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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玫瑰童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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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几十年的认知在一夕间被打破,让莫靖嘉手足无措。

“你告诉我,桦姨听到你出车祸,将会终身残障,趁你住院期间偷偷离开。可是,我在那里一步步搜集到的消息,全都与你说的不同。”

“你听到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到时,向村人打听,他们告诉我桦姨的丈夫死於车祸。当年她一个女子带著行李到村里落脚时,还引起很多人好奇观望。

後来,白玫和红玫出生,租她房子的阿婆帮她带小孩,她进入当地的一所国小当代课老师,二十几年如一日。

她顺顺利利地把孩子养大,也让她们接受了良好教育。桦姨在学校里人缘很好,同事闾有男老师追求,但她始终不曾动心,结论是——大家认定桦姨对他死去的丈夫有著深厚感情,要为他守寡一辈子。”

“难道白玫、红玫是我的孩子?”他喃喃自语。

“她们的生日是六十六年十二月七日。”他再次提出证据让莫叔确定。

“是了……我是那一年的四月出车祸,天!她们真是我的女儿……”

“我想应该不会错,因为,她们习惯在睡前捧著你的照片对你说话,才各自回房睡觉。你要是还有疑问,可以到医院验DNA。”

“不——不会错了,我竟错过她们,让她们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他眼里有著无可言喻的不舍和心痛。

“在物质上或许她们是辛苦的,但是在精神上她们没吃过苦。她们互相支持鼓励,依赖著彼此的疼惜生存著。

就如白玫说的——她们从来就不觉得匮乏,因为桦姨把父亲的爱一并给了她们,她们如果真有负面情绪的话,就是心疼母亲的孤独、伪装的坚强。”

“我不懂,当时叶桦既然有了身孕,为什么要独自离去?”

“当年,她接收到的讯息是你车祸身亡了。莫爷爷、莫奶奶认为桦姨是克星,不准她参加丧葬仪式,而桦姨娘家也不肯收容一个未婚怀孕的女儿,走投无路的她,只好远离台北到中部的小山区定居。”他转述白玫的话。

“我懂了!”他恍然大悟。

原来全部都是父母一手策画的,他们一直都不喜欢叶桦啊!他怎还能相信他们的话,把对叶桦的爱情全数抹杀?

“皓尘,我要马上把她们母女接回来,请你再帮我一次忙好吗?”莫靖嘉激动地握住皓尘的手恳求。

“我明天一早就会回去,但是……把她们接回来好吗?莫婶怎么办?姜垣怎么办?你有没有顾虑过他;们的想法?毕竟,这几十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莫婶和姜垣,就算你和桦姨有情,也是过去式了,你贸然地把她们接回来,要置莫婶於何地?”皓尘考虑缜密。

“可是……她们母女已经苦那么多年,难道你要我假装不知道她们的委屈,继续放任她们在外头过苦日子?我於心不安啊……不行!我一定要马上接回她们。”

想了她二十多年、念了她二十多年,也误解了她二十多年,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弥补,其他的,他再无多余心思去考量。

“至少,你要听听莫婶和姜垣的想法。”

他明白那对姐妹有多渴望父爱,他更同情善良多情的桦姨,可是,他不能自私地对莫婶的付出视而不见,这些年他亲眼目睹莫婶对莫叔无私的奉献,接回桦姨教她情何以堪?

“皓尘,谢谢你替我著想,但还是请你去把她们接回来吧!”莫婶的声音自开启的门边传入。“对不起,我送咖啡进来,无意中听到你们讨论的事情。”

“淑纹,你……”莫靖嘉看著结发多载的妻子,一时间他无言以对。愧疚感漾满心田,可……他不能让叶桦再多受一天委屈。

“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是吗?”

结多载,她并没有迟钝到不明白丈夫心目中有另一个影子,只是爱情呵!纵是清楚又能如何?只要能留在他身边,陪著他、伴著他一路走过,就算她进不去他的心中,她也只能认栽。

说毫无怨尤是骗人的,但是不看开、不放宽胸怀又能如何?吵吵闹闹就能抓住他的心吗?哭哭啼啼就能把那个影子赶走吗?

不能啊!这些年来她聪明地选择安分、选择默默付出关怀,只求有朝一日,他心中有了容纳她的一个角落。

“我对不起你。”他握住妻子的手,心中有万分感动。

“感情事岂能用这三个字来解释负欠?快别说这些了吧!去把她接回来,让我帮你把这些年来亏欠她的二弥补。”她的脸上有著坚强。

女人的坚强是不是男人造就出来的?

“谢谢你的宽容。”上天待他不薄,让他在这一世拥有两个深情女子的真心相待。

“别把我想得太伟大,我和天下所有女人一样小心眼,会偏狭、会自私,但是……爱一个人不就是爱他的全部吗?不管承认与否,叶桦早已是你生命中不容分割的一部分,我不是宽容,只是爱你……不管你是不是爱过我,我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你说除了接纳外,我又能如何?”

她叹口气,转身面对皓尘。

“请你去帮我接回她们母女,告诉她们,我会待她们如家人:告诉她们,原该属於她们的没有人抢得走;告诉她们,我已经准备好爱她们,并请她们也试著爱我吧!”

他不曾爱过她?他怎会不爱她?他不是木头人,对感情并没有麻木到近乎无知。

虽然,多年来他始终在心底爱著叶桦,但他仍然能感受到淑纹的爱。所以从排斥父母亲为他安排婚事开始,到她不怕挫折,一次次用柔顺抚去他的暴躁,一次次用耐心化解他的憎恶……

然後,他接受她成为他真正的妻子;然後,他习惯和她分享生命中的大大小小成就、困难;然後,他们共同拥有一个儿子,他们一起陪儿子长大、一起分享儿子成长的喜悦……

他们之间,岂能用一句“没有爱”来做注解?

淑纹的这番话让在场两个男人动容……爱情之於她是伤害,而她却坚强地用笑脸迎向爱情,不畏缩、不害怕也不恐惧……谁说女人是弱者?

“莫婶,我会把你的话传达给桦姨、白玫和红玫,也请你不要担心,桦姨很温柔体贴且善解人意,基本上我觉得你们是属於同一类型的人,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相处得很好。”

“那就好……”她松口气後又问说:“你可以多告诉我红玫和白玫的事吗?我想知道她们有多高,明天好上百货公司帮她们挑选一些衣服。还有她们喜欢什么色系?我好帮她们买一些新床单、新家具,她们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对了,我还要打电话去花店订几打玫瑰花,我要帮红玫插一屋子的红玫瑰,帮白玫插满素雅的白玫瑰……嗯,你们谁可以告诉我,桦姐喜欢什么?”她转过身,面对两个男人。

看著她脸上的期待,他们不约而同地说:“她会喜欢你!我保证!”

莫靖嘉伸开双手,迎向妻子,皓尘则识趣地离开书房,把空间留给这对夫妻。

第5章

夜半,一阵天摇地动,玻璃的破碎声敲醒了好梦正酣的人们。

皓尘和慕尘同时惊醒,他们冲进父母房里,拉著他们急忙跑出庭院,一时间附近别墅的人们纷纷跑出院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著刚刚的惊险。

皓尘和慕尘一看邻居莫家没有动静,心有灵犀地一起爬过栏杆、冲进莫家庭院,还没来得及按铃,莫婶已经神色仓皇地打开门,後头跟著的是背起父亲,十八岁的——莫姜垣。

“我们来帮忙!”

皓尘兄弟立刻接手,慕尘冲进屋里找来轮椅,皓尘则背起莫叔走入庭院中。

“皓尘,刚刚的地震好恐怖,我们家吧台的酒杯碎了一地,你爸爸妈妈还好吗?”淑纹想起刚才那幕,还心有余悸。

“妈妈,不要害怕,应该是没事了!如果等一会儿没有余震,我就背爸爸回屋子里休息。”这时候,十八岁的姜垣表现得像一个成熟的大男人。

“莫婶,你不用担心,有姜垣在,他会照顾你们的。”皓尘夸奖他。

“是啊!幸好是姜垣,刚才我吓得手软脚软,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要不是他背起爸爸,我还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淑纹心感安慰地拍拍儿子,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儿子,将来爸爸妈妈全靠你了!”莫靖嘉拍拍儿子的肩膀,赞许地说。

慕尘不知从哪里摸来一部收音机,他装上电池。“我们来听听震央在哪里?”慈悲的他已经准备好发动医疗小组,到灾区抢救灾民。

大家全安静下来,收音机里传来记者快速的播报声。

七级强震……天!有多少人要在这场地震中遭殃?震央在……南投……这声急促地报导,像把大子垂直地往皓尘的大脑猛然敲下……南投山区?天!是南投?七级?房屋倒塌?道路龟裂?

白玫?他震惊地和莫叔交换一眼。“慕尘,带著你的医药箱和我一起去救人!”他当下大吼。

“皓尘,我也要去!”莫靖嘉激动地推著自己的轮椅往前行。

“不!莫叔,万一桥断了、路裂了,车子过不去,我们要停下车来爬山时,你怎么办?我会带著手机随时和你保持联络。”慕尘理智地阻拦下莫叔。

“好!这次不管怎样,都不要把她们留在那里,你们都要完完整整地把她们带回来。”

“我知道!”皓尘点头漫应著,和慕尘大步奔去,一颗心早已飞得老远。

莫靖嘉颓然地坐回轮椅上,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是老天恶意要开他的玩笑吗?为何在曙光将现之前,又飘来这阵迷雾?是他和叶桦注定此生有缘无分,还是他们前世负人,此生注定要崎岖?

“靖嘉,别担心,我相信桦姐和孩子们都会没事的。”淑纹安慰道。

“真的吗?真会没事吗?”为什么他会忐忑不安?为什么他的心会酸涩得像被人硬刨下一块?真会没事吗?

真的吗?多年别离之後,难道接著的会是另一场离别?

“会的!我们不都平平安安地逃过这一劫了,老天会让你平安,正因为袍要为你们制造重逢。”淑纹合掌祈求上苍,别再折磨这对有情人了……她不图圆满,只求别酿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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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抱著红玫冲出家门外,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前一秒钟她才发现地震,她惊叫地拖起床上的红玫和妈妈往外冲,怎么才一刹那,房子倒了,妈妈也不见了?

有啊!她记得自己拉著妈妈的手啊!怎么搞得,她会不见了?难道她跑到别人家去帮忙了?张眼环顾,她四下搜寻母亲的身影。

没有!左右边都没有?没有!前後也没有?妈妈去了哪里?怎不告诉她一声?

红玫的脚被倾倒的门框压伤,痛得几欲晕厥,她虚弱地推推姊姊。

“姊……快一点,妈还在屋里面……快救她……”

妈在屋里?早就没有屋子了,妈妈还在屋里做什么?她放下晕厥过去的红玫,跪倒在地,手里一块一块地挖著横亘在她和母亲中间的石块……

妈妈……出来啊!里面的东西通通都不要了,你快出来好不好?你要壁炉,我再盖一个给你,不要管那些东西了,快出来啊!

她使了劲,搬开倾颓的瓦砾……

快一点,快一点,她必须快一点,不然妈妈的空气会不够用……

撑著点,妈妈!为我们坚持下去,我马上就把这些石头挖开……等我,等我一下下……

汗水从她的背濡湿了全身,湿透的衣服被冷冽寒风一刮,刮出她阵阵颤栗,她单薄瘦削的身子,在漆黑的夜里拚命地挖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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