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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本宫有点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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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都说秀恩爱死的快,但这也太快了……

    众臣们毫发无伤,吃好喝了地离了宫,仁寿宫的外命妇们就没这等待遇,因人命出在仁寿宫,所有在场的内外命妇全都被慎刑司叙了话,记录存档,直忙到天黑才全部放出宫去。

    这些都不过是例行走过场,得了皇帝的口谕,慎刑司更是敞开了手脚,上至仁寿宫饮食器具,下到宫女太监所见所闻,一个个开始细抠各种问题。

    问完仁寿宫问明光宫,短短一天一宿整个大晋后宫风声鹤唳。

    直到第二天晌午,慎刑司主事暗搓搓地找上陈槐,顿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什么?”陈槐嘴角哆嗦地问。

    “钱才人……又活过来了……”慎行司主事李会三十一二岁,矮矮圆圆的,他一抖脸上的肉也跟着抖。

    慎刑司是归于司礼监管辖,掌内官刑名,宫女太监有个大错小错都归慎刑司处理。下到偷上针拔个线,上到打架杀人放火,但凡宫内的事情他们都管。近些年来权限越发地扩张,连妃嫔犯了事,也直接入慎刑司过堂。

    刑罚器具仿制刑部,大理寺,且青出于篮,威名赫赫,这才有了钱才人吓破胆,宁可一头撞死。

    谁知,大半夜的她又活了,整个慎刑司的人都要吓尿了好么!

    “大人,您看该怎么办?”李会虔诚地问。

    陈槐是慎刑司的顶头上司,李会找他是再正当不过的了。尤其两人私交也还不错,陈槐虽恨的牙痒痒,却也没了脾气,只叫李会等着,他这边厢慢悠悠地去禀告了皇帝。

    萧衍一晚上都没怎么睡,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正在寝宫地上来回画圈。

    听完陈槐的话,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凤目直勾勾地盯着陈槐:“你说谁又活了?赵昭仪?”

    “……”皇帝的耳朵是灌进屎了吗?

    陈槐双手呈祈祷状交握,颤巍巍地道:“是钱才人。钱才人活了,说有要事禀告陛下。”

055 这个世界太疯狂

    萧衍在亲手掰断了手里攥着的流云百福玉佩之后,快速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召见钱才人。

    陈槐微微踌躇,不怕皇帝是个弱鸡,肩不挑手不提,就怕皇帝是个武力卓绝的汉子,杀伤力太大。昨天砸碎了紫檀木的桌案,今天捏碎了上好的白玉佩饰,他还真怕那钱才人一头没撞死,反倒见了皇帝,让皇帝情绪失控之下一个窝心脚给踢死。

    “要不,陛下去东暖阁见钱才人?”他委婉的表示,寝宫沾上血也不吉利啊。“钱才人撞了头,难免身沾上血,又在地上放了一晚,别脏了屋子。”

    萧衍点点头,把玉随手一扔,就去了东暖阁。

    直等了一柱香的功夫,钱才人才由两个慎刑司膀大腰圆的太监给押到了。

    萧衍让陈槐连哄带骗坐到了随安室黄花梨木的桌案后,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四平八稳,比昨天碎了的紫檀木桌大了一半,又厚实又墩实。

    陈槐想着起码起个阻隔缓冲的作用,皇帝就是再出离愤怒他也有个补救的时间——或者情形不对给他个装死的时间。

    “陛下圣安。”

    萧衍望下去,就见钱才人脑袋上松垮垮地缠着一圈布条,一边眼眶青了,右边脸颊微微有些红肿,下巴也被挠破了三个血道子。

    全身上下只有三个字形容:脏、乱、差!

    衣服也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多少圈,又是血又是泥点子。更别提头上的发髻歪歪斜斜,金钗七零八落,有根钗子头儿都没了。就剩个棍支在那儿,别提多么落魄,多么凄惨。

    看这一身,也知道当时战况之惨烈。

    萧衍皱眉,还不等开口训斥,就见钱才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小声音咚的一声像是两块膝盖骨直接插地里了。怪是渗人,倒把皇帝和陈槐主仆一下就给镇住了。

    “陛下英明,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敢对天发誓,绝对不是妾身掐死的赵昭仪,满屋宫女可以作证。妾一时酒气上头,极为失礼地与赵昭仪发生了争执。但赵昭仪之死实在是另有蹊跷。”钱才人那话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呼啸而来。披头盖脸的连个插话的空隙都没留。“赵昭仪临死前,妾身听到她说‘有人下毒’。而且,若赵昭仪是被妾身失手掐死,定会留有痕迹,赵昭仪的尸身,一看便知。”

    萧衍揉了揉额际,怎么死了一回又活过来的,话都这么密?

    果真是不打身上不知道疼吗?

    瞅那跪姿标板溜直。标准的都能画成小像让宫人观摩学习了,然后再听这话说的。再没了往日跟上了膛的火铳似的,噼里啪啦倒是干脆,就是说不到重点。

    “谁下的毒?”他问。

    “……赵昭仪只说有人下毒,具体是谁没有说。”

    萧衍摸了摸桌案上的金狮镇纸,站在他斜后方的陈槐蓦地一抖,默默地往旁边又挪了一小步。

    “听你说起来头头是道,可怎么就在慎刑司一心求死?为什么,是存心想给朕找不痛快吗?”萧衍挑眉,轻声问。

    特么的!

    沈如意要不是怕一头撞不死,闹个头破血流没死利索,真想学学钱才人那刁炸天的决心毅力,不顾后果的再撞死一次。

    是的,她又重生了。

    而且作死的重生到了作死的钱才人身上!

    活谁身上不好,偏偏要是钱才人?

    胸大无脑个花瓶,看不清状况就四处竖敌,最重要的还是杀死赵氏的唯一嫌疑人。这要是洗不白分分钟让人拖回慎刑司,一十八套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刑具轮番上个遍;便是洗白了,敢将上位妃嫔堵在净房里揍的,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老天爷是私自将这一次的难度提升了,还是觉得赵氏的时候她享了福,这回连本带利让她把苦给补回来?

    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沈如意欲哭无泪。

    她是直到赵氏身死,才意识自己原身死亡的疑点。

    一个心脏猝死或可解释为意外,身体因素,可是两个未免就巧合的过份了。而且一个是一国之母的皇后,一个是皇帝声势浩大宠上来的赵昭仪,权势利益攸关人物。说其中没有点儿事儿,她都不信这几回的重生。

    莫不是她蠢到老天爷看不过眼儿的地步,这才让她一次一次的死,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吗?

    她的死亡,会造就哪些既得利益者,哪个嫌疑就最大。

    大晋后宫,人数还没多到让人难以厘清头绪。站在顶端的,也只是少数的那几个,太好猜。

    只是她重生到钱才人开始,就一路为不进慎刑司而努力奋斗,哪里还顾得上想那些仇人那些仇事?能活下来都是钱氏和沈氏祖上积了八辈阴德,一下子给她消费掉了。

    她的最低要求,死也不是不可以,哪怕给她来个痛快就行,不拖去慎刑司怎么都好说。

    反正她又不是没死过,只要不受这份活罪,死不死的倒好说……

    “陛下,妾身这就是头脑发热一时犯抽,才做出来这么愚昧无知,又不负责任的事。”沈如意默默无语两眼泪,她这算是哪门子活法,做为被害人死了,转脸就以嫌疑人的身份活下来。

    死了还不算完,完了还要接受审判——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老天爷知道自己一直在玩的是她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纯真无暇的姑娘吗?

    她低头,做出最深刻的忏悔,语气生气,表情形象,力求打动皇帝:

    “妾身撞到墙那一刻就深刻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圣上英明,只要有凭有据,难道还能让人冤枉了妾不成?反而是妾不懂事,一死了之倒是痛快,却辜负了陛下,辜负了真相——若是没有人听到那句话,世人不知赵昭仪曾留下那些的话,暗下黑手的人却顺势往妾身上一推,妾身上被泼了脏水不要紧,却做了真凶的帮凶,无疑又是欺瞒了陛下。”

    她吸了口气,痛定思痛地道:“幸亏妾醒过来了,把赵昭仪最后的话也给带回来,否则妾便是万死亦不足惜。”

    “……”

    萧衍揉了揉眼睛,往下定晴仔细观瞧。这小嘴巴巴地能说会道,溜须拍马一套套的,词儿甩的那叫一个溜,要不是钱才人那小胸脯鼓溜溜地挺着,他还真当是自己的小昭仪活过来,陈槐那眼瘸的给报错了名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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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给个痛快

    “原来你竟这般有大局观念,”萧衍冷笑,摸了摸金狮镇纸。“朕是不是该奖赏于你?”

    沈如意默默地一抖,“这是……妾身该做的。”

    萧衍忍了好几忍,才没将手上的镇纸甩过去砸她那张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脸蛋上。就这颠在手里的份量,估计挨着死砸上亡的,一想到这漂漂亮亮金光闪闪的金狮染上血淋淋和白花花的脑浆,他便累觉不爱。

    “你这样能说会道,就和朕说说你的英勇事迹吧。将朕的昭仪堵到净房里打,将拉架的宫女打的头破血流——朕居然不知道你这武力值还挺高。只是你既有这腿脚、手上功夫,干脆投军守边疆,报效我大晋不是得其所好,还进什么乐府,做什么歌舞伎!岂不是浪费了你这人才手段!”

    其实,这也是沈如意被堵在净房,心里想对钱才人说的。

    可是现在她就是钱才人!

    沈如意摔,特么的她到底做了什么现世报,那钱才人一头撞死一了百了,留她在这儿为她做的那些脑残事担责任。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悲催的吗?

    “是妾——”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皇帝冷笑着打断:

    “还说赵昭仪抢了你的皇上,朕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赵昭仪叫嚣?她再怎么样也是朕亲封的昭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冲她下手?你是打赵昭仪的脸。还是打朕的脸?朕的人你也敢动,你是活腻歪了吧?”

    沈如意忽然有一丝丝的欣慰,头一次觉得小皇帝尖酸刻薄的刚刚好。

    别管是因为她这个人。还是因为小皇帝新竖起来的挡箭牌就这么被弄死了,他心有不甘,总算还为她说了句话,良心总算没都让狗吃了,她也就放心了——为大晋朝普天之下的百姓,也为她这个没等他卸磨就被别人给宰了的小驴。

    “陛下——”

    “你这死了一回,是把脑筋给冲开了。越发能说会道。”萧衍毫不留情的打断她,或许可以说根本没注意到她要说话。拿着金狮镇纸拍拍在桌子上敲,可把陈槐给心疼个够呛。

    “敢情你一头没撞死。还是老天保佑,你自己忠心可表,是这意思?”

    沈如意好悬没忍住扑上去抱皇帝的大腿,跪求不要跑题。

    “妾身倒不是这意思——”

    “那是你什么意思!”

    沈如意一噎。听她说句完整的话能死是不是?!

    明明是问句。她回答不是天经地义吗?一开口就让他打断,她都要憋死了好么!

    “妾的意思是不能让赵昭仪死的不明不白。”她忽地拔高声音。“妾罪该万死,愿受责罚。但求陛下谨慎赵昭仪最后那句话,不让真凶逍遥法外,赵昭仪死不瞑目。”

    东暖阁里一片静寂,两个慎刑司的太监早早退下,只有陈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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