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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勒胡马-第222章

小说: 勒胡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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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默心眼儿很多,自己领着兵暂不露面,只派裴度率数骑前往,说是裴该遣来送信的——确实有信,若无裴该的亲笔给司马裒,司马裒怎么肯跟郭默走——打听东海王的下落。得到的消息是:“大王先期南归,料此时已抵沛国矣。”

    裴度回来禀报,郭默这个郁闷啊——估摸着追不上了。于是把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戴渊身上:“船中料是我徐州粮秣,本欲供输豫州军,而为彼等宵小所劫。我今不能得人,无可归禀都督,不如取还粮来,供大军用!”当即下令隐藏旗号,领着一千名健卒便直向渡口杀去,并且嘴里还喊:“我等常年在睢水上往来,岂容客过而不留?!”

    这是假充盗匪了,不过世上又哪有穿戴如此齐整,器械如此精良的盗匪?

    戴渊闻报大惊,急忙指挥士卒结阵抵御。可是江东那些弱鸡,又怎比得了郭默麾下与胡寇百战余生的中州勇卒?才一个照面,江东兵便即大溃,民伕也彻底跑散,戴渊逃到睢水上,勒令开船,可是才刚驶出半箭之地,就被郭默在岸上引弓而射,一发正中后颈,当即倒伏气绝。

    随即郭默就把船只和粮草全都给劫了,命俘虏的江东兵和民伕撑船,顺着睢水而下,直放浚仪。有士卒搜到了戴渊的尸体,还想斩首报功,被郭默及时阻止,并且飞起一脚,踢了个筋斗——“既充盗贼,又待往何处报功去?”杀就杀了,但别砍脑袋,直接把所有尸体都给我扔水里去吧。

    途经睢阳,打听到祖逖派来献俘的人马也已经到了,找不到司马裒,正在彷徨无措之际。郭默趁机上岸进城,去跟豫州将领商量,说东海大王已经走了,你们要么想办法追上去——不过估计得追过江——要么……不如把这些俘虏都送给我吧,再押回去多麻烦啊?我写封信给祖豫州,算是商借,将来肯定会还的。

    郭默前在偃师,就听裴该慨叹过,说祖逖把那么多胡俘白送司马裒,实在太过浪费了。不管是招募为兵,还是派去做苦役,这都是资源哪——现而今天下什么最贵?人啊!胡寇所到处劫掳我晋家百姓,成千上万地往平阳运,导致中原大片土地荒弃,我们就算想垦殖积聚,也找不够农夫、力役,你怎么舍得白给人呢?是啊,江东也缺人,但总得先紧着咱们江北吧。

    再加上裴度是跟着裴该渡江的,在徐方多年屯垦,对于裴该对人力的贪婪需求,知道得很清楚,故此他跟郭默一商量,郭默便即登岸要人去了。

    郭思道终究挂着河内太守的头衔「虽然只是刘琨署的」,豫州方面领兵的却只是一员无名下将而已,胆子也小——因为祖逖并没打算按照裴该所说,派这名下将过来搞兵变,劫司马裒,掳粮草,而且听裴该那么一提,还生怕派人不慎,真闹出什么乱子来,干脆挑个怯弱点儿的——当下不敢违拗,接受了郭默的亲笔书信,就把俘虏拱手奉上。

    郭默押着俘虏上船,那名将领还问了:“将军舟上,都是何物啊?”

    郭默心说都是粮草啊,而且早就许了你们豫州了……这可不能告诉你!随口回复道:“此裴公原留彭城的后续辎重,今使我追东海大王,既不能及,乃载运以归。”其实不管怎么计算时间,他都没空再赶到彭城去,但豫州将领是个土包子,对东方的地理并不熟悉,虽然有些疑惑,却也不好再多问了。

    就为了安置这些胡虏,郭默耽搁了不少时间——他想等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行文禀报裴该,否则裴该光听到些坏消息了,还没等好消息上报就降下责罚来可怎么办?那么把胡虏运往何处去呢?最终遵从裴度的建议,押去了河南巩县。

    河南地区这年月唯一的矿产资源就是铁,其中巩县郊外有“铁生沟”,西汉时便已经开始采掘、冶炼。裴该占据彼处铁矿后,因为人力不足,暂时还无法恢复生产,但既然到手就不想拱手送人啦。因此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只留要隘成皋,而把河南所得各城全都让给祖逖,却偏偏把着一座巩县不肯撒手。

    裴度暂时留在巩县,驱策胡虏掘铁、铸冶——你还别说,那些杂胡还则罢了,正经屠各、匈奴,以及司、并二州胡化的晋人,并不只会放牧射猎而已,其中有不少都掌握了一技之长,包括种地和打铁。“徐州下属河南铁生沟官营铁场”,就此正式开工。

    郭默这才写下书信,遣人送报裴该,还说自己已经会合了刘夜堂,听说都督北镇朔州,打算这就一起过去。裴该接到了信,计算时日,“厉风”、“雷霆”二营以及所携粮草,再有五六日,也都可以赶到大荔来了。

    ——————————

    裴该本人尚未返回大荔,镇守夏阳县和附近渡口的高乐就已经遭遇了胡军先锋的攻击。

    夏阳对面是河东重镇汾阴,胡汉方面调集物资、船只非常方便,刘曜的先锋刘岳亲率五百勇士乘船而渡。高乐还在县城中与大户们饮酒,联络感情呢,闻报急忙散了酒宴,率军疾行,来到河岸边。

    他前几天就已经安排士卒在此构筑营垒,封锁渡口了,只可惜时间太短,工事才刚起了一个头,都没能扛过头一轮攻击,胡军便顺利地登上了黄河西岸——终究徐州军就从没接受过这种河岸防御战的专项训练啊,而且还无主将坐镇……

    估计高乐若再晚来一步,防守渡口的“武林中营”便要全面溃败了——一营原不过八百多人,裴该在荥阳、河南等地收俘、募兵后,如今也才过千而已,守河岸的不足半数——好在高乐及时率领余部到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阵脚。

    可是河岸阵地已经彻底丢了,眼瞧着敌军放舟回去,河东方面乌央央的全是胡汉旗帜,就等着船只摆渡呢。高乐不禁心生怯意,心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胡军不从蒲津、采桑涉渡,干嘛非要从我的防区过来?。。

    今天这仗是输定了的,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逃回去……

    正在彷徨无措之际,忽有快马赶来,传达了裴该下令各军放弃驻地,一律撤回大荔的公文。高乐这个气啊,一鞭子抽在传令兵脸上:“汝若早来半日,我又何至于此?!”

    不过既然都督有令,那就不是逃,而是撤,应该不至于遭受责罚吧。高乐急募勇士百人,虚张旌旗,以迷惑和阻挡胡军,自己率部朝西就跑。

    只不过他本来就是仓促而来的,并无坚固营垒,行动也缺乏地形掩护,刘岳沙场宿将,怎么可能上当?当即从后猛追,那百名勇士瞬间就被十倍以上的胡军给吞没了,竟无一人幸免……

    高乐惶惶如丧家之犬,只知道闷着头逃,竟被刘岳追杀出整整三十里地去。还幸亏陆和也得到了退兵之令,率“武林左营”从梁山方向过来,本打算到夏阳去跟老上司高督会合,同归大荔的,得报匆匆来救。刘岳带过河的终究只有五百人,还得留半数驻守河岸,接应主力涉渡,见到敌方已有增援,这才主动收兵回去,高乐侥幸逃得了一命。

    等返回大荔,前去拜见裴该,就听守门的部曲大喝一声:“主公有令,命高乐报门而入!”

 第十九章、拷掠

    裴该打探得实,刘曜主力在河东郡北部,那么他很有可能自夏阳西渡,或者北上采桑津去采桑津还则罢了,若走夏阳渡,就怕高乐来不及撤,会有危险啊。//全本小说网,HTTPS://。)//

    更南面的蒲津渡,本是由驻阳的陆衍“蓬山中营”把守,因为距离大荔较近,陆衍接到军令也早,他按照裴该的吩咐,从容不迫地搬空了阳府库,还把愿意跟随南下避胡的县内七百多户百姓也全数领到了大荔。裴该才刚嘉勉陆衍所为,就听闻了高乐的败报,两相对比,高下区别太明显啦!

    高乐是很难隐瞒败报的,因为各营中司马多由裴该亲自任命,都是识文断字之人要不然也不好核计功勋啊他们不能干涉军务,但可以直接向裴该行文,通报军中情况。“武林中营”司马的报告书比高乐本人早半天送到了裴该案头,上面写得很清楚:胡军渡河之时,高督还在县城里宴饮,然后接到退兵命令后,只留百人殿后,自己跑得比谁都快……

    裴该心说这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想当初支屈六杀到淮阴城下之时,高乐就有畏缩不救的前科,为此被甄随嘲骂了好几年。还以为他能知耻而后勇,想不到……岂可再容忍、姑息?由此才下令,命高乐报门而入。

    高乐听到这话,就知道情势不妙了,只得强自按捺住胸中的恐慌,老实报名:“‘武林营’督高乐觐见都督。”躬着身,尽量摆低姿态,拱手而入。实话说,以他的出身、地位,本来见着裴该就应当是这副德性,只是裴该从来待下宽厚,貌似并不以出身来评判高低,所以徐州军将此前多少都有点儿恃宠而骄了。

    裴该责罚部下,非止一次,但对于营督一级的,向来还没有太疾言厉色过,即便“汝可知罪否”,往往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也仅仅严肃而已,并不见有多恼怒况且后话往往是将功折罪。不过高乐也不傻,知道自己这回是犯了大错啦,而且……自从开年以来,貌似也并没有什么功劳可以折抵吧……

    入得衙署大堂之后,他就老实跪在了裴该案前时人虽云跪坐,但跪和坐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身体后塌,臀部挨脚,重心放在腿脚上,是坐;身体前倾,腰背挺直,臀部高高提起,重心在小腿和膝盖,那就是跪了。

    裴该冷冷地瞥了高乐一眼,声音是前所未闻的峻厉,虽然还是那句话:“汝可知罪否?”但与当日询问熊悌之、陆和,以及其后询问郭默之时,明显有着天壤之别。高乐急忙俯首,老实回答:“末将知罪……不料胡寇渡河如此之急,未能封堵,反遭败绩……”

    裴该双眉一竖,打断他的话,呵斥道:“如此,汝是尚不知罪也!胡寇渡河缓急,判断在我,若止难以封锁渡口,过错在我而不在汝。然胡寇渡时,汝并不在津渡,且得退兵之令,不顾军士伤亡,率先而逃,才真正罪不可赦!”

    高乐忍不住就辩解说:“原不料胡寇之来如此迅速,末将在夏阳城中宴请缙绅,也是为了护守地方平安……至于急走,胡寇络绎不绝,大队也即将渡河,若走得迟了,只怕全师覆没……”

    裴该一拍桌案:“款待缙绅,与护守津渡,难道冲突么?既知胡寇有来犯之意,何以此时设宴款客?且敌前溃逃,难道便不怕全师尽没?!人当危急时,或许手足无措,迭出错招,待反思时尚且狡辩,是汝心已坏,非不能也,实不敢担当罪责!”

    “汝心已坏”这四个字,真把高乐吓得不轻。他本愚氓流民,即便在祖逖麾下,也不过奔走驱驰,等若奴仆罢了,到了徐州才骤然得掌军权,吃香喝辣……固然裴该宣扬将兵一体,谆谆告诫督将们不得奢靡腐化,但身为一军之将,供奉自然与小兵不同啊,若遭抛弃,直接打回原型,那谁受得了?高乐不敢再逞口舌之利了他也知道辩不过都督只得再次俯首,坦承罪责:“还请都督念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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