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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折锦春-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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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丞智计百出,聪颖无双。”段马毫无起伏地说道,那森冷嘶哑的声音,硬是将一番恭维话说得如同鬼嚎。

    薛允衡“哈”地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向段马指了指,复又去指薛允衍,一脸的笑不可抑:“你这是在夸他?”

    “是。”段马躬身说道,仍旧是毫无起伏的声线,那张脸在烛火下苍白诡异,简直没办法让人相信,他居然也能和正常人一样夸人。

    薛允衡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乎淌下眼泪,道:“长兄,我从没见有人敢在你面前说恭维话,今日有幸见到了一个,这位的胆子乃是奇大,也就他敢这么奉承你了。”

    段马噎了噎。

    这个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显得特别古怪,就像是一个骷髅被人说得憋不出话来似的,简直是怪异至极。

    薛允衍不为所动,一脸淡然地等着薛允衡笑得没了声音,这才转向了段马:“那皮肤割下的时间,可能确知?”

    假定这块皮肤真是邹益寿自己割下来的,便表明在割皮之时,他应该还没被人抓走,由此亦可推断出一些事情来。

    一旦说到与尸体相关之事,骷髅,不对,是段令史的神情就变得自然了许多。

    在他黑洞般的眼窝里,两点幽光闪烁不息,似是在估算着那块皮肤的情形,随后便回答道:“回中丞,算上止血止腐药物的作用,邹承尉割皮应是七、八日前。”停了停,又续道:“不是七日,便是八日,便在这两日之间,仆可断定。”

    薛允衡的眼睛亮了,早忘了方才对薛允衍的冷嘲热讽,看着他道:“逼供之伤乃四或五日前落下的,割皮则在七八日前,亦即是说,那邹益寿来上京后,至少躲了两日。”

    薛允衍微微颔首,眸光悠远:“两日,这时日也不算太短。”

    “是啊,确实够长了。”薛允衡赞同地说道。

    若是想要藏下什么的话,这时间确实足够了,以邹益寿的智计,想必并不难做到。

    那一刻,他们两个人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既若有所思,又有所期待,像是看到了某种隐约的可能一般……

    ************************************

    人间四月芳菲尽,落英遍地,芳草丛生,虽是满目绿影,却终是少了春时的烂漫与明艳。

    不过,这般考语,却并不适用于上京。

    东君虽去,这东风却还未远,杨柳垂荫如盖,上京城中便有士女踏着粉履,碧裙如水拂过街巷,那绡纱轻盈如烟霞,薄透如月华,直看花了满城人的眼去。

    城外紫烟湖比城内还要热闹,舟楫往还,画船载着笑语而归,复又将那碧荷铺就的绿毡裁开,裁出初夏光景,其热闹繁华,略如春时。

    清晨时的东来福大街,还是静谧着的。

    东风醺然拂过街口,自张挂的招牌与各色布幡上流转而去,沿街有初开的蔷薇,在暖风里探出娇颜,绯色与朱色相间的花朵,重重叠叠,开得热烈而灼艳,似是将初夏的喧嚣也开成了一片锦绣,平白地,为这条大街增添了几分绮丽。(未完待续。)

第201章 论纷繁(油酥饼子和氏璧加更二)

    味鲜楼的二掌柜亲手卸下了一块门板,心神不宁地回头看了一眼,谁想,一个不留神,那门板便从他手上滑了下去,“咚”地一声重重落地,在这清晨激起半街回响,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哎哟,你可小心些罢。”大掌柜心有余悸地跑了出来,看了看那落地的门板儿,啧啧道:“你这是命大,瞧瞧,差一些些就砸脚上了,到时候你这脚背还不得断?”他指着门板说道,一脸的后怕。

    二掌柜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拿白布巾擦了擦额头,又擦了擦后脖子。

    那门板就落在他脚尖前头寸许处,再歪一点儿,他就得躺床上养着了。

    “哟,这是做什么呢?”一旁苏记茶园的掌柜笑了起来,手里的白抹布闲闲地抹在柜面儿上,一面便调侃地拉长了声音:“你这是惦着那个微——之——曰——吧?”

    这话说得周遭几个人皆笑了。

    还别说,自从这垣楼开了起来,他们这条街所有商户的生意,一下子便好了许多,尤其是酒楼与茶馆,几乎天天爆满,就连搭了蓬子在街边卖蒸饼的,也是每日食客盈门。

    细算下来,垣楼的微之曰,已经贴了四张了。

    有人算过日子,从第二张起,微之曰张贴的间隔,便固定为七天,而今天,正是第五张微之曰的张贴之日,所以,仙味楼的二掌柜才会如此心神不宁。

    “就是啊,怎么这时候还不贴出来,这不急人么?”隔了几步远,水仙居的二掌柜的此时也走了出来,眺望着不远处垣楼的方向,脖子伸得老长。

    便他们几个说话之间,街面上渐渐地便多好些行人,男女老幼皆有,看他们的方向,却是直冲着垣楼而去的。

    这也是东来福大街近来常见之景了。

    每逢垣楼张贴微之曰的日子,便有不少庶民乃至于士族家中的仆役,跑到茶楼外头瞧热闹,其中那些士族仆役多是认识两个字的,再有学问一点儿的,的还会带了笔墨,将那告示上头的内容抄了回去给主人看。

    有了这些士族作榜样,却也催生出了一件新的事物,便是抄字之人。一些头脑灵活的寒族学子,便会赶在微之曰张贴的时候,搬张桌子坐在街边上,帮人抄告示,一些商户人家多会花上两个钱请他们帮忙。

    几个掌柜的一面忙着手里的活儿,一面便皆将视线投向垣楼的方向,还在不住地说着话,一旁果饼铺子的小伙计见了,眼珠转了转,一溜烟地便跑回了内堂。

    “掌柜的掌柜的,您快些去外头瞧瞧,人都到齐了。”小伙计一面说着,一面还不断地回头张望,像是生怕外头的人散了似的。

    那掌柜的正坐着喝茶,闻言不喜地白了他一眼,啐道:“慌什么,这般急脚鬼似的,没一点样子。”说着又喝了口茶,尖瘦的脸上一片惬意:“还没贴出来呢,再等等才能上客。”

    “唉哟,我说的可不是这些,”那小伙计急得头上冒汗,“您还不去外头看看,哪家还让伙计卸门板儿啊?都是掌柜的凑在外头说话呢,就我们铺子出来的是我,我哪来的脸面往他们跟前凑?”他口齿十分便给,心思也灵活,几句话便将外头的情形说清了。

    掌柜的一听此言,霍地便站了起来,一面急急地往外走一面便埋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说着又忽然顿了脚,转身问那小伙计:“帮我看看,我这衣裳领子可歪了?”

    那小伙计忙忙摇头:“没歪没歪,整齐着呢,您快些去罢。”

    那掌柜的脚底生风,飞快地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外头便传来了他响亮的寒暄声,那带着南方口音的官话,与本地人的口音完全两样。

    那小伙计便在内堂里撇了撇嘴,晃着膀子也跟了出去,眼见着他们家掌柜的正在卸门板儿,嘴里还在不停地说话,他乐得清闲,便靠在柜面儿后头往外瞧。

    便在此时,忽见那聚在垣楼前的人群起了一阵骚动,旋即便听见有人说:“来了,来了。”

    这声音一起,几家铺子的掌柜们便全都停下了话头,引颈望向对街。

    清晨的阳光洒在垣楼并不高大的门楣上,将“垣楼茶馆”四字照得亮亮的。那匾额下的门板动了动,旋即便卸下了一块,一个生了半脸麻子的伙计,揉着眼睛出现在了门后。

    “阿贵,早啊。”味鲜楼的二掌柜第一时间打了个招呼,声音响亮极了,招呼完了他又向那个叫阿贵的垣楼伙计亲热地笑了笑,显得颇为熟稔。

    “你认识他?”果饼铺的掌柜立时凑了过去,面上带着几分羡慕:“你怎么搭上话儿的?这家的伙计可不爱理人。”他说着便又去看那个叫阿贵的伙计,恨不能眼睛里生出个勾子,把人勾过来才好。

    味鲜楼的二掌柜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敷衍道:“就是说过两句话,不算太熟。”一脸不愿多说的样子。

    一旁的大掌柜此时便走了过来,打了个哈哈道:“就是就是,人家可是了不得的,我们如何凑得过去啊。”说着便向二掌柜使了个眼色。

    二掌柜的会意,转身便进了内堂,没多久大掌柜的便跟了进来,一进来便立刻压低了声音埋怨道:“你显摆什么?万一叫人问过来,你又怎么推托。”说着像是生怕后头有人听见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又庆幸地道:“还好那是个南边来的,不熟本地情形,若不然,我看你怎么收场。”

    二掌柜的忙点头躬腰地认错:“是,是,我一时没想那么多。”

    大掌柜的将他数落了一通,复又拉着他往里走了几步,找了个无人的僻静处,方低声问道:“那个叫阿贵的,可愿意带话给他们东家了?”

    二掌柜的摇了摇头,一脸恨恨地道:“这小子,是个滑头。虽看着年纪不大,行事却是八风不动的。我都请他喝了三顿酒了,他酒照喝,菜照吃,就是不肯松口,问什么都说不知道,除了他们东家姓傅叫傅彭,别的啥都不说。一个小伙计狂成这样,简直坏透了。”他一面说一面便朝地下吐了口唾沫,脸都涨红了。(未完待续。)

第202章 暮春抄(油酥饼子和氏璧加更三)

    大掌柜的闻言,却显得有些忧郁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若不是管事来催,我也不会问你。你自当知晓,大管事上门碰了几回钉子,现下也不急着要赠言了,只想知道一件事,就是那东陵先生何时回来。这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若我们连这都做不好,你我……也只能另择他处了。”他说着便又叹了一声,满脸愁苦。

    二掌柜的一听这话,脸就垮了下来,两道八字眉直扭成了两条黑虫,大掌柜亦是长吁短叹不休,两个人一时间皆是无言。

    此时,不只是鲜味楼的两个掌柜烦恼,纵观整条大街,倒有一多半儿的掌柜,皆在为着垣楼中那位神秘的东陵野老,而烦恼不休。

    开在东来福大街上的铺子,其背后都是有主人的,这些主人大抵上非富则贵,有一些还贵不可言。

    从此前四次的微之曰来看,那位名不见经传的东陵野老,已然闯出了一些名头,称其为术数大手亦不为过。

    术数本属玄学,精于此道者无不有大才,因此,对于这位东陵野老,贵人们或起结纳之心,或欲招至门下,或想求赠言、卜吉凶等等。几乎大半个上京的士族,都把眼睛盯在了东来福大街上呢,亦都给自家管事下了令,要他们尽快打听出消息来。

    如此一来,这些与垣楼同在一街的各家掌柜的们,便不约而同地成了打探消息的前哨,可偏偏这垣楼却神秘得很,到现在他们也只见过几个伙计,那东家夫妻虽也不是不露面,但却很难搭上话,弄得这些掌柜的只能干着急。

    按理说,以这些士族之势,大可以压上一压,将那东陵野老给逼出来的。可偏偏地,他们却不能这样做。

    此等事情,原是美事、雅事、风骚事,一旦横眉立目地做起来,便有失士族风度了,定会成为整个上京的笑柄。

    于是便苦了这些掌柜的,只能每天伸长了脖子,放低了身段,与那垣楼的伙计们拉关系,还没过上半个月,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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