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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原来爱你这么伤-第36章

小说: 原来爱你这么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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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对宋思耘说:“麻烦掉头,去城南别墅群。”

    宋思耘立刻拨转方向盘,上了外环高架,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了林家别墅。

    我火急火燎地下车,宋思耘肯定看出了我脸色不对劲,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需要帮忙吗?”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何况家丑不可外扬,平白让一个外人掺和我的家事,并不好。

    何况,宋思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甚了解。若他是个大嘴巴,那明天全公司不就都知道我有一个杀人犯的父亲了?

    所以我拒绝了他:“谢谢宋总,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但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我拿出钥匙,门却从里面被反锁了,我在外面狂按门铃,将门拍得震天响,始终没有人开门。我绕到墙边,扒着窗户往里面望,高声叫着:“妈!妈!妈,你在里面吗?”

    我听到里面母亲惊骇之极的声音:“菀之!菀之!救我!救我……”

    然后就是桌子板凳倾倒的声响,嘈杂而又刺耳。我急得六神无主,眼泪都快下来了。王强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当年他怎么对我、怎么对我母亲的,如今还历历在目。他是因为追赶我和母亲而坐牢的,在狱中这十多年肯定恨死我们娘俩了,现在终于出来了,只怕杀了我母亲的心都有!

    怎么办,怎么办……

    我抱着手机,想要报警,刚按下两个键,却陡然听到里面王强的恐吓,凶神恶煞:“王红!死丫头片子!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报警,我捅死你妈!”

    我的手机吓得一下落了地。

    慌忙捡起手机,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破窗而入了。

    我蹬掉高跟鞋,抄起门前的垃圾桶对着窗户就摔了过去。

    刺啦——

    玻璃片碎了一地。

    我继续砸,砸出的洞总算容得下我进入。

    我拿手包清了清窗框上残留的玻璃碴,一手捡起旁边一个大而锋利的玻璃片,用纸巾在手抓的地方包了包,我双脚一跨,就进了房子。

    打斗声在房间的那面,听声音应该在厨房。

    我轻手轻脚寻过去,果然在厨房里,看见了他们。

    锅碗瓢盆砸了满地,到处都是摔烂的碎片,

    王强又是满身酒气,擒着菜刀。母亲死死按住他的胳膊,才没让那刀刃看下来,哭喊着:“我没有钱,我真的没有钱——你放过我吧——”

    王强啐了一声,眼睛都要瞪了出来:“住别墅没钱?鬼才相信!不给你点教训,你就真以为我王强吃素的!”

    我看到两人僵持着,两人的手都在抖。我知道正面冲突肯定占不到便宜,返回客厅,抱起了音响。

    王强还在追着母亲跑,母亲一路哭一路叫,她并不知道我已经进了屋子,而是一直哀嚎着:“菀之!菀之!我要被畜生砍死了!你快救我——救我——”

    母亲猛然跌倒,王强可算找到了机会,一把拽起了母亲的头发,就往墙面磕:“给不给钱?给不给钱?!给不给……”

    我一个音响下去。

    天崩地裂的轰然一声。

    王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看见墙面上母亲的血,地上父亲的血,混合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母亲是晕了,还是被王强打死了,我上前拨了拨她的头发。

    她突然握住了我的胳膊,满脸是血地笑了:“菀之啊菀之,你总算来了。”

    披头散发的面,苍白的脸,瞪大了的发青的眼,牙齿上都是血,这样的笑,真像一个鬼。

    我想把她搂在怀里,她却慢慢爬到了王强的身边,手伸过去,探了探王强的鼻息,转过头来问我:“他死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是走过去,把母亲抱在怀里。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恶毒,为什么要争家产,为什么要丧心病狂地对付林达之。

    我虽然反对,但我却也理解。

    吃过了钱的苦,才更知道钱的重要性。

    那么多年宁愿被王强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能离开他,只因为她还有个我,还有个我要养活,而她一个人根本养不活我。

    挣扎在生活中的小人物,仿佛一辈子的努力都是徒劳。当她终于拥有了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定然会丧心病狂地向命运反扑,她成了恶毒的后妈,而达之就成了牺牲品。

    她在我怀中流着泪,发着抖。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母亲是真的老了,她需要一个依靠。

    她需要我。

    而她再恶毒的外表,终究是外强中干。

    我一手拍着母亲的背,一手掏出手机,给张宥然拨了过去。

    他的声音很焦急:“菀之,菀之,你有没有事?”

    我感觉自己笑了笑,“我没事。”

    他说:“宋思耘给我打电话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到了。”

    我摇了摇头:“你不用过来了。这边已经没事了。”

    电话挂断,我一抬眼,就看到了张宥然。

    大冬天的,气温零下二十多度,他穿着薄薄的西装,里面也是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这大概是戏服。他的额头都是汗,还有些气喘,上下打量了我,确定我没事,立刻就过来抱住了我,像个绳子一般地将我紧紧箍住,仿佛生怕我立刻消失不见。

    我被他这样一搞得也有些眼眶湿润。

    我轻轻推开他,“我真的没事。”

    他大喘一口气,也不顾及地上这一片狼藉,也挨着我坐了下来,“我怕你有事。”

    心里仿佛涌入一股暖流。

    “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笑,“你报警了吗?”

    他想到了什么,拿出绳子来将王强绑了,这才复又坐下,回答我,“应该在路上了。”

    然而,我们没等来警察,却等来了狂风暴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4章 噩梦

    (全本小说网,。)

    王强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来,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严家畈。

    这是……当年王强杀掉的人的父亲!

    我接起,却不敢说话。

    电话那头说:“王强!我已经到了你家门口了!快点开门。答应今天拿赔偿款,你别给我耍心机。还差三百多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这才听明白,是王强来之前给当年的受害者打了电话,让他们来我家拿当年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赔偿金。

    不用猜也知道,王强绝对没那么好心,担心着受害者这么多年还没获得赔偿。

    他惦记的,恐怕是自己万一不小心杀了母亲,让受害者来背锅!

    真是一石二鸟。没想到进了一趟监狱,算计的本事精进不少!

    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笔账,应该王强还,而不是我们还。

    但我和母亲背了十二年的债,却还是没有还清。

    我咳了一声,平复下刚才的激动:“严叔叔,是我,我是王红。欠你们的钱,我和我妈早晚会给你们还上的。你们不要着急。”

    “呸!”严家畈显然不相信我们,“你们食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是说还,总是说还,你们究竟还了多少?不过五百万的债务,还了十一年也才还了两百万!剩下的三百万呢,被狗吃了吗?现在通货膨胀这么严重,十一年前的三百万,放到现在都三千多万了!”

    “叔叔,话不能这么说不是……”我陪着笑脸,还打算继续解释,让对方能多通融几年。电话却被张宥然一手抢了去,“三百万是吗?卡号发过来,我等下就叫人给你们汇过去。”

    “想得美!还三百万呢?三千万!一分都不能少!要是少了,我就去找记者,找媒体,曝光你们!王红我知道你在省台当主持人,你们这些人不是最要面子的么……”

    张宥然不耐地打断对方,“好,三千万。说话算数。明天早晨,你写好收据在家里等着。我派人去取。”

    不等对方说话,他立刻合上手机。

    转过头来对我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真是有钱人。

    我叹了一口气,“问题是没钱。”

    他说:“再没钱,也不能用命去赌。”

    我哦了一声。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你要记住。钱固然重要,但比起你来,你更重要。”

    外面,警笛大作。

    警车来了。

    他向为首的警官留了电话,并说明了情况,“私闯民宅,还意图行凶。就是这样。”

    看着王强被押送上警车,他这才和我一起扶起母亲,上了那辆凯迪拉克。

    母亲已经晕在了我怀里,脑袋上的血还在汩汩流着,鼻孔也开始出血,越流越多,我怎么擦也擦不净。

    染红了我的衣服,也染红了他车上的真皮坐垫。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抱着母亲,努力忍住不掉眼泪。

    母亲就算作恶多端,她终究是我的母亲。

    我唯一的亲人。

    她不能有事。

    一下车,张宥然抱起母亲,就往楼上奔。我去交了费,也立刻上了楼。

    所有的医院都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还有来来往往的人。无论是公立医院,还是费用高到吓人的私立医院,都一样。

    其实我是害怕来医院的。总觉得人到了医院,就变得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有钱的任人宰割,没钱的依然任人宰割。

    那十一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的我,如果不筹到钱,张宥然是不是就真的会死?

    我不知道。

    即使各项社会保障已经是无比全面和进步的现在,会不会有人跟当初的我一样,走投无路到只能出卖自己?

    好在张宥然打了招呼,一上楼就有医生迎上来,看到母亲的伤势也是吓了一跳:“先止血!止了血立刻做检查。”

    护士立刻推来担架车,我们一起帮忙让母亲躺上去。母亲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开始讲胡话:“菀之,红红……你别这样……菀之,救我,救我……”

    我听来格外心酸。

    张宥然抱住了我,“不会有事的,妈不会有事的。”

    过了一会儿,医生将检查单递给我们,“初步诊断为外伤性动脉型鼻出血,现在不能确定的是是否引起了双目失明。出血过多,已经进行了输血治疗。但要进行手术治疗。”

    我望着检查单上的一大堆看不懂的医学名词,只觉更加焦急:“严重吗?我母亲会不会……会不会……”

    我不敢将最坏的可能说出来,但我还是害怕它发生。

    医生把家属同意书递过来:“这上面列全了手术有可能引起的最坏的可能。你们认真看一下,同意就赶紧签字。时间紧急,请尽快做决定。”

    我茫然地点头。

    但我已经双目模糊,看不清了上面的字。

    张宥然大概看出了我情绪的不对,大致扫了扫上面的字,龙飞凤舞就签上了字:“楚大夫,我相信你的医术。这是我岳母,请你尽最大努力。”

    “你放心,我会的。”

    张宥然颔首。

    不过几个小时,我却度日如年。

    张宥然的电话一直在震动,他不时走远去接电话。

    我想,剧组赶进度一定很辛苦,他这样临时请假,肯定影响不好。这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肯定是在催他回去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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