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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大明1617-第6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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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八旗和大明辽镇学得之后又发扬光大的战法,就是纵队圆阵,一个个小型的圆阵组成了层层叠叠的长阵,遇战时,若可冲击便骑战破敌,多半是以这种步阵冲锋。长枪大戟以勇士为前锋先锐,骑兵配合在两翼骚扰敌阵,步阵则正面冲击,以锐兵精锐,持长枪大戟破阵。明时经历过与女真人交战的官员笔记中,对女真步阵的记录十分之多,可以说,所谓骑射得国,骑是女真人所擅长的,但远不及蒙古,射则是确实在当时冠绝天下,在英国人已经放弃了长弓手部队的前提下,女真射手确实是当时的天下第一,不仅仅是在东亚称雄。

    而真正屡战屡胜,屡败强敌的致胜绝招,当然还是学自于辽镇明军,而又发扬光大的步阵来克敌,每战时,以披重甲之精锐在前,手持长兵摧锋破阵,无往不利。

    真正给后金步阵威胁的不是浑河岸边的浙兵,哪怕那支浙兵打的也十分英勇,抵抗的十分激烈,给了后金方面不小的杀伤,但浙兵已经失了戚继光的调教,或者说浙兵向来不是以血气做战的军队,浙兵的打仗方式源于天才的将领,讲究的是指挥和整体的配合,在浑河岸边,浙兵打的很好,但也就是那么回事,真正叫女真人心惊胆寒,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的是来自四川的白杆兵……长枪列阵,步伐齐整,阵列森严,对上女真步阵攻击毫不逊色,在数倍女真八旗兵的环列攻击下,白杆兵如磐石般纹丝不动,叫女真人付出了血的代价,最终是拖来城中的火炮轰击,打开白杆兵阵法的缺口,这才蜂拥而上,全歼了这股强悍的川兵……

    女真步阵,确有其独特之处,但对着眼前未明之敌,压力巨大之时象满达尔汉这样的统帅也不愿自己的部下去送死……八旗体系有竟争性,算是好处,但坏处肯定大过好处,各旗的旗主视本旗的将士和旗丁为私产,不愿多有损伤,哪怕是皇太极意志再坚定,在满达尔汉的心里也不愿损失太多部下。就算皇太极是旗主,可眼前的这几个牛录可是有两个是满达尔汉的自有牛录,八旗的体系,不仅有旗主,牛录也是分为公中牛录和自有牛录等多种形式,八旗体系,各有归属,战时听命行事,平时各行其是,打仗后分配俘虏人丁和财富归于各旗和各牛录,大汗也不能随意剥夺各旗主和贵族们的财产人丁。

    这种体系,顺境下奋战能获得利益,稍遇逆境,就会如眼前这样,满达尔汉不肯投入自己的部下去冲锋陷阵,而是要把汉军放在主力攻击的位置上去。

    鼓声和角声响起,旗帜招展,所有汉军和女真骑兵均是连声暴喝,整支军队的气势立刻提了上来。

    李明礼也跟着提气暴喝,大战将起,这时无谓想东想西,活下来才是根本。

    他穿着一身绵甲,胸口大半地方镶嵌着铁叶和铜钉,下身还有防护的铁网裙,走起来哗哗直响。

    靴子并不是铁网靴,而是普通的布靴。

    腿部也没有护胫,只有布条缠的绑腿。

    胸口并没有护心镜或是层层叠叠的铁甲甲叶,胳膊上也没有护臂,头顶是普通的凉帽,上饰红缨。

    汉军多半是这样的打扮,甚至有人连甲也没有,只穿着普通的箭袍,下摆收束,衣袖很紧凑,易于骑马和射箭。

    汉军没有专门的弓手,在阵前,有箭的人在军官们的带领下慢慢走到前排,大约有三百余人左右,加上两侧的女真弓手,数量在六百左右。

    和女真人相比,汉军原本十之七八都不善射,明初时太祖皇帝规定每个百户最少六七十个弓手,每隔三五天就要操练一次,每年都有数次考核,军官如果要袭职也要考核弓马武艺,甚至秀才考试也有弓马骑射的内容。

    到成祖皇帝时秀才早就不考弓马,成祖皇帝得国不正,为了拉拢人心把武官袭职要考核的规矩也取消了,然后就是卫所败坏,军士逃亡,田亩被将领侵占,连饭也吃不上了,谁还有心思自备弓马武器,隔几天就操练一回?

    到了募兵时,各镇的营兵多半是从卫所军,充军的流氓无赖,破产的农民中招募,这里头的人会弓箭的十中无一,当兵之后自然会有一部份操练弓箭,不过所成有限,数量当然不会很多。

    汉军是从辽镇军中投附过来的,在弓箭之道上胎里就弱,李明礼等弓手也是这两年练出来的射术,比起当初是强过百倍,比起后金射手来就差的远了。

    他们的弓力也普遍不强,多半不到十个力,按后世算法,这些汉军的传统弓只有六十磅左右,相比后金兵普遍的一百多磅,甚至一百五十磅以上的力道,确实是弱了太多。

    清军的一百五十磅也是罕见的射手,按后世复合弓的算法也有四十五磅左右,这个力道在百步之内足可力透砖墙而入,箭颤而不落,深入砖中,这个力道,和那些入门级的弩、弓力道相差不多了。

 第七百八十九章 建议

    由于汉军们的射手普遍力弱,走到二百步时指挥的军官们并没有叫他们射箭。

    由于距离很近,已经可以看清木栅那边的情形了。

    地方很长,一里半的防线只有一千多人,原本铳手指挥们还打算用两列轮射,后来才发觉,除了少数地方可以留着预备队加强之外,多半地方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正好是相隔一步不到的距离放一个铳手,再想安排第二和第三排,那就是做梦了。

    在汉军们眼中,对面的铳手看不清楚面目,一个个站在木栅之后,只能透过空隙观察他们,当汉军们发觉对面的军人只有少数披甲,多半也是绵甲或无甲兵时,他们的胆气壮了很多。

    在这个年代,有甲或无甲绝对是衡量军队是不是精锐的标准,除了这个标杆之外,再无其它。

    走到百五十步左右时,整条战线的汉军和女真兵都情不自禁的弓起了腰。

    刚刚那一铳,给人的感觉十分可怖,在二百步时,不少人汗毛都竖了起来,生怕突然打来的一铳落在自己身上。

    张春牛和温忠发等人站在一个大车的车顶看着,整条一里多长的战线上后金兵一次就投入了大半的兵力,放眼看去,到处是长纵线般的潮水般的八旗兵,穿亮银甲的白甲兵,穿铁甲或绵甲的红甲兵,少量绵甲或锁甲乃至无甲的旗丁跟役和汉军。

    后金兵的阵列十分齐整,哪怕是汉军也是一样,军官们站在纵队线的两侧负责指挥,他们或是穿着亮甲,或是插着背旗,从铠甲和背旗的式样上来确定指挥者的身份。军官从低到高,站位也各有讲究,张春牛和温忠发眯着眼看向阵后,发觉了大旗之下的李永芳和满达尔汉等人。

    “老狗。”张春牛啐了一口,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辽镇的将官,和李永芳学的不少。”温忠发眼中也有罕见的怒色,这对一个前情报军官来说十分罕见。

    “将来要凌迟此人,才能解气。”

    张春牛又说了一句,重新把目光投向战场上。

    穿着印染的蓝色或青色箭袍,外罩绵甲的汉军们越逼越近,他们的阵列一个小圆阵叠一个小圆阵,象一层层叠叠的鱼鳞累积在一起,这是一个标准的步阵攻击阵列,从内行的眼中看过去,后金方面的阵列十分齐整,长枪挑刀和刀牌手,还有弓手的位置搭配的十分合理,前进的步速也很均匀,这很明显是一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而经验丰富的强军。

    哪怕正面的主力是由汉军组成的军队。

    双方将士的呼吸都急促起来,终于,在抵达近百步的时候,后金方面传来射箭的指令。

    李明礼等人浑身一震,立刻停住了脚步。

    这个距离当然是抛射,所有人都早就把弓箭取在手中,李明礼手中是一柄制作相对精良的铁胎步弓,两根长稍,弓型一字,典型的清弓制法,但他劲力并不是很大,勉强达到了最低十个力的标准,相比于女真射手的强弓来说,他的劲力十分普通,也就是刚到及格线的水平而已。

    所有人都用标准的蒙古射法扣着箭矢,在听到明确的指令之后,李明礼和身边的伙伴一起将弓箭斜举向天,在大致瞄准和测算距离之后,拉动弓弦,然后松指。

    几百柄弓箭一起拉响再放松的声音一下子迸发了出来。

    大量的弹棉花一样的崩崩声响接连不停,然后是箭矢凌空时的“嗡嗡”声,在箭矢凌空飞向对面的栅栏之后时,李明礼等人又将第二支箭矢搭了上去。

    他们的动作并不很快,也并不着急拉弦射第二支,而是不紧不慢的将劲力和呼吸调整好。

    步弓的威力很大,但清弓并不讲究射程及远,虽然已经比蒙古骑兵的骑弓要远很多。清弓的特点是最讲究箭矢威力和破甲,女真人的理念就是破甲和杀伤为第一,如果光是及远而不能破甲伤人,那射的远又有何意义呢?

    更加不讲究的就是射速,因为要每一箭都保持相当的穿透和杀伤,牺牲的就是射程和射速。

    就算如此,在众人又向前数步之后,第二轮箭矢又被抛射了出去。

    天空布满飞蝗般的箭矢,劲力极大的箭矢在半空发出嗡嗡的声响,箭杆颤抖着,在动能和惯性之下箭矢飞掠而至,射向遍布铳手的木栅这边。

    “笃,笃,笃……”

    仿佛是有勤劳的啄木鸟在不停的啄着木栅,第一轮箭雨多半落在木栅之上,如下雨一般不停的发出笃笃的声响,箭尖不停的穿透木栅,露出大半截箭身,也有相当多的箭矢直接从半空掉到铳手这边,或是落在地上,也有一部份落在人的身体上了。

    铳手阵列中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虽然绝大部份人穿着绵甲或锁甲,但也有一部份人只穿着袄服,这里毕竟是辎兵队伍,全部披甲在目前来说还并不能办到,在草原奋战的辎兵一部份守堡,在出堡承担做战任务时是全部披甲的,但这一次驰援辽镇,主要的任务就是运输粮食,谁料到这个时候,辽镇的将领们拒绝承担最重的责任,反而把辎兵们和十三山的和裕升人马抛在最前线,而李永芳又在满达尔汉的督促下拼了老命,这才有这一场意外的激战!

    没有披甲的辎兵有好多不幸中箭,他们被箭矢穿透了胳膊,箭矢插在膀子上还在颤动着,也有人小腹中箭,大腿中箭,小腿中箭,脚掌中箭,披甲防护的只是身体的一部份,没有办法防护到全身上下。

    军医们奔跑过来,在助手的帮助下把中箭者带下去做紧急的处理。

    “不必惊慌,叫个鸟啊。”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军医拍着胸口中箭的辎兵铳手,笑骂道:“就箭头插在里头,你这么鬼叫鬼叫的,丢不丢人。”

    “先剪断箭杆,然后再开刀取箭头!”

    “把止血药先准备好,这么贸然取箭,你想叫他流血流死是不是?”

    在军医们的努力下,阵线上的骚动渐渐停止了,然而第二轮箭矢又落了下来,这一次由于距离更近了一些,伤员更多了。

    一个铳手被箭矢射中了脖子,箭头透颈而过,划断了动脉,鲜血狂涌。

    军医摇了摇头,叫人用白布盖住了这个铳手。

    “不要急。”张春牛刚要下令,温忠发在一边摇头,说道:“我们预备队人手有限,没有办法、轮射,第一轮就要打出最好的战果,我建议放近些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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