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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大宋私生子-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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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挡住了去路,玄一道长刚要掉转马头,肩上突然传来一阵痛彻心肺的刺痛,一支长箭射入他的右肩,跨下的战马也同时中了好几箭,悲鸣着摔倒,一人一马向坡下的河流翻滚下去。

九月秋高风怒号,西北大地经常件会有或小或大的沙尘暴,种建中带着一千铁骑,在风沙中向东狂奔,他这次亲往蒲昌海追击一伙马匪,这伙马匪虽然不到百人,但出没无常,严重陷害到各国往来商客的安全。

种建中如今是驻守沙州主将,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多次派兵围剿无果之后,这次接到牧民线报,种建中便亲自率军追剿。

他之所在亲自出马,一是马匪藏身到了蒲昌海,蒲昌海现在是西州回鹘的地盘,宋军要进入蒲昌海追剿马匪,很容易引发双方误会,所以种建中才亲自出马。

二来他也是为了熟悉地形,东京一直在策划“反圣战”他是知道的,沙州节度副使的大印已经送到他手上;大宋立国以来,节度使一职都是遥领,说白了也就是虚衔,现在为了“反圣战”,他这个节度副使基本算是实领节度之职了。

种建中明白,东京之所以给他这份大权,统御四部联军,一是杨逸的力挺他,二是朝廷经营西城的决心已下,并开始着手实施了;而北面辽国与阻卜部尚未分出胜负,大宋的精力被牵制在国内及辽国,无暇大力向西推进;

所以才联合黄头回鹘等四部,将统御这支联军的大权交给他。

为了不辜负这份信任,种建中不敢有丝毫懈怠,趁着追剿马匪的机会,深入各部领地熟悉地形,今后才能制定出更符合实际的战略部署来。

经过古玉门关时,迷茫的沙尘里,被风沙半掩的古玉门关显得十分荒凉,现在的新关已经移到了瓜州西面,此处废弃已久。

“将军,你看。”副将哥舒畅突然指着荒废的玉门关喊了起来。

“去看看。”种建中当先拨转马头向关城冲去。

关城上断壁残垣,风沙漫漫,一面大宋龙旗歪斜在关城上,经历了太多风吹雨打,原来红色的大旗已经褪色成灰褐色。

“这是怎么回事?谁将我大宋的龙旗插在这的?”

一个士卒上前来答道:“种将军,这事小的知道,平定河西时,杨大学士曾来此处祭关,当时小的就在场。祭关时杨大学士命人将大宋龙旗插到关城上,告慰在此付出生命的先烈,说我汉家男儿回来了,今后,先烈们不再是异域他乡的一堆枯骨,今后,他们将重新躺在我汉家的土地上。”

西风怒号,沙尘卷扬,种建中身后的这些士卒,很多就是当初追随杨逸西征的老兵,想起杨逸曾在关前洒酒拜祭,高喊“生为汉家人,死作汉家鬼,英灵不远,佑我华夏”的情景,许多人的眼睛不禁为之湿润起来。

这里是华夏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

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

身后一千士卒默默无言,只有战马在西风里长嘶着,虽然他们刚刚剿灭了一百马匪归来,但这怎么能和追随杨逸西征时的峥嵘岁月相比呢;每支善战的军队必定有一个军魂,种建中知道,杨逸虽然回京了,但他依然是这支百战精锐的军魂;

从他们沉默的神情,湿润的眼眶就知道,那场势如破竹的西征,以及杨逸无法比拟的个人魅力,已经深入了他们的骨髓之中,不管是谁,都无法再取代杨逸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杨逸平定西夏,讨灭交趾,他的功绩放在大宋朝,已经无人出其右,这些卒士见到这面龙旗,怀念起杨逸是很正常的事;其实种建中自己何尝不是受惠杨逸良多,还有堂兄种朴,现在已经升为兴灵路经略安抚使,无不是受惠于杨逸。

他没有去和杨逸攀比的意思,杨逸就像一颗无比耀眼的彗星,谁去和他攀比,只会被映衬得无比惨淡。

种建中感慨万千,突然大喝道:“来啊,将关上的龙旗从新插好,另外,加插上一面新旗,传本将令,今后此关每月都要派人加插一面新的龙旗,好教战死西北的汉家先烈知道,我大宋永不会放弃他们用热血浸润过的这片土地。”

“喏!”

身后士卒洪声而应,很快上去将那面歪斜的龙旗从新插好,并加上了一面新的大旗,一新一旧两面龙旗在西风中猎猎地翻卷着;风沙漫漫,日光暗淡,却掩盖不了那飞扬的旗帜,旗面上的金龙风随舞动着,仿佛要腾云驾雾凌空而去。

看到这面龙旗,你还会怀疑这里是汉家的土地吗?还会吝啬用一腔热血去保卫它吗?

三军下马,轰然敬礼。

种建中率军回到沙州,刚进城门,一骑快马就冲了出来,瞧见种建中的帅旗后更是飞快的迎上来。

“种将军,黄头回鹘派来信使,说回鹘牧民在沙通河畔救起一个叫道士,这个叫玄一的道士腿上和肩各中一箭,如今已被送到黄头回鹘大汗寒摩忆的大帐救治,据黄头回鹘信使传话,玄一道长是茅山派大弟子,两个月前到约昌城传道,被约昌城主萨尔瓦陷害用妖法杀人,所以派兵一路追杀。”

种建中不动声色,但眉头已经忍不住轻轻上挑。

“回鹘信使何在?”

“回种将军,信使此刻正在府衙等待种将军。”

“走,回衙。”

第四卷 第471章 风宜清夜露宜秋(上)

散班后,杨逸回家换了身常服,便打马往旧曹门街宜露坊。

杨大学士今天倒不是要去找苏鸣佩探讨人生,而是苏东坡回京了,在宜露坊宴请故旧及新同僚;每个官员新到任,这种答谢应酬总是免不了的,老苏又岂能免俗?

杨逸只是奇怪,他请的都是些什么人?

自元佑九年外放定州,老苏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回京。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杨逸从初入仕的十七岁少年,混到现在,已是权倾朝野的翰林大学士、宁国公,沧海桑田,世事变幻之大令人感怀。

而对于苏东坡而言,这五年浮浮沉沉,可谓是知交半零落,曾经挤满朝堂的旧党被一扫而空,和章惇这些少年时知交又已鸿沟难越,这次他会请什么人?能请什么人?杨逸对此还真是充满了好奇。

宜露坊前,杨柳已残,黄菊犹香,秋云一缕绕高树,西风吹不散琴韵悠悠。

杨逸终归是朝中翰林大学士,老苏亲自出门来将他迎了进去。

花厅里坐着的人竟是不少,而且许多人大出杨逸意外之外。

坐右边上首的是胡宗愈,他将成为苏东坡的顶头上司,老苏请他这不奇怪。

第二位是开封府推官晏几道,他的到来已经让杨逸有些诧异了,因为晏几道颇为高傲,和老苏之间有些不对付;当年苏东坡刚出仕不久,前去求见晏几道,晏几道竟然说:今日政事堂中半吾家旧客,亦未暇见也。

老苏自己也是个恃才傲物的主,哪里受了这等蔑视?

俩人之间从此基本没有来往,这事可以说大宋无人不知,杨逸还以为他们见面会冷眼以对呢,没想到老苏竟把他也请来了。

接下来的两个人,杨逸可是太熟了,一个王诜,这个倒不算太出人意料之外,苏东坡和王诜是故交,据说那高俅就是苏东坡离京时送给王诜的仆人,高俅是蹴踘高手,后来被赵佶看上,从此飞黄腾达;想起高俅的传奇人生,杨逸不免有些感慨,高俅一个被人送去送来的低贱奴仆,最后混成了权倾朝野的殿帅;俺好歹是状元出身,五年混个大学士的际遇和人家高俅相比,还真不算什么呢。

咳咳,扯远了,言归正传,老苏请的这两个人中,除了王诜外,另一个赫然就是赵佶,老苏离京时,赵佶只是十二岁的小屁孩,俩人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杨逸实在没想到老苏会请他。

估计赵佶也没想到苏东坡会请杨逸,双方见面时大眼瞪小眼,颇为有趣。

杨逸和赵佶不对付,苏东坡多少听说过一些,见杨逸和赵佶瞪来瞪去,老苏找了个机会向杨逸小声解释道:“任之啊,端王乃随吾友王诜而来,非吾所请。”

杨逸真想还他一句,你不知道王诜跟俺也有宿怨吗?您老苏让俺来跟他坐一起喝酒,这不是恶心俺吗?

算了,杨逸打算今天多吃菜,多渴酒,少说话,真想说的话,再拉鸣佩到后院聊人生去。

“来来来,任之啊,我给你介绍几位英才,这几位名满天下,但恐怕你未必认得呢。”老苏一抚花白的长须,接着向杨逸介绍余下的几人。

结果他拉出来的第一个人又让杨逸噎了一下,秦观,秦少游,这家伙不是在陕西临潼做税监吗,乍就跑回京了呢?

老苏不知道杨逸和秦观之间也有过嫌隙,还在热情地为他们介绍,杨逸小声询问了一下,才知道秦观走吏部郎中庞牧的路子,刚刚调回粮料院做勾当官。

庞牧的父亲曾是翰林学士,而且他姐姐庞荻曾是王安石的儿媳;王安石是新党的灵魂人物,庞牧有这层关系在,在朝中颇为混得开,事隔五年,能把秦观弄回粮料院倒也不奇怪。

老苏接下来给杨逸介绍的就是庞牧,人长得很有风度,即便已经四十出头了,还绝对称得上是老帅哥,杨逸和他虽然没什么交情,但同朝为官,总归是认识的,互相客套一下便摆。

老苏最后给他介绍的两位叫张耒、晁补之。

张耒是太常寺丞,管朝廷礼乐的,杨逸也算面熟。

晁补之虽然没见过,但也闻过大名,和张耒一样,为苏门四学士之一,因丁母忧期满入京报到,等候吏部放官。

瞧瞧今天的坐上客,杨逸不得不感叹,真是人的名,树的影,老苏再落魄,凭着他苏东坡这块招牌,总能让身边聚拢起一群仰慕者;今个儿除了黄庭坚之外,苏门四学士到了三位,这阵容还真是没得说,加上晏几道、赵佶、王诜,大宋目前文学方面的顶尖人物半数已聚在厅中,真是别开生面啊。

坐在这群人中间,杨逸发觉自己就像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工作者,而且还是个暴露了身份的地下工作者。

除了老帅哥庞牧和他寒暄时,露出爽朗的笑容外,其它人对他不是皮笑肉不笑,就是根本不屑于敷衍。

若不是给老苏几分薄脸,杨逸早拂袖而去了。

好在席上还有苏鸣佩这朵娇美的花儿在,她巧言答对,谈笑有度,为活跃气氛起到了难以替代的作用。

苏东坡举杯向大家邀饮,含笑说道:“本官此番进京赴任,没想到竟能与这么多故人相聚,真是可喜可贺啊!本官在此敬各位一杯。”

苏东坡这句由衷的感叹,或许没带别的深意,只是为老友重逢感到喜悦。

但有人却立即接着说道:“苏大学士说得是,如今旧交零落,英才见背,能在京中遇上一两个故人,实在是难能可贵,想当初,京中贤者满朝,人才济济,如今安在?”

这是王诜开口了,他如今无官无职,倒也不怕再被贬谪,比以前放得开多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嘘唏,秦观一时忘乎所以,长叹道:“是啊,贤才凋落,使竖子成名啊!”

众人一听这话,齐唰唰地向杨逸望来,杨逸当没见,秦观这话有可能是指他,但没有明指,若是直接跳出来反驳,无异于自己给自己扣上竖子的高帽,要反击,大可采取别的办法。

苏东坡如何也没想到,这宴席一开始,就有些变味了。

他这一生起起落落,屡遭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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