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科幻电子书 > 闻香识鬼 >

第109章

闻香识鬼-第109章

小说: 闻香识鬼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天我都不敢照镜子了,我怕镜子里出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鬼。”

    苏三浑身冰冷,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张永寿说的这段话。

    路灯不算特别亮,可趴在地上的那人身上的衣服能看得清清楚楚,正是深蓝色的大衣,穿着袜子,周围也没有鞋子。

    很明显,他坠楼时已经脱下了鞋子。

    这一切场景都和他自己说的梦中情景相符合。

    晚上九点半,又下了雪,路上很安静,没有其他人。

    车夫吓得哆哆嗦嗦,说话都结巴了:“小姐,要不要……找警察。”

    苏三抬头看着窗户,一直在想,怎么这人已经摔下来了,家里人却无动于衷呢?还是现在,张太太根本不在家?

    苏三俯身仔细去看尸体,张永寿脸冲下趴在地上,头部一滩黏稠的血迹,上面已落了一层细小的雪粒子。空气中有清冷又潮湿的味道,还有点呛人的古龙水气息。

    而在苏三的周围,除了昏暗的路灯外只有那个车夫,很显然,古龙水味不是他身上的。

    难道张先生也喷了古龙水?苏三忽然想到晚上在电梯中擦肩而过的那个男人。

    “喊吧。”

    苏三转身对车夫说道。

    车夫一愣:“喊什么?”

    “救命,死人了,随你喜欢,怎么喊都行,声音大点。”

    苏三看车夫还是一片茫然没懂自己的,便伸手一指阿麦仑公寓;“这大楼里拄着的非富即贵,家家都有电话,由他们来报警自然比咱们快多了。”

    “死人啦!”凄厉的喊声响了起来。

    “你已经尽力了。”

    罗隐勘查完现场,看到苏三靠着路边一棵梧桐树,低着头,裹紧大衣,很有点茕茕孑立的味道,心里有点微微发酸,心想如果那会自己再有耐心一点就好了。

    “我被搞糊涂了。”苏三抬起头,声音有点发哑,“到底有没有预知?有的话实在是匪夷所思总觉不太现实。没有呢,事情又都真实的发生了。晚上张先生什么都不记得那会我也很生气,觉得自己被人耍了,现在,我……”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晚上那会儿张先生可是坚决否定自己做梦,还将我们扫地出门的。如果他肯听你的话,也不至于现在会躺在这,你在努力给他打开一道求生的门,是他自己将那扇门锁上了。”

    死者的身体被面朝上翻了过来,脸部软绵绵的,像是挂着一张脸皮,但能确定是张永寿无疑。

    两个多小时前脾气暴躁的中年人,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

    如果我拦住他呢?让他远离这间屋子?或者说让他避开九点三十分?

    罗隐看到苏三眼神迷茫知道她一定又联想到郭姨妈一家,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说:“振作点,不要这么颓唐,你一直想努力帮他,可是就算知道预知梦,谁又能确定是在哪一天跳下去?能避开一天两天几天的晚上九点三十分,可以避开一辈子吗?”

    这时小那在一边挥手喊道:“头儿,现场勘察完了,我叫人把尸体先运回去?”

    罗隐挥挥手:“去吧,我去死者家里再看看。”

    苏三跟在罗隐身后走进阿麦仑公寓,进入电梯后,一个警察按了五楼。

    苏三吸吸鼻子,接着又捂住了鼻子。

    电梯上行到五楼,哐当当门开了,罗隐的两个下属先走出去。

    “电梯里有什么气味?”

    “古龙水,又是古龙水。”

    苏三跑向楼道尽头的窗户,站在那往下看过去。

    方才喊叫起来,公寓里出来几个人围观现场。现在就剩下三个人,正在和接受苗一的问话。

    苏三断定那几个人中并没有人喷过古龙水,没有那个味道,那么电梯里的气味是怎么来的?一个有古龙水气味的人从电梯下来后直接离去了,可是自己并没有看到(准确的说是闻到)他出来。

    张永寿家的大门禁闭从里面锁着。

    张太太至今都没露面,她应该不在家。从晚上七点多苏三和罗隐离去,到晚上九点半出事,两个来小时的时间里,张太太到底去了哪里?

    两个警察中一个有祖传的开锁绝技,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段铁丝插进锁眼中,也不知怎么摆弄的,卡的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屋子里都是雪花清冷又湿润的气息,窗户大敞四开,阳台上风卷着小青雪使劲往屋子里灌。现场很干净。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死者张永寿的鞋子是放在阳台上的,和他所讲的预知死亡情景完全都是符合的。风刮走了屋子里一切可以卷走的气息,苏三努力吸几口气,还是没觉出什么异常。罗隐正带着人在检查阳台附近的情况,回头看过去苏三已经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有什么发现吗?”

    苏三摇摇头。

    “今晚有雪有风,什么痕迹也会被刮走了,

    的确是这样。这屋子里只有雪花和风的凛冽气味。

    苏三盯着大门,忽然间有了想法。她打开门,站在走廊里,低头去闻门把手,她想这门把手在走廊里,自然不会受屋内的环境影响,这上面也有淡淡的古龙岁气味。

    苏三可以想像到:一个身上有古龙水气味的男人曾经进来过。他摸过门把手,因为这门是对着走廊的,因此风不迟到它,外面的小雪粒子也听影响不到它,张永寿和他必然有过一些接触,因此他身上也染上了古龙水的气味。接下了呢?张永寿坠楼时他是离开了还是……一直在着房间里?

    “案发时,这屋子里其实还有个喷古龙水的男人。”

    “你是说是那个人将张永寿推了下去?

    “不,我只是说那个人当时可能在现场,张永寿到底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如果是被人害死的,那个人怎么这么熟悉他的情况,知道那个晚上九点三十分死去的梦境。”

    “她既然讲给你听过,就可能还给别人讲过。”

    这时墙上的挂钟铛铛铛开始敲了起来,它一共响了十一下,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呢。张太太怎么还不回来?(未完待续。)

第八章 钓大鱼

    “张太太,你昨晚去了哪里,谁可以证明。”

    审讯室内,张太太一脸疲惫眼神木然。她上午十点左右才被一辆车送回来,开车的是一家银行的小开,油头粉面,在沪上是有名的浪荡子。

    一个有夫之妇,自己丈夫坠楼身亡了她却是在外鬼混一晚上最后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张太太也想到这点,她一进门就看到审问自己的正是昨天同苏小姐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当即乱了手脚。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低着头盯着自己交叉的手指,那指甲上还是红彤彤的,格外刺眼,她急忙将手握起来,试图将这红色藏起来。

    罗隐看着她的动作,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看来张太太已经有些内疚情绪,这样很好。

    “我和几个朋友聚会了。”

    张太太低着头回答。

    “抬起头。”苗一在一边命令。

    苏三坐在桌子一角,摊开本子。

    张太太抬起头来,看了苏三一眼,叹口气道:“苏小姐,我以为你能明白我的心情。”

    苗一板着脸教训道:“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东拉西扯有意思吗?”

    张太太苦笑:“我不是东拉西扯,我是真被逼的没有办法,我先生上来一阵执拗劲六亲不认的,我又不想和他吵架,只能跑出去和朋友玩,试图用酒精用玩乐麻痹自己。昨天晚上7点多,你们走了以后,他就对我大发雷霆,说我十三点,阿木林,找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来家里烦他。”张太太说到这里眼睛悄悄地看了罗隐一眼,见他并无异样,这才小心地继续往下讲,“我被他吵的实在烦躁,便打电话给我的朋友玛丽,和她约好一起出去玩,我们去了明珠夜总会,在那遇到了摩西,就一起喝酒打牌了。”

    摩西就是那个送她回来的银行小开,在沪城很有点名气的。

    “你晚上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是的呀,有玛丽和摩西可以作证的,摩西带我们去海军俱乐部,在那跳舞到半夜,接着就打牌。我……”

    她打个哈欠,急忙以手掩口,“我是一晚上未睡,刚回到家就被你们的人带到这里来了。”

    她昨晚玩的应该很开心,脸上有些脱妆,眼圈微微发黑,整个人裹在裘皮大衣里,火狐狸的皮领子油光锃亮,衬得这个人脸色很不好,疲惫之极。

    “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他心情不好做的一个梦,加上他这段时间精神头总时好时坏的,整日疑神疑鬼,把我折磨得整个人都要发疯了。昨晚他又闹的厉害,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想和他吵架,我知道他是这里有问题了。”

    张太太指指自己的脑袋,眼圈发红,“我哪里想到他竟然……昨晚如果知道会出事,我是不会走的呀。”她趴在桌上呜呜呜滴开始哭了起来。

    “你认不认识喷古龙水的男人?”

    苏三问。

    “古龙水?现在的时髦先生不都喜欢喷这个嘛。摩西就喷的,总是香喷喷的,我认识的先生都喷,除了我家先生,他那个人老古板的。”

    张太太说到这里,眼睛一酸,急忙又用帕子去擦,“现在,就是想要叫这个老古板活过来也是不可能的了,我这个命啊。哎呀呀。”

    张太太的行踪很好查证,她说的都是实话,苗一去调查了她的那些朋友玛丽、摩西等人回来,将记录本往桌上一扔道:“没错,那女人昨晚没肝没肺地玩了通宵,简直是花天酒地,那些狐朋狗友都可以作证。同时她的那些朋友,也不像敢杀人的,我看那几个男的,杀鸡都会吓哭了,全都是没用的小开。”

    “那这样看来张太太的杀人嫌疑可以排除了。”苏三问。

    “非也。她要想害死自己先生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手,花钱雇人就是,她这一晚上行踪清晰,没准就是事先准备好了给我们看呢。”

    罗隐伸手轻轻点了她脑袋一下;“你这里,到现在都还是习惯以貌取人,看到张太太可怜巴巴的你又同情她了吧?”

    “哪有?实在是那个张先生不知所谓的,昨天我们过去,看他那副暴躁的样子,简直了,我是为这个同情张太太的。每天对着这样没事找事精神状况有问题的丈夫,当然要找点乐子呀,总不能被折磨得郁闷死吧、”

    “你怎么就知道张先生每天在家都是那个样子?莫要忘记,你现在只看到昨晚那一幕,其他的情况都是张太太说的,人死了她怎么说都行咯。”罗隐提醒道。

    “不是呀,昨天张先生中午来的时候忧心忡忡的,同时还很神经紧张,像是有一点小动静都能把他惊吓的跳起来夺门而出,对,那样子简直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总是这样,一起生活的人谁能受得了啊。对了,他连墨镜和礼帽都没有摘下去,这些都是做人的基本礼貌问题吧。所以我觉得这个张先生生活中恐怕是个刚愎自用很偏执的人。”

    “等等,他当时戴着礼帽和墨镜,一直都没有摘掉?”

    罗隐腾地站起来,吓了苗一一跳。

    “对呀,他说自己形容憔悴,样子有点吓人,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了之类,所以进门后一直没摘。”

    “走,我们现在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