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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大明1617-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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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张永安大笑道:“你我二人在王心一幕府时,就甚喜研究吃食,当时王心一不喜,说是玩物丧志,到了李庄后才知道,张大人最爱研究这些个东西,他这人没有别的喜好,看来就是喜欢一个口腹之欲。”

    “这样的人其实挺好。”吴伯与道:“以他的实力地位,也是十分难得。”

    两人心情放松,谈谈说说,饮酒吃菜,气氛正好,外间的小厮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人,两人定睛一看,却是长着一张马脸的司官杨秋。

    “见过司官大人。”

    “在下叩见杨大人。”

    张永安起身作揖,脸上神色是笑嘻嘻的,并不紧张,吴伯与却是跪了下去,两手按在地上,意欲叩首。

    杨秋“哼”了一声,上前一步,扶起吴伯与,说道:“吴先生不要来这套,要叫大人知道了,我又得挨骂。”

    张永安向吴伯与解释道:“张大人废除了不少繁琐的礼节,跪拜叩首就是其中之一。”

    吴伯与不安道:“在下孟浪了,还请司官大人恕罪。”

    “无妨。”杨秋似笑非笑的道:“日后记得不要再这样,就算遇到大人,长揖就可以了。”

    “是,多谢司官指教。”

    杨秋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菜,对张永安笑道:“原说要请你,你们倒先吃上了。”

    张永安坐下,缓缓道:“司官没有回府用饭,想必是有事情吧。”

    “瞒不过你。”杨秋一脸苦笑,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既然吴伯与被叫过来,张永安肯定不会瞒他,杨秋也就没有了避讳这人的意思。

    待杨秋说完后,张永安立刻一拍腿,说道:“司官是担心张大人生气多呢,还是感觉自己地位动摇多些呢?”

    杨秋拉长着脸,半响后道:“今天的事有些担心,不过还是想着日后的事多些。”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张永安向吴伯与使了个眼色,接着道:“司官的担忧很是。在下在军情司也曾考虑过这些,和裕升的诸司,各有职掌,现在军情司的地位其实是稳固的,司官的不足之处,还是在于并没有鄣显出司官的重要性,没有凌驾于其余诸司之上,不知是否?”

    杨秋脸上有些尴尬之色,不过还是重重点头。

    张永安笑道:“其实司官有这样的进取心是好事,说明大家都对和裕升的将来十分看好,若是这般,我等也更加信心十足。其实今日之事,好办的很,主要是从文宣这两字上入手就可以了。”

    杨秋道:“先生请仔细说说。”

    张永安看向吴伯与,笑道:“老吴说说看。”

    吴伯与也不客气,直接道:“和裕升的有个文宣局在侍从司,但多半是代张大人写文告,也做些宣传之事,但并不精细。我和永安兄通过几回信,我们考虑过,有些事要刻意为之的话,效果比现在的做法要好的多。就以今天的事来说,很可以做一番文章,只是要司官牺牲一下形象。”

    杨秋起身道:“这个好办,我原本就该形象不佳才是。”

    张永安和吴伯与齐齐起身,拜道:“司官大人雅量,此事我二人一定替大人办好。”

    ……

    阳光从琉璃所制的窗子透进来,把房间照的通明透亮,比起以前的木制纸糊的窗子,琉璃窗户一样能打开透气,平时有风的话关闭起来,又比纸窗户透亮的多。

    这是张瀚新搬的办公地点,此前的西屋是冬天所用,保暖做的很好,采光略显不足,搬到这里来之后,墙壁上迅速被侍从官们贴上了各地的地图,墙壁的柜子里满是各处送来的档案公文,还有一些章程典范之类的文书,便于张瀚查询。

    也有一些李庄出的典籍,包括汤若望他们翻译过来的泰西书籍,赵士桢的兵书,茅元仪等人的火器和兵学的著作都有。

    汤若望和弗雷德里克等泰西人提议替张瀚专门烧制一些玻璃窗户,不过他们也就是知道一些原理,还是要花费大量的银两试制方有可能成功。

    张瀚考虑了一下,感觉此时还不是时机,现在军司把主要的利润目标放在铜矿上,前期投入巨大,易开采的铜矿石不会支撑太久,底下还要投入巨量的资金在矿区,另外就是垦荒的费用还有招募新兵的费用支出,再拿出银子来开辟玻璃工场,虽然盈利可期,但前期投入巨大,要真的做这件事,张瀚颇是担心田季堂会急的上吊去。

    张瀚正在翻阅最新的文告,近来各地的情形都较为稳定,眼前这份是军情局送过来的,杨秋汇报了两件事,一件就是他在军情局内部成立一个军情文宣局,专门根据突发情况来编写一些文告,并且通过和裕升发行的报纸,还有话本评书,皮影戏,杂戏来演出,消弥一些不好的影响。

    杨秋向张瀚汇报,上次俄木布洪的事,他已经叫人编成了皮影戏在核心地区演出,估计很快会流传开来。

    另外杨秋提出对各地进行初步的舆论管控,尽量做的隐秘,但也要防止不利于和裕升还有张瀚的消息流传。对这两件事张瀚都饶有兴趣,第二件事他有些犹豫,思索着没有下决定。

    在张瀚忙碌的时候,已经穿了一身新衣袍的俄木布洪就在一旁看着,但还是照蒙古式样裁剪出来,他已经快十五岁,其实在大明这里和成年男子相差也不多,最少在很多人家,这个年纪已经在准备娶媳妇,十五六岁结婚生子的,也大有人在。

    在张瀚房里,俄木布洪算是一道风景了,不高的身高,但和蒙古人一样圆滚滚的体形,十分壮实,额顶的头发剃光了一块,剩下的结成了小辫,在他的腰间还有一柄宝刀,是甲仗局按张瀚的意思特意给这个小台吉打制出来的,原本侍从官们都不赞同给这个小台吉佩刀,还是张世雄等武官感觉无碍,张瀚虽然早就不练武艺,早年的底子并不差,当初起家时张瀚曾经当街杀掉一个喇虎头目,现在更是被引为传奇,不少地方的戏剧都在演,也有说书先生编出了评书,先把被杀的那个喇虎头子编成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豪杰壮士,然后被张瀚以高明武艺所杀,事实当然不是如此,不过最少张瀚的武艺不差,身边又从来不少护卫,一个半桩大的娃子,还是吓破了胆的,绝不会有敢于行刺的胆略,也没有这个本事。

    “叔父。”看到张瀚不停的忙碌,侍从们也不断的把档案归档,俄木布洪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处理政务要这么繁琐?”

    张瀚停住,想了想,说道:“有些事情看似做的很烦,但事实上做了之后会叫你很省事,有的事情你不做了,反而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弥补。比如这文书之事,就是如此。”

    俄木布洪似懂非懂,张瀚微微一笑,也并不多做解释。

    若这蒙古小子能懂,迟早会懂,自己将他带在身边,除了扭转此前这小子可能存在的怨气外,也就是要对此子稍加栽培,最少在自己身边能学到一些东西,将来立此子为大汗,多少不是完全的傀儡,可以尽量帮得上忙。

    归化城是肯定要取的,板升城和各大板升地也要取回,这样土默特部就只剩下牧场,不过有和裕升的贸易输血,断然也不会再穷困到需要南下打草谷的地步。

    俄布木洪先是面露沉思之色,接着拱手拜道:“多谢叔父教导,您的意思是把事理清了做,可以事半功倍。”

    张瀚微微一笑,他已经考虑清楚,提笔决定叫杨秋暂时试行,但一定要做的隐秘和柔和些,不要给人家李庄这边在管控舆论,为难读书人和钳制清议的印象,在批复过后,张瀚指示这份文书只转内情司的王勇知道,对侍从司和军令司都不必转发,直接归档。

 第六百四十二章 玉成

    “好香……”

    一个身穿灰袍的大汉从马上翻身下来,身手矫健,身形匀称,这汉子的胡子好象太久没递过,连腮成片,看起来几乎不辨眉眼。

    暮春时节,天气和暖,街角的槐树开花了,满树的槐花散发出叫人愉悦的香气,令人感觉心情舒畅。

    大汉看起来孔武有力,举手投足都有种武人气息,然而他再次开口说话,却叫人感觉声调平和,语气完全不象个军人。

    黄玉成当然不是军人,虽然从外表乍一看象军人,而且是个不好惹的魁梧汉子,但他是正经的饱学之士,在这个识字率低的吓人的时代,考中秀才绝对是一桩了不起的成就,秀才们有很多政治和经济上的特权,象儒林外史中范进那样的穷秀才绝对是小说家言中的特例。

    “今年槐花还留着不少呢。”黄玉成看着迎出来的家里人,眼里也有了一些感情。

    一去数月,固然是磨练了自己,对家人当然也是颇有愧疚。

    “老爷回来了。”一个妇人匆忙而出,手中牵着一个小童,身边是五六个黄家的仆人一并跟随出来。

    黄妻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父亲是一个举人,在乍一看黄玉成的时候,黄妻几乎不敢认了。几个月不见,丈夫象是换了个人,如果不是说话的声音还是一样柔和,两眼中仍然有熟悉的光芒,黄妻真的不敢上前相认。

    黄玉成的儿子六岁多,上前来拜揖,看起来象个小大人一样。

    黄玉成哈哈一笑,上前两步,一抄手将儿子抱了起来,狠狠亲了几口。

    “阿爷!”

    “相公!”

    这般举措,在治家向来严谨,已经给儿子开读讲书的黄玉成来说,简直是从未有过的逆天般的举措,眼前的黄妻和儿子还有家下仆人,惊倒了一片。

    “嗯,我出去几个月,”黄玉成放下儿子,笑着解释道:“确实想念老大。”

    黄妻颇为受惊的道:“你不是说父不抱子么,怎么今天变了。”

    “戚,”黄玉成颇为不屑的道:“陈腐之见,张大人一样把儿子天天抱怀里,我能和他相比?大人说凡事不能完全跟随天性,但只要不违法理道德,随心而为,率性而为,也是没有什么不好的。”

    黄妻若有所思的道:“看来张大人是心学一脉。”

    “我开初也这么想过,不过后来才发觉他也说杨朱,也看墨家,并不是纯粹的儒学路子。要说起来张大人不过是童生的底子,但这些年来读书不缀,再忙也不曾耽搁过,所以从学问上来说,反正不比我差。要说真差,也只是一些水磨功夫不及我深,不曾认真做过八股罢了。”

    黄玉成不欲多说这些,和家人分别很久,他急着进家门了。

    黄妻随口道:“近来大家日子好过,这槐树花不再被急着揪光,还是有一些人来揪着,不过只是想做饼子时加些香气,老爷你若是喜欢,今晚就烙些槐花饼给你吃。”

    “哦,要吃。”黄玉成高兴的道:“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个了。”

    黄妻看看夫君一眼,说道:“几个月不见,还以为老爷必定清减了,不料比以前看起来壮硕了许多。”

    “嗯。”黄玉成按了按自己胳膊,笑道:“我已经正式加入军政司的农林局,此局将来可能自成一司,司官定然是孔先生,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岂能替他丢脸。军司吏员虽然不是军官,但最好也经过军事训练,为夫用三个月时间,磕磕绊绊的,不过好歹也算合格通过了诸般考核。”

    黄妻也偶尔会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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