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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原来爱你这么伤-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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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我估计我就是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灯却突然亮了起来。

    我听见了张宥然的声音,在叫我:“林菀之?”

    “我!我在这……”我一把推开郑成京,就要站起来。郑成京却一手把我拉到椅子之后,是以椅子挡住了我的身子,他的手依旧死死捂住我的嘴巴,站了起来:“张先生怎么又返回来了?”

    我听见张宥然的脚步越走越近,“林菀之呢?”

    郑成京笑得虚假:“不是刚才出去了吗?”

    “出去了吗?”张宥然的声音透着怀疑,“你的女朋友都出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郑成京嘿嘿笑了两声:“我这就走,这就走……”

    “你刚才拍下的项链,怎么没收起来?”

    “……这个……还没来得及……”

    张宥然一下看见了我:“林菀之?”

    我感觉郑成京的手猛然松开,但我还是站不起来,张宥然一手拉住了我。

    我起身,他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我前面,又转过头来看我,语气惺忪平常:“我是来找你的。我听宋总说,咱们住一个小区,是否需要载你一程?”

    我求之不得,如获大赦。

    张宥然的分寸感一向精准得可怕。一句话而已,既解救了我,也没暴露关系,更未让人怀疑。

    我却有些失神。多么希望他能点破我们的关系,理直气壮地跟郑成京讲,我是他的妻子,或者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让我不用再去应付这样的场面。

    然而,生活永远是生活,作为灰姑娘的姐姐,我不敢奢求太多。

    能替我解围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了。

    张宥然替我拉开门,让我先走,他这才跟上来。

    我的裙子和高跟鞋,都不太方便。

    他赶上我之后,似乎为了我又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他没问我为什么会跟郑成京在一起,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疑惑,而是嘱咐我:“郑成京这样的纨绔子弟,少来往吧。”

    我嗯一声。

    我不知道他仅仅是为自己考虑,还是真的关心我。

    眼看着要出了大厅,他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走了几步,又回身,将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道:“晚礼服很好看。但很希望你是为我穿的。而不是为了别人。”

    像是意有所指。

    我并不明白他对我的心思。

    我捏住他外套的衣领,抿唇笑了笑:“谢谢。”

    我站了一会儿,他的车很快开来了。

    下车,替我打开车门:“上来吧。”

    看着漂亮的车身外观,我有些怔愣。

    作为张宥然法律上的妻子,都不知道原来我的丈夫是这样的有钱,这样的有名气。开着两百多万的车子,出入高档而奢侈的慈善晚会,享受着四面八方的喜爱和尊重。

    而先前那位枚红色礼服的小姐,包下整个酒店,只为见一面的张先生,恐怕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张宥然先生吧。

    他开车平稳,两边的街景急速闪过,可能是红酒的原因,我有些头晕。

    我扶住了额头,闭上了眼睛。

    他突然伸过手来,手背触着我的额头,像是在探体温,转头问我:“哪里不舒服吗?头晕?”

    我笑笑:“还好。就是太安静了。”

    他扶着方向盘,对我讲:“你太瘦了,菀之,要吃胖一点。”

    我还是笑:“好。”

    他随手打开了广播。

    却正放着关于他的新闻:

    “……新晋流量小生张宥然的恋情一直扑朔迷离,绯闻不断。几乎每一位与他合作过的女星都对他赞不绝口,就连最近霸占荧幕的新戏女主角也大呼忍不住动心。然而,当记者向张宥然的经纪人求证,对方始终三缄其口……”

    我转过头去看他:“最近有新戏在上吗?”

    我很少看电视,也不太关注娱乐新闻,但是有关他的事情,我很想知道。

    他嗯一声,却一手换了台,“娱乐新闻,哗众取宠,完全没有可信度。”

    是吗?

    我转过头看车窗外,星辰在城市的光害中不见了痕迹,只有一树一树繁盛而镶了金边的银杏叶在流光中沙沙作响。

    他签‘约了公司吗?他的经纪人专业吗?最近在拍什么戏?最近上了什么戏?工作顺利吗?是否有名气,是否还与新人一样摸爬滚打?

    对于这些,他从没跟我讲过。

    对于他的过去,我无从了解。对于他的现在,我一无所知。

    我们住在一间屋子,睡着一张床,却见面甚少,彼此陌生得可怕。

    他一定不想跟我聊这些,立刻转了话题,装模作样地关心我:“今天的晚宴吃饱了吗?酒喝得多吗?”

    我如实回答:“要陪着郑总见客户,没吃就开始喝酒,好不容易逮到了空隙,拍卖会又开始了。”

    他轻轻笑了笑,“还饿吗?”

    我说:“特别饿。”

    街灯潋滟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笑得风采绝然:“想吃什么?晚上给你做。”

    我真是受宠若惊。

    一回家,打开灯,居然没有看见达之,我惊讶了一下。

    去他的卧室看了看,床单和被褥都已经换了。

    达之走了么?

    我以为,达之所谓的一个人害怕,不过就是想要破坏我家庭的理由。

    而张宥然一开始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所以才会明目张胆地让林达之住下。

    林达之已经住下了,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他将晚礼服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顶上琉璃质地的射灯映衬得他眉目格外英俊,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惊讶,“达之回学校了。总不能一直在家里。”

    我哦了一声,指甲不由自主地扣紧了手心。

    “中秋已经过完了,同学已经回来了,我就让她回去了。”

    我有什么就说什么:“她没有不情愿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来,侧肩轻倚在镂空背板装修的墙面上,神情认真:“菀之,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讲。”(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6章 示弱

    (全本小说网,。)

    我抬起头来:“什么?”

    他说:“我跟达之,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反问他:“你觉得,我想的是什么样?”

    他说:“我从小看着达之长大,她是什么样的女孩,我比谁都清楚。就算全世界都害她,背叛她,她也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这点你可以放心。而我,既然已经和你结婚,我们有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我就不会跟她有不该有的关系。”

    这一番话说的真是……

    冠冕堂皇。

    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晚上也喝了酒,我真的是头晕脑胀,我没工夫跟他理论。

    他能给我保证,不能给我保证,就这样吧。

    我笑了笑,点头。

    不想做任何评价。

    他可能是看我这副半死不活的神情,也没有再跟我说话的想法,干脆进了卧室换衣服。

    我只能坐在沙发上等。

    百无聊赖,看见了茶几上的剧本。

    随意翻了翻,看见他每一页都做了笔记,标记了语气的轻重表达、动作的幅度大小、情绪的饱满内敛,甚至有些地方批注比台词都多,整整齐齐,看起来却不显凌乱。

    他的字很隽秀,这么多年了还是那样。

    是个现代戏的剧本,他演了一个外科医生,第一页的定妆照上,他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看起来格外的儒雅斯文,很符合他自身干净的气质。

    再往后翻了翻,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张便签纸来。

    上面是一个女人的名字,电话,还有地址:

    蓝彦妮,18‘9999****,晋城市青龙大道江城a座3#9070室

    青龙大道江城a座?这个地方总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我听见门开的声音,张宥然已经换好了家居服,从卧室走出来。

    他问我:“还饿吗?”

    我是不相信他会为我做饭,却又有一点小贪心和期望,“饿。”

    他笑着打开冰箱:“只有西红柿和鸡蛋了,给你下碗面吃吧。饿着睡总归是不好。”

    他的厨艺很不错,本已有些困了,却被这面的香味勾起了精神。看着那白亮亮瓷碗中,油光水滑的西红柿,黄澄澄的鸡蛋,还有清脆清脆的辣子,伴着细细的面条,简直是色香味俱全。

    他把筷子递给我:“大晚上的,也不敢做多,稍微垫一点吧。”

    我说:“你能陪我一起吗?”

    他解下围裙,也坐了下来:“好。”

    我们不熟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他就这样坐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我说:“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少,但我们都没怎么说过话。你能给我讲讲你的近况吗?”

    他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工作的,生活上的,都行。”

    他将他碗里的鸡蛋挑给我,“最近在拍现代戏,我演一个医生,引发医疗事故而被停职,后来坐了牢,在狱中饱受虐待和折磨,十年后终于沉冤得雪。没什么挑战性,经纪公司也觉得不适合我,但我还是接了。因为看着剧本的时候,我想到了你。”

    “想到了我?”

    “嗯,拍狱中的场面,要做大量的体力活。我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都扛不动那么重的麻袋,听专业顾问讲,监狱中的女犯人都要扛。为了演关禁闭,造型师将我的脸色画得惨白,我这才知道,不论男女犯人,关禁闭的时候二十四个小时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不能睡觉,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有的人是走着进去,昏迷着出来……”

    他低着头,手轻轻摩挲着白瓷碗,声音有些沙哑,“我就想到你,你坐牢的那几年,一定很苦。”

    我笑了笑:“都过去了。”

    我落下了一身的病痛,天气变化全身如蛆附骨。

    都拜他所赐啊。

    可我能怎样呢?

    我想了想,问他:“你现在就只拍戏了吗?大提琴全部放下了吗?”

    “拍戏就是为了赚钱,现在还有很大的资金亏空需要填补……”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笑了笑,“其实如果有机会,还是希望能去柯蒂斯学院继续深造。”

    我记得他当时是考上了世界顶级音乐学府的,“当初上研的时候不是来了柯蒂斯学院的通知书?为什么不去?”

    “因为你。”

    我一愣:“因为我?”

    “是。”他修长纤细的手指放下筷子,抬起头来看我,“你跟你母亲把达之害成那个样子,她就是住到了我家,也是几次自杀。如果我那时候出国,恐怕她二话不说又要想不开。”

    大概他是真的很愤怒,却隐忍不发,所以语气平静。

    但我还是听出了那其中的饿咄咄逼人。

    我笑容干涩,“你还是为了达之。”

    他摇头:“是为你。”

    我沉默。

    他的语气平静:“杀人犯的女儿,抢劫犯……这两个名头已经很重了,我不想你再有其他的标签。”

    真是善解人意啊。

    我应该感动吗?是不是还应该感恩戴德呢?

    但我为什么只想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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