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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大明1617-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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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不好,风突然变大了,天空是晦暗的灰黑色,似乎有大片的黑云压过来,而海面上大风呼啸,海浪似乎打的很大,整个海面失去了平静,一个接一个的浪头看不到边,整个海上好象突然多出了几千上万个岩石堆,几乎数不清楚有多少个浪头。

    黄玉安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雨点虽然不大,但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人站在雨地里很快衣袍就湿透了,他赶紧披上了油衣挡雨,气温很低,加上岛屿上湿寒,海风呼啸,站在户外的滋味可想而知。

    每天和裕升训练时都会站着很多闲人旁观,今天就几乎看不到了,虽然不久之后就会上船,但看热闹的人还是不多,毕竟在这样的天气里,就算躲在窝棚里也比在雨地里强。

    然而和裕升的新军还在训练。

    鼓点声不停,在鼓声中新军将士们在雨中不停的来回变换着阵形,他们已经穿上了油衣,衣袍还是湿了不少,然而并不能更换,也不能躲雨,军士们同样站在雨地里,大呼小叫的指挥,各小队,中队,连,大队,层层的军官们也一样站在雨地里,他们不象军士一样大呼小叫,但军官们随时会下达指令给各级军士,由军士长带着军士们执行。

    整个三支余人的队伍排成了长长的横阵,然后变成纵队,行进,停止,立正,休息,再前行,再从纵队变横队……黄玉安看了好久,心里有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他在这个军队里已经呆了近两个月时间,军医也接受过简单的军事训练,不过并不严格,只是叫他们知道军中的规矩,不会不小心触犯军规,如此而已。如果有军医愿意接受系统的体能训练,军队也十分欢迎,毕竟军医的体能顶的住的话,在战场上可以做更多的事。

    黄玉安自己都没发觉,他在冰天雪地的辽东岛屿上已经渐渐适应,他的脸不再老是冻的发疼,不再总是低头走路,十几天的军训和两个月的军营生活已经改变了他,他的体格变棒,意志更加坚定,走路的步伐和以前完全不同,腰板挺直,吃饭也很快,说话声音又大又急……在两个月前,他还是一个没事研究魏碑和金文,喜欢写字画画看杂书的秀才,两个月下来,黄玉安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军人的气息了。

    “玉安,”老段走过来道:“一会儿你也去喝酒姜汤,你第一拨走。”

    “哦,好的。”黄玉安有些意外,军医也会分成两部份,跟随到台湾的人数较多,毕竟皮岛上除了冻伤和感冒一类的疾病外,没有发生时疫的可能,而台湾那边地处热带,天寒地冻的天气一下子转成温润,甚至过不多久就是炎热,这种气候的变幻对人原本就是不小的挑战,何况以北至南,北人到南方不适应水土,台湾又是未开发的地区,疫病原本就多,特别是疟疾等传染病。

    老段拍拍手,又对其余几个定下来先期赴台的军医道:“总之你们就算把医书翻烂了,也得牢记那些治疟疾的方子,到了台湾,别的不管,他们原本也有些医生,在福建找的,我们的军医任事不理,专门试验治疟疾的成方,不管怎么试怎么改,把各个方子搭着用,浪费多少药材军司都报销,但一定要找到根治,或是抑治疟疾的办法,这是最要紧的事情,关系我们开垦兴植台湾的大业,这是我临行时张大人把我到叫签押房,特别叮嘱交代的大事。这件事,抵得上一次野战功勋,你们做成了,我也有功,大家都沾光!”

    这也是极为提气的鼓励,谁都知道和裕升最重军人待遇,野战勋劳也是第一等的大功,这一次军司把总级都是分得大量的土地,折成田皮又入了股在新成立的公司,如果军医能在这件事情上真的立功,那可就真是赚大了。

    所有人,包括黄玉安在内,各人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精神都是很好,军医们精神抖擞的答道:“放心,我等到了台湾,必定竭尽全力来做此事。”

    黄玉安又厚着脸找老段借了几本他珍藏的医书,放在自己的随军包裹里,和裕升的这种袋子有近一人高,用皮子和油布混合制成,穿着带子可以背在后背,也可以斜挎在肩膀上,可以把各人的被褥和一些私人物品,包括换洗的军服都装在袋子里,每个袋子外缝着名牌,开拔时各部收拢了一起运走,减少了很多负担,黄玉安把自己的医书等物放在袋子里,看着辎兵们把这些东西放在车上,一路运到岸边。

    雨还在下,北边临近港口的营区里一个个连队在分别做着各种训练,新兵也是陆续入伍的,最早一批已经开始做一些复杂阵列训练,并且开始加大体能训练的力度,新加入没几天的就还是继续走圈,进行纵队训练。

 第六百零三章 上船

    除了战兵外,营区还招募了一个连队的辎兵,考虑到到台湾后不会立刻有大的战事,战兵也要做辎兵的事,辎兵人数并不多,仅够现在营区使用就够了。

    现在大半的辎兵和水手们混在一起,搬运着早就堆积在一起的各种随军物资,这些物资多半是随第一艘船运过来的,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起,现在被搬运上船。

    大船已经收了主帆,只留下侧帆用来顺应风力,船只在涌动的波涛下不停的晃动着,还好风浪并未大到影响装船的地步。

    到了午时,虽然小雨未停,和裕升这边的动静还是吸引了不少东江镇的将士来看,黄玉安赶到炊兵队的驻地,拿出自己的缸子打姜汤喝,大棚下有不少士兵在排队喝汤,人们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看着东江镇的人在一旁观看,这些辽民出身的士兵们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一会儿装船完毕就是人员上船,而自己就真要抛弃辽东故土,前往南边数千里外的海岛上了。

    人们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有些人神色激动,更多的人还是一脸淡然,经过建虏入侵,生死间逃亡千里,又在皮岛苦苦捱活,所谓故土难离这样的话也算不得什么了,逃亡的辽民,不仅有在皮岛等沿岸各岛上的,也有很多人在朝鲜地界避难,数万人乘登莱来船到山东登莱避难,要真是故土难离,他们也不会走上逃亡之路了。

    “黄先生,我这里避雨好,先生来这里。”

    “先生好。”

    “见过先生,我家小弟前日感染风寒,多谢先生开方子熬药。”

    这些新军将士都认得黄玉安,见他过来,各人纷纷向黄玉安行军礼致意,他们行军礼时还有些不自然,动作生疏,神态有些扭捏,不管怎样,这些人还是习惯打躬,或是如辽镇军人那样打千行礼,要么就是下跪,在被严厉斥责多次之后,这些新军将士才习惯了用军礼向人致意问好。

    黄玉安向人一一点头还礼,身为军医,他在礼节上就不那么讲究了,从一个研习杂学被人瞧不起的秀才,转身成为一名军医,黄玉安原本心里还有些别扭,如果不是被债务所逼,他是肯定不会走上这条路的,不过现在黄玉安的心思早就变了,赚银子很多不提,军营里呆着也舒服,除了难免辛劳,各种条件都很不错,从来没有餐风露宿过,吃的比在家里还好,加上眼前受到的尊敬爱戴,心理上的满足也很要紧。

    卢大带着自己的一队人小跑过来,地上有些泥浆,各人的衣袍下摆都有些脏湿,到了长棚下,各人取了腰间悬挂的铁壶,开始排队打姜汤。

    卢大原本也是炊兵,后来是炊兵队官,然后通过战兵训练考核成了战兵军士,再又成了战兵旗队级军士长,现在更是直接统带一个连队的新兵,这一切都是在被北虏围攻的过程中自然发生,在辎兵中补充战兵,甚至是军士和军官,这也是和裕升既定的章程。

    “见过黄先生。”

    卢大也要自己打汤,好在可以排在排头,用铁壶装了汤之后,手拿在铁柄上端着铁壶,卢大一边吹着热气,一边过来向黄玉安行礼问好。

    “你今天走不走?”都是从大同过来,一路千里长途,又在这辽东海岛上朝夕共处,以前不熟也成了熟人,黄玉安看着卢大,也是一脸关切。

    卢大咧嘴一笑,说道:“走,我是第一大队的,我们大队今天多半都走。”

    黄玉安撇嘴道:“第四团,一二三大队,每大队一二三四五六七**十连队,每连一二三中队,每中队一二三小队,还真是省事啊。”

    卢大哈哈一笑,说道:“好教先生知道,咱们就算学了几个月的字,仍然是觉得这样的名字省心省力,好记,往上写军报时也省了不少笔墨。不象先生此前是秀才相公,不怕用笔。”

    “这倒也是。”黄玉安点点头,思忖道:“这样说我就是随你们一大队一起走了。”

    卢大喜道:“黄先生医术高明,我等要仰仗先生了。”

    黄玉安脸微微一红,他擅长的是小儿科,最近天寒,新兵家属中有不少幼、童和小儿生病,他治好了好几个,名声一下子传扬开来,其实在外科和骨科他还没入门,在内科上也就是刚入门而已。

    正不知道怎么说时,黄玉安看到老段在远处招手,他赶紧道:“卢大你们在此,我还有事要做。”

    “是,先生。”卢大语气满是崇敬的答应着。

    等部下们喝完姜汤,用清水洗净铁壶,卢大在雨中立正,大声道:“一会本连在队头,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叫东江镇的人看笑话。上船不能乱,你们的家人不会同船,但肯定一起走,各人都放心。心里要牢记军纪,违犯军纪的定定重罚不饶!”

    ……

    毛永诗和毛永杰还是站在围观的人群中,他们披着斗篷,再加一层油衣,铁盔上还是不停的落下雨滴,打的他们的脸庞冰冷,下巴的胡须也被水濡湿了,感觉十分难受。

    毛有俊已经奉命回铁山了,没有在这里和他们一起观看。

    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越看和裕升的训练营就越感觉东西很多,看似简单的一切都有着其中的道理。

    毛永诗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原本一团散沙,来自辽东各地的这些辽民就被和裕升拢在了一起,大半的人都能令行禁止,看起来就有了兵样子,而且和东江镇的将士有着明显的区别。

    “大帅也来了?”

    毛永诗身后传来惊呼,他赶紧转身,果然看到披着油衣的毛文龙在人群的簇拥下走上前来。

    人过中年的毛文龙满脸风霜之色,身形仍然挺拔如初,他威权甚重,一路行来,各人纷纷跪下行礼。

    毛文龙见毛永诗等人也要跪下,摆手道:“各人不必多礼了,我来随便看看,不必叫人家看出来,还要多事。”

    “是,大帅。”

    毛永诗毕恭毕敬的答应着,毛承禄看他一眼,问道:“听说永诗你近来天天都来看他们操练,是否有什么心得?”

    “还没看出来什么。”毛永诗呵了呵腰,态度恭谨的答道:“只是看的出来,他们操练甚严,也不在乎军粮储备,和裕升富裕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就这些?”毛承禄有些不满,说道:“总不至于只有这么一点虚浮之见吧。”

    毛永诗赶紧道:“小侄不敢欺瞒,只是确实所得不多,就是感觉和裕升对将士最重纪律,凡事很讲规矩,打饭排饭,吃饭禁声,令行禁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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