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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折锦春-第58章

小说: 折锦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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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素连忙拢住心绪,遵礼如仪地自榻上站了起来,起来后才发觉,与她一同站起来的,还有秦彦婉。

    “喏,便是这两个在学画的,你可莫要笑话才是。”太夫人语声慈和地对钟景仁说道,又向秦彦婉招了招手,“你钟舅父不是外人,去将你们的画呈过来,让你钟舅父掌掌眼。”

    秦世章兼祧两房,故两房中晚辈皆唤钟景仁为舅父,所不同者,西院诸人乃是直唤其为舅父,而东院诸人则于舅父前加了一个“钟”姓。

    钟景仁闻言忙笑谦道:“掌眼我并不敢当,不过是偶尔听五郎说起府中尚有两位女郎学画,一时兴起,便想瞧上一瞧。”

    秦彦朴向钟景仁请教画技,这还是前几日的事。事情的起因是秦彦昭发现这个五弟于画之一道上颇有天赋,便将此事告知了太夫人。太夫人自是希望族中子弟有出息的,便请钟景仁指点了他一番,如今钟景仁说是要看秦彦婉与秦素的画,亦是因此事而来的。

    “长兄勿要太谦。”钟氏轻声笑道,语气柔婉:“当年你的画可是拜了名师学的,替她们瞧瞧总不会错。”

    钟景仁乃是钟氏一族的郎主,当年也曾被家族寄予厚望,师从陈国最著名的画师五柳先生的大弟子,苦心学画十余载,虽囿于天赋未成名家,然他的绘画功底却极深,指点初学者自是不在话下。

    “这般自夸之语,我更不敢言了,小妹勿要取笑才是。”钟景仁语含笑谑,态度十分温和,一面说着话,一面便将眼风往秦素身上扫了扫。

    不知何故,秦素总觉得,钟舅父突然提出看画,倒像是冲着她来的。

    她一时间颇感无奈。

    不过是多看了两眼,钟舅父倒真是精明厉害至极,竟提出要观画。

    所谓观画,约莫还是想借画察人罢,世上向有字如其人一说,画中想必亦可窥人之品性。

    可惜,秦素的画技也是隐堂所授,其用途只有一个——用来描摩地形。因此,秦素自忖她的画是反应不出品性的,钟景仁就算看了,也看不出什么来。(未完待续。)

第102章 直须看

    采蓝与锦绣二人已经得了太夫人的命令,相携着出了屋门,各自回院取画。

    这厢众人便仍是闲坐聊天,窗外北风肆虐,屋中暖意如春,却是难得的惬意与闲适。

    不消多时,采蓝与锦绣便双双回转,各自捧着自家女郎的画,呈到了堂上几位长辈的面前。

    因钟景仁向来和气好说话,秦彦昭他们几个皆与之亲近,此时见太夫人心情极好,便也皆趁势起了身,围在他身边一起观画。

    钟景仁先谦了几句,方展开画细瞧。

    他首先打开的秦彦婉的画,那是一幅山水写意,远景的青山隐隐一带,近处则是数茎桃花,更妙者是那桃花树下,隐着一角女子的衣带,虽只寥寥几笔,却令人如入春时,看漫山桃花开遍,若身披万千云霞,而那一抹浅墨的衣带,便似那诗三百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女子,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一睹这女子婉约的容貌。

    秦彦昭满面惊喜地观赏了一会,便抚掌道:“二妹妹的画,神韵果然佳妙。这画的可是桃木涧?”

    秦彦婉颔首浅笑:“二兄好眼力。”

    秦彦直亦赞道:“二姊姊画得好,远山近树,气韵悠然,倒像是将那首《桃花辞》入了画。”

    《桃花辞》乃是前秦流传下来的长诗,出自无名氏之手,传诵至今仍极有名。秦彦直以此诗喻画,暗指画意如诗,自是极高的赞美。

    秦彦婉浅笑不语,神情中并无多少骄傲。

    钟景仁静静地看着画,良久后,方笑意温和地看了秦彦婉一眼,赞许地道:“极好。不想二娘于画之一道,竟有如此天份。”

    秦彦婉连忙敛首谦道:“不曾污了钟舅父之眼,已是万幸。”一面说着,那眸中到底闪过了些许欣然。

    钟景仁乃是真正师从名师、画技出众之人,得他一句夸赞,比秦彦昭他们的赞扬可要有分量多了。

    见她言语安静、态度谦逊,钟景仁目中的赞许更浓,又细细地观赏了一会,方将画卷了起来,随后便将秦素的画擎在手中,缓缓展开。

    德晖堂中,忽然便有了一种寂静。

    所有观画之人,包括年仅八岁的秦彦朴,皆不约而同地张大了眼睛,又不约而同地神情古怪。

    秦彦昭眸光愣怔,一脸愕然;秦彦直的反应更直接一些,一眼看过便咳嗽了起来,忙拿衣袖掩了口,那眼中的笑意却是无从遮掩的;秦彦朴反倒是一脸老成,胖脸蛋儿绷得铁紧,唯眸中划过了些许不自在。

    秦素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像是没注意到这几位郎君的样子。

    她的画技本就很差,秦彦直没当场笑出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一幅画,竟能让这许多人同时安静了下来,旁坐着的女郎们也呆不住了。秦彦贞于座中向太夫人略躬了躬身,便离榻而起,行至钟景仁的身边一同观画,秦彦棠亦随后离了座。

    秦素静静地垂下眼眸,等待着钟景仁最后的评判。

    不知是谁轻笑了一声,旋即又有低低的咳嗽声响起。虽不曾抬头,她却也知晓,这一定是哪个姐妹看了她的画,故才有此反应。

    秦素等了好一会,却始终没等来她意料中的评断,钟景仁像是消失了一般,半晌不曾出声。

    她微觉讶然,举眸看向钟景仁的方向。

    这一看之下,倒叫她更是吃惊。

    钟景仁此刻的面色,竟然极为凝重,而那双温和的眼睛,亦正牢牢地粘在她的画上,观其神态,却像是从她的画里看出了什么。

    秦素惊讶极了。

    就她那一笔烂画,居然能叫钟景仁看得如此入神,这如何可能?

    她不由自主地提步上前,探头往那画上看了一眼。

    没错,这确实就是她的画,并非错拿了秦彦婉的。

    这副画成画于前几日,画的便是东院的暮朝灯。

    那一****借口取景,往枯井左近察看地形,事后便以此画搪塞,主要还是给阿谷背后之人看的。

    因画得敷衍,不过是一、两个时辰涂抹而成的,故那画中景物也颇简致,不过是前景的一带曲廊,廊外则是枯树断枝与几盏灯笼,远景则是将暗不暗的天空。

    坦白说,就算是她自己看着,也觉得这画实在连工整亦称不上。尤其是那一片天空,她不自觉地便又将死前的情景画了上去,因孝中不敢用颜色,便唯以淡墨深深浅浅地描了几笔,天空中那几点星光亦乏善可陈,笔触之呆板僵硬,直是一目了然。

    可是,钟景仁的视线,却偏偏就停在那几笔天空处,那平和的目光深处,隐隐有幽光跃动。

    “这是……六娘画的?”再过了一会,他似是终于自震惊中回过了神,看着秦素问道。

    望着他平和无波的眼神,秦素蓦地觉得,心里竟有些没底。

    这幅画究竟怎么了?钟景仁为何如此失态?

    一时间,她心中直是百念丛生,面上却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点了点头:“正是我画的。我画得不好,请钟舅父见谅。”

    “真真是孩子话。”太夫人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语声颇为和悦,语罢便笑看着钟景仁,缓声道:“六娘还小着,又在庄子上呆了好些年,琴棋书画皆要从头学起,自不可与二娘相提并论,想必惹钟舅父发笑了罢。”

    言语之间,却是将钟景仁表现出的异样,归结为秦素画技太差。

    钟景仁微怔了怔,旋即了然,淡淡一笑。

    太夫人仍旧是老毛病,太重嫡庶。

    秦素乃是庶出,还是个外室女,太夫人是绝不允许庶女盖过嫡女的风头的。

    德晖堂中,尤其如是。

    “我就说嘛,怎么竟看了这样久,原来是画技太差之故。”林氏此时亦温声道,略有些责备地向秦素扫了一眼,便蹙起了眉头。

    钟景仁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便将秦素的画随意一卷,抚须温笑:“正是如此。比起二娘来,六娘的画技的确生疏,需得好生锤炼。”

    只说了画技,却对画意只字不提。

    不过,这辞中些微的差异,并无人听得出。唯有秦彦婉,不着痕迹地看了钟景仁一眼。(未完待续。)

第103章 锁重门

    秦彦昭此时便接了口,对钟景仁笑道:“六妹妹才学了几日,二妹妹却是爱画成痴,学了好长日子了,还请舅父勿要太过苛责。”语罢便又转向秦素,温温一笑,宽慰地道:“六妹妹勿急,学画亦如习字,总要多多练习,经年累月,便可自成了。”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宽厚温和,钟氏当先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太夫人亦是目露嘉许,欣慰地道:“二郎说得好。”

    秦素早便想坐回去了,此时便垂首道:“多谢钟舅父指点,多谢二兄指点。”

    钟景仁摆了摆手,将画卷交由两个小鬟收好,便回到了原处坐下。众人亦皆归了坐,这一场观画风波,亦就此消于无形。

    并没有人注意到,秦彦婉看向秦素的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探究。

    钟景仁方才的样子,再度证实了她心中长久以来的某些猜测,不过,这些猜测仍需时日加以证实。

    此时,高老夫人便向时漏看了看,对太夫人道:“虽说是亲戚热闹,却也不好误了君姑歇午。这时候快到未正了,君姑便去歇一歇可好?”

    太夫人向来便有歇午的习惯,今日却是怕众人路上受寒,特意选了午后的时辰让大家过来,此刻她确实有些神思困倦,看上去也不似往日精神。

    钟氏便也柔声劝道:“太君姑好生歇着便是,莫要累坏了身子。”一旁的林氏与钟景仁便也跟着劝了几句。

    见众人皆是如此,太夫人便也不再坚持,遂笑道:“我实是有些倦的,难为你们一片孝心,那便散了罢。”又特意叮嘱钟氏:“好生安置你长兄,有什么不足的,只管来回我。”

    钟氏答应了下来,一众人等便皆起了身,恭送太夫人回屋歇息,众人便也各自散了。

    出了德晖堂,钟景仁与东院诸人打了个招呼,便随钟氏一同返回了西华居。

    他的住处是在主院外的客院,不过因要交账,这几日的白天,他皆在西华居与钟氏清理账目,却也是不得闲的。

    兄妹二人跨进西华居的院门,自竹桥上行过时,钟景仁便往西厢看了看,却见那西厢帘幕低垂、门户紧闭,连窗缝都没开得一条,门前还守着两个粗壮的仆妇。

    见此情景,他便皱起了眉头,回到正房西次间儿后,趁着四下无人,他放缓了声音对钟氏道:“很快便是年下了,你这样总关着三娘,也不是办法。”

    秦彦梨到底有病无病,全由钟氏说了算。如今钟氏一口咬定她病重,不许出屋,府中诸人口中不说,心中鲜有不明的。钟景仁便是怕自家妹妹行事太过,惹人闲话。

    钟氏闻言,神情立时便是一冷,沉声道:“这是我心慈手软,关了她是不想害她。若是逢着那些狠毒的主母,她哪里还有命在?”她越说语声便越是冰寒,眸中闪过一抹极浓的恨意。

    左四娘之事,她细细查访之下,竟未查出秦彦梨半点纰漏。

    除了与左四娘走得近些,平素说的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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