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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阴阳女判官-第224章

小说: 阴阳女判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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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擎任凭妻子发泄,余光瞥到面如死灰的安默,觉得情面上说不过去,说道:“小芸啊,是我错,这件事怪不到别人,都是命!”

    李擎的话,让安默更加感到无地自容,对方虽然没有直接说怪她的话,但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全都是怨怼的情绪。

    医生叹息着摇头,对李擎夫妇说道:“家属可以进去了。”

第495章 孝(1)

    李擎抬手擦干自己的眼泪,又轻轻拭掉妻子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我们进去见薇薇最后一面吧,说不定她去找张杨了,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嗯。等我把眼泪擦干,免得宝贝看了伤心。”林芸抽泣着说,从包里拿出面巾纸擦拭眼泪。

    总体说来,李擎和林芸都还是理智的人,两人很快就从中年丧女的巨大悲痛中镇定下来,随医生进入抢救室。

    安默艰难地张了张嘴,涌到喉头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如果不是走廊的灯光太刺眼,四周的人生太嘈杂哦,李擎夫妇的冷漠太伤人,她可能还能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仍然处于幻境之中。

    看到安默失魂落魄的样子,王铭心疼到快要无法呼吸,展开双臂,轻轻将安默揽入怀中。

    “不是我们的错,李叔说得对,都是命运弄人。”

    不认命的人,总是宣称要逆天改命。殊不知他/她自以为的逆天,其实一直隐藏在天意之中。

    横生的意外,异曲同工之妙。

    “嗯,我知道了。”听着王铭缓慢而有力的心跳,安默不安宁的心,也逐渐趋于平静。

    冷漠自私的人,才不容易受到伤害。

    “我想去薇娜姐住的病房看一看。”

    “嗯,我陪你。”

    “谢谢。”

    “不客气,傻瓜,永远陪你。”王铭揉了揉安默稍显凌乱的头发,眼中慢慢的宠溺。

    安默忽然想起一句话,那句话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虽然不能做出任何承诺,但她很想一直霸占这样的温暖。

    安默不懂什么是爱情,但她知道,如果自己生命里,没有王铭的存在,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谢谢你永远陪我。”安默粲然一笑,心底略有些苦涩。

    永远,是一件昂贵的奢侈品,她不敢妄想拥有,但又忍不住地渴望拥有。

    王铭但笑不语,自然而然地牵着安默,走向李薇娜住过的病房。

    安默感觉到这里没有李薇娜的灵魂,如果没有在抢救室内,那么最有可能在她自杀的地方,就已经丢了魂魄。

    安默想问问李薇娜为什么自杀?

    是不是因为不舍得张杨一个人孤孤单单离开?

    ……

    安默站在洗手间门口,王铭站在安默身后。

    “有吗?”王铭问。

    安默摇头。

    “病房里呢?”王铭环视一周。

    仍是摇头。

    “太不正常了。”

    “嗯。”安默凝眉,信步走到洞开的窗户面前,视线落在医院外面、橙黄灯光笼罩下的沥青马路。

    面对意料之外的失望,她已经学会了习以为常。

    她不是故事里面的救世英雄,不可能做到无敌。存在她无法掌控的事情,这是必然的客观事实。这一点,她必须承认,也必须接受。

    她唯一能够确保的,就是尽她最大的努力和能量,让结局尽可能的完善。

    “或许他们一起离开了。”王铭看着安默黑亮柔顺的发丝,目光逐渐变得温和。

    “我…”安默没有收回视线,清爽的夜风轻拂耳边碎发,慢慢地,唇角却泛起一抹急不可察的浅浅笑意,“…知道了。”

    路灯下,一对相互依偎的幸福男女,正在轻轻向她招手。

    “我亲手洒下的种子,用你的鲜血浇灌,将会盛放更加美丽的花朵……”

    ……

    李薇娜和张杨一同离开,安默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能预测他们将来会怎样。但她清楚一点,他们是幸福的,哪怕是在世间烟消云散。

    永恒,往往只是那么一瞬间。

    暑假期间,她继续在城市游走,四处寻找滞留在人世的冤魂怨鬼,完成它们的心愿,积累自己的福威。

    随着福威和经验的增加,她越来越得心应手,加上小鬼崽和纸人的协助,工作效率很高,常常事半功倍。差不多两月的时间,她就解决了六起事件,收获了九份祝福。

    所有被鬼魂纠缠的受害者,在事后,都付给相应的报酬。

    安默没有推辞,因为她越来越趋向职业化。

    精神上和物质上都能得到满足,这更加坚定了她以后要成为一名专职“神棍”的想法。

    经过口口相传,安默的名声逐渐在圈内传开。很多人都知道有一个年轻漂亮的**阳师,最擅长捉鬼,基本上没有败绩。

    开学前接手的最后一桩案件,是关于一个病逝的老奶奶的。

    联系安默的人,是曾经帮过她的一位学长张子杰。

    张子杰告诉安默,他病逝的奶奶怨念太深,去世后一直不愿离去,每夜都要回来叨扰他家里人,折腾地他父母和妹妹夜不能寐,终日惶恐,简直苦不堪言

    病逝的老人,正常情况下都是寿终正寝,怎么会眷恋人世,不愿意往生投胎呢?

    抱着疑惑不解的心态,安默决定去张子杰家中走一趟。

    张子杰家在外省,安默坐了五个小时高铁到达张子杰家所在的城市。

    在前往张家的路上,张子杰将他家庭成员的基本情况,以及他奶奶去世前后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张子杰的父亲是省内一所高校的教授,他母亲是一个全职太太,他还有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妹妹。

    张子杰的爷爷奶奶是地道的农民,早年住在农村老家,前些年,十年前他爷爷因病去世,剩下奶奶独自一人居住。

    他爷爷离世之后,张子杰父亲提出将他奶奶接到市区家中一起生活。他奶奶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说自己在城里生活不习惯,坚持一个人留在老房子里。

    他奶奶态度坚决,张子杰父亲不好勉强,只能作罢。

    不过,他父母都是孝顺的人,虽然没有生活在一起,但每月都会按时寄生活费回老家。每到逢年过节,他们一家人,也会带上大包小包礼物,回老家探望他奶奶。

    后来,或许是长期独居,无人可以交谈,他奶奶开始出现健忘的症状。

    老人年近八十,记忆力衰退,一点都不奇怪。因此,包括张子杰本人在内,他们一家人都觉得不足为奇。

    直到有一次,他爸爸半夜接到奶奶邻居打来的电话,说他奶奶外出失踪,让他爸爸赶快回去寻找。

第496章 孝(2)

    报警之后,他们一家人急急忙忙赶回家,最后在前往市区的高速路上找到了他奶奶。

    当时,他奶奶神志不清,但嘴里不断念叨念叨着“我去看小杰”。

    说道这里,张子杰不禁潸然泪下。

    小时候,他父亲在工作不稳定、收入不高的情况下,就把他放在老家让他爷爷奶奶带,直到他上初中的时候,才回到父母身边。

    可以说,他是被奶奶一手带大的,感情深厚,非比寻常。但是,面对奶奶死后还不断折磨家人的做法,他无法理解,也无法忍受。

    由于在路上受凉感冒,他父亲就带着他奶奶去医院看病,检查之后,医生就告诉他们,老人好像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建议他们找专科医生诊断。

    医生说的没错,最后的诊断结果是中重度老年痴呆症。

    老年痴呆症,小脑萎缩,记忆力、理解能力、思维能力,全都不可逆性退化,到最后,完全丧失自理能力。

    没有办法,他们便将他奶奶接到家中,精心照料。

    张子杰爸爸有工作,他们兄妹又要上学,照顾老人的责任,只能落到他母亲身上。

    说起母亲,张子杰一脸骄傲,因为他母亲知书达理,孝顺老人,并没有像别的儿媳妇那样,不待见公婆。他每次买给他奶奶的衣服,都是他母亲亲自挑选的。

    由他母亲照顾他奶奶,他也很放心,但就是太辛苦了。

    得了老年痴呆症,他奶奶神志不清,不是把家里的东西搞得一团糟,就是趁他们不注意跑出去玩失踪,弄得他们一家人整日不得安宁。

    虽然很辛苦,但养儿防老,不就是为了最后有人照顾送终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奶奶的症状不但恶化,最后一次,他奶奶又趁他们不在家的时候,爬到椅子上翻箱倒柜,结果不小心摔倒中风,经抢救之后,还是落下了偏瘫的毛病。

    他爸爸工资一般,妻子全职,又有两个孩子上学,经济负担很大,所以就把他奶奶接回家自己照料。

    偏瘫之后,他奶奶完全丧失自理能力,需要人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守护。

    家里四个人,只有张子杰母亲比较悠闲,自然而然,照顾他奶奶的重任就落到了他母亲身上,其他人就是在空闲的时候,过来帮帮忙,或者在需要换尿片擦洗身体的时候搭把手。

    张子杰说,在照顾他奶奶的两年中,他母亲的身体也累垮了。

    两人到家的时候,张子杰姑奶奶也在。老太太以为张侄孙子待了女朋友回家,对侄儿子一家赞不绝口,拉着安默说个不停。

    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张子杰奶奶身上,先是说侄儿侄媳妇一家如何如何孝顺,最后就埋怨起大嫂来,活着拖累儿子媳妇,死了还要糟践子子孙孙。

    听了老太太的话,安默心中更加奇怪,张子杰一家人这样孝顺,老人家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死了还要搅的家人鸡犬不宁。

    张子杰姑奶奶嫉恶如仇,拉着安默的手,忿忿不平地表示,嫂子一定要祸害侄儿一家的话,就找个倒是打她一个魂飞魄散。

    安默但笑不语,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下午五点多,老太太被儿子的电话叫回家,安默的耳朵这才清静下来。

    张子杰的父母显然知道安默前来的目的,很不好意地道了歉。

    安默准备干活,张子杰告诉安默,他奶奶非要等到他们晚上睡着之后才会出现。如果他们熬夜不睡的话,老人家是不会出来的,所以不着急,吃了晚饭等他们睡着了再说。

    张子杰的妹妹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把自己关在卧房中,除了偶尔出门上洗手间,基本上足不出门,连晚饭都是让张子杰妈妈端进去的。

    晚上十二点一到,厨房最先出现异常,锅碗瓢盆乒乒乓乓响个不停,还隐约能听见几十年前人们,爱唱的山歌民调,咿咿呀呀,听起来怪吓人的。

    安默隐藏在客厅沙发后面,不一会儿,一个小老太太穿过厨房门,慢悠悠朝客厅走来。

    老太太步履蹒跚,枯瘦如柴,脸色惨白,身上里里外外穿了十来层花花绿绿的寿衣,就像店子里扎的纸娃娃一般。

    也亏得安默接受能力超出天际,换做一般人,恐怕当场吓得哭爹喊娘。

    老太太目光空洞,表情麻木,走到屋子中央停下,小步移动双脚,不停的转圈儿,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安默屏息凝神,不让自己的气息散发出去,以免吓到对方。

    她迟迟没有采取行动,因为她很搞清楚,老人家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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