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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我要做皇帝-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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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档案室的刘彻,一脸的无奈。

    数据。永远不会骗人!

    刘彻现在已经差不多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了。

    在少府的档案里,刘彻发现,被划归给他这个太子的十个封县,居然照常有算赋和田税以及刍藁税入库,分文未少!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就是老刘家自己也是这场盛宴的参与者!

    本应该是从租税、算赋和以及刍藁税中扣除的每户两百钱的太子食邑费用,被人摊派了农民头上。

    这还是关中!

    刘彻此时感觉,心情无比沉重。

    连国家的最高层,金字塔的顶端。都参与到这场盛宴中,你还还能指望下面的官员有节操?不会有样学样?

    然而,此时此刻,摸到事情真相的刘彻。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挖坟墓!

    刘彻不知道,这事情,究竟是皇帝老爹自己也清楚,还是,有人在里面搞鬼。

    两者可能性,都存在!

    皇帝这种生物。永远都不要指望它的节操会有下限!

    所谓的明君圣主,掉起节操来,连暴君都会感到恐惧!

    但刘彻却觉得,这样的事情,以他老爹和先帝的性格,大抵是做不出来的。

    不然,这岂非是自己抽自己耳光?

    前脚刚喊完轻徭薄赋,免除了一大堆田税,后脚自己就给自己一巴掌,刘家人还没这么傻逼!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官僚们为了政绩,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每年十月的考绩,就是一条勒在汉家上上下下官吏脖子上的绳索。

    人口、户数、田亩、税收,哪一个都是考核的目标。

    为了头上的乌纱帽,这帮家伙,没什么事情不敢做!

    休说是区区摊派了,便是把农民逼的破产,卖儿卖女,甚至逼死,又与他们何干?

    而发展到现在这样遍及全国的摊派加派,刘彻觉得,倒不是所有的官员,都喜欢这样干。

    不然,晁错、赵禹甚至张汤的态度,就不会那么奇怪了。

    只是……

    你不干,别人都在干!

    这就好比在一个考场里,其他考生都在作弊,你不作弊,那就只有等着被淘汰!

    一个很显然的例子就是,前丞相故安候申屠嘉,两袖清风,清廉一生,最恨贪污。

    但面对满朝上下蔚然成风的贿赂之风,甚至连宫廷中都兴盛无比。

    纵使是丞相,他也有心无力,只能保证自己不贪不拿。

    这么想着,刘彻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望着太庙(太宗孝文皇帝庙)的方向,刘彻摇了摇头。

    说起来,官风世风,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他的那位皇祖父,起码要负一半责任。

    当初,将军张武贪污受贿,证据确凿,人赃并获。

    结果,出于收买人心以及显示自己胸襟的考虑,先帝并未严惩张武,反而,赐金,说要‘以愧其心’。

    说到底,其实是护犊子罢了!

    谁叫张武是跟着先帝从代国到长安的老臣子,几十年鞍前马后的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张武究竟有没有‘惭愧’‘内疚’‘悔恨’,刘彻不知道。

    但刘彻只知道,从哪以后,贿赂之风愈演愈烈。

    上至三公九卿,下至各衙门的办事官员,谁没拿过钱,谁没接受过贿赂?

    便是宫中的宦官,收起贿赂,也是有恃无恐。

    大家都在想——和尚摸得,贫道就摸不得吗?

    张武能贪,哥自也能贪!

    张武之外,邓通,就是另外一个榜样了。

    邓通这个先帝的宠臣,以宦官之身,监管皇室铸钱,搞到最后,天下铸钱,一半姓吴,一半姓邓……

    有这样两个榜样在,不贪不拿的官员,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傻……

    刘彻摇了摇头,局势发展到现在,便是他,一时半会,也没什么章程。

    “只能等我即位后,慢慢清理这些烂摊子,历史遗留问题了……”刘彻心中思索着。

    现如今的话,刘彻只能做到,严惩河南郡上下,杀鸡骇猴,希望其他地方的官员们能收敛那么一点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刘彻坐上马车,在太子卫队的护卫下,朝着夜色下的章武候府而去。

    现在,刘彻可不只想跟章武候沟通一下窦全的问题。

    他更希望,这位先帝的智囊,能教他一个至少让官员们,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的办法

    ps:  咳咳,抱歉这么晚才更……

    主要是今天又打了一次氨基酸……

    因为天气太冷,打不快,结果,一瓶氨基酸打了十几个小时,几乎是一滴一分钟……

    不过这样的话,我大概能保证明年不会被什么感冒什么的困扰了……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三百五十五节 决定

    刘彻抵达章武候侯府时,正是华灯初上之时。

    章武候窦广国最近数年,迷恋上了求仙问道,静养修仙,因此,章武候侯府,被迁移到了长安城戚里的一个偏僻角落。

    侯府四周,栽满了松柏,道路两侧,更是种上了许多兰花。

    虽然还是冬天,万物枯寂。

    但,侯府被隐隐绰绰的松柏围绕,远远看着,确实有那么一丝仙家的味道。

    刘彻刚下车,早在门口迎接的窦广国长子窦信就立即迎上前来,拜道:“臣信奉父命恭迎家上驾临,伏维家上金安!”

    “大人快快请起……”刘彻连忙扶起窦信,满脸笑容的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礼?”

    窦信看上去有些呆板,他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哪里敢把刘彻的客套话当真,低着头道:“家上,请,臣父在正厅等候!”

    刘彻点点头,嘴上却道:“岂敢劳长者等候,实孤之过也!”

    “当得!当得!”窦信陪着笑,将刘彻请入侯府。

    这次刘彻过来前,章武候府就已经知道,太子过来是做什么的了。

    似这种事情,刘彻也不会傻到搞什么忽然袭击,自然是让王道报备过了的。

    进了章武候府,来到正厅,刘彻就见到,当代的章武候窦广国,坐在上首的位子上,闭目养神,嘴里喃喃念着些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东西。

    自从当年,竞争丞相大位失败后,这位君侯,就彻底放弃了在政治上的努力,转而潜心修仙,学起了留候当年的架势,很少过问政事。

    但没有人敢忽视这位君侯在先帝、太后以及当今天子面前的影响力。

    毫不夸张的说,章武候一句话甚至就能决定政策的走向。

    刘彻理了理自己的衣冠,上前,以晚辈的礼节。拜道:“小子彻恭问舅祖父大人安!”

    窦广国闻言,微微睁开眼睛,轻声道:“太子来了啊……”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相当清澈。只是他大概还没从修仙的节奏里走出来,因此,腔调有些怪,让人听着感觉有些别扭。

    刘彻连忙躬身道:“小子星夜前来,打扰舅祖父清修。罪过,罪过!”

    窦广国呵呵一笑,站起身来,一挥衣袍,道:“谈不上打扰,只是,臣近年潜心清修,不再过问俗事,因此,太子若是有事。可与臣子信商议,臣一概没有异议!”

    刘彻闻言,立即就知道,窦广国心里面估计有些不满。

    想想也对,窦家本就人丁稀薄。

    窦太后拢共就两个兄弟。

    长兄窦长君命不好,没享多少年福就死了,只留下一个儿子窦彭祖。

    幼弟章武候窦广国,早年与窦太后失散,直到窦太后当了皇后,才得以团聚。吃尽了苦头,而且,子女也生的不多,一共就两子三女。

    其他像什么窦婴啊。窦全啊等等,其实都是些旁支。

    但即使算上这些旁支,整个窦家,成年男丁也不过十来人。

    刘彻跑过来,要为自己的臣子出气,要商量协商对付其中一个。

    窦广国心里要能高兴才怪!

    想想前世窦婴捅了那么大一个篓子。窦太后后来都能原谅,还将之扶到丞相之位,刘彻大概就能猜出窦广国心里的想法。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宗族,大于天。

    好在,这个时代,连公羊派都还不曾真正成为主流,提倡亲亲相隐的谷梁派,自然还在玩泥巴。

    这个事情,若是换到成帝元帝时期,刘彻休想如此轻松!

    只是,这老人家发脾气了,自然是要哄的。

    刘彻满脸堆笑,搀扶着窦广国,陪着小心,道:“舅祖父大人言重了……这江山社稷,也有您的一份心血在里边呀!”

    刘彻感慨一声,道:“当初,先帝那封‘天下治乱,在朕一人’的诏书,不正是您的建议吗?错非舅祖父大人建言,汉家江山,安有今日之盛?”

    这却算是挠到了窦广国的痒痒处。

    当年先帝时,自中六年起,诸般诏书中,就有着这位君侯在影子在幕后策划了。

    作为先帝的智囊,窦广国参与了几乎先帝统治中后期的绝大多数政治活动。

    甚至,当年罢免张苍,未尝没有窦广国的影子在其中若隐若现。

    只是,随着张苍倒台,作为当世丞相人选最热门,呼声最高的窦广国,却因为朝野议论和舆论的缘故被迫借口要修仙,参悟大道,而婉拒丞相任命,窦广国,从此对政治心灰意冷,闭门谢客,真的专心修炼起来了。

    这些年来,窦广国心中未尝没有想过,若当初,他当上了丞相,又将如何?

    此时,听到刘彻提起他当年的得意之作,窦广国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神色也自然了一些。

    刘彻过来,要商议处置河南郡郡守窦全。

    窦全,窦广国其实也没啥印象,不过是个偏房的族兄之子,与窦广国其实隔的挺远了。

    加之,他窦广国自幼就与家人离散,直到二十多岁,才与姐姐相认。

    说句实话,在他心里面,也就姐姐兄长以及各自的子孙,算家人。

    其他人,便是如今风光无限的窦婴,也是外人。

    真要说起来,那窦全杀了刘彻的臣子,打了储君的脸面,伤的其实是窦家的面子。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外人估计就会嚼舌头根子,说什么窦氏跋扈,连孙外甥,太子都要欺侮。

    是以,在听说了此事后,窦广国心里头就已经决定了。

    犯不着为了个外人,来伤了亲人的和气。

    只是,那窦全说到底,还是姓窦,而且与兄长家里关系还不错,兄长在世时,举荐当的官。

    是以,为了亡兄的脸面,他总不能说,太子尽管去杀,别给我面子!

    多多少少,得给已故的兄长一些颜面。

    不能让亡兄到了地下,还得蒙上一个任人唯亲的指责!

    现在,看到刘彻的表现,窦广国立即就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他呵呵笑道:“哎呀,那都是太宗皇帝明见万里,老臣不过是拾遗补缺而已……”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老臣听说,最近有些人有些不像样子,有人打着老臣的旗号,在外面横行无忌,罔顾国法,在这里,老臣给家上表个态,窦氏子孙,无论是谁,无论什么人,只要犯法,老臣绝不庇护,一定严惩!”

    刘彻听了,哪里还不明白窦广国的意思。

    那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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