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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一池霜-第257章

小说: 一池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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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她眼眸儿细细,满是笑意,“我掐指一算,你猜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连一秒钟都没到,她就不满地抢在陈池回答前嚷道:“你居然还要算。”

    “不,不带这样的,你掐过指,我还没掐呢。”陈池叫屈道。

    “六年啦,”许霜降的眉欢快扬起,在满街的路灯中,一双眼真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我们认识六年了。”

    “嗯。”陈池停下脚步,笑望着开心得像个小人儿似的许霜降。

    许霜降的嘴角翘得老高,吁了一口气,颇有点自得:“我怎么挑了今天吃饭呢?多英明,正好庆祝我们认识六周年。”

    陈池一哽,老婆高兴的侧重点略偏了,瞧她那样,是高兴他们这顿饭恰巧赶上了纪念意义,不是高兴他们相识六年这回事。他勾起胳膊,拖动着她继续走,微仰头,越过了那些柔和的明亮的交织着的灯光,望向夜空,眯着眼回想,不免语气兴味地感慨:“霜霜,六年前这时候,我筹划了一个月,鼓了一个月的勇气,约你看花展,你不肯吃我的喝我的,我回去你连送都不肯送。你当时想到六年后你会怎么样吗?”

    “怎么样?”许霜降一抬下巴道,“不就吃你的喝你的,还肯跟你回家去嘛。”

    陈池蓦然大笑:“早知今日,我当初怕些什么呀?”

    许霜降一瞪眼,旋即好奇道:“你怕过?你怎么怕的?我长得不可怕呀。”今天她喝了酒,略微话唠,摇着陈池的胳膊兴致勃勃催道,“说呀。”

    陈池就一个劲儿笑。

    夜风撩着长街。

    两人一路踱回家,方才止了笑闹。许霜降先去洗,披着湿发从洗漱间出来,见陈池靠在客厅沙发上用电脑。

    “还在忙什么?”

    “公司在意大利有些业务,现在先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代办相关文件,以后可能还要设立分公司,那边这个时候在上班,我有个邮件要和律师沟通一下税务问题。”陈池交代着,“你先去睡。”

    许霜降坐到陈池身边,凑到电脑前瞧了瞧:“你这段时间下班老是很晚,就为了配合那边的时差?”

    “嗯,没办法。”

    “一直这样,怎么能行?”许霜降撅起嘴。

    “以后事情理顺些,就不会这样了。”陈池笑着摸摸她的头发,“自己擦干,先去睡,我很快就好。”

    许霜降没走,问道:“那我今天叫你出来吃饭,是不是影响你工作了?”

    “影响什么?”陈池不以为然道,“自己老婆要吃饭,难道不应该?”

    许霜降听得舒泰,回房去等。

    零点已过,许霜降睡意惺忪,听着外间十分安静,她迷迷煳煳地在心中挣扎了两下,默念到五,强令自己撩被起身,拖鞋被她的脚后跟蹭进了床下。今晚吃得饱,她身心都犯懒,行动上有点迟钝,用脚拨了两下没勾着,便十分不想弯腰拾捡,轻轻地转了转脖子,调动了稍多一些的精力,索性光着脚,拉开了虚掩的房门走出去。

    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被陈池关了吊灯,此刻只开了一盏壁灯,柔柔地投下一小方黄黄的光芒,笼在沙发处,显得整个房间十分宁馨。

    陈池的电脑放在面前茶几上,已经黑了屏。他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闲闲搭在沙发上,盯着手机,指头飞快地轻点着。

    “还不睡啊?”许霜降揉着眼睛问道。

    “哦……”陈池抬眸望过来,两只手撑在身体两侧,顺势收腿坐正了身体,讶道,“怎么还没睡着?我洗一下就来。”

    许霜降的手移到嘴边,掩着打了一个哈欠,目光扫过陈池的手。他的手机握在他手里,贴在他大腿边,陷在沙发里。

    她点点头,叮嘱道:“早点睡,明天你还要上班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425章 谁识谁的心

    一顿饭能让人舒心多久呢?

    隔天,陈池早早说了要加班,许霜降将打包回来的剩菜加热后当了午饭,又当晚饭,正好将美味全部吃光。

    再隔天,许霜降洗衣晾衣,买菜做饭,碰到隔壁阿姨说两句白蚁的事,回到家打电话询问公司有没有收到她的报销申请单,日子又像以前一样了。

    很忙,静下心来又不知忙了哪些了不得的大事,每一件都细碎,擦地板细碎,叠衣服细碎,接电话打电话细碎,出去打印一页纸两页纸,还是很细碎,但时间就这样流淌走了。只有周末两天的培训课对她来说,是一件整整的事儿,并且效益可期。

    不过,许霜降周六接的一对一英语培训课程,是最后一次课了。上下午两个学生,原是一对好朋友,后面一个还是前面一个介绍的。许霜降分别教了他们一年半和一年,如今他们都要全力备战中考。至于考试后,是否要接着上,暂时还说不定,但假期里肯定不会,两个学生早就向家长要求过,考完要好好玩一玩。

    “许老师,再见。”

    “再见。”许霜降笑咪咪地和学生挥手再见,心里又松快又有些忧愁。

    她倒是能在星期六睡懒觉了,但也意味着,她的收入要减少了。四月底这个时间对培训来说,有点尴尬,公司的新开课一般要等到暑假开始。

    许霜降盘算着,也许她该多联系几家培训学校,看看别家现在有没有机会,最好就在租房的附近找,这样晚上的课程她也可以接。

    “哎呦,这点姜不够用。”宣春花扬声喊道,“霜霜,妈下去买块姜,你看着点火啊,锅里那只鸡在炖,煮沸了换小火,小心噗出来。”

    许霜降忙从房间里走出来道:“我去买姜吧。”

    “我去,你给我看着火就行。”宣春花解下围裙,念叨个不停,“你爸真是的,看个围棋到现在还不回来,自己下不来,凑在人家旁边起劲个啥,等我做好了,倒知道准时回来吃饭。哎,你再打个电话给小陈,问问他,今天不回来,那明天回不回来?”

    “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今天晚上和人约吃饭,明天中午他还有一顿饭局。”

    “对呀,明天吃的是午饭喽,吃好午饭不就可以回来了,下午你上完课,两个人在家吃好晚饭一块回去,不是很好吗?”宣春花挥挥手,催道,“不要懒,打一个电话再问问,我还不知道你们?平时两个人开伙,你能做出点啥好的来?肯定就凑合了,他都凑合一周了,好不容易有个休息天,还要在外面吃,你以为在外面大鱼大肉吃得就好?打个电话,让他明天下午有空就回来吃饭,还是家里头的汤汤水水地吃了才养胃。不然等你明天下午上完课,把饭菜从家里带过去,他都要饿了,干巴巴地也没吃好,味道都没有了。”

    许霜降受不了妈妈的长篇大论,敷衍似地连连点头。

    宣春花这才出门,嘴里还兀自叨叨着:“小陈的应酬么,是多,现在的人做份工作真不容易,周末还要充电学习、聚会吃饭,休闲都要叫上搭得着的人脉,真是作孽啊。”

    许霜降待妈妈带上门,才敢撇撇嘴,独个儿做了个鬼脸。

    “芳怜,最近还好吗?”陆晴盘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一个时装袋,她一手拿着手机说话,一手从袋里拎出一条绿色的高腰沙滩裙,小心摩挲着。这是她刚刚逛街买下的新上市夏装,铺在床上,如孔雀开屏一样美丽。她在店里试的时候,感觉特别好,真迫不及待夏天快快到来,穿上这一身到街上走一圈,风一吹,轻柔飘逸的裙摆扬起,肯定很仙气。

    顾四丫的声音一贯很开心:“好啊,你呢?”

    陆晴抿了抿嘴唇,忍不住那股兴奋:“我今天去拍护照照片了。”

    “……哇,”顾四丫叫道,“你要出国了?旅游吗?”

    “不是。”陆晴摒不住笑意,“我们公司可能要派人去意大利出差,现在人员还没定,经理让我们没办过护照的人先办起来,万一要派过去,就来不及办这些。”

    “哇,好棒哦。”顾四丫羡慕地大呼小叫。

    “只是做个准备,不一定就去呢。”

    “有准备也好呀。哪像我,只能干看着眼红。”顾四丫叽叽喳喳道,“哎,那我哥呢?他会不会去?”

    “五表哥的事,我怎么会知道?”陆晴弯起嘴角,“不过,意大利的很多事都是他在协调,他可忙了,我帮他叫过几次晚餐外卖。”

    “哎呦,他还开始使唤人了,外卖还要人帮他叫?”

    “大家一起加班嘛,人要是很多,可以叫中午送饭的快餐公司加送晚餐,人少的话,如果只有两三份,就不太好麻烦人家了,再说,天天吃同一家的饭菜,我们都想换换口味。我是人事部的嘛,现成的外卖电话比别人多,就给大家叫喽。有时候我问大家想吃什么,发现五表哥好像不怎么挑食咧,不像其他同事,嚷嚷着意见老多了。”

    “哈,他是比较耐,什么都吃,不过他一旦回家,我要是给他做一顿,他肯定样样能挑出刺来。”

    “不会呀,当年你是我们宿舍煮方便面煮得最好吃的一个人。”陆晴俏皮地说道,吁了一口气,拍拍胸脯道,“还好五表哥没给我挑刺。”

    “我哥也就只敢挑我一个人,我就是他眼中的软柿子,你看他敢说我舅舅舅妈做的饭菜不好,敢说我嫂子做的饭菜不香?”

    陆晴垂眸,摸了摸新裙子,轻笑着应和。

    “听起来现在你这么忙,要经常加班啊。”顾四丫唏嘘道。

    “有什么办法?工作要做好的,是吧?”陆晴扬眉咯咯笑道。

    “哎呦,现在好有责任感,加班都高高兴兴地。”顾四丫打趣道,“咱就是这么敬业的人,只怪前公司不识咱的心,把咱给漏过。”

    鸡汤噗噗地沸着,楼下传来洪亮的叫卖声:“卖房吗?卖房吗?”

    许霜降一愣,尖起耳朵再听,果然有人在楼下边走边喊:“谁家要卖房?谁家要卖房?”

第426章 也曾期待

    “卖房吗?”

    许霜降莫名所以地耸耸肩,颇感好笑。

    小时候,她倒是听到过有老阿公挑着一副担桶,走街串巷像唱号子一样:“削刀……磨剪刀。”

    她隐约记得,真有阿婆们拿了家中的菜刀去磨的。幼年的许霜降,身墩儿胖糯糯,却是个空心模子,胆儿小得很,躲在边上看稀奇,听阿婆们三三两两招呼着,围着那磨刀的老阿公,她最怕的是老阿公把菜刀举起来对着太阳光吹气的时候,但又忍不住还想看,总百般想不通,老阿公到底磨去了些啥,为什么她就没瞅出来。

    许霜降对流动叫卖的人就停留在削刀磨剪刀上,后来还增加了一种。

    有一回,她被妈妈带着去哪里玩,在一个路口遇到了又一个老阿公,也挑着一副担子,前面一只箩筐上搁了一块木板,不停高声吆喝:“斩白糖,斩白糖。”

    许霜降那会子听不懂斩白糖是什么意思,直到她看见有两个比她大的男孩数了硬币,阿公便用一个小铁锤对准了木板上浅黄色的圆块,“叮叮叮”敲一角下来。男孩放进嘴里含着抿着,那脸上的欢快表情可令许霜降垂涎了。

    她一直没吃过斩白糖,但那夏日里的念想深深盘踞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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