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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折锦春-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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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师尊大能,非吾之功。”秦素凑上前半步,轻声语道,帷帽下的眸子却弯成了月牙。

    她确实很是得意。

    当初她千挑万选,才选中了这户人家作为垣楼第一张微之曰的赠言对象,便是为了此事。

    事实上,发生在中元十三年的轶事远不止这一件,可是却没有哪一件事,比得上发生在这户人家的事情来得吉祥有趣。

    从一胎三子、枯木逢春,到果子成熟,再到族中小郎高中秀才,种种奇事接连发生,时长达半年,实可谓起伏跌宕。

    便是冲着这一系列好事,秦素才挑中了这家人。

    如今,随着商家子高中秀才之事的发生,已经有些淡出众人视线的垣楼,再一次成为了整个上京最令人瞩目之处,而东陵野老赠言之高妙精准,也再次成为了上京人的谈资,无论庶族还是士族,皆对此议论不休。

    这正是秦素要的效果。

    东陵野老的名声越响,她往后行事便越加容易。

    这般想着,秦素郁结了好半天的心情,终是变得欢喜了许多。

    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虽是车辕上拴着两匹马的双驾车,只可惜两匹驭马都是老马,看着就没什么精神,皮毛更是不见半分油亮,只站在街旁便是一身的老态龙钟。

    秦素的眉眼便弯了弯。

    真是难为李玄度了,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寻来了这样两匹老马。想来,坐在这样的马车上,又是僧人打扮,出入城门定是万分容易的。

    两个人来到车前,秦素谨守着小厮的本分,礼数周全地抢上前几步,殷勤拉开车门,请李玄度上车,而她自己则顺势瞥了一眼驾车的驭夫。

    那驭夫是个中年男子,皮肤不白不黑、身量不胖不瘦、眉眼不丑不俊,穿着一身灰布庶族衣衫,发顶上包着一块藏青色的布巾,看上去普普通通地,毫无特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49章 何解忧

    秦素注意地看了那驭夫好几眼,心下暗自称奇。

    她可以肯定,这人绝非车马行的驭夫,定是李玄度的从人,身份也必定不凡。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能普通平凡到无论你看上多少眼,一转身就能忘记他的长相,这也是一种本事了。

    心中思忖着,秦素便也很快地上了车。

    不一时,马车便驶动了起来,车轮麟麟,秋风时而掠过,车帘“扑啦啦”地响着,将些许灿烂的秋阳卷入车中。

    秦素一手拿着帷帽,一手扣住车窗,视线停留在窗外,似是瞧风景瞧得出神。

    李玄度不知从哪里寻出了一套粗瓷茶具,动作稳定地执壶斟了一盏茶,递去了秦素的手边,语声温静地道:“先喝茶罢。”

    秦素转头看了他一眼,便将手里的帷帽搁下了,探手接了茶盏在手,一面喝茶,一面便翘起一根尖尖食指点着他,似笑非笑地问:“李郎如今还有心情喝茶?”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地,然而李玄度显然却是听懂了。他的面上难得地有了一丝自嘲,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茶,形容温朗:“问世间何以解忧?唯有请阿素喝茶。”语罢,怡然一笑。

    秦素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

    这人说的都是什么话?

    他自己摊上了大事,拿她作耍又有什么意思?

    妖孽就是矫情。

    斜挑了他一眼,秦素“啧啧”两声,摇头道:“李高僧又来说笑话了。有这时间与我打机锋,李高僧倒不如好生想想,该怎样脱身才是正理。”

    “我正在想。”李玄度宽大的衣袖拂了拂,肃容说道。

    若非他眸中些微的漾动,秦素还真以为他是在说正事。

    这厮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居然还能有余暇与人玩笑。

    秦素嗤笑了一声,将眼前这张清华耀目的盛世美颜上下一扫,便闲闲地啜了口茶,漫声说道:“此言在理。李郎的确需要好生想一想脱身的法子才是。那刺客可是从大陈过去的,死的又偏偏是八皇子。李郎若说根本不识八皇子,我是不会信的。纵然我不知李郎的真正身份,可是,这大陈总有人是知晓的罢?他们只消将前后之事合在一处想一想,李郎身在大陈,嫌疑自是免不了的。”

    她状似感叹地长出了一口气,刘海下的眸子却又弯了起来。

    李玄度这厮,的确摊上了大麻烦。

    相同的行刺手段,先后出现在陈国与唐国,在陈国的行刺,包括太子在内的几位皇子皆是毫发无损,可到了唐国,八皇子却死了。

    李玄度本就是陈国人,死的又是与他很可能有利害关系的八皇子,他的嫌疑,委实不小。

    诚然,在明眼人的眼中,李玄度其实一点不可疑。

    身为流落大陈的唐国贵族,若真有能力杀掉皇子,他又何须被人逼得远走他乡?而他若真能操控如此多的高手,为何不杀唐皇、不杀唐国太子,反倒去杀不怎么重要的八皇子?

    可是,这也只是看得懂局势的聪明人才会有的想法。而这世上,却是从不缺疑心病重又煳涂的人。

    远的不说,只说大陈的皇宫里,便有这样的一位煳涂人,且这位还是坐在龙椅上的。

    中元帝之多疑、之猜忌、之刚愎,前世的秦素可是深有体会的。

    所以,她才会说李玄度惹下了大麻烦。

    或者说,是那位“无名氏”在给李玄度惹麻烦。

    “我倒是无虞。”听了秦素的话,李玄度却似是不以为意,神情平静地说道,语毕,端起茶盏啜了口茶,复又向秦素一笑:“阿素一心只想着我,我自是欢喜。只是,阿素的眼睛可莫要只盯着我,反倒忘了更大的事。”

    说到这里,他略略一顿,深邃的眸光里似有星华跃动,停落在秦素的身上:“先杀陈、后刺唐,纵观天下,始作俑者,已是昭然若揭。”停了停,又道:“至于我,不过是暂避而已,此局早解,只待时间。”

    一字一句,似若随西风而来,散入车厢。

    秦素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语声并不见得响,然而听在她的耳中,却像是炸响了一记惊雷。

    “先杀陈、后刺唐……”她不由自主地重复着他的话,后背忽尔冷汗涔涔。

    她确实是忘了一件大事。

    那一刻,秦素那双清凌凌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冷锐,启唇吐出了两个字:“赵国?!”

    说这话时,她神情里的慵懒与调笑尽皆不见,眸底只剩一片清寒。

    李玄度目注秦素,肃容颔首:“正是。”

    秦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底里却掀起了一片狂澜。

    她居然没想到赵国!

    看起来,她确实是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又或者说,是她的格局有所欠缺。

    此前刺陈之时,她倒还往赵国的身上想了想,而如今唐国八皇子死了,她却根本就没将赵国打算在内。

    事实上,唐国八皇子一死,事情的走向便有了极大的不同。

    那一刻,秦素忽然便记起,那位唐国的八皇子,当年可是以骁勇善战而着称的,否则他也不可能仅凭一身之力,便夺取了大唐半数军权,更在唐国掀起了一阵阵血雨腥风。

    这位八皇子,确实堪称大将之才。

    秦素绷着脸垂下头,后背的冷汗渐渐漫至手心。

    她确实看走了眼。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想得太远,反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看得清晰。

    便如八皇子之事,因为提前知道他会谋反,所以,秦素的思路便也被固定在了这件事上,看法也难免有了局限性。

    在秦素看来,八皇子的死,从某种程度上救了唐皇,也救下了李玄度,所以,她会认为李玄度免不了被人怀疑。可她却从未想过,在不知八皇子谋反的情形下,能够从此次事件中得利最大者,既非唐皇,亦非李玄度,而是赵国!

    唐国大将死于一次光天化日之下的刺杀,且这位大将还贵为皇子,这件事在唐国引起的震动,绝不会小。而再往前看,刺杀大陈的五位皇子,也可以看作是赵国对陈国的一次震慑或威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50章 秋水韵

    面色淡然地端起了茶盏,秦素凝注着盏中微泛青黄的茶汁,沉吟不语。

    她忽然便想起了今年二月间的事,那时,赵国才吃下了陈国三县,正可谓气势正如虹。

    挟此之势,以两场损失不大、影响却极大的刺杀行动,威慑两国,动摇唐、陈联盟,不得不说,将此事安在赵国身上,才是最为合理的解释。而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只要稍稍清醒一些的,也一定会想到这个方向。

    除了秦素。

    两世为人,她知道的比旁人多,所以她看事情的角度亦自不同。

    此事,绝非赵国所为。

    “怎么?阿素有不同的看法?”李玄度敏锐地察觉出了秦素的异样,出声问道。

    秦素并未急于回答,仍旧垂眸盯着手中的茶盏。

    她对此事的推断,乃是基于前世所知。

    前世她身处隐堂,在她看来,隐堂才是当世最顶尖的秘密组织,打探各国消息的能力也是最强的。

    而即使强如隐堂,也根本无法知晓陈国金御卫的布防情况,对中元帝的禀性、习惯等等,所知更是极少。至于唐国,那就更是无力渗透了。

    那位“无名氏”,显然对陈、唐两国皇宫的情形了若指掌,熟悉两国禁宫布防、朝堂规律,熟知两国诸皇子的行程安排,且对中元帝以及八皇子的秉性,更是知之甚深。

    利用中元帝的多疑,成功击杀李树堂等太子府文官、烧毁信件,并令刺客中的高手全身而退;利用八皇子的自负骄傲,故意以毒针伤之,令其中毒身亡。

    因此这两度刺杀事件,首先应该摒弃的,便是隐堂。而纵观赵国,秦素也并找不出能布下此局之人,更找不出其布局的因由。

    赵国的那些将军与大臣们,虽不乏擅谋者,却鲜少长于阴谋之辈,且赵国也不是以善谋立国的。他们靠的是坚兵利甲,靠的是那种碾压一切的“一力降十会”,而并非阴谋诡计。

    不过,这一切皆是基于她特殊的经,而此刻李玄度的问题,她却不能直接回答。

    思及此,她的视线终是从茶盏上移开,转向了李玄度,眸光中含了些许沉思:“赵国的探子,有此能为么?”

    许多话她不能直言,只得来个迂回之术了。

    听了秦素之语,李玄度的眸子里,便划过了一丝玩味:“阿素何出此言?赵国的情形,莫非阿素很了解?”

    “并非如此。”秦素心底里飞快地转动着念头,语声却是一派平静,“只是前几日偶尔推了一盘,对此事便有了不同的看法而已。”说罢此言,她啜了一口茶,神情很是淡然。

    “哦?”李玄度闻言,面上的玩味立时消散,语声亦变得沉静起来,“原来阿素已然先行知晓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秦素摇头笑道:“我哪有师尊的本事?我只是推出了旁的事而已。”

    “愿闻其详。”李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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