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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滇娇传之天悦东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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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目光扫过铎娇,眼神有了丝不屑。身为青海翼的师妹,在巫教之中她的地位极高,即便没有这身份,凭借身上的青色巫袍,她在整个滇国也有极高贵的身份。

    没想到如今却要当这小丫头的护卫加打手。

    可是,毕竟是打赌输了得兑现赌约不是?

    “早知道师姐这么厉害,我就不把她拦下来斗法还打赌了,唉,这么多年下来,我在进步,师姐修为不可能还停留在十年之前,我是不是傻。”曦云无时不刻不在懊恼这件事。

    “原来是师叔,我要去御花园散散心,师叔能陪陪我吗?”铎娇笑了笑道。

    曦云点了点头,没吭声,便在后面跟着。

    这种无聊的事她自然不感兴趣,可谁叫这个丫头对于巫教和师姐都很重要,绝对不能出岔子呢。况且刚才走的时候师姐千叮咛万嘱咐,她还不耐烦地打了包票。

    ……

    先皇后素来喜爱种花,滇王便为皇后准备了一个花海。

    所以御花园的花海格外地大,但深夜散心,花海又大,不过一会儿,铎娇便在花海中失去了踪影。起初曦云还未在意,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后她才发觉不对,喊了两声之后也没得到任何回应,暗道一声不好,遂在这御花园中找了起来,然而这样的找终究是无果的。

    “焱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是曦云忙出一身汗后,第一个想到的罪魁祸首。

    焱珠公主当年是公主,在滇王死后便是独揽大权的摄政王,一念之间便掌握整个滇国生杀大权,估摸着除了曦云也没人敢这样大声嚷嚷了。她这一嚷嚷,周围宫女侍卫当即吓得噤若寒蝉。

    只是她还没愤恨抱怨完,宫中就传来一个消息,说一盏茶之前,公主骑着快骑出去了,顿时,感觉自己心智被一个小丫头侮辱的曦云又在众人低着头面面相觑中,面色涨的通红。

    她冷哼着,重重甩了下袍子离开了。

    “小丫头,有种你别回来。”

    ……

    铎娇还真心不想待在这里呢,毕竟那不是她的家。

    在她心里,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只有一个,而她这次偷偷出来,也正是为了寻找这个无数次出现在梦中,却又渐渐模糊的地方。

    凭着记忆快马到河畔小镇,已是数天之后的正午。远远能看到曾经的河岸上,波光粼粼,墨绿色的草丛就像天然的纱帐,河畔上,大妈大婶儿们洗着衣服,聊着家长里短。通过一条阡陌的链接,废墟下重建的小镇一如十年前:老人抽着旱烟,儿童们在嬉戏,几只墨羽鸭子嘎嘎乱叫。

    只是……

    “物是人非。”

    铎娇没有高兴起来,一丝丝悲凉的感觉来源于小时候那场大雪,那从内心滋生却又恰恰不愿意的记忆翻涌而出,十年之前,南源河畔,雪飞万里,火光映天,与易少丞分别……这成为了铎娇一生都难忘的回忆。

    脸颊上,滚下泪珠。

    她拨转马头,迫不及待地赶去自家那四角小楼,想看看那些年和父亲一起渡过时光的地方,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还好。”铎娇看着眼前的四角小楼,拍了拍胸口,一股不知为何的庆幸悠然而生。

    四角小楼还和当年一样,没多少变动,只是十年时光让它墙外布满了葛藤。门前台阶、瓦砾屋檐布满了杂草和青苔。

    “咦?”当铎娇的目光落到了门前老树上时,她震惊地发现,这树上挂满了无数牌子。

    自家树怎么就变成祈愿树了呢?

    就在她感到有些好笑的时候,一个白发驼背老人走到了她跟前说道:“姑娘,你最好离这宅子远一点。”

    “嗯?”铎娇不解。

    老人面色急道:“这里呀,闹鬼!”

    “鬼?”铎娇面色更加疑惑。

    “可不是嘛,听说十年前发生了一场火灾,全村人都被烧死了,唯独这四角小楼保留了下来,那之后有人说听到了呜咽之声,我以前还听到过呢。这肯定是那些被烧死的村民冤魂不散呀。姑娘,我看你面善,赶紧离这不干净的地方远一些,冤魂不干净,最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说完,老人把一块刻满古怪符的木牌扔了上去,连忙满脸晦气地走了。

    木牌上系着红绳,落下时红绳自然缠在树枝上,成了众多木牌中的一块。

    原来这不是祈愿树,这是被人布置成了镇邪树了。

    一阵哭笑不得后,铎娇脸色转瞬变冷:“哼,闹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撒野。”

第二十八章:黑暗中枪

    夜已深,小镇灯火一盏接着一盏灭掉,但村落中的世界里,却并没有完全陷入漆黑。

    月自东方升,亘古不变地嵌在空中,十年如一日地照耀着这片土地,也温柔的洒落在那栋四角小楼上。

    尽管依旧破败、荒凉,但白日里已被邻家少女般的铎娇收拾得干净。

    她没有睡在自己当年的屋子里,而是睡在了易少丞的房间,那张床铺上,也许是想寻觅当年那人的气息,哪怕是一丝也好。

    ……

    滇国皇宫,那个地方冰冷,无情。

    但也因为如此,铎娇成长得更快,心智更为成熟。

    刚入宫时,她总是爹爹长爹爹短,不知为何这总惹得自称为师父的青海翼,脸色奇黑无比。

    有一次,青海翼实在火了,很凶地喝斥道:“你是滇国至高无上的公主,命运之子,日后皇位的正统继承人。他顶多不过是个普通汉人,说得难听点还可能是个卑贱逃犯。我们与大汉关系如何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他有何资格当你养父?你顶多只是寄养罢了。不过即便是我也得感谢他,因为你姑姑焱珠,滇国的确欠他一个救命之恩。易少丞便是易少丞,以后你不准再说他是你父亲,想都不行!你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滇王陛下!”

    深宫大院周围都是带着面具的陌生人,少女无依无靠整日里担忧恐惧,但明白这个女人是自己救命稻草,千万不能惹她生气,久而久之后,她对那个男人也只呼其名了。

    月从窗户外,投射而来……铎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日里那村民的话回荡的在脑海,她已经想了一千种办法捉鬼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当诱饵,假装睡着……可自从修炼巫术后,她整日神志充沛,十年来没有好好睡觉的她都已经忘了睡觉是种什么感觉。

    实在没法装下去就有些心烦了。

    铎娇离开床来到窗边,这一看正好看到院落中央,那里四周是栏杆,角落栽种着一棵巨榕,她记得那是他从山中刨出拖回来的,只因自己说了一句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这时候已经月至中天,天地之间一片光明雪白。

    铎娇情不自禁从窗口一跃,轻轻落在了空地上。

    她屈指一弹,一屡白色魂火自指尖飞出落在了枝干上,然后被烧断的枝干悄然落下。

    接住,手一捋,拉掉了所有的叶子,她便把树枝当作枪使着。

    这一刻整个世界无论发生什么都已经和她没关系了,什么闹鬼,什么巫术,什么皇宫,什么滇国……

    儿时她使劲浑身解数才让那人教了自己武功,离开之后她却再也没碰过。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慢慢记不得他的模样。”铎娇这样对自己说道,随后她手执着树枝扬起,院落里,呼啸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这套如龙枪诀,从起初的生疏,到一遍一遍练习过后,很多零零碎碎的记忆真的因为这样被慢慢唤醒。

    她开始沉浸在其中,脸蛋上流露出一丝丝欢愉的表情。

    正在这时,脑后一阵犀利的风袭来。

    猛然间,她好像听到了当年那人教自己时也会突然绕到自己身后来上一枪,同时大喊“小心”,以此来警醒训练自己。

    然后铎娇就像当年所教的那般对付。

    一个转身回头,先竖枪格挡护住自己,然后猛地压下对方枪杆,借力跳起对着后面黑暗一踢。

    啪!

    脚被黑暗中探出来的大手握住,就如当年被那人握住一样。

    当年的铎娇就会易少丞所教授的“大蛇随棍上”,抬手甩出了“枪”反刺过去。大手旋即一松,后退,并将她的枪撇开。

    铎娇落地,抬枪朝天转身朝身后黑暗中狠狠一劈。

    只是劈到一半,便停了

    “谁!”铎娇沉冷喝道。

    月光下,长枪闪烁寒芒,无声中,稳准狠地一刺,最终点在了铎娇的咽喉上。

    她知道,村民口中盘踞在她家的鬼,终于出现了。

    随着铎娇的呵斥,枪芒又朝前顶了顶,那上面布满的森杀意,在瞬间透过皮肤凉了她全身,让她感到头皮发麻。

    啪嗒。

    树枝从手中滑落,铎娇闭上了眼,但她并不是放弃,因为没见到那人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所以她袖子下的手指正飞快撩动,一丝魂火正在凝聚。

    然而就在魂火凝聚的一刹那,那杀意一下消散了,紧接着她便听到了咣当一声。

    铎娇只觉咽喉一松,连忙睁眼看,果然是那枪掉在了地上。她的目光随之一下子被这地上的枪给死死吸引住了。

    这枪……很眼熟。

    铎娇面色一怔,目光从这陈旧斑驳的木枪往上移,最终落在了枪头上,依稀看到了枪头上一行被磨得差不多的字,但从这熟悉的笔法来看,铎娇一下子便认了出来易少丞。

    易!少!丞!

    是易少丞!这这是他当年那杆枪!

    一时间,刚才所有场景在她脑海里闪烁。这个人仿佛知道她接下来的每一招,所以她才会落败。没错,这个人对她很熟悉很熟悉,会那套枪法,那个人就是

    “是爹……是易少丞!”

    铎娇眼睛湿润,脸色激动,连忙抬头往前面看去。

    下一刻,她激动的脸色消失,变得难以置信,变得错愕,不过很快,铎娇便再次激动了起来,她张开手拥了上去。

    ……

    记忆里,那是无涯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站在四角小楼前,周围满是残破的房屋与灰烬,这风雪也随之埋葬了一半的天与地,宛身在一场血洒隆冬却瑰丽多姿的梦境,梦境中,这男人的身上也残破不堪,血迹斑驳。因此他是如此巍峨,却又散发着一种难掩的孤独。

    这是一种让如今想来,依然都身临其境感到一种悲壮的时光。

    他就在风雪面前伫立,凝视着决战之后,血迹未干的地面,良久,直到整个人都快变成了雪人。

    自己就这么陪着,虽然不知道要干嘛,不过他知道,等待是自己唯一要做的。

    不知过了许久,外面的雪壳破裂了。

    那个男人抖落一身风雪,转头按着自己肩膀低下身来对自己说着什么,尽管他听不懂,可长时间与之相处也能明白一二。

    大概是“谢谢你”“看好这里”“等我回来”之类的。

    然后那个男人便消失在了愈来愈大的风雪之中,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整日在小楼和河畔来回,然后时间长了自己经常会想起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女孩,然后不知何时起周围又开始出现了人。

    再然后,无涯已忘记如何说话。心目中只有一个顽强的信念:等!

    为何而等?

    无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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