个,能全这大义……”

“成都城,折我手足无数!”邓禹叹息,“不急,如此之事,或可问问皇后娘娘该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吴汉一愣,继而摇头,“等不得,这书信一来一回,要费多少时日?等不得。”

“谁说要书信的?”邓禹道,“皇后娘娘,便在这略阳客栈中!”

“什么?!”吴汉拍案而起,“仲华兄你竟然让皇后娘娘身处险地!如今太子年幼,怎么能让皇后娘娘离开太子?你莫告诉我,太子也被你们带来了!荒唐!荒唐!若陛下有个万一,太子便是我汉室血脉的唯一延续。你们怎么能……”

“太子未来,”邓禹道,“只是,你待会儿注意些,莫激动,皇后娘娘如今已有皇嗣在身……”

“什么!!!”吴汉急了,“糊涂!糊涂啊!那更不能让皇后娘娘来了啊!天寒地冻的,这一路,你们走了不到二十日便到了这略阳,皇后娘娘怎么吃得消啊!仲华兄,你糊涂啊!若陛下有个万一,皇后娘娘腹中的……”

说来倒是好笑:当年刘秀还未称帝时,曾不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因而晚回了一日营,当时便有人传刘秀已死,干脆散伙回家种地去。而吴汉那时候就跳出来说,刘秀虽然死了,但刘縯却有子尚存,可以去投奔刘縯,那也是汉室血统。

此言后来被刘秀知道,很长一段时间,刘秀都深为不喜吴汉。后称帝时,还专门让人对吴汉进行了思想教育,使其坚决认定:只有他刘秀才是真龙天子!

可没想到,吴汉的思维比较有延伸性,不仅认定了他刘秀是真龙天子,还顺便认定了,只有刘秀的儿子,才有资格成为汉室正统。

如今刘秀一昏迷,他便立刻想到了还在长秋宫练习走路的小太子刘疆来。

只不过这一次,邓禹同他的看法相类:刘疆既然已封太子,那么无论年龄几何,那都是板上钉钉的小太子了。陛下若是有个万一,继承江山的只能是太子刘疆。

可江山易主,特别是让还不会说话的稚童来做这大汉之主,少不了又是一番风起云涌,权利交替之际,只怕又会血染……

“但愿陛下能安然无恙。”邓禹道。

吴汉一愣,方道:“是啊,神明保佑。”

…………

“所以呢?”郭圣通放下手中陶碗,看向吴汉,“吴将军想要回去?”

“汉,不得不回去!”吴汉道。

“所以你并不是来征求我的意见,而只是来通告我一声你的决定?!”郭圣通眸中有些冷意,她拍案而起将怒指吴汉斥道,“吴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不将本宫放在眼里,谁给你的狗胆,让你竟敢如此自作主张!当真该杀!”

“陛下未醒,军营中诸事不调,娘娘无法做主,汉唯有一力承担,他日若陛下要追究责任,汉万死不敢辞!”

郭圣通叹了口气:“吴汉,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吴汉脸色一僵,便听邓禹道:“昔日那自污的法子,便是娘娘的授意。”

吴汉一愣,脸色大变:“娘娘您……”

“我如何?”郭圣通道,“陛下多疑,我素知道,只是我却不愿见他因多疑之心,失去你们这些左膀右臂。毕竟,这汉室的天下,是你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陛下不会忘,我不会忘,他日的太子长成时也必不敢忘。”

这是一个承诺,一个美好的,让吴汉也不得不心折的承诺。

“今次之事,是我做的决定,陛下那里我去说,陛下的亲卫那里,自然也是我去说,”郭圣通道,“你等将领,征战沙场,为我大汉鞠躬尽瘁,我怎能让你等再如此小心翼翼,做事提心吊胆?”

“娘娘!”此言正中吴汉心头隐秘之事,他忍不住跪倒在地,泣而出声,“景丹将军之事,实不相瞒,着实寒我等之心啊。”

郭圣通闭上眼,面容悲戚:“景丹,景丹将军。唉!”

她复又强作安慰状:“或,陛下也是不得已为之。子颜毋忧,今日早做休息,明日便带军士回去吧。”

“娘娘……”吴汉道,“那些亲卫是不允的,我能只身一人回去便足矣。”

“不允?”郭圣通冷笑,“为何不允?”

“亲卫身份高贵,岂能做下人之事?这一路劈材找食驾车,皆是我军士所为。”吴汉言语中不仅也带上了几分怒气,“他们只守着陛下一步不动。”

“真是,好大的气派!”郭圣通站起身来,“且带我去见见……这些高贵的亲卫大人们!”

…………

“站住!”见有人靠近,那些亲卫军纷纷拔出剑来指着为首的郭圣通,“不得靠近!”

“大胆!”郭圣通怒斥,“本宫的路你都敢挡?!”

“你是……”当首的一个唬了一跳。

郭况从怀中掏出郭圣通的凤印来:“还不跪下!”

这跪礼却是轻易不得的,一般常见于正式的典礼或犯大错时方得用。男儿膝下有黄金,哪家的男儿动不动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岂不笑掉人大牙?

可如今,郭况手持凤印说出此话来,这些亲卫军却一个个‘噗通’跪在地上不敢乱动:无他,很明显,凤印的主人皇后娘娘已勃然大怒了。

“你们是嫌暴露的不够彻底?”郭圣通冷笑,“还是说,自以为包下一个庭院来,便可高枕无忧?!荒谬!此还是公孙述的地盘,你们一个个虽不着亲卫服饰,却天天站在陛下卧房门前,形色威严。还真以为不会为外人所觉?若陛下但凡因此出一点意外,你们与汉贼有何区别?”

字字诛心不过如是。这些亲卫军当即便吓得浑身颤抖。

“金吾卫,”郭圣通冷笑从他们面前走过,“我大汉最精锐的金吾卫便是如此?当真是可笑!可悲!所谓金吾卫,陛下重伤你们无事?所谓金吾卫,陛下已病倒,你们却还在耍威风?所谓金吾卫,若都是你们这样,不要又有何妨?”

亲卫军中,有南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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