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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我们村的阴阳两界-第257章

小说: 我们村的阴阳两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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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真的感到自己要死了,心里既有点难过也有点后悔,没想到这次上海之行,不但没把别人的病治好,自己还搭上了小命。

    这样一来,姑娘家里也感到非常愧疚,他们带我去了很多上海著名的医院,但同样都检查不出来病因,吃药打针也没任何作用。

    看来我也只能等死了,因为我知道,有些经脉运行的异常,发生在男人身上,与发生在女人身上,后果是完全不同的。

    女人有月经,很多‘阴脉异常’,如果是女人患上的话,就不会死,但放在男人身上,则会很快死掉,因为对于这种‘阴脉异常’,男人根本无法及时疏解。

    虽然已经诊断过这种怪病,但当亲身患上时,却有另一番独特的体验。

    虽然脉象摸起来、看起来都很正常,我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觉得在自己的经脉上,好像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在游动!

    这种感觉,一般人是很分辨出来的,而我研究了那么多年,对于经脉的了解,当然非一般人能比。

    经过这种亲身体验,我马上意识到,在经脉里,极可能有什么东西,而这种东西,和经脉的颜色一致,运动频率也差不多,并且,在诊脉时,我摸到的也许已经不是我自己的脉了,而是那个神秘的东西。

    而根据这些,我很自然的想到,会不会是一种寄生虫呢?——一种寄生在人体经脉里的寄生虫。

    既然找到了病源,我自然也就有了破解之法。

    我连忙开了几服调节经脉运行的猛药,让人赶快抓来。

    这些药,可以使经脉剧烈震动,使其变得忽慢忽快起来,这样一来,在经脉里的那种寄生虫,很可能无法适应这种剧烈的变化,而迅速从爬入胃经内——因为在所有经脉中,胃经的变化最为迟缓,当别的经脉剧烈变化时,胃经却基本不受影响。

    这就像船一遇到大风大lang,就赶紧进港口躲避一样,在剧烈的经脉变化中,胃经对那种寄生虫来说,就成了一个避风港。

    这种寄生虫一旦到了胃经,就很容易通过排泄或呕吐排到体外了。

    当然,这种短时间内,剧烈地经脉变化,有很大风险,并且也会痛苦无比,但总比躺着等死好。

    果然,如我所料,等我服下这些药后,我难受地痛不欲生,两三个成年人都按不住我,而浑身上下,汗水直滴,把被子都湿透了。

    等这种极度的痛苦稍稍缓解后,我开始呕吐起来,直吐的死去活来,最后,我感到从嗓子眼里,吐出一条长长的线状物,等完全吐出来后,我才发现这东西长有一尺,细如针线,还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头部,并且头部的形状,很像是蛇,但却比蛇小很多。

    当把这个东西吐出来后,我才感到浑身无比轻松,其他各种不适的病症,也都消失了。

    还是老子说的好,祸兮福之所倚,这种寄生虫差点害死我,但也正是这种经历,反而让我找到了这种怪病的病因,也找到了治愈之法,可谓是因祸得福。

    我也如法炮制,同样用这种方法治好了那个姑娘,并且经过多年的经脉调理,也使她的容貌渐渐恢复了正常。

    也正是通过这次的经历,我和那个姑娘家成了朋友,一直到现在,我们还都有往来,也因此结识了上海的富人圈,但由于种种原因,我以前在上海时、军统的经历,却从没向他们提过。

    近些年来,也正是他们的关系,才使我的声名,在富豪圈越来越大,而那么多有钱人来找我看病,也和这有关。”

    通过疯子六的这番讲述,我们才知道这种虫子的来历。而人脸虫之所以能吃这种虫子,很可能是因为这种怪异的虫子,有极强的“阴性”,而人脸虫却是“极阳之物”,所谓阴阳相克,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但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为何不直接把这种虫子碾死呢?还非得用人脸虫去吃?

    疯子六进一步向我们解释说,这种虫子因为阴性极强,并且虫卵很难杀死,稍有处理不当,就会残留,从而导致人感染,而人脸虫阳性极强,因此它们对这种极阴的东西,非常敏感,这就使它们能快速找到所有的虫卵,并且把其吃掉,而这些虫卵一旦被人脸虫吃进肚里,就会完全失去传染力。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表舅,忽然插了一句:“您说这种虫子叫‘脉鬼’,这个名字是您自己取的吗?还是另有来历?”

    听表舅这么一问,疯子六轻轻叹了口气:“唉,这个名字正是那个高瞎子告诉我的,我和高瞎子渐渐熟识后,在一次闲谈中,我曾向他提到过那次经历,是他告诉我,那种虫子叫做‘脉鬼’,当时我还感叹他学识渊博。”

    我没猜错,这种怪虫子果然和高瞎子有关!

第362章 怪异的线索

    随后,疯子六又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让屋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正当大家还沉浸在疯子六的讲述中时,疯子六却忽然扭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田中说:“让我没想到是,田中先生很可能也被这种‘脉鬼’感染了”。

    田中被‘脉鬼’感染?这怎么可能呢?

    女翻译也错愕的长大了嘴,有点不知所措,只有另外几个日本人,因为听不懂汉语,所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用日语问了女翻译一下,这才知道疯子六刚才说了什么,一个个也都惊叫起来,尤其是那个田中,此时无比激动,坐在轮椅上,挥舞着胳膊,叽里呱啦的说着日语。

    经过翻译我们才知道,对于疯子六的这种推测,田中情绪激烈地否认,说疯子六是在胡说八道,他的体内绝不可能有这种虫子,如果真有的话,他也肯定早死了。

    而疯子六则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冷冷地对田中说:“你的腿是不是每到午夜时分,就会又痒又疼,并且是那种钻心的痒,痒到你恨不得把腿抓烂,而痒的同时,还有一种灼热无比的疼痛,如同几个烙铁在烙你得皮肉一样;并且这种折磨,每夜都会发生,从不间断,是不是?”。

    等女翻译把疯子六的这些话翻译完后,田中一下子沉默了,他干张了几下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坐在轮椅上呼呼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

    女翻译看他情绪这么激动,正想过去安慰他几句,可没想到是,田中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今天夜里,这个田中的种种表现,与平时相比,实在是太反常了,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翻译和其他两个日本女人,看到这种情形,也一下子慌了手脚,田中如此剧烈的情绪变化,应该也完全出乎她们的意料。

    经过一阵规劝和安抚后,田中才渐渐平静下来,此时,他再也不强作坚强状,而是像孩子一般、无助地哀求疯子六救救他。

    虽然对疯子六说的那些症状,田中没直接承认,不过看来他确实有这些问题。

    疯子六是根据什么、来判定田中感染这种‘脉鬼’呢?

    原来,就在刚才人脸虫吃‘脉鬼’的时候,田中做了一个按常理无法解释地举动——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一个常年下肢瘫痪的人,怎么可能突然站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疯子六解释说,因为在人脸虫吃‘脉鬼’的时候,会产生出比平时更剧烈许多地阳气,而这种阳气,使寄生在田中下身经脉的‘脉鬼’,发生了剧烈地反应,从而造成了田中怪异地经络变化,而田中能突然站起来,就是这种变化导致的。

    而正是这种诡异的经络变化,引起了疯子六的注意,使他更加仔细地观察起田中的经络来,根据这种种迹象,疯子六才判定——田中下身经络可能有‘脉鬼’寄生。

    红梅作为专业医生,忍住不小声对疯子六说:“田中的这种寄生‘脉鬼’、应该不好治吧,因为他岁数这么大了,身体看起来又不好,要是您用刚才说的那种猛药,让经络在短时间内剧烈变慢和变快,田中肯定会熬不住的。”

    红梅说的很有道理,连旁边的女翻译听了,都不住连连点头。

    疯子六则微微一笑:“你说的对,要是用那种猛药来治,‘脉鬼’没驱出来,田中可能就送命了。”

    而旁边的田中,通过翻译,一听疯子六这么说,马上就急了,可怜巴巴地恳求疯子六:“请老先生救我一次吧,虽然咱们水火不容过,可那都过去了,还请老先生能不计前嫌,为我治好这种怪病,这几十年来,我真是太痛苦了,对我来说,每天午夜简直就像地狱一般,我愿意吃你说的那种猛药,即使送命也在所不惜”。

    看来田中确实被这种病、折磨的痛不欲生了。

    旁边的那三个日本老头,则直皱眉,田中这种软弱表现,显然让他们感到极不舒服。

    而疯子六看到田中这样,则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我们都知道,没人比他更恨日本人了,因为他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那种国恨家仇,恐怕早已深入疯子六的骨髓了。

    “没想到日本鬼子也有这么怕死的”,作为一个军人,小磊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疯子六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被这种‘脉鬼’感染的人,胆海经会遭到严重损害,这样一来,人就会变的特别软弱、特别怕死起来,换句话说说,就是比一般人更怕死。

    这也正是‘脉鬼’的可怕之处——人一旦感染上,只能‘活受罪’,因为根本没了自杀的勇气。所以,田中表现的如此软弱,可能是被‘脉鬼’感染的缘故,他原本未必就是如此贪生怕的。”

    原来如此,经疯子六这么一讲,我们就越觉得这种虫子诡异而可怕。

    而田中又和女翻译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阵后,女翻译一脸无奈,走过来恳求疯子六:“老先生,您如果真有办法,请治疗一下田中先生吧,他说一切后果,由他自负。”

    疯子六这才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好吧,对于以前的侵华军人,我心中还是有道坎的,唉,不过看他也挺可怜的,况且也过了这么多年了,就让你们看看我们中国人,是如何以德报怨的吧。

    我现在有一种药,不必让田中经受那种痛苦,并且还能医治好他的病,不过,这种药需要王研究员同意,我们才能弄到。”

    “经过我同意?哈,您说吧,只要我有的,我一定答应”,表舅爽快的说。

    “恩,我只要几条已经变黑的、死掉的人脸虫”。

    这对我们来说,当然不成问题。

    就这样,疯子六把几条这样的人脸虫烘干、碾碎,然后配了几种草药,让田中服下,在之后的一两天里,虽然还不能从轮椅上站起来,但田中午夜的症状,已得到巨大缓解,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田中当然对疯子六无比感激,连平时的态度、也不那么冷冰冰了。

    在与高瞎子的缠斗中,让我们感到痛苦的是,我们始终处于被动地位:高瞎子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他的情况则知之甚少;

    比如,就像现在这样,围绕着突然出现的‘脉鬼’、和那条人脸怪蛇,对我们来说,就有种种谜团无法解开——这些怪物为何突然进入我们房间?它们是高瞎子操纵的吗?它们的目的是什么?它们又究竟是何来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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