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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我要做皇帝-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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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刀间逃过一劫后,却是隐姓埋名,借着一位父亲过去同僚的关系,投身到了齐王身边一位大宦官的兄弟家里做奴仆,在那位大宦官兄弟家里,结识了许多弟兄,大家肝胆相照,听闻了刀间的遭遇后。愤愤不平,于是一起助刀间复仇。

    这样的说法,到如今,已经渐成公论。

    事实到底如何,只有刀间,自己心里清楚。

    随后,刀间靠着‘孝子’的名头,认识了许多有分量的大人物,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慢慢的在临淄城里打下了一片天地。

    两年后。刀间认识的大人物越来越多,投奔他的‘英雄好汉’也越来越多。

    刀间于是,将自己的家财拿出来,购置豪华的马车。华美的宝剑,镶嵌着宝石与珠玉的首饰,名贵的青铜器,让这些‘英雄好汉’乘着那些豪华马车,带上宝剑、首饰与青铜器,拿着他的门贴。到处拜访那些贵人。

    这些贵人,当然也有着种种烦恼。

    譬如,某位王子喜欢斗鸡,但总找不到合适的雄鸡。

    某位列侯爱好美人,但是,齐地的女子温婉有余而媚劲不足,颇不如意。

    又有某位世家子弟,总爱策马狂奔,但不小心撞死撞伤了平民,担心被人告到长安,惹来廷尉和御史。

    这个时候,刀间手下的‘英雄好汉’们就非常善解人意的主动出手了。

    爱好斗鸡的王子,没几天就见到了让他心花怒放的一只矫健雄鸡,从此斗鸡战无不胜。

    喜欢美人的列侯,不久后就得到了十余位从邯郸来的娇媚美人,每一位都有着种种技巧,一颦一笑都那么的迷人。

    撞死撞伤了平民的世家子弟,很快就得知,有人去了临淄衙门自首,坦承就是自己不小心撞伤或撞死了人,甘请上官治罪,还愿意赔偿死伤者。

    而那些死伤者的家属,很快也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赔偿以及许多方方面面的威逼利诱,于是,纷纷撤诉。

    民不举而官不纠,何况苦主都已经得到了赔偿,犯人也认罪伏法。

    世家子弟担忧的祸患消弭于无形。

    于是,大家都觉得,刀间这个朋友,确实很好。

    然后,临淄就成了刀间的天下。

    任你是何方豪杰,那路英雄,进了临淄,立刻就有人上门,招揽。

    说是刀公赏识你的才干,愿意认你为义子或者义弟。

    拜了刀间的英雄豪杰,立刻就得到了如山的财富、满屋的美人。

    不愿意的,常常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而官府更是对刀间的所有行为,大开绿灯,就是犯事了,或者有把柄被某些愣头青抓住了。第二天,就有着上官前来训斥,不开眼的,常常不是被罢免,就是被调到一个冷清的衙门。

    刀间的事业,也是越做越大。

    手下的义子义弟,越来越多。

    到如今,刀间手下义子义弟之类的人,数以千计,还有着万余外围人员,作为打手。

    别说临淄,就是整个齐国,刀间都是事实上的地下国王。

    在许多时候,刀间的话,比官府还有效。

    如今,齐国就有民谚传说:宁爵毋刀。

    意思就是,与其外出求取官爵,还不如给刀间为奴来的逍遥。

    整个齐国的‘英雄豪杰’们也争相以为刀间义子或者义弟为荣。

    但今天刀间的心情却很不爽。

    刀间不快活了,自然有人倒霉。

    “去告诉城东的李家、王家还有赵家,这个月的例钱翻倍,还有,城西的那些子钱,到了该收息的时候了,马上派人去收,还不起的穷贱,统统抓起来,雒阳那边可还在等着奴仆用!”刀间将这些日常吩咐下去,立刻就有数位大汉领命而出,呼啸一声。顿时无数的汉子跟着他们外出。

    “父亲,今日是怎么了?”刀间身边,一个少年小心的问道:“往日里,父亲大人不会如此心急。更不会将事情做得如此决绝……”

    刀间回头看了一眼那少年。

    他只得这一个儿子,从小就寄予厚望,带在身边言传身教。

    这儿子也没辜负他的期望,确实有着继承他产业的能耐。

    不过十六,就已经能将里里外外打点的似模似样。许多事情,刀间如今都可放手让他去做。

    刀间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愿如此……”

    刀间知道,草莽多豪杰。

    往日里,他行事也是极有分寸。

    一般,都是和气生财,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绝不动用武力。

    即使迫不得已,动用武力,那也常常会留一分情面。实在不行,才会杀人。

    因为刀间知道,杀人,常常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更加复杂。

    而刘氏对杀人大案,更是极为严厉。

    若是不小心,被那些长安来的御史或者廷尉的官吏听到风声,他刀间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年的朱家,后来的郭奉。

    这些曾经显赫天下,让整个汉室灰色势力奉为精神领袖的大人物是怎么死的。刀间可是清清楚楚。

    在地方上,任你如何煊赫,刘氏的刀兵一至,那可就立为齑粉了!

    这些年来。为了不让自己被长安注意到。

    刀间每岁收入的一半,都花在了孝敬齐王王宫贵人和各衙门身上。

    从上到下,打点的非常仔细,就连看门的门房,也能得到一份。

    这样,才让刀间的名字。成功的消失在刘氏天子历年以来的迁徙名单上。

    但是,这样的日子,恐怕要一去不复返了。

    先是,北边传来风声,当今天子要在天下设立盐铁衙门,以平价售卖盐铁。

    这对整个天下的商贾,都是一记重拳。

    但,没人能动摇长安的意志。

    即使是齐王、淄川王、胶西王等齐地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据说也只能偷偷埋怨,甚至不敢公开议论盐铁官营的得失。

    若只是这样,忍忍也就算了!

    毕竟,长安还没有禁止民间私营,大家虽然看要面对官府平价盐铁的冲击,但总有办法避免。

    这些时日,临淄与雒阳、宣曲、曲阜之间,不断通信、使者往来,大家基本已经形成了共识:若盐铁衙门成立,大家就尽量控制手下的平贾们,让平贾们去与盐铁衙门商议价格,然后趁机重金贿赂那些盐铁衙门的官员,这样,至少能保证大家的利益,甚至可能还能小赚一笔!

    官府的平价盐铁,大家可以全部吃下去,然后转手加价卖到市场上。

    可是,刚刚搞定盐铁对策。

    又一记重拳袭来!

    长安天子明诏天下,从今往后,那地方亭长、里正要优先从退役伤残士卒里选拔。

    还有持着天子节的天使,将赴天下郡县巡视、谒问和督查此事。

    而,这一招,在刀间看来,却是要断他的跟,除他的命!

    这里正、亭长,看似卑微,却是刀间的发家立命之本。

    他刀间能发达,靠的就是,义子、义弟以及手下们,都与齐国的亭长、里正关系密切,甚至本身就是亭长、里正。

    靠着这些人,他刀间才能高买低卖甚至肆无忌惮的放子钱,还能消息灵通,知道齐地的所有动静,熟悉每一位贵人的喜好。

    倘若亭长、里正换人,那么,他刀间二十年的辛苦经营,瞬间就要倒塌,想要恢复,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若仅仅是这样,刀间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毕竟,这天下,是姓刘的。

    刀间虽然能在临淄称王称霸,看上去比齐王还威风。

    但刀间很清楚,甚至不需要齐王,只要齐王的某个心腹说句话,他刀间立刻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义子、义弟,可以为他刀间欺压平民、中小地主甚至大商人。

    但没有一个人敢在那些世家、列侯面前多说一句。

    像是去岁,刀间手下的某人,无意在路上冲撞了一位从济南国来临淄游玩的少年。

    而刀间在得知了那位少年的身份后,立刻就让人杀了那个义子,自己赤身裸体,背着荆条,跪在那少年下榻的某个庄园前。花了许多钱财,用了许多人情,才摆平了这事情。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那个少年姓颜。乃是济南颜家的庶子,他的兄长,就是当今天下炙手可热的天子心腹,如今已经官拜丞相长史丞,传说是内定的九卿。整个南方的骄傲,亦是南方的希望。

    这样的人物,地位已经不下于南方诸侯王了。

    就是齐王,也要以礼相待,甚至屈节相交。

    这样得世家中的人物,哪怕是庶子,也非刀间所能触怒的。

    一旦触怒了,那就是灭门之祸!

    可惜,刀间哪怕已经是如此小心了。

    但还是要面临大祸!

    “为父得到消息……”刀间坐着轻叹道:“长安少府,已经将为父的名字放进了今上陵邑迁徙的名单里。想要保住咱们刀家的财富和地位,就要花钱,而且不是小钱!”

    “太长公主、少府、济南的颜家、梁国的梁王,还有负责筛选迁徙人的丞相府官吏、廷尉的司职,每一个关系都要打通,这花的钱,恐怕要上万万……”刀间掰着手指头说:“而且,即使花了钱,也未必能把事情办成,其他人或许能摆平。但梁王与太长公主,这样的人物,却不是钱财就能搞定的,还得讨其所喜。前段时间,为父听说,梁王长史公孙诡的弟弟在雒阳买了宅子,却缺一批忠心好用的奴仆,为父花了许多关系,才与这位贵人取得了联系。本来是想徐徐图之,借着这个机会,与之交好,但如今,却只能马上送一批奴仆给他,希望他能为为父引荐公孙先生,这样或许能见到梁王的某位王子或者妃嫔,代为通传,说些好话!”

    “啊……”少年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在他看来,他家的财富,比王侯还多,他家的下人,也不逊世间许多王宫,交际的贵人,多是列侯两千石,往来的俱是贵胄。

    怎会落到连梁王的面都见不上,需要曲线绕路的地步?

    难道说动某位熟悉的贵人,牵线搭桥还不行吗?

    刀间苦笑一声:“别奇怪,我家或许在旁人看来,已是万户素封,比拟王侯,但在那些大人物看来,我就是他们的一条狗,需要的时候,自然是以礼相待,但遇到这样的大事,却是如人唯恐避之不及!”

    刀间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你可知道,雒阳的师家,此刻已经被长安来的御史,全部抓起来,甲兵押送,要送去关中,为天子陵邑之民!”

    少年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雒阳师家,那可是比他家还顶级的巨贾,门下食客上千,仆数千,财富累积数万万之多,交好的列侯勋臣,排起来能绕雒阳一圈,据说,连今上的心腹,奉车都尉剧孟,都曾受过师家人情。

    这样的顶级大贾,居然就这么倒了!

    真真是不可思议!

    少年自然清楚,看上去师家的财富还在,土地也还在,奴仆也还在。

    但人离乡贱,一旦被迁到关中,家里的财富、土地、庄园、奴仆立刻就是他人的盘中餐。

    少年曾亲眼见过许多幼时临淄的大贾、豪强是怎么倒台的。

    常常长安来的人,刚刚将那些大贾、豪强押走。

    不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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