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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章

大明1617-第10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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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及此,高第叉手为礼,很客气的说道:“多谢魏公公提点。”

    “高大人早些上任吧。”这个时候魏忠贤露出党争本色,面色阴沉的道:“时间久了怕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变故来。”

    高第对阉党与东林的党争毫无兴趣,在他看来两边都不是好鸟,一边毫无节操可言,另一边全身上下都是节操,除了节操之外就是屁也没有了。

    象高第这种从万历初年风气尚正年代过来的老官僚,最看不起的就是除了涮声望之外再不能做事的官员,在万历初年时由于高拱和张居正等人,加上考成法的威力,官员间风气很正,什么事都是假的,认真做事才会得到称许。

    现在则是反过来了,多少兢兢业业做事的官员落得个默默无闻,那些卖嘴皮子的清流反而了主流,一个国家不能没有敢发声的清流,但如果一个国家没有几个做实事的,全部是卖嘴皮的清流,那也不是很妙吧?

    高第对哪一边都谈不上支持,此番出山也是想替大明做些事情……孙承宗去职之后看起来一时间朝廷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待高第告辞出门之后,魏忠贤召来新任左都督的外甥傅应星,锦衣卫指挥掌南镇抚司事侄儿魏良卿,这两人都是魏忠贤的晚辈,人还算机灵,魏忠贤真正最信任的就是这两人,除了这两个晚辈外,还有魏志德等魏家的人也被授给武职官位,但彼辈都是乡间老农,不论是外貌还是学识都是死狗推不上墙,晚辈们还算年轻,带在身边给他们一些历练,将来就算自己在宫中失势了,好歹能有个养老的人……就算将来没办法当成倚仗,现在好歹也能帮着做一些隐秘事情,比那些外人要可信的多。

    待傅应星和魏良卿两人进来,崔呈秀和许显纯两人也进来了。

    魏忠贤和侄儿外甥说着闲话,许显纯将近来办的案子一一禀报给魏忠贤知道。魏良卿不住点头,他执掌南镇抚司,负责监视锦衣卫内部的行事,许显纯对魏良卿十分恭敬,口称干爹,日常的贽敬很多,所以魏良卿很喜欢这个锦衣卫指挥,对许显纯的报告,魏良卿向来都是很支持赞赏的态度。

    “宁安大长公主之子李承恩已经招供,其盗窃乘舆物品诸事确实为真,应该是大不敬的罪名,刑部和大理寺拟斩,其可能畏惧国法,已经自经死了。”

    许显纯笑眯眯的道:“遗下官庄三万多亩,下官已经着人将那些庄子的田亩和佃农都清点清楚,委了管庄的人,每秋时送子粒银到府上来,绝不会敢误事的。”

    “哦,这事做的好。”魏忠贤点了点头,意思很是赞许。

    魏良卿冷笑道:“一个故长公主的儿子,没个爵位,也敢占着几万亩地。叫他投献还敢口出狂言,公主的儿子怎样,还不是叫咱们给收拾了。”

    傅应星也笑道:“历来就是这样的,一朝有一朝的权贵,就象海浪一样,前头的浪歇了,也就该后浪占便宜了。死霸着不放的,不妨叫他们看看李承恩的下场。”

    京师附近到几个直隶府的田亩,只要是三百里内的良田,不是皇庄就是各勋贵太监家里的地了,太监的地保不了太久,一般都是随着主人的身故而被其余的勋贵吞并。勋贵的田亩都是世代相传,只会越来越多,太监得势了想要地,当然不会找小民搜括了,小民虽然好欺负,但这么多年下来都是些边角料了,大块的田亩和好田都被勋贵给瓜分了,太监要地就只能找勋贵去抢。

    “咱家也不能不过日子。”魏忠贤感慨了一句,对许显纯又道:“这几万亩地一年出息是多少啊?”

    “一年有六千到八千两吧,还有一些土物土产什么的,不值几个,只是庄农的心意。”

    崔呈秀道:“大官要是嫌少,不妨加些田租上来。”

    “呵呵,咱家也是苦出身,就不要为难他们了。”魏忠贤笑了两声,说道:“杨麟那厮不是想当辽镇总兵官?”

    “是啊。”许显纯和魏良卿对视一眼,杨麟现在是署理辽镇总兵,马如龙被抓之后辽镇总兵一时半会并没有定下来,杨麟走了魏良卿的门路,已经送了一万两银子,并且许诺成事之后再给一万。

    “公价”,也就是给魏忠贤的银子是三万两,也就是说杨麟想得这个辽镇总兵的位子最少得花五万。

    还得打点兵部走应走的流程,估计六万两差不多能拿下来这个职位。

    要是一般的总兵,多半是不需要花钱的,除非是几个强力的将门互相争夺总兵位子,不然的话循资历选将,朝廷都有一定之规,资历不到或实力不强,就算想花钱买也很难坐稳。

    不好的例子就是大同总兵王朴,其是商人世家出门,根本没有过硬的实力,花钱买的总兵官职位,在援助锦州之战时率先逃跑,结果和他一起跑的吴三桂等人屁事没有,他这种买的总兵就被推出来斩首示众,以谢天下。

    (本章完)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洗涮

    杨麟争的这个辽镇总兵却是现在大明最显赫的总兵职位,一旦有功无过,很容易一路加到左都督,甚至加太子少保,太子太保,太子少傅乃至少保一类的官职都不在话下。

    但这只是小事,杨麟看中的肯定不是这些,武将对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是很放在心上,不象文臣追求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有一种情结在心里。

    武将只讲实惠,杨麟要的是从一年三百多万的辽饷中分一杯羹!

    一年三百多万的军饷,文官们能拿走的只是少数,不是每个文官都如姚宗文和刘国缙那样擅长从将门口中夺食,象孙承宗这种身份地位的文官,也就是拿常例银子,养活自己幕僚和日常开销的收入。除此之外,更多的银子孙承宗是不可能落袋的,容易落人口实,也不是那么容易操作的。

    真正落下大好处的就是辽西的将门世家们,一年几百万的军饷,除了用来买战马甲胄和修堡之外,大半的银子都是由辽西的将门给分了。

    下手的机会太多了,克扣军饷只是开始,军械,军需,军粮,屯田,可以下手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杨麟这厮的银子怕也是凑出来的,不允他的话他就坐腊了。”魏忠贤可以坐得几万两银子,而且杨麟要是识相的话还会源源不断的送礼过来,包括祖大寿在内的辽镇将领都是一直给魏忠贤送银子的……魏府一年收入几十万两,而且收益越来越高,估计明年可以破百万两,主要就是各地的文官武将不停的给魏忠贤送礼。

    常例的银子当然不及卖、官的多,魏忠贤再富也不会嫌银子多少咬手,他也知道身边的人都会落下好处,笑骂了一句之后,魏忠贤点头道:“咱就不见他了,告诉杨麟,凡事听高大人的,不要弄出事来,不好收拾!”

    “是,公公放心。”许显纯促成了此事,心中一片轻松,笑着道:“这一下也是好事,算是在辽镇也有了咱真正的自己人。”

    “辽镇的水太深。”魏忠贤反过来告诫眼前众人道:“要捞银子门路有的是,在辽镇不能涉及太深,不能叫人抓着明显的痛脚……皇爷心里最重辽事,要是知道咱们以贿赂坏辽事,不仅你们脱不了身,咱家也不好交代。”

    这也是阉党的底线,就是银子可以收,选人用人还是要照规矩来,杨麟虽然送银子,但本身的实力和资格也足够了,要是不够的话,送银子过来许显纯和魏良卿也是不敢应此事的。

    魏忠贤从各层级分润辽西的银子,一年最少也有二十万,他不会将手伸的太长,做的太过份,免得到时候出了事情不好脱身。

    “还有件事。”傅应星含笑说道:“浙江巡抚潘汝桢奏请给舅舅修生祠,月前就开工了,工程银预计用十余万两,祠堂修的异常高大,镶嵌金银珠玉给舅舅立像,立神主牌,四时供奉不绝。”

    “哈哈,这事咱也知道了。”魏忠贤脸上满是笑意,嘴巴都有些咧开,甚至全身都在发抖。

    这件事,魏忠贤绝对比对辽镇的事上心的多了。

    辽事再要紧是国家的事,是朝廷和天子的事,这立生祠的事却是事涉他魏忠贤本人,是关于他最要紧的大事,容不得魏忠贤不重视。

    “魏汝桢果然很好,办事很得力!”身居高位之后,魏忠贤已经很少直接表态了。由于文化储备不足,他在司礼监听人读奏章的时候一般是一言不发,听完之后也很少直接表态,在刘若愚的记录下,好象魏忠贤对政务一窍不通似的……这当然是瞎扯了,魏忠贤自天启四年到天启七年一直牢牢掌握着宫中和朝政的大权,满朝都是他的心腹,不管是内阁还是六部或是科道,地方上的督抚,基本上完成了驱走东林之后政权上的布局。如果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太监,光是凭特务手段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庞大的布局?

    如果不是魏忠贤的局势大到了一定的地步,天启驾崩后进宫的崇祯皇帝又怎么连口水也不敢喝呢……

    在浙江建生祠不光是一个生祠的问题,还涉及到一种政治表达,各地的督抚到底和魏公公是不是一条心?如果是一条心,为什么别人给魏公公修生祠,你这里却是巍然不动?

    自天启五年过后,两年不到的时间,各地的生祠修了上百座,每座用银最少都是十万两以上,包括在战区的宁远城也是一样,时任辽东巡抚的袁崇焕也是给魏忠贤修了生祠,一样的靡费,每座生祠都是一座投名状,有了这个投名状才算得上魏公公的自己人,魏公公才能放心使用下去,若是不修,当然是免官,最少也要调任闲职,不可能将要紧位置给非心腹的官员来担任。

    先是与东林党的朝争,以杨涟等人的死亡为结局,然后是孙承宗的去职为结束,象征着东林党的彻底落败。

    然后就是修生祠,意味着魏忠贤加强了对地方的渗透和控制,通过建生祠之事,算是把大明地方政权也洗涮了一次。

    魏公公掌握朝政的三年,也是较少争端的三年,从中枢到地方可谓都是令行禁止,几乎没有任何的滞碍,众官是慑服于魏公公的铁碗手估和淫威,东林党这样的强势集团都被压的不敢动弹,更不要提普通的官员了。

    高压之下也是高效率,后人有些观点来赞颂阉党,主要原因也是从这里出发。

    不管是调整官员岗位和督促官员做事,阉党的效率当然要高出不少,看起来也很得力,但这也是建立在魏忠贤在内的阉党集团大肆贪污的前提之下,魏忠贤一个人就捞取了大量好处,加上各处建生祠的耗费,东林党上台之后所谓的民间困苦当然也不是空穴来风,阉党的名声已经臭了,投效的官员最大的节操都没有了,捞钱又算什么……总之在没有彻底改革明朝财政体系的前提下,任何当政集团都要搜刮民间,东林党也没有减免商税,只是略作调整,不涉及税率和征税方式的前提下,海贸带来的财富还是到不了朝廷手中,不是简单的所谓东林党为了江南士绅的利益而不征税就能解释的。

    “苏州城里的生祠也选址定了。”傅应星向魏忠贤解释道:“苏州那里的人既然桀骜不驯,那里的生祠就要修的格外堂皇富丽,以鄣显朝廷的决意和舅舅的意志。”

    “然,甚是,说的甚是!”

    魏忠贤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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